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也是,咱們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那位小姐嗟歎道。
“小姐也無需滅自己的威風,咱們隻是失了先手,還可以扳回來嘛。”
“小姐,請恕屬下魯莽,那個小神醫對咱們有這麼大的作用嗎?”陰影裏的人上前一步,露出半張激憤、妒忌欲狂的臉。
小姐冷哼道:“咱們跟左家的這盤棋已經下了五年,現在是中盤之戰,那小神醫就是製高點,誰能得到他,就是搶占了製高點,可以把自己的勢連成一片,立於不敗之地。你說他重要不重要?”
“那要是他不出現,咱們這棋還沒法下了?”半張臉激憤地道。
“大膽!難道你比小姐聰明?”青衣小婢輕斥道。
小姐沉吟須臾,說道:“你說的也對,如果小神醫不出現,這盤棋也要下,隻是勝負之勢還需要五年才能看出來。可是他現在出現,就成了勝負手。無論左家還是咱們,誰得到了他,對方隻能投子認輸。”
“那還是讓屬下除掉他,這盤棋咱們再慢慢下,如果實在不行,屬下再把左家父子一起做了。”半張臉咬牙切齒道。
“你若真有這本事早幹嗎去了?還想除掉左家父子,我看,你上去也就是喂狗的肉包子,人家一口就吞了。”小姐雖然盡量控製,聲音裏還是露出不屑跟鄙夷。
“李想,你不得亂來,破壞了小姐的全盤計劃,你死有餘辜。”青衣小婢回頭冷哼道。
半張臉羞憤欲死,小姐怎麼罵他斥他都不在乎,反而是種享受,他圖的就是這個,尤其是小姐雪白的纖足踩在自己臉上的感覺,簡直是欲仙欲死。可是這黃毛丫頭居然也敢訓斥自己?他低下頭,強忍著憤恨。
“那依你說,咱們該當如何?”小姐現在完全傾向於青衣小婢的意思。
“依婢子之見,雖說時間緊張,咱們也不能魯莽行事,若是再有錯招,真就滿盤皆輸了。所以現在的方法分為四個部分,一觀察,二接近,三分離,四才是掌控。”
“觀察、接近好理解,這分離是何意思?分離誰?如何分?”小姐詫異道。
“這分離的過程有二,第一是將狗皮膏藥似的左小姐跟小神醫分離開。你看左小姐現在的神情,看著那小神醫,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所以先要把他們分離開。”
“那第二呢?”
“第二嘛,就是將小神醫身邊那個小丫頭分離開。”青衣小婢說道。
“那個小丫頭根本不算事兒。”那個李想插入一句。
“錯了,也許她才是重中之重。”青衣小婢說道。
小姐想想道:“也對,如果有人要對付我,就得先要對你下手,把你從我身邊隔離開來。隻是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真像我們這樣密切嗎?”
“也許更密切些,據說在山鎮裏和驛站裏,兩人都曾在一個房間裏共宿。兩個幹柴烈火的人共宿一室,你說還能是什麼關係?”青衣小婢說著,心中竟泛起醋意。
李想一怔:“這消息準確嗎?我怎麼不知道。”
“這不用懷疑。”青衣小婢淡淡道,話中滿是全盤皆在掌控中的大氣。
“不會吧?那個小丫頭還是個沒熟的青果子,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男人怎麼能看上這種青澀果子?”小姐訝然問道。
“也許這位小神醫就好這一口吧,要不怎麼會答應帶著她出小鎮呢?”青衣小婢口氣中包含一絲說不出口的幽憤。
“胡說,哪有好這個的,他又不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小姐不信。
青衣小婢心中暗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啥樣的賤人都有,一點也不稀奇。你身邊不就有一個現成的?還是名將之子,還一表人才,卻偏偏喜歡挨打挨罵,竟然享受讓人用腳踩臉的滋味。再發展下去,不定什麼醜態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到時候要舍身的可能就不是我,而是你了。你比那小丫頭更具誘惑力。”小姐忽然眼珠一轉,嬌笑著盯住青衣小婢。
“小姐,人家……”青衣小婢急忙抗議。
“怎麼,你不願意?”小姐立時臉罩冰霜。
“不敢。婢子性命皆為小姐所有,為了小姐的大業,婢子願赴湯蹈火。”青衣小婢低頭表態,臉上卻不經意地露出得意的微笑。
半張臉嘿嘿一笑,想再說什麼,看見小姐麵露慍色,隻好把半張臉也隱蔽到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