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故宮的建造不是用這法子,據說是一個鬼才設計師完全靠目測心算而成。整個龐大的建築群,各種建築物,還有其間距離,完全靠心算。如此設計,不稱鬼才,實在無法命名。
蕭妮兒不用米尺軟尺什麼的,純用手量。拇指跟食指間的距離就是尺寸,叫做一紮。哈,說起來,這算是中國人獨有的測量方法。
“這裏大了半紮,這裏小了。”蕭妮兒一處處看著,在心裏記下來。手掌不時在他身上比量著,弄得況且渾身發癢。
“差不多就行,不用這麼麻煩。”況且忍著笑說道,不是覺得好笑,而是癢癢難忍。
“這有什麼麻煩的,衣服就得這樣做。現在先試外衣,晚上試內衣。”蕭妮兒頭也不抬說道。
況且心中一驚:“不用了,內衣大點小點沒關係。”
想著要在蕭妮兒麵前穿脫內衣褲,他趕緊推辭。好容易清淨幾天,他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事件。
“這事聽我的,你說的不算。”
況且一件件試穿過,有夾衣棉衣甚至還有一件皮袍,是狐狸皮的,蕭妮兒顯然是在給他做秋冬裝。
“這狐狸皮倒是好,做個褥子能不錯。”況且摸著狐狸皮的皮毛,心下很是喜歡。
“褥子也做了,是狼皮的。”蕭妮兒公事公辦的口吻。
“我就隨口一說,不用真做。”
“你不說也得做。”蕭妮兒在此事上顯示出完全的自主權,根本不管況且說什麼。
“這一共得花多少銀子?”況且看著一件件衣服問道。
“不貴,還沒花上二十兩。狐狸皮是家裏的,我收藏好幾年了。”
“沒想到你還會做衣服。”況且覺得很意外。
“要不怎麼說咱是丫環命呢。”
況且語塞,這說著說著就進入雷區了,話題也沒法再繼續下去。
晚上,蕭妮兒真拿來幾套內衣褲,逼著況且穿上試試。況且無奈,隻好背轉身,脫下身上的內衣,穿上要試的。
蕭妮兒臉上也是紅紅的,她各處看著,抻著扯著,然後用手指測量著。
經她纖手觸摸,況且身上不禁又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他身上有些發僵,臉更是發燙。
“壞蛋,想什麼哪。”蕭妮兒顯然也看出來了,輕輕捶他一拳。
“這跟我沒關係,是它自己的事兒。”況且大叫冤枉,這身體反應還真不是能控製的。
等到試完衣服,蕭妮兒拿著包袱走後,況且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
蕭妮兒這幾天一直在忙著縫製衣服,蕭萬裏跟蕭雷也在準備著什麼。雖然況且從沒提過,大家心知肚明,時間快到了,他要離開小鎮了。
況且反倒清閑起來,每日還是跟呂郎中切磋醫術,然後就是寫些準備給孩子講的故事,畫些漫畫。
漫畫畫完後他才發現,這整個就是一本三字經的圖解。在後世可能沒什麼,在當時不要太超喲。
“哥,你畫得真好,給我也畫一張好嗎?”蕭妮兒看著那些漫畫愛不釋手。
“好啊,我來給你畫一張肖像畫吧。”
“肖像畫?”
蕭妮兒顯然沒聽過這名詞,況且給她解釋,肖像畫就是她本人的畫像。
“不要,你給我畫一張你的像吧,你不在的時候我也能天天看看,就像看到你一樣。”
況且不知這主意好不好。但也架不住蕭妮兒半是企求半是逼迫的,隻好工筆畫了一張自畫像。
“哎呀,畫得真像,說不定哪天我想你了,你就會從畫中走出來。我聽說過有這樣的故事。”蕭妮兒看著畫像,癡癡地說,兩行珠淚無聲地流出來。
聽著這話,況且的心也是絲絲作痛,卻又無奈。如果不是擔心有危險,怕連累她,他真不忍心讓她天天在這裏受這份相思苦。
可是,對自己能不能安全返回家裏,他現在根本沒有一點把握。卻又不能在這裏躲上一輩子,所謂進退兩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