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日子沒法過了！”
兩聲歎息同時響起。
鳳無病疑惑，聽聲識人：“由乃，這可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體會。別裝成熟了，你還差個十幾二十年。”
“還不是師父害的！”
我妻由乃一臉幽怨，將事情一五一十告之鳳無病。
“咳咳！”
鳳無病想不到是自己的鍋，連忙甩掉：“由乃呀，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鬱的日子將會過去，相信吧，快樂的日子將會來臨。”
“盯~~”
我妻由乃直直盯著鳳無病，想到他蒙住雙眼才放棄這個以眼壓人的舉動：“所以說，無病老師不打算處理自己引起的麻煩？”
“由乃呀！”
鳳無病一臉正色，循循善誘：“欲成大事者，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諸如此類，都是對你的曆練。”
“無病師父就是懶。”
我妻由乃說出真相，不過，她也不在乎：“其實，不需要無病師父做什麼，我根本不在乎她們。”
場麵靜默。
鳳無病幽幽一歎，聲音低沉：“由乃，我希望你能在乎更多的東西。人的生命是空洞的，是需要遇到的各色各樣的人來填充。這樣的人生，才不會寂寞。”
“我會去和她們解釋的，畢竟，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
鳳無病想要揉揉她的腦袋，然而，被遮蔽雙眼的他卻把手落在不可描述的地方。
“嚶！”
我妻由乃嬌呼，臉色逐漸變成與她發色相同的顏色。
“師弟，你在做什麼？”
毒島冴子聲音響起，鳳無病再一次見到死亡。
拔劍擋住毒島冴子攻擊，鳳無病忙裏解釋：“師姐，聽我解釋！我隻是想來一記摸頭殺！”
“摸頭殺？”
毒島冴子殺意愈加強烈，劍勢越顯淩厲：“對徒弟施展摸頭殺，師弟，你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師姐，你是中國通嗎？’
強忍住吐槽欲望，鳳無病舞動的劍不見淩厲，卻讓她淩厲的攻勢寸步不前。
死亡不再可見，鳳無病收回劍，苦笑說道：“師姐，這隻是作為師父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
“是嗎？”
木劍狠狠抽打鳳無病胳膊，他明顯聽到骨的哀嚎。他的手，斷了。
“這種親近方式，我可是從未見過。”
毒島冴子的聲音透著血腥的惡臭：“父親說了，當師弟完全熟悉‘劍亡’後，命令我不再以抱著殺死師弟的決心進行攻擊。果然，不再可見死亡後，師弟就無能為力了？”
“喂喂！這種修行方式還真不是人過的。”
鳳無病臉上滿是冷汗，胳膊骨折斷裂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不過，幸運他接受過毒島冴子的訓練。對於疼痛，他有著一定程度的忍耐度。
“抱著讓師弟傷殘的決心進行攻擊，降低了一個層次，師弟的‘劍亡’就看不見了嗎？”毒島冴子攻擊變弱了，對他的威脅更強了。
“放心吧，師弟。哪怕你傷殘至不能再執劍、傷殘至隻能呆在輪椅、傷殘至成為植物人，師姐同樣不會離開你。師姐，會一直照顧你。”
鳳無病蒙著雙眼，他見不到毒島冴子笑了。
血腥中綻放的笑容。
“師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鳳無病保持著倔強，他‘見’不了毒島冴子的攻擊。所以，他隻能竭盡全力去觀察。不用眼，而是用‘劍亡’。
“哢嚓！”
小腿骨折。
明明是心中摯愛，毒島冴子下手卻毫不猶豫。甚至，由於鳳無病對於她而言極其特殊的身份，她反而更為興奮。
單膝跪地，鳳無病勉強保持持劍防禦的姿勢。可惜，見不著的攻擊他又如何防守？
胡亂揮擊？
作為劍士，鳳無病有著合格的劍士風骨。
沒有把握，劍不出鞘。
“哢嚓！”
左腿大腿骨折。
‘依舊見不著嗎？’
‘那就不強求於見，仔細去感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