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左家設局誘神醫(1 / 2)

中都酒樓裏,況且尚不知道自己才僥幸逃出了生死危局,卻又一腳踏入了一場醫界兩大世家相爭的漩渦中,更不知道自己已落入人家的算度中,他還感覺良好,跟左家父子談笑風生呢。

酒席桌上,基本是左文祥掌控局勢,他滔滔不絕,談古論今,妙語連珠,左東閣隻是不時插進一兩句話,卻每每恰到好處,能起畫龍點睛之妙用。

況且原本沒說幾句話,隻是在聽,同時也在看,腦子更是不停的運轉著。大小姐左羚也沒有說幾句話,可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傳遞過來的信息絕不比左家父子少,其中似乎更有深意。一顰一笑間,那種天然的風情不時撥動著他的心弦。

美女,況且自然見過不少,絕豔如秋香,雍容華貴如雲絲絲,知性之美如石榴更不用說,但這三人都不是擅弄風情的人,怎麼看都與眼前這位左羚不大一樣。

左羚似乎也不是在賣弄風情,而是一種天然的風姿,況且一時間還真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所幸蕭妮兒在桌下不僅緊握著他的手,還不時掐他一把,令他吃痛之餘,也能保持足夠的警醒,不至於草草淪陷。

左小姐長發如瀑披散在豐潤的後背上,絲絲青發散發著動人的光澤,上身穿蘇繡小妖,勾勒得豐胸凸起,曲線分明,卻沒有一絲傲嬌,很是親切,似乎在誘惑況且平等交流對話。

也別說,況且真還想了,在琢磨到底是D罩杯還是E罩杯,還沒想明白,就讓蕭妮兒掐醒了。

左小姐身段更是性感迷人,由不得人心生遐想,欲罷不能;下身一條墨綠色長裙裏,雙腿纖長筆直而又豐潤如玉,足以魅惑蒼生。

況且認識的美人雖多,卻沒有一個刻意向他而來,更沒有人勞精費神去琢磨這些事。石榴是不屑,雲絲絲跟秋香沒有如此膽量,即便偶爾袒露風情,也是淺嚐輒止。至於蕭妮兒,根本不知風情為何物。她隻知道對況且好,恨不得把心全都給他。

左羚是庶出,其母乃秦淮名妓,當年僅憑裙下香風飄飄,足下步步生蓮,媚眼如絲,煙視媚行,一個下午就迷到了正當壯年的左文祥,當即豪情萬丈,費數萬金娶回了家。

在其母的日常調養下,左羚自幼練就出普通女孩所不具備的神情姿態,又兼得其父遺傳,長袖善舞,養成一番連珠妙語的功夫。這兩者融於一身之中,其威力隻可意會,委實不可言傳。

女人總是注意細節得,端坐於一旁的蕭妮兒此刻深受打擊。看著左家三人,衣服華貴,不僅料子是特製的,裁減、手工也都精致完美,再看看況且和自己的衣著,那是土得掉渣,不忍細看。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如果僅是左家父子兩人,她還不覺得什麼,但看見左羚如此風流人物,的確自慚形穢,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一個豪富跟前的叫花子一般。

她有什麼?跟左大小姐比,她什麼都沒有。長得沒人家漂亮,身材也沒人家好,人家一身的曲線玲瓏婀娜,自己幾乎上下一個直板。更不用說兩人的身世,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她雖然知道自己隻是況且的丫環,況且要喜歡誰,她也沒辦法,但對左小姐如此微妙且淩厲的攻勢,她還是感到了威脅,產生了憤怒。所以她不管怎樣,隻是在桌下牢牢握住況且的手,仿佛隻要這樣,就不會讓任何人把況且從自己手中奪走。

左羚與蕭妮兒的一舉一動,在況且看來,已經是欲蓋彌彰。對於左羚,他心念雖動,眼神卻無任何飄忽。而被蕭妮兒握著的手,不時輕輕彈擊對方,以示自己對局麵有所掌控。

左文祥跟左東閣同樣注意到蕭妮兒局促而堅決,甚至帶有一絲絕望的舉動。兩人連眼色都沒交換,故作不見。

左羚自然更是早就看到了,全然不在意,在她心裏,這黃毛丫頭根本就不夠分量,不是對手。她的“敵人”是況且,她要征服的是況且的心,而這小丫頭無論怎樣蹦躂,都是白搭。

蕭萬裏卻隻是淡然笑看這一切,表情始終如一。人生如戲,他早就把自己當做看戲的人,而不是戲中人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況且的要求下,大家都把神醫的稱呼改了。左文祥稱呼況且為世兄,這是世家之間長輩對下一輩的稱呼。左東閣則稱呼況且為兄弟,倒是左羚留有餘地,隻稱呼況且為兄長,而沒有直接稱呼哥。

左羚這樣的女子,最大的本領是懂得拿捏分寸,若是她直接跟蕭妮兒一樣稱呼況且為哥,難說那小妮子不會當場翻臉跟她對撕。那小妮子結實的身軀裏似乎蘊藏著豹子一般的凶猛,令左羚不得不慎重處之。

左家父子見況且言語不多,全是自己在自說自話,多少覺得有些尷尬,便有意將話題引到醫道醫術上來。

果然,一講到醫道醫術,況且的話馬上就多起來。在半真半假之中,左家父子虛心求教況且,十分細致的詢問治好趙家老太爺的訣竅,這一聊恰是撓著況且的癢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