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早晨。陽光。清風。
北京西郊。某幹休所3號樓。
一架銀色飛機,從寬暢的落地窗前以坐標的形式劃一道仰角,衝去,似將徘徊在這三層小樓上空的每一位將軍的思緒帶往那崢嶸歲月。
直到軌跡淡去,才傳來一陣“轟”的聲音。
隨著這聲“轟”響,不遠處,警衛連的戰士,正在迅速集結。連長簡單說過幾句之後,將手一揮,於是,伴著“一二三四”的口號,戰士們向前麵的大山急步跑去——開始了例行的晨練……
“首長!”
首長從窗外收回目光,照例地隻說一個字:“念。”
“是。”
公務員坐在藤椅前的小凳子上,繼續讀著晨報:
今日視點:據本報特派記者從西北某無人區現場報道,前日迷路失蹤的探險隊員,從一條罅穀中於今天淩晨脫身回到了營地。這條罅穀深約110米,長約1500米,期間最寬處約3米,最窄處隻有0.5米,僅容一人通過。穀內陰冷潮濕,黑不見天,如果不伴以火把等照明,寸步難行。穀內沒有發現其他異常,但在出口處的石塊,卻顯異象,仿佛似一個漢字,像“路”,又像“踏”;經測定,含有很強磁場……
“停,”首長突然叫了一聲,欠身從公務員手中抓過報紙,然後摸摸索索地戴上眼鏡,緊張地看了起來:
根據記者傳回來的圖像,我們立即約請了中科院物理專家,經專家通過圖像初步鑒定,這個罅穀可能斷裂在白堊世,其磁場波及周圍幾公裏,也就是說,這座山的周圍,都是磁場。前日探險隊員的失蹤和迷路,可能就是這磁場擾亂人的大腦溝回所致……
西北、無人區、罅穀、漢字、像“路”又像“踏”、磁場——首長的眼睛在這幾個字眼上來來回回地閃爍著。
“真的,難道是真的!”
公務員被首長這激動得有些顫抖的聲音驚得“倏”的一下站了起來,睜大眼睛望著首長。
“首長!”
首長擺了擺手,示意與他沒關係。
“可是,您……”
“給你說個故事吧。”首長望著仍一臉誠惶誠恐的公務員,輕聲地道,“這個故事是我的爺爺也許是爺爺的爺爺說的……”
於是,在這樣一個晴朗的早晨,一個故事如陽光一般,將公務員帶進了一個久遠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