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曆是找工作非常重要的一環,它表現得絕不是那些條件那麼簡單,而把一個人的細致、創造力、投入度都可以表現的一覽無餘。很多人的簡曆就是一個無比大眾的表格,什麼姓名、性別、身高,最可笑的是“民族”那欄都填得興致盎然。這些不是不要寫,可是大部分人都隻寫了這些。“期望薪金”那欄我建議你空著就好,因為一個正規的企業都是按崗定薪,不會因為你少寫就給你少發點兒,更不會因為你寫高了就真的滿足你的期待。還有很多人把“獲獎經曆”看得過重,我看過一份簡曆,“獲獎經曆”那欄遠遠看上去氣勢如虹,仔細一瞧,都是些什麼“小學二年級被評為優秀小組長”、“初中二年級因為拯救落水狗被評為優秀團員”、“大學二年級暑期參加‘三下鄉’實踐被評為積極分子”等。
我認為,你一定要讓你的簡曆顯示出你對期待進入企業的誠意和了解,從而告訴它,我和其他麵試者不一樣,我是動了腦筋的。個中要領,自然是要顯示出你對企業的了解和關懷。無奈的是,現在很多求職者太過依賴求職網站,注冊登錄,寫一份毫無個性、報戶口般的介紹,然後就發往很多企業。我有一次聽人力資源的人電話通知簡曆通過者來複試,結果其中很多人第一反應是“我有投過你們公司麼?”或者“新東方?廚校的那個?”讓我在尷尬之餘,不免擔心這樣的職業心態能讓他們被什麼樣的公司錄取。
一份好的工作像一段美好的愛情,講求真心付出、真誠相待。廣投簡曆就好比你期待專一的愛情,還同時給一百個人發短信說:“我們約會吧!”那又如何會得到那純淨的愛呢?所以,把每個你要去麵試的公司都當成這個社會上唯一的一家公司!這樣你的投入和用心,就一定會被感覺到。
這讓我想到了我在BEC(劍橋大學商務英語考試)班教過的一個學生的經曆。他大學讀的是一所二流大學的二級學院,可是他卻人在“二”中心不“二”,夢想著能進一流企業工作。但是,夢想照進現實總會發現世界的冰冷殘酷,他能看上的公司沒有一家看上他。於是他想多考一個證書來多一個砝碼。後來他跟我說,在聽完我找工作的經驗後,他整個暑假沒去找工作,而是花了兩個月寫了一份近20萬字的《長沙律師事務所調研報告》,後來他就被長沙最牛的一家律師事務所聘為了總裁助理,第一個月的工資就有6000多。
學校、證書重要麼?自然是重要的,因為它象征著你以前對於知識的投入和探究;但是,當你一再錯過以前,就隻能靠現在非凡的誠意和努力走到以後了。別再抱怨現實殘酷出身不好,因為真的隻有你自己,才是自己的英雄。
麵試新東方的跌宕起伏e
在投了簡曆的當天下午,我還記得是接近晚飯的時間,我正因為寫簡曆花費了巨大精力而饑腸轆轆地尋找食物,突然接到一通電話,號碼和說話者皆很陌生:“請問是周思成老師麼?”我聽到這樣的開頭,以為是原來學校派來的說客。
“這裏是長沙新東方學校,我們收到你的簡曆了,對你很感興趣!”我很驚訝,沒想到這麼大的機構效率如此之高,本以為投簡曆後也許兩三周才會收到回音,現在卻,感興趣,Wow,好奇特的說法。
“你來麵試吧。”對方見我沒有反應,兀自說道。
“哦,謝謝啊!請問是什麼時間呢?”
“現在。”對方簡短扼要地說。
“現在??”我不由得反問,因為那個時間明顯是飯點兒了。
“怎麼?”對方也反問回來。
“呃,現在不方便呢。”我照直說。
“怎麼呢?”對方看來果然對我很感興趣。
“我現在穿的衣服太醜了!”相信我,這是我當時直接反應所說出的答案。
“沒關係,你來吧,我們不看衣服的。”對方也略微笑了下。
不知為何,“不看衣服”這幾個字在我心中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可是我這個衣服……太不合適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繼續堅持道。“沒事兒,那你回去換吧,換了以後,晚上來!”對方也絲毫沒有鬆口的感覺。“晚上來”這三個字更在我腦裏折射出了奇特的光線——哪裏有公司是晚上麵試的啊!這也太邪惡太讓人害羞了吧!這也太不正規了吧!我心中一堆感歎號。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我都佩服自己不怕丟工作的勇氣,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沒有合適的衣服穿,去配上我在前麵寫簡曆所花的功夫和我教書一年的積累。“哦,那你明天來吧。”電話那頭的人看我沒有興致按照他說的“晚上來”,終於用失望的口氣答。於是那天晚上,我還跑出去買了一套全新的,美特斯邦威。
第二天,我比約定時間早一個小時就來到了地點——我怕找不到,就特意早了很多。當然,我不會那麼早就進去,這樣會顯得我很閑,於是我就在樓下站著,等到既定時間的前十分鍾才上去。相信我,守時這件小事,很多人不在乎,卻有無數人做不到,而更該被應聘者重視。美語裏麵有雲,Punctuality can greatly increase your credibility.守時極大增加誠信度,就是這個道理。
進到辦公室以後,一個自稱教學主管的人(後來成為了長沙新東方校長,再後來任武漢新東方校長的施柯老師)指了指旁邊的另一間房,對我說:“楊鵬老師在裏麵等你呢,進去吧。”聽到“楊鵬”這個名字,讓我無比激動,因為考過GRE、GMAT的人都讀過他的單詞和長難句的書。我立刻衝進去,看到一個說不清是中年還是青年的人,笑眯眯地坐在辦公桌前望著我。他肯定就是楊鵬老師了。我抓緊了手裏的文件包,準備往他桌上一甩,讓他見識下我的證書——相信我,你最想要的證書我都有,從四六級近滿分的證書,到BEC高級,再到大學生英語競賽全國特等獎,更不要說我在跳舞等藝術方麵得過的獎了。我剛準備出手,就被楊鵬老師看穿了:“不用了,我們不看那些,你直接講課吧。”
那些篤信證書就是萬靈丹的同學,你真正找工作的時候才會發現,你當初為了那張薄薄的紙也許付出了無數個日夜,但是卻不會被人正眼瞧——在簡曆裏都寫了你有哪些證書,你認為麵試官在麵試時真會一張一張原件對著看,還用手指蘸蘸唾液,抹抹防偽標簽,再對著燈光仔細打量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證書的重要性在你經過了簡曆初篩後,就已經完全失去了。而見真章的,當然是你是否有你所去應聘的企業所最需要的素質。比如說我,我到新東方這樣的英語培訓學校來應聘,我是否是英語專業、年齡和經驗,都不是最重要的問題——隻要我能講出精彩的課程。
“我們看到你的簡曆了,覺得你對詞彙部分研究得很有心得,但是寫作部分稍有薄弱,你先講半個小時的四級寫作內容吧。”楊鵬老師和藹卻威嚴地說。於是,我即興講了一段四級作文,題目叫做《大學生同居好不好》。後來回想起來都會詫異,我為什麼會編出一個如此另類的題目?不過想通了,這就為我後來在新東方從“特別”到“重口味”再到“特別重口味”的講課風格打下了基礎。那半個小時,我在小黑板上眉飛色舞、激情四溢地把我在原來學校講授的廣受學生認可的內容,按照網上所說的新東方老師“激情、幽默、學術、勵誌”的要求給講了一遍。講完以後,我不由得佩服自己,居然能如此快地學以致用、渾然天成。真的,那時的我一直認為自己是講課天才。
結束後,我信心滿滿地問:“怎麼樣,兩位老師有何點評?”我本以為他們會起身鼓掌,大喝“太精彩了!”,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平靜異常,甚至略帶不屑地說:“看你的簡曆,我們本來以為你有多出色,沒有想到,也不過爾爾。”這樣直接的否定讓我非常錯愕。更加令我錯愕的是,他們接下來花了大概45分鍾來批判我剛才的半個小時講得多麼糟糕,中間他們甚至起了爭執,隻是為了說明我到底是這樣糟還是那樣糟……
也許你會經常埋怨甚至咒罵你的班主任或者輔導員對你太凶,或者不留情麵,但是請你相信我,如果你見到新東方的主管給老師“批課”的場麵,你會覺得你的班主任對你簡直和藹得像太後對晴兒一樣。
在後來到新東方麵試的老師中,女老師沒有一個不是經常以淚洗麵的,男老師也不久就滿臉憔悴、形容枯槁。我做了教學主管以後,甚至發生過老師給我講完課就暈倒的事情——他知道要講課給我聽,在之前的兩天兩夜緊張得沒吃沒睡。
可是我在接受批判的時候,心中卻還是湧起開心之感:他們該多想要我啊,才會花比我講課更久的時間來批評我!我後來麵試別人的時候也發現,如果你對一個麵試者都不說話,要麼就是他準備太好直接要,要麼就是他太差你沒有興趣理他,後一種的可能性遠遠大於前者。而對你說話說得多,才說明有可能真的對你有興趣。他們在說我的時候,我隻是覺得,我憑什麼沒有錯誤啊?我又不是英語專業,也不是師範類,教書也才一年,自然有很多不足啊!而他們給我提出來,我就可以變得更好,幹嘛不笑啊!
他們當時給我提了五點意見,我至今都還記憶猶新。首先是教態不好,這原因很簡單,我在那時還時不時需要在學校跳舞,所以走路和動作都透露出跳舞的感覺。按照他們的描述,我說一句“聽懂了麼?”一隻手要扶臀並且翹起來,另一隻手要蘭花幾圈後指向空中虛無處,那架勢,恐怕是芙蓉姐姐看到都得跟我說:“你才是S,我這頂多算I!”其次是說我不夠幽默,他們說,像我這樣不幽默的人,新東方學生聽十分鍾就會投訴。第三是我不夠旁征博引,第四,邏輯性較差,第五,體係單一。
過了這麼久我還記得那五點意見的原因,是我當時為了改正這五個毛病,把它們打在了手機屏保上,每天邊備課邊對照哪一條沒改正。
後來我教書的時候,學生經常問我:“老師,你氣質怎麼練的啊?”我上課把同學笑到下巴脫臼都不算稀奇,我在講課裏時而叔本華、時而白素貞的例證,時而學術、時而江湖的體係,都說明,我不僅改正了他們提出的我的缺點,還逐漸形成自己的風格。
我們一定要感謝那些可以不顧情麵給我們指出問題的人。他們其實可以做個老好人,不給我們指出缺點——畢竟,那是需要冒撕破臉皮的風險的。但是,那些問題的指出,不管他們主觀是為你好或是想讓你不爽,在客觀上來說都會幫助我們改正缺點。正是因為他們當時對我問題的不吝指出,讓我現在上課近乎完美。我上課不像別的老師那般和藹,遲到、睡覺、玩手機,甚至打哈欠我都會管。有些同學會非常有意見,覺得交了錢他就是大爺,甚至一臉脾氣。我並不會擔心他也許會不喜歡我,因為,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用心,就像我現在對當時兩位老師的感謝一樣。
在聽完他們一唱一和的批判之後,我愉快地說:“謝謝老師的指正。”可是我這一開心,他們的臉就尷尬了:打擊人的快樂自然是看到對方被打擊了露出喪氣、難過的表情,而我不僅不難過,反而很開心,對他們的打擊能力該是一個多大的否定和諷刺啊!同樣令我驚訝的是,我本以為他們批判完後會對我說:“好吧,歡迎你加入新東方。”可結果是,他們沉默片刻後,楊鵬校長說:“我們覺得你現在進不了新東方。”我心裏一沉,隨之又立刻恢複——畢竟我才大二,新東方這樣的“邪”教組織哪是那麼好進的。想到這,我不禁坦然,說了聲“謝謝”,然後準備起身走。
“等會兒。”在旁的教學主管說,“你也不要太灰心,你回家努力一下,以後還是可以再來的。”我心裏說了一句“假惺惺”,但卻滿臉微笑地說:“謝謝老師的鼓勵,我努力後會再來的!”於是起身。
“等會兒。”校長又發話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再來呢?”
這是什麼情況?我有點兒迷糊了,這似乎也不像隻是安慰一下我啊!“半年以後吧!”我不知所雲地拋出一個答案,然後報以微笑,轉身拉門。
“不用。”教學主管的音調升高,仿佛用聲音的末梢拖住了我,“你下個禮拜就來吧。”他失去了剛才批判我時的霸氣,滿臉泛起微笑。楊鵬老師也接道:“你下周來,我們看下你的悟性,看你能不能改進。能改,我們就要你。”
我知道我會成功的。當然我也知道,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那年,我才20歲 f
雖然我對自己進新東方充滿信心,但那一個禮拜我的準備卻相當辛苦。
我首先花了兩天把和四級寫作有關的幾本書反複研讀了幾遍,夯實自己的體係,然後開始備課。與其說“備課”,不如說“背課”更為貼切——我把他們要求我一周後要講的內容逐字逐句地寫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逐字稿”。所謂“逐字稿”,就是每一個字,包括感歎詞,例子,笑話都要跟口頭表達一樣精確,而且不同的內容要有區別標記。例子要用一種顏色,勵誌的話要用粗體字,笑話要有下劃線,後麵還得打一個括號,寫上“等他們的笑聲”。半個小時的課程我準備了一萬字左右。
在我講的時候,很多學生都不相信。央視某欄目給我做過一次專題節目,記者來拍我的“逐字稿”,我每一節課的“逐字稿”都有近三萬字。我在新東方的所有課程加起來有上百萬字的“逐字稿”。有人質疑,這樣“背”下來的課會不會太死板?我想說,你在長沙吃肯德基和在北京吃肯德基的味道本來就不應該有差別。如果我在兩個同樣的班講的內容卻不一樣,兩個版本一定會有優劣,所以有一個班的同學就吃虧了。上過我課的同學,無不被我靈活激情的講課所折服。我首先必須得有一個穩定的東西,類似於魂的東西,固定在那兒,然後才能靈活地去發揮。我當時可能是需要“逐字稿”,而現在成為了“大師”以後,就可以信手拈來很多東西了。
我花了兩天寫出半小時課的“逐字稿”以後,就開始無數遍地背誦和演示:我會對著衣櫃講,對著牆上貼的王菲畫像講,對著陽台的空氣講,而且有種想把它講笑、講感動的衝動,就像小時候看到的周星馳電影,他為了練口才,對著水龍頭講可以把它講彎,對著大海講可以把裏麵的魚講得爆炸。我對著衣櫃裏的美特斯邦威們講,希望它們有一天可以變成閃亮的,LV。
這些準備都無比辛苦和孤獨。有一位來新東方應聘的男老師,從第一次來麵試,到最後光榮地站到講台上,中間一共試講了兩年半的時間。這兩年半裏,他是沒有任何報酬和可以預見的希望的,當然,他可以選擇不堅持。我們學校最初的一批老師,練習講課就是對著一個空教室,按照正常的上課時間,從早上講到晚上。教室頂上有攝像頭,校長和教學主管就通過它觀察老師們的情況——當然,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觀察過,這些都是不得而知的。
其實,奮鬥就是無比孤獨、沒有觀眾的,大多數人忍受不了這種孤獨。在背單詞的時候,你覺得自己青燈一盞,孤苦可憐,殊不知無數個體都在自己明亮的台燈下,堅定地追逐著微弱的希望。那個時候,你覺得自己孤獨,於是放棄了,睡著了。其實,當你睡著的時候,其他人仍然在孤獨地堅持著,而終於盼到了成功——成功本來就是孤獨的,它就是由無數個孤獨的失敗者累積成的光芒。
在背熟了“逐字稿”以後,我叫了我的20個同學當我的學生來試講——與其說是學生,不如說是評委。我讓他們分成了五組,每四個人從我“五個不足”中的某一個方麵來點評。比如第一組看我的教態:第一個人看我脖子,第二個人看腰,第三個人看屁股有沒有亂扭,第四個看腳有沒有不停地擺。第二組看我是否幽默:第一個人記有沒有一分鍾一“微笑”,第二個人看有沒有三分鍾一“大笑”,第三個人看有沒有五分鍾一“笑個不停”……以此類推。講完之後,我再把意見收集上來,回家去修改“逐字稿”,再把它背熟練……
一周很快就到了。這次,我提前了一個小時來到樓下。我不是怕遲到,而是要提前把課再練習一遍,我不希望我到他們麵前還會說得結巴或者不自信。遺憾的是,現在很多新老師在開講之前還緊張地看稿子,翻著白眼背,讓人看不到任何靈氣和自信。
很多學生問我怎麼就能自信,我真的無法回答,我的經驗是,站到別人麵前之前,我已經充分準備好了,所以我才自信。那些惶恐、自卑、擔憂、怯懦都是在家裏給自己看的。
於是,我把那半個小時的課在他們麵前從容淡定地展示了一遍——真的非常淡定,因為我已經講過數遍,講到哪一句他們的臉部會有什麼變化都已經了然於胸。那半個小時,我反而沒有一周前臨場發揮時那麼激情。講完後,我略顯低調地對他們說:“老師,麻煩指點下不足。”又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完全不似一周前口若懸河的批評,而是用一種奇特而溫柔的眼神和藹地望著我,像是望著我,又像是望著遠處某個閃著光和希望的地方。我不免尷尬,又補了一句:“老師們有什麼建議麼?”結果他們像被蠱惑了一樣,呆呆地、保持微笑地搖搖頭。
突然,他們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召回魂魄。校長清了清喉嚨,說:“嗯,嗯,很不錯。一周前指出的問題都沒有犯了。你過關了!”
我內心狂喜卻麵無表情地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離開——其實是準備衝出去大叫一番。教學主管又阻止我說:“我們現在事兒多,看你挺有教學經驗的,進來做我們的教研組長吧!”
我可以炫耀的東西,僅僅是我的勤奮。
我就這樣順利地進入了新東方。在其他老師都要經曆半年以上磨課的曆練時,我隻經過了一周兩次試講,就擔負起了麵試和培訓老師的重任。那年,我才20歲。
此後,我在教學上發展一帆風順,之外的一些成績,也許你們也看到了。
很多人覺得我年輕的時候就功成名就、炫耀顯擺,其實,我可以炫耀的東西,僅僅是我的勤奮。不管是大一時一天13個小時背單詞,還是上百萬字的“逐字稿”。如果你可以比我勤奮,你一定能超過我。
隻是,很多人經受不住那勤奮中彌漫的孤獨。在這裏,我跟大家分享一句我在孤獨中會用來鼓勵自己的話:“奮鬥是孤獨的,因為成功隻屬於少數人;你隻有忍受別人忍受不了的孤獨,才能達到別人達到不了的成功。”
共勉。
“豔星”橫空出世g
進入新東方以後,我迅速成為“頭牌”,很多人熟知我,因為我在上課時跳舞,而且是,豔舞!新東方“豔星”橫空出世,風頭一時無兩。
風頭正勁伴隨的就是樹大招風。很多學生對我的舞蹈癡迷和追捧時,很多不明就裏的人卻對我展開了猛烈的炮火。有人說我是嘩眾取寵,有人稱我是“芙蓉哥哥”,有人貶我是“侮辱教育、褻瀆講台”,有人譏諷我是“想紅想瘋了”。
我隻能說,關你屁事。
硬要說到我在課堂上跳舞的起因,那可是純淨得不得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剛開始教考研班,外麵是40℃出頭的高溫,裏麵是考研對幾百號人的煎熬。這樣的情況下,扯扯淡、減減壓是必然的。有一天,我在班上說到小時候練舞的事,說到興起時底下有個同學譏諷地說:“你能跳舞?”
我望著那不屑和不信的眼神,怒了。
也許是不服氣,也許是年少輕狂,我就跟那個學生杠了起來:“我要很會跳的話,你可要努力給我考上研。”於是,我就在那樣的情況下開始了我在課堂上的首秀。
尖叫。掌聲。瘋狂。熱浪。
舞畢。我得意地望著那個挑釁我的學生,此時他正乖乖地鼓著掌。
突然,在同一個視線裏,他旁邊不遠的地方,竟然有個人,跟旁邊歡樂滿堂的氣氛如此的不搭——她在,哭!
我非常受挫和吃驚:難道我的舞爛到把那位可憐的娃都嚇哭了麼?我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就說:“同學,你可太不給人家留麵子了,至於哭麼?!”聽完這句話,她哭得更凶了起來。全班安靜了下來,詫異地望著她,看著她哭到爹都不認識了。
過了半晌,她平複了一點,我走過去,把話筒遞給了她,問她:“怎麼了啊!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和男朋友分手了?考研複習太累崩潰了?還是看到這麼香豔的舞蹈喜極而泣了?”我努力去化解尷尬,全班也配合地跟著哄笑。她啜泣著,說:“我,我就是看到老師上課這麼辛苦,一天都上了十,十個小時課了,還那麼賣力地跳舞給我們……們看……我就是覺得很感……感動,覺得自己憑什麼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