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臣橋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像這樣的警察他見的多了,甚至比這樣更無恥、更陰險的都有。走了不到二分鍾肥胖經理指了指前麵不足兩米的房間說道:“就是前麵那間房間了。”肥胖經理很聰明的沒有再向前走去,因為他知道案發現場是不許外人進入的,與其被警察攔下來,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說不定還會得到這些當官的對自己的好感度,如果和這些當官的處好了關係,那他的利益可不是這家賓館所能及的。就比如賓館裏搞一些特別服務,當然這個特別服務是不正當、是犯法的服務,如果警察查房,還不是上麵來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問題,查房、你查什麼房,等你們警察來了我們賓館依然是正當生意,保證一個女人都找不到。現在的社會處的就是關係,而關係之間就是利益。沒有利益就沒有關係,有利益什麼話都好說,有利益就是叫聲爸爸那也行啊!肥胖經理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奸笑還是發自內心地笑,看著幾人走向剛才指的房間。
夏一飛等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刺鼻地血腥味,讓人難以呼吸。這股血腥味太讓人恐懼了,要流多少的鮮血才會凝聚這麼讓人心中發寒的氣味。門口的右上角有三個阿拉伯數字705,這個阿拉伯數字應該就是房間號碼。來到門口同樣有兩位警察站立在門口,這兩位警察目不斜視,站著標準的軍姿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尊蠟像一樣毫無生機。夏一飛看了看門牌號,又看了看一臉笑容的副局長說道:“他們是什麼人。”李臣橋等人就像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什麼…什麼人…這些人穿著警察製服當然是警察了,難道是土匪還是恐怖分子,還沒等李臣橋等人發出疑問,隻見門口的二個人從腰間拔出手槍指向夏一飛、趙小勇、李臣橋三人。副局長連忙走上前擺擺手說道:“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副局長從難堪的表情中擠出一絲笑容,將門口兩位警察的槍口向下壓了壓繼續說道:“兄弟,小心槍走火。這三位是政治部的,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兩位警察聽到是政治部的並沒有將壓下的手槍立刻收起,其中有一位警察反而將副局長的手打開,再次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夏一飛的腦袋說道:“政治部…政治部的又怎樣,趕快從我的麵前消失,要不然…。”這時趙小勇嚇的就知道躲在李臣橋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另一隻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這樣可不是他想要的。李臣橋和夏一飛卻沒有絲毫害怕,夏一飛看了看李臣橋一眼說道:“我可不是政治部的。就像你們不是警察一樣。”拿槍指著夏一飛的警察嘴角上揚笑道:“哼!你不是…那就沒必要活著離開了。”副局長急得漫天大汗說說道:“兄弟,不要亂來,我們接到的任務隻是保護好現場,這三個人進來的時候外麵的人都看到了,如果突然不見了,會惹人懷疑的。”剛剛從電梯口帶他們過來的警察走上前麵無表情的說道:“小四,把槍收起來,你還想惹事。”小四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狠狠的說道:“小子,算你今天走運。”夏一飛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從口中吐出冰冷的兩個字“走運。”夏一飛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怕了,就算現在是魔鬼要和他戰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迎戰,因為他已經是半個死人了,說不定明天就會突然死去,對於一個隨時都會死亡的人,他還會在乎生死嗎?絕對不會,至少夏一飛不會。就在這時樓梯口“叮”的一聲,從電梯裏走出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下巴上長了大量的黑色胡紮,不知道是故意留的,還是沒有時間去清理,讓人看了都有些惡心。這個中年男子剛走出電梯口,所有警察都挺直腰板抬起左腳敬禮,腳上的皮靴躲在地上就像雷霆之聲,讓人震耳欲聾就差耳屎沒掉下來了。就連一直掛著虛假笑容的副局長都很嚴肅的敬了個軍禮。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這時所有警察才將手放了下來。剛才讓小四放下槍的警察小跑到中年男人身邊,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中年男人點了點頭看向夏一飛等人。那人說完之後就筆直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中年男人用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黑色短胡,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過了大約三十秒中年男人這才向夏一飛等人走了過去。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而在場的所有人視線都關注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副局長見場麵有些尷尬就想緩和一下氣氛說道:“謝將軍,這三個人都是政治部的,自己人…自己人。”將軍簡單的來說就是軍人,軍人跟警察不一樣,軍人要有高素質、高體質、有鋼鐵般地意誌和規章。軍人是要上前線打仗的,會死很多人的。警察…警察隻是混口飯吃的一種職業,警察隻要保護好人民利益就可以了,當然警察也會死人的,但是警察的利益卻比軍人多幾十倍。謝將軍連看都沒看副局長一眼,視線隻是停留在夏一飛身上,好像夏一飛是怪物一樣,又或許身上有什麼寶貝。副局長見謝將軍對自己就像空氣一樣不理不睬,尷尬的又退回原地。就在副局長剛退回原地的時候,李臣橋走上前笑了笑說道:“謝安、第三軍區大名鼎鼎的謝將軍怎麼會來H市呢?”這時謝安的視線才從夏一飛身上慢慢移開,謝安依然麵無表情的打量著李臣橋。李臣橋本來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他叫出謝安也是因為副局長剛才叫了一聲謝將軍,由此他就試探性的說出謝安,沒想到說出謝安時,這個謝將軍竟然看向自己,就這一個舉動讓李臣橋更加確定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就是謝安,第三軍區大名鼎鼎的謝將軍。李臣橋繼續說道:“謝將軍不在N市軍營呆著怎麼有空來H市,莫非H市有什麼情況嗎?”過了約五秒鍾謝安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們政治部門怎麼也來到H市了,難道也有什麼情況嗎?是否能告知謝某人一二呢?”李臣橋對謝安知道自己是政治部門的並不奇怪,這些肯定是剛才那個湊到他耳邊的警察告訴他的。古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古話說的還真的很對。就好比李臣橋不經意的向謝安扔過去一個炸彈,而謝安也很迅速的將這顆炸彈撿了起來又給扔了回去。謝安的老道不僅表現在這裏,又列如謝安從電梯口走過去的時候麵無表情,要知道705門口周圍可是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可是謝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許血腥味對他來說太平常了,有那個將軍沒打過仗,打過仗就肯定見過血,現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太微不足道了。李臣橋看了看夏一飛和趙小勇說道:“本來是送兩個朋友回家路過這裏,剛好這裏發生命案就過來看看。”謝安淡淡的說道:“噢,送朋友?”這兩個人真是各懷鬼胎,都在打算著自己心裏的小算盤。謝安自然也不會相信他隻是送朋友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