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高慶雖然也看到了安妮落水,但由於距離遠又下著大雨,他可看不出來這安妮居然不熟水性,但既然傑夫特說她正在水裏掙紮,那麼高慶敢肯定她十有八九是一隻旱鴨子,因為傑夫特擁有【鷹視】的能力,高慶相信他絕不會看走眼。
這讓原本打算就此離開,逃命要緊的高慶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他可是沒有把之前在船艙裏,比利與安妮的那番關於他身體裏存在封印的對話給忘了。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段就是安妮曾經說過的。【我已經將上古魔族之血喝下了,現在魔血已經散布於我的全身,這魔血十分的霸道,我估計我需要三天的時間來煉化它。眼下除非我把自己的血喂給他喝,不然的話等到我融合了這上古魔血,他就是把我吃了也別想解除封印。】
當時高慶心裏清楚,這兩個血食者的身手好的驚人,就憑他的本事想要解除身上的封印根本是癡人說夢。能不能活下去都說不準,所以他也從來就沒打過什麼鬼主意,當時腦袋裏想的就是逃命,可現在他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打破封印,擁有血脈的天賜良機。
高慶決定為自己的命運賭一把,於是調轉方向,用雙手慢慢向安妮落水的位置劃了過去。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高慶清楚的看到了正在水中掙紮的安妮,隻見她隨著浪濤起起伏伏,雙手在海中胡亂的舞動,一臉無助惶恐的神情,高慶估計她能夠堅持到現在,一定是仗著她那【血食者】強大的身體素質。為了安全起見,高慶一直保持著他與安妮之間的距離,高慶很有耐心,他要慢慢的等,等到安妮被海水淹沒的時候再行動,他不在乎安妮的死活,但最起碼他要保證安妮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他才會出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雨越下越大,風越刮越狂,【青蘋果】號上的火早已熄滅,整個船身隻剩船尾處還沒被海水吞沒,海麵上能看到一些斷木殘害在隨著波濤翻滾,高慶想要維持住船舵與安妮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容易,但要讓高慶就此放棄他卻心有不甘,於是為了安全起見,他拿出繩子,一頭綁在了自己腳上,另一頭綁在了船舵上。算是給自己上了個保險。
終於高慶看到,安妮揮舞的雙手漸漸無力,表情變得絕望呆滯,身體開始慢慢的沉入了海中,隨著一連串的氣泡從她沉海處冒了上來,高慶再不遲疑,一頭紮入了海裏,向沉入海中的安妮遊去。
安妮的身體十分的嬌小,所以高慶在海中抓住她後,沒用多少力氣就帶著她遊回了船舵,到了船舵之上高慶用手試了試她的呼吸,發現她呼吸已經停止,就又翻開了她的眼皮,還聽了聽心跳,高慶發現她的瞳孔沒有擴散,心跳也依然存在,高慶估摸著如果現在對她做幾次人工呼吸的話,估計能把她救活,但高慶卻不關心她的死活,在發現安妮還沒死透後高慶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繩子將她雙手雙腳都綁了起來,然後扯掉了她外麵的紅袍子,高慶發現她裏麵穿了一身棕色的軟皮甲,做工細致精美,在皮甲的胸口位置,還有一個頭生雙角麵露獠牙的男人形象,高慶估計這可能是【血食者】的古怪祖先。但他沒工夫研究這些東西,肩膀上曾經被安妮咬傷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現在終於到了自己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時刻了。
高慶用力拉開安妮肩膀處的軟皮甲,露出了她雪白瘦弱的肩膀,高慶毫無憐香惜玉以及關愛小朋友的愛心,一口就咬了上去。可惜高慶用力啃了半天,連人家肩膀上的一點皮都沒啃破,暗道一聲:好硬的皮啊,費了半天勁,累的老子下巴都酸了,居然連皮都不破,這也太結實了,難怪人家年紀這麼小本事那麼大了。
高慶眉毛微微一皺,詭計湧上心來,一把將後腰上插著的斧頭拽了出來,用斧子的鋒刃處對準安妮的小肩膀就狠狠的劃了一下,結果隻在安妮的肩頭上留下了一道白印,高慶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不是吧這麼硬嗎,難道她練過十三太保橫練金鍾罩?
管不了那麼多了,即使你真的練過,大爺我要是連你一隻小【血食者】都對付不了,我也不用在這異世界混了,幹脆現在就跳海喂魚算了。想到這裏高慶再不猶豫,對準安妮的肩膀一斧子就剁了下去,這一斧子高慶可是毫無保留用盡了全力,安妮的肩膀終於被砍出了一處傷口,並且還流出了綠色的液體。對於【血食者】的血液是綠色這一點,高慶早有心理準備,因為他之前就見過比利在船頭受傷的樣子,所以並不意外,隻是一想到自己要去喝這古怪的綠色血液,心裏多少有一些惡心。但沒辦法為了得到血脈能力,他也隻能委屈自己了。
於是高慶對準安妮肩膀上的傷口,一口咬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口的吸食了起來。這綠色的血液入口冰涼,且奇苦無比,吞到肚子中後還會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古怪感覺,就好像被吞下的液體在肚子裏來回的翻滾一樣。每吞咽一口對高慶來說都是一種折磨,但為了打破身體中的封印,他還是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吞。
終於隨著高慶肚子裏的血液越聚越多,翻滾也越來越劇烈,突然一道液體從他的胃裏分離了出來,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芒直衝高慶的大腦,高慶仿佛聽到了一種鏡子被打碎的嘩啦聲,緊接著腦袋裏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無與倫比,不可抵擋,高慶在這陣劇烈的痛苦中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