我到吧台剛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邊立刻傳來周岩鬆急不可耐的聲音:“賤二兒,你現在馬上過來,曲鈴出事了。”
我吃了一驚:“什麼事兒啊。”
“她被解雇了。”
“什麼?”
“我說曲鈴被解雇了,你別廢話趕緊過來。”我還要再向周岩鬆再問點什麼,那邊周鬆已經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一頭霧水,即便是曲鈴被解雇了也不至於這麼急啊,難道說曲鈴真的發生了意外,我開始猶疑自己要不要去,想到曲鈴現在在三亞可能沒有一個親人,許多事情周岩鬆又不好直接出麵,我還是決定去看看,拋除以前感情方麵的糾葛,畢竟我跟她相識一場,就算一個普通的朋友遇到困難我也該伸手幫一下。
我回到房間,孟繁穎還在一邊想一邊在紙上列出晚上的燭光晚餐應該準備的物品。看到孟繁穎認真的樣,我心開始罵起周岩鬆來,這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但願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
我對孟繁穎道:“周岩鬆那兒出了點事兒,我要過去一下。”我沒有跟孟繁穎說出曲鈴的名字,過了明天我跟她就要離開了,提曲鈴無疑是自找麻煩。
“一定要去嗎?”孟繁穎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好像還有點不太高興的樣。
我道:“我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買東西,來得及的。”
孟繁穎想了想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我差點暈倒,真要她去了看見了曲鈴還不打翻了醋壇,雖說我跟曲鈴之間沒什麼,但這種事情又如何能解釋得清。這丫頭這幾天無論幹什麼都要我跟在她的後邊,就差沒把我綁到她的鞋跟上了。
我急道:“現在外邊多熱啊。你在屋裏好好睡一覺,我馬上就回來,乖!”
孟繁穎道:“那好吧,我等你,記得早點回來。”聽著像一個小媳婦囑咐出門遠行的丈夫。我心樂翻了天道:“你放心,就是天上下錐,地上的出租車全停了,我爬也爬回來。”
孟繁穎笑著嗔道:“你少貧嘴了,快點去吧。”
我出門便打車直奔周岩鬆所住的賓館,剛下車,一個帶眼鏡的人迎了過來,我記得陪孟繁穎參賽的時候是他引我去見周岩鬆的,那人徑直走到我麵前打過招呼便引著去見周岩鬆。
在一間豪華的套房裏我看到了周岩鬆,不過他好像並沒有電話表現的那麼急。周岩鬆看見我便道:“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道:“你以為我真的會飛呀?曲鈴到底怎麼回事啊。”
周岩鬆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剛才讓我的經紀人問過了……”周岩鬆把大致的情況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曲鈴這些日身體十分的虛弱,動輒嘔吐,領班的經理讓她休息幾天,但曲鈴堅持要上班,結果她今天在包房傳菜的時候當著客人的麵嘔吐到了菜裏,後果自然可想麵知。
周岩鬆跟我說完大致情況道:“我看曲鈴剛才哀求那個經理的樣挺可憐的,她在這兒沒什麼親人,我要通知她的家裏人她又不肯,沒辦法隻好找你了,畢竟你跟她比較熟。她現在三樓的職工宿舍裏,你去看看她吧。”
我無奈地道:“我來又能怎麼樣,你好歹也算個明星,跟那個經理替曲鈴求個情還能矮了你大明星的身價啊,那個經理別人的麵不給,總該給你這個大明星幾分薄麵吧。”
“賤二兒你不用編排我,問題不在這兒,曲鈴現在的身體狀況都這樣了她還能工作下去嗎,而且如果今天失去了這份工作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既使這樣她都不讓家裏人知道,你用屁股想想也該清楚這裏邊肯定有事兒,而且我聽那個領班的女經理說……”
周岩鬆突然住口不言,直盯著我,眼神有些異樣,瞧得我心裏邊發毛,我道:“你有屁就放。”
“那個經理年歲較大,算是過來人了,她說隻有一種情況下女人才會嘔吐得這麼厲害,那就是懷孕。”
“你說什麼。”我差點蹦起來。
周岩鬆直盯著我道:“你那麼激動幹嘛。”看著周岩鬆怪怪的眼神,我心一慌,這賤人不會認為我跟曲鈴有什麼暖昧的關係吧。我恨恨地對周岩鬆道:“你瞧我幹嘛,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岩鬆哂道:“量你這賤人也沒那個本事。”
我差點想衝上去把周岩鬆掐死,看著我憤怒的表情,周岩鬆忍不住道:“難道你還希望曲鈴跟你有點關係呀。”
媽的這賤人越說越離譜,我打斷他道:“既然你明知道曲鈴跟我沒關係你幹嘛還要我來,論關係你是曲鈴的校友,我也是她的校友。你直接幫她一把不就行了嗎,後天我就要走了,再說這事小穎知道會誤會。”
周岩鬆氣道:“賤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血,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她出事了你也應該來看望一下吧。有許多事我跟我的經紀人都不方便出麵,你不來我找誰去,你要是不願意你就回去,當我沒認識過你。曲鈴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露宿街頭餓死也怨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