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三人出門後又對著左震行了一禮。
左震見三人腿上都還流著血珠,於是道:“你們三個都去宿雅院吧,那裏缺些人手。”
三人都有些震驚,隨即也明白這是左震在幫她們,感激涕零的道了謝就離開了。
左震見到袁秀和後,道:“郡主,你要是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叫卑職。”
袁秀和笑道:“知道了,不過左侍衛此次前來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嗎?”
左震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事,就是……來清點一下之前柳閣中的物件。”
袁秀和一聽,臉上的笑容就有些掛不住了。今早的事情已經在她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清點這些還需要左侍衛親自來嗎?”袁秀和道。
左震笑道:“是,因為柳閣的賬簿並沒有歸在後院總賬中,所以,還是要調一下柳閣的單賬。”
袁秀和略有譏諷的道:“柳閣的帳都是單出來的嗎?看來這裏還真的是和冷宮沒什麼兩樣呢。”
“郡主說笑了。即使是冷宮,也是隻有宮內才可以配備的。我們王爺可不敢僭越。”左震道。
袁秀和笑了笑,道:“是。你們王爺最是守禮。賬本你自己去找找吧,還沒有交到我的手上。”
“是,屬下告退。”
左震出來以後,見三人還站在門外。
三人連忙跪了下去,道:“多謝左大人救命之恩。”
左震歎了口氣,道:“起來吧。”
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起身。
“如今的宿雅院也比不得從前了,王爺時不時就過去,再加上王爺如今的心情……有些不佳,所以你們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是,多謝左大人提點。”
“還有,最近這兩天就不用過去了,先養養傷吧。”
“多謝左大人!”
“行了,收拾收拾去宿雅院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三人道謝後,立馬回去收拾了東西,跟著左震去了宿雅院。
翠竹過了一陣兒拿著一把刀回來。
袁秀和瞥了一眼,怒道:“你是去打鐵磨刀了嗎?啊?”
翠竹嚇得掉了手中的刀,跪到了地上。
“起來!我就這麼嚇人嗎?”
“沒,沒有。”翠竹立馬起身。
袁秀和呼了一口氣,道:“去給我泡杯茶。”
“是。”
林朔和左震忙著看林毅的卷宗,直到深夜。
“王爺,天色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左震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快燃盡的蠟燭。
林朔伸了個懶腰,道:“好。去宿雅院吧。”
“是。”
第二天一早,林朔早起上早朝,見原來房晨住的地方有人影晃動,於是問道:“什麼人?”
左震看了一眼,道:“是原來柳閣的人,被郡主責罰。屬下有些不忍,就……”
林朔歎了口氣,問道:“她又幹什麼了?”
“說是要拔了三個人的舌頭,不過就是讓三人跪在碎瓷片上跪了半個時辰左右。”左震道。
“為了什麼?”
“說是因為提到了……長公主。”左震一邊兒看林朔的臉色,一邊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朔屏息了幾秒,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早朝時,林朔心不在焉的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
“前一段時間商量的派遣監察使的事,這第一任就讓肖尚書來吧。”林狇道。
肖尚書有些意外,出列道:“啟稟聖上,微臣年邁……恐怕……”
“無妨。朕相信你還是有能力的。”林狇一錘定音,容不得他人反駁。
林朔的眼中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各位愛卿還有疑義嗎?”林狇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了看林朔。見林朔沒有任何表示,眾人也跟著默認了。
“如此今日便退朝吧。”
退朝後,林朔叫來了林克,跟林克說了今日早朝林狇啟用肖尚書的事。
“肖尚書?之前林熙不就主張繞過肖尚書,改由他的人去當監察使嗎?”林克道。
林朔點頭,道:“正因為如此,父皇此舉可謂是大有深意。”
林克想了想,道:“的確。看來林毅出手了。”
林朔點頭,道:“既然他先出招了,我們就接招吧。”
“可是,他是怎麼接手的呢?又是怎麼勸說了父皇讓肖尚書去呢?”林克問道。
林朔笑道:“我以為你明白了呢。”
“這種事兒還需要明白嗎?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能夠和你對抗的也就隻有這位神秘的三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