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繼續目不斜視的站崗,他始終記得雷鳴子的話,做一個平凡低調三棍子打不出屁的人,他可不想第一天就名聲在外。
“張翻譯,你喝口水潤潤嗓子。”
身為助理的於小玟不隻是照顧吳芳,她感覺張樂文兩邊學舌,一定嗓子冒煙,她連忙將事先準備好的礦泉水拿出來,還特地擰開蓋子遞過去,可無巧不巧的張樂文恰好做了個手勢...
“噢賣糕的,我的皮爾卡丹...”礦泉水撒到張樂文的衣領上,他誇張的跳了下,才從口袋裏掏出手絹,一邊擦一邊罵道,“你瞎眼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於小玟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連忙道歉。
“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回頭送你兩套,別耽誤正事。”吳芳不悅的出聲說道,這個翻譯太小題大做了,不就是衣服上撒了水嗎,又不是被爆了菊花,你至於連上帝都搬出來嗎,就算是你能罵我,也不能罵這位祖宗啊,你以為她是一個助理,就是你能隨便使喚的嗎?
吳芳想到這裏,不由得慶幸,要是被林看到,那這家夥估計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穿上絲綢的猴子,還是猴子。”
正當弗洛裏搞不清楚吳芳等人在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一口字正腔圓無比流利的西班牙語吸引了他的注意,而且這句是西班牙諺語,和華夏的沐猴而冠意思差不多。
“不好意思,先生,您是在說我嗎?”弗洛裏略帶些興趣的看向門口的天機,不錯,雖然那句話是諷刺人的,但不可否認,他被天機正宗的西班牙所打動。
“您雖然有些瘦,但離猴子還有很大的差距,不是嗎?”天機嘴角一翹,自信的說道。
“哈哈...年輕人,我很喜歡你的幽默感...”弗洛裏看了眼身邊的張樂文,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天...天機,你怎麼在這裏站崗?”吳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讓一個擁有無數財富的人給自己站崗,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於小玟也同樣驚訝,旁邊的宮正宇更是連使好幾個眼色,都被天機無視了。
“我非常榮幸,”天機繼續向弗洛裏說道,“不過我不喜歡你的遲鈍,憑您的聰明,難道聽不出您旁邊的這位隻是一個穿絲綢的猴子嗎?”
弗洛裏愣了一下,才向吳芳說道:“非常抱歉吳,我們的合作就此終止。”
吳芳茫然的看了眼張樂文,又看了眼天機。
張樂文好像找到出氣筒一般,指著天機叫道:“吳董,弗洛裏先生要終止合作,要怪就怪你們這個保安,沒事說弗洛裏先生長得像猴子,人家能不生氣嗎?”
包括吳芳在內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天機,你別搗亂,跟我進去。”於小玟連忙走過來拉著天機說道。
天機擺了擺手,才向弗洛裏問道:“為什麼要終止合作?”
“因為我發現你們的BOSS太年輕,而且一個人才竟然被安排在門口站崗,我很懷疑這個公司的運營和製度是不是存在缺陷,”弗洛裏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天機說道,“年輕人,如果有興趣,可以當我的隨身翻譯嗎,我可以支付你每月三萬M金的酬勞,而且還可以帶你環遊世界哦。”
天機禮貌的接過名片,才搖頭笑道:“非常抱歉,弗洛裏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在這裏做保安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喜歡平靜安定的生活,並不是公司的責任,而且我可以向您保證,和我們公司合作,將是您最明智的選擇之一,吳董的年輕,恰恰證明了她和我們公司的發展空間更大一些,不是嗎?”
弗洛裏驚訝的望著天機,有些敬佩的說道:“小夥子,你的豁達征服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成為你的朋友,你的西班牙語說得太好了,讓我忍不住產生回到家鄉的錯覺。”
“這是我的榮幸。”天機笑著握住弗洛裏的手。
此時眾人更是看的雲裏霧裏,尤其是張樂文,白嫩的小臉紅的像是茄子,雖然他沒有聽很明白,但是大體意思他還是懂得,原來鬧了半天,人家要做好盆友...
“我的全名是弗洛裏·何塞,我的朋友你呢?”弗洛裏笑著問道。
“Lin·protectors...”天機張口說了一半,就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名字,庇護者·林?不,一定是口誤。
“我叫於...天...機...你也可以叫我於。”天機反應過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