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叔,沒想到你還會冷幽默。”趙蕾頓時笑起來。
向導大叔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但注意一點總是好的,以前我也不相信,但是經過那件事之後,我就不得不信了。”
“什麼事?”趙蕾好奇的問道。
向導大叔歎了口氣說道:“還記得咱們進沼澤之前那個工廠吧,十多年前那裏還是一片大草地,附近的農戶都會在那裏放羊,我家當時也住在那裏,我的大兒子小虎當時也才六歲,有天下午,他出去放羊,直到傍晚都沒有回來,一開始我以為他貪玩忘記了時間,但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我才著急了,急忙出去尋找。”
“等我到了那裏天都黑了,我家的兩隻羊還在那裏,但是卻沒看到小虎,”向導大叔繼續說道,“後來我叫了村裏的鄰居,一起幫忙找,一直找到半夜才找到了小虎,他正從沼澤地裏出來,當時氣得不行,抄起鞋幫子就打了他。”
“後來呢?”旁邊的葉小惠驚奇的問道。
“我當時以為他胡亂跑著玩,但人找到了我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回到家,他娘才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小虎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向導大叔皺眉說道,“要知道小孩子都容易餓,平時別說大半夜,就算是傍晚遲一會吃飯,小虎都會喊餓,但是那天半夜我們回到家,飯還沒做好,小虎就自己一個人回房睡覺去了。”
“我當時以為小虎是生氣我打他,所以沒有在意,不過他娘放心不下,就去照顧小虎,才發現他正在發燒,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小腦門熱得燙手,”向導大叔苦笑道,“我連忙去喊了村裏的劉大夫,一量體溫都四十一度半了,要是再高半度,這人就沒了,劉大夫給小虎打了退燒針,但折騰大半夜,燒依然退不下去...”
“怎麼會啊,十多年前的醫療水平雖然不高,但普通的感冒退燒針還是很有效的,難道是急性肺炎?”劉強有些醫療常識,不由猜測道。
向導大叔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劉大夫也是這麼說的,還讓我趕緊把人送大醫院,要不然腦袋就燒壞了,我正著急,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我想著這都大半夜了,誰會來敲門呢,開了門才發現,是村東的劉阿婆,她一個人獨居,而且脾氣很不好,村裏沒有一個人不討厭她的,我就沒好氣的問她,你來幹什麼?”
“那她說什麼?”趙蕾疑惑的問道,因為到現在為止,她仍然沒有聽出這個故事的主旨,甚至不知道向導大叔到底在說什麼。
向導大叔慶幸的說道:“劉阿婆沒有理我,一把推開我,把門打開,才向背後說道,小虎子到家了,快進來。”
“什...什麼意思?”眾人忍不住後背一涼。
“我當時也以為劉阿婆又在裝神弄鬼,剛要罵她,卻感覺一陣涼風吹過去,不是普通的涼風,就像是冷到骨子裏的涼風,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劉阿婆已經走進屋裏,我連忙跟過去,”向導大叔繼續說道,“隻見劉阿婆走進小虎的屋裏,沒有搭理任何人,走到小虎的床邊,手舞足蹈了一會,才拍了一下小虎的腦門...”
“後來呢?”三人緊張的問道。
“劉阿婆做完這些就走了,搞得我莫名其妙,我連忙開出來拖拉機,讓他娘抱著小虎去了醫院,”向導大叔喘著氣說道,“但是到了醫院,小虎已經醒了過來,燒也退了,我不放心又讓醫生檢查了一下,醫生說小虎一切正常,我當時怎麼也不相信,但是人家醫生都說了,我們也隻能回來,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我們回到村裏時,卻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
“什麼消息?”趙蕾連忙問道。
“劉阿婆去世了。”向導大叔幽幽的說道。
“絲...”
三人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害怕,但總覺得有股冷氣從身體內部湧出來。
“當時小虎告訴我說,他放羊的時候,看到一隻雪白雪白的兔子,然後他就追了過去,”向導大叔幽幽說道,“小虎說,他跑得快,白兔也跟著跑快,他停下來白兔也停下來,就像是和他玩遊戲一樣,他就迷迷糊糊的追進沼澤,一直到追上那隻兔子,他才發現,哪裏是什麼兔子,分明就是一張白紙啊,後來他就記不清楚了,好像是迷路了,不過被什麼聲音叫了回來,直到在去醫院的路上才清醒過來。”
“我沒把小虎的事情和劉阿婆的死想到一塊,但是有一天我帶著小虎去趕集,卻被一個算命的瞎子攔住,”向導大叔說道,“這小孩的命是換來的,就這一句話,讓我心裏涼了半截,因為劉阿婆的事情一直在我心裏是個疙瘩,聽到算命瞎子的話,似乎驗證了我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