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臣橋微笑道:“當然,不然你以為呢?”謝安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電梯口再次傳來“叮”的一聲,電梯裏站著一男一女,男的就是剛剛離開的肥胖經理,女的則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滿頭紅發,樣子十分可愛,讓人看了就想上去摸摸她那白嫩的皮膚。肥胖經理用右手攔住女人的道路說道:“徐警官,副局長吩咐過你不可以來這裏的,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徐雪惠打開肥胖經理的手說道:“張經理,你如果再攔住我,我就告你防誤警務人員辦公。”徐雪惠剛踏出電梯就再次被門口的警察攔住了,徐雪惠舉起右手向攔住她的手揮去,這次並沒有像她想像的那樣被打開。徐雪惠一愣看了看攔住她的警察,又大意看了看走廊裏的所有人,在所有當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一個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徐雪惠擺了擺右手喊道:“副局長、副局長…周德。”副局長周德不用她叫就已經看到了,周德心裏暗歎道:“遭了,雪惠這丫頭又要給我惹事了。”還沒等周德反應過來,徐雪惠突然對攔她路的警察動手了,徐雪惠迅速用胳膊肘撞向警察的胸口,就在胳膊肘快要撞到的同時,警察左手也以迅雷不急眼的速度伸開五指擋住了胸前的胳膊肘,徐雪惠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了下來冷“哼”一聲,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抓住他的腋下猛的向前拋去,那警察也毫不遜色的在空中側翻數圈穩穩的雙腳落地,徐雪惠眉頭一皺,沒想到自己進攻卻被對方化解了,可要知道自己可是柔道黑帶九段,九段可是柔道最高境界,要是普通人被她這麼一摔不死也會摔斷幾根肋骨,而對方卻輕而易舉的就穩穩當當的落在地麵上,再說剛才自己故意叫喊讓他放鬆警惕,這樣都沒將他摔倒,同樣被拋出去的警察也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道,其實剛才的攻擊他完全可以躲避,但是他沒有躲避,因為他認為眼前的這個女孩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隻要他願意一根手指就可以戳死她,但是現在他不會這麼想了,……不是現在甚至是以後都不會有這種想法了,就是遇到缺胳膊斷腿眼瞎的女人也不會小看對方,因為他知道了小看對方就是讓自己處於更危險的位置,可能還會丟掉性命。兩人相視不到三秒就傳來副局長周德的聲音:“雪惠,不得胡鬧。”周德走了過去看了看被嚇傻的肥胖經理說道:“張經理,趕快把徐警官拉下去。”這時肥胖經理才從驚嚇中掙脫出來,這種場麵他那裏見過,最多也就看看**打架,可剛才那是打架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比武。肥胖經理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看周德又看看徐雪惠真的是左右為難,他現在還哪敢去攔徐雪惠的路,除非他不怕死,就是不死也會受點苦頭,如果不照周德的話去做,那以後自己的生意恐怕也難做了。現在的世道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就在肥胖經理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徐雪惠好似不甘心又朝那個警察奔去,還沒跑出幾步就停住了,因為那警察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手槍,而槍口正對準徐雪惠的腦袋,隻要她在敢往前一步,腦袋瓜肯定會被打的稀巴爛。周德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苦澀的說道:“謝將軍……這…。”謝安連看都沒看周德一眼說道:“十三,把槍放下。”十三將手槍插回腰間直接走向電梯口旁邊筆直站立著一動不動。就在謝安叫出十三的時候李臣橋的臉部突然抽搐了一下,就這一下卻被夏一飛察覺到了,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抽搐,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謝安繼續說道:“既然都這麼喜歡看死人,那就一起吧。”
房間不是很大一室一廳,裏麵擺設非常簡單,隻擺放了一套沙發和一個茶幾,茶幾前麵的牆壁上嵌著一台液晶電視。雖然裏麵擺設的很簡單,但是裏麵卻非常的零亂,如果猛地一眼看去肯定認為這是誰要搬家了。白色的沙發上爬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從男人的傷口處流出大量的鮮血,鮮血將沙發和地板染紅,鮮血似乎經不起時間的催促已經凝固在地板上。當眾人看到這具男屍時,眉頭都皺成褶子似的,就連久經沙場地謝安都在不知不覺中皺了一下。如果這具屍體非要用四個形容地話就是“恐怖、惡心。”這具男屍隻剩下半個腦袋垂掛在脖子上,肚子裏的大腸、小腸掉了一地,離屍體的不遠處還有一隻手臂和半個腦袋孤零零的躺在哪裏。徐雪惠和趙小勇見了當場就將胃裏的所有東西都吐的一幹二淨,後來直接跑到廁所裏吐去了。李臣橋和謝安對這些血淋淋的場麵都是司空見慣,但不知道夏一飛為什麼看到這些竟然沒有感覺到惡心和恐懼,也許是他的心跳停止了運動影起了其它器官的運動,又或許他真的什麼都不怕了。李臣橋用手擠了擠鼻子說道:“謝將軍,凶手為何如此殘忍,殺死就算了,還將屍體給解刨成這樣。”謝安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道:“凶手不是心裏有問題就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當李臣橋看到屍體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當初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這具屍體是用鋒利的利器將腦袋和肚子刨開的,這根本就不是變異喪屍做的,如果不是喪屍做的又是誰這麼殘忍。李臣橋淡淡的說道:“謝將軍對這起案件有何看法呢?”謝安搖了搖頭說道:“這件案子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聽到這話站在門口的周德立刻迎了上去說道:“謝將軍,這案子怎麼處理。”謝安提高嗓門瞪眼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這件案子發生在你這裏,還想我去給你們處理嗎?”說完就走了出去,李臣橋笑了笑暗想:“你這隻老狐狸,這是在提醒我不要多管閑事嗎?哼…!雖然不知道你這隻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既然跟變異喪屍無關我也懶的去管這些破事。”周德剛想上前問問李臣橋等人,還沒等他開口李臣橋說道:“副局長,我們就不打擾你查案了。”說完也直接就走了。狐狸,如果剛才謝安可以稱的上是老狐狸,那麼李臣橋就是小狐狸。剛才還搶著要來看現場,現在又搶著要走人,就好比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然後死皮賴臉的追求人家,當你知道這個美女是個克夫女、又懷著孕,立馬轉頭就跑,誰還管是不是美女,這件事已經跟自己沒關係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這幾個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剩下周德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可是他一想到那具屍體立馬也跟著出去了。這時門外已經一個警察也沒有了,夏一飛和李臣橋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哪些警察是謝安的人。當李臣橋和夏一飛剛踏進電梯的時候互相笑了笑又走了出去,站在電梯口的周德摸了摸後腦勺問道:“怎麼了,電梯壞了嗎?”剛把話說完周德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你瞧我這記性,你們等一下我去叫他們。”過了一會兒周德左邊扶著趙小勇,右邊扶著徐雪惠搖搖晃晃的廁所裏走了出來,看的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夏一飛實在看不下去周德這副樣子就過去幫他扶著趙小勇。周德一手扶著徐雪惠一手擦拭頭上的汗水說道:“謝謝,謝謝。”夏一飛真想給他來上一腳,就這幅德行怎麼就當上副局長的位置,這老天還真是不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