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
“突破了。”
病房內,這是毒島師傅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聞言,毒島師傅老懷欣慰,看向一旁靜立的毒島冴子:“冴子,做的不錯!無愧是毒島家的女人。”
“這是我應該做的。”毒島冴子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動。
“待會我就離開日本。”
毒島師傅看向鳳無病打滿身體的石膏,說道:“華夏有一種骨科聖藥名為黑玉斷續膏,我會想盡辦法求來。無病,你的劍士道路才剛剛開始。”
“麻煩你了,師傅。”
鳳無病頷首,他也隻有頭部以上可以自由活動。當然,他可沒有忘記身上還有兩瓶生命藥水。隻是不知,這生命藥水到底管不管用。
毒島師傅是一位真正的劍士,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病房裏,隻剩下毒島冴子與我妻由乃。
“我去上課了,放學後會再來看你喲,師父。”我妻由乃離開,她看出那兩個人有話要說。
病房內良久沉默。
“師弟,你恨我嗎?”
毒島冴子低著頭,紫羅蘭秀發遮擋,鳳無病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怎麼會恨師姐?”
鳳無病習慣性想要扶一扶眼鏡,但手臂被石膏束縛無法動彈。習慣性動作被打斷,就像想打噴嚏卻打不出,有些難受。
“師姐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吧?明明不願傷害我卻為了我不得不傷害我,這種事情,也是難為師姐了。”
設身處地想想,鳳無病還真難以想象毒島冴子身上的壓力。反正,他難以傷害想要保護的人。因為,那時候傷害的不是那個人,而是自己。
“師弟,你錯了。”
“我以為會像你想的那樣,但是,不是喲。”
毒島冴子抬起頭,原來,她已經淚流滿麵。
“原以為傷害師弟時,我會覺得痛苦。但是,沒有喲。我感受到的,隻是無窮無盡的愉悅!”
“我想要停下,卻停不下來。如果不是師弟突破打斷我的話,我會將你活活折磨至死......”
“怎麼辦?師弟,我該怎麼辦?”
“師弟,你知道我差點殺過人嗎?”
“三年前,走夜路時,有男人襲擊我。你也知道的,我隨身攜帶著木劍。最後,我打斷了那男的肩胛骨和大腿骨。”
“當然,師弟比他嚴重多了。左手肱骨、左右腿腓骨,脛骨、左腿股骨都被我打斷。”
“師弟知道嗎?那時候我是假裝害怕來引誘他犯罪的。明明,擁有木劍的我可以輕易打消他可笑卑微的歹意。”
“但是,沒有喲。”
“我隻是將他狠狠擊倒!倒在血泊裏!”
“那時候,我覺得很快活!快活得不能自己!”
“但是......”
“遇到師弟之後,我變了。”
“傷害那些人,我已經不會再感覺有絲毫快活。因為,傷害師弟時,那種快感是上次的千萬倍!”
“可是......”
“可是......”
“我明明是愛著師弟的!”
“明明,是想要守護師弟的!”
毒島冴子泣不成聲,她就像青花瓷,慢慢接近破碎。
“我還以為是多大點事!”
鳳無病嘴欠說著不解風情的話:“師姐,你大可以拋去顧慮肆無忌憚的攻擊我。因為,我比師姐強!我會一直比師姐強!師姐的任何攻擊的不會傷到我!”
“所以......”
“不需要克製自己,盡情做你想做的。”
“說句不好聽的。師姐,你永遠贏不了我!”
毒島冴子呆滯看著擺著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嘴臉的鳳無病,‘噗呲’一笑:“師弟,你是抖m嗎?”
龍傲天表情崩壞,鳳無病嘴角抽搐:“師姐,我沒有那種愛好。”
“可是,剛剛師弟說的就像是:快點來鞭笞我吧!我很結實,不會壞掉的!”毒島冴子抹去眼淚,笑得燦爛:“我想,我的理解是沒有錯的。”
‘師姐,你的理解偏得都能繞地球一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