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敏感的,作為劍士的他,更是如此。
鳳無病察覺到,毒島冴子對他有種發自內心的厭惡。這種厭惡來得突然,卻又根深蒂固。
或許,這種情感一直存在,隻不過被她所壓製。現在,她隻是不打算再隱藏。
因為,厭惡如同喜歡,怎會無緣無故產生?
鳳無病無言以對,他不知道毒島冴子是否一直對他心存厭惡。如果當真如此,那她也是蠻辛苦的。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我妻由乃走到鳳無病身邊,自然而然牽著他的手,說道:“我就知道,師父一定會無事的。”
鳳無病勉強笑了笑,他現在倒是在意毒島冴子。隻是,她已經冷著臉,他也不好詢問。
“床主空港停留著不少直升機和飛機,待那些飛行員休息好後,明天我會護送他們再回空港。”
說著正事轉移尷尬的氣氛,鳳無病說道:“飛行員需要十三名,因此,我需要兩位作戰人員跟隨。”
“我要去!”
我妻由乃率先回應,她可是有27小時23分沒有見到他了。所以,說什麼她也要跟上去。
“我也去吧。”
南裏香出聲,剛剛鞠川靜香一直糾纏著她。她看了眼毒島冴子,轉而拍了拍背負的狙擊槍:“我想,你需要一個遠程火力支援。”
鳳無病笑了笑,說道:“那就這麼決定吧。”
事末看了眼毒島冴子,鳳無病說道:“師姐,麻煩你保護好鳳巢。那些喪屍血或許能瞞住普通喪屍,但對特殊喪屍有沒有用就不好說了。”
“這不需要無病城主提醒。”
毒島冴子提起劍,清冷說道:“作為一名劍士,我自然會盡自己所能保護他們。直到,他們不需要我保護。”
“你說得對。”
鳳無病撓頭,他覺得毒島冴子每句話都帶有針,時不時刺向他。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或者,這是她對他原本的態度。
“師姐,那就拜托你了。我先去休息,感覺有些累了。”
鳳無病準備返回屋子,毒島冴子卻突然嘲諷說道:“作為城主的你是如此懈怠嗎?這裏的所有人可一直為這座城而努力。而你,在這種不是睡覺時間睡覺嗎?”
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句話,鳳無病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想笑一笑讓表情看起來好看,卻發現做不到。
“那個......怎麼說呢......好像真的不是太好,畢竟現在是下午時分,睡覺什麼的好像說不過去......”
鳳無病語無倫次,說出的話根本不是他真正想要表達的。他想要問的,是她到底怎麼了。
“喂!你真的是他的師姐嗎?”
南裏香看不過去,站在鳳無病身前,叼著煙不爽看著毒島冴子:“至於他為什麼需要休息,是因為他從昨天開始一直同喪屍戰鬥。這個睡覺的理由,能夠讓你滿意嗎?”
氣氛,劍拔弩張。
“沙耶,冴子學姐是怎麼了?她平時不是最在乎無病老師的嗎?”
平野戶田小心翼翼詢問,這種氣氛可是讓他透不過氣:“冴子學姐外出回來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沒有改變多少。”
高城沙耶搖頭,聲音同樣微小:“今天澆灌城牆的行動中,冴子學姐不是一如往常嗎?一樣熱心、一樣善良。隻是,她對無病老師的態度變了。就好像......不再喜歡他了。”
“這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吧?”
平野戶田小聲嘀咕,這種態度,他很熟悉:“這完全就是討厭吧?隻有討厭一個人才會這樣的吧?”
過去的他,很熟悉這種討厭。
毒島冴子挑眉,認真說道:“抱歉,我不知道無病城主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做出如此貢獻。冒犯之處,請多見諒。”
她道歉得認真,也將與鳳無病的距離拉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