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彎腰拔出墨劍無牙。
左手握劍,右手輕拍劍首,試其彈性,說道:“還真是不錯的劍,可是,怎麼就不見你用?”
“這把劍象征意義更大。”
鳳無病倒是不小家子氣,解釋說道:“雖然鋒利,不過長久使用對付喪屍難免會讓劍身受損。我不想看到它損壞,也就不打算用。”
“既然不打算使用,能不能將它還給我?”
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那是毒島冴子一貫清冷的聲線。
“劍存在的意義是被識劍之人所持有,用之守護正義。然而,你卻打算將它束之高閣,實在是埋沒了它。”
“無病城主,你不配擁有它。”
她的話,如同劍一般。
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南裏香怒了,隻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怎麼就會無緣無故針對鳳無病。而且,她還是他的師姐!
“這是他的劍,與你何幹?”
南裏香質問,左腳前踏一步,身子前傾,這是充滿進攻性的姿勢。
鳳無病拉住南裏香,苦笑說道:“這是師......她的劍。”
取下墨劍無牙,將之遞給毒島冴子,鳳無病覺得有必要做出解釋:“之所以不拔劍是因為不想傷害它,因為......”
“無需解釋。”
收回墨劍無牙,毒島冴子變得輕鬆。不知為何,隻要見到他腰間係著她的劍,她隻覺得渾身難受。
“不打擾無病城主執行任務,就此別過。”
她走了,步子似乎變得輕鬆。
鳳無病眉頭緊皺,片刻後終於舒展,灑脫一笑:“我們走吧,可不能讓他們久等了。”
“你不生氣?”
南裏香皺眉看著他,哪怕那劍原本是屬於她的。但是,送出的東西誰還會有臉再要回來?
“為什麼要生氣?”
鳳無病搖頭,倒是顯得灑脫:“劍本就是她的,而且,毒島家有恩於我。雖然不懂她怎麼了,但隻要順從她的意思就好。”
他鳳無病,雖稱不上多麼高貴,但也不會死皮賴臉去求別人。
劍沒了,關係也就斷了。
這個意思,他懂。
“你們之前關係很好?”
南裏香總算看出些許不對勁,昨晚她倒是問了鞠川靜香關於毒島冴子的事。但是,她隻說她是個很好很可靠的人。
可是,親眼所見之下,她實在看不出毒島冴子怎麼好、怎麼可靠。
“額......”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鳳無病,說好吧,好像顯得他自作多情。不好吧,又覺得有些不妥。
“我也不懂我和她之前的關係。”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鳳無病快走幾步,說道:“走吧,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可沒有閑功夫管這些。”
南裏香跟上鳳無病,她知道,他沒有表麵那麼灑脫。
來到城牆,十三位飛行員已經準備就緒,我妻由乃也在一旁安靜等待。向他們表達遲來的歉意後,沒有多做停留,鳳無病率領他們離開鳳巢。
屋內,毒島冴子將墨劍無牙放置好,喃喃低語:“真不敢相信,我毒島冴子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哪怕再討厭一個人,毒島冴子也做不出將送出東西再收回的舉動。而且,她很奇怪,自己為何如此厭惡他。
“他是做什麼讓我厭惡的事情嗎?”
喃喃低語,毒島冴子回想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對於常人而言正常甚至親密的行為,她卻無端端發自內心感到厭惡。
“過去的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毒島冴子實在難以想象,過去的自己眼是瞎了嗎?否則,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
“冴子學姐,在嗎?”
屋外傳來高城沙耶的聲音。
毒島冴子前去開門,打開門後微笑看著她,溫柔說道:“高城,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