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換來的?”三人驚訝的看向向導大叔。
“是的,那算命瞎子就是這樣說的,他說小虎福薄命薄,一輩子注定多災多難,而且不久之前還有性命之憂,隻不過得貴人相助才化險為夷,但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向導大叔繼續說道,“那個算命瞎子沒有要一分錢,隻是留下一句話,想要小虎平安,就要為他積累福報,沼澤深處孤魂野鬼眾多,它們沒有祭品可用,隻能出來索命,當時我並太相信他的話,不過有一天小虎放學回家就發燒,他娘連忙去叫劉大夫,還是和上次一樣,退燒針也不管用,我才想起那算命瞎子的話。”
“和你們想的一樣,”向導大叔嗬嗬一笑說道,“我來沼澤送了祭品祭食,回去小虎真的就好了,所以每逢過年過節,我都會來沼澤地裏,從那以後,小虎再也沒生過病,沒出過什麼危險。”
“這也許是巧合吧。”趙蕾將信將疑似的說道。
“也許吧,”向導大叔憨厚的一笑,“不過你們大學生不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就算是圖個心安也是好的。”
“我出去方便一下。”劉強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抵觸,但又好奇,所以直到向導大叔講完,他才說道。
向導大叔點頭說道:“按照我剛才的路走過去,不要走太遠,小心踩到泥坑,還有就是,解手前先雙手合十說聲對不起,有怪莫怪。在這裏一切都要小心,特別是晚上。”
劉強沉悶的答應一聲,便走出去。
“這家夥比我膽子還小。”葉小惠捂嘴偷笑道。
趙蕾搖頭一笑:“好了,大家準備吃飯吧,等劉強回來,讓他再錄幾個鏡頭,咱們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雖然這隻是在沼澤的邊緣地帶,但夜裏的濕氣還是很重的,帳篷外麵就像是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黴味,四周也沒有一點光亮,最讓人心驚膽戰的還是遠處時不時傳來的聲音,就像是放屁一般悠長而深遠,向導大叔說那是沼澤運動的漩渦,遇到它可是很危險的,別說人,就算是連整個帳篷也能給吸進去,不過在這邊緣地帶是沒有漩渦的。
聽了這句話,三人才放下心來,聽到那猶如放屁一般的聲音,倒也變得有些可笑起來。
吃飯拍攝總結,一係列的工作完成,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向導大叔再次檢查了定位樁,才放心的和劉強擠進一個帳篷,而趙蕾則和葉小惠睡一個帳篷,看上去相安無事。
在這裏要解釋下定位樁,在沼澤地裏,地表並不是固定的,它們就像河水一般,是會移動的,當然移動的方向自然是低窪地帶,而低窪地帶可想而知,要麼是大漩渦,要麼就是水澤地,總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地方,有可能你一覺醒來,充氣墊已經隨著地表漂移了幾十米甚至是幾百米,運氣好還好說,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早就葬身泥潭裏,而定位樁深入地下有一米多,這樣就可以阻止地表運動將充氣墊帶走。
趙蕾感覺自己一夜睡得很香,雖然現在已經到了秋末,充氣墊能防潮卻不能防冷,但相對於一天站在沼澤地裏,這絕對是很舒服的一覺,不過就在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微弱的腳步聲傳來,不,應該說像是腳步聲,仔細聽又不像,但她心裏卻肯定那是腳步聲,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而且那腳步聲越走越近,她卻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趙蕾感覺自己的腦袋無比清醒,但是身體卻一動不動,就像是失去控製一般,特別是那腳步聲已經走到她身邊,她越是著急,越睜不開眼睛,那是一種十分無力的感覺,麵對危險時,不管人和動物都會潛意識的掙紮,來抵消內心的恐懼,可是現在別說掙紮,她連眼皮都睜不開,這種無力和恐懼最是折磨人。
突然,那腳步聲停止了,但趙蕾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那人就站在自己身邊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是誰?她努力的嚐試睜開眼睛,但又怕睜開眼睛,趙蕾一直是一個很勇敢的人,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但是現在無比真實的恐懼讓她忍不住顫抖,甚至是心冷,但又不知道這恐懼來自哪裏?
趙蕾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大叫一聲,身體瞬間恢複了知覺,而她也猛然從地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