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你要去哪裏?”羅阿暖一把揪住羅薑氏的胳膊,暗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反正都鬧起來了,她也不用顧及臉麵,再說,正好順勢徹底打垮羅薑氏,讓村裏人都看看她是真目麵,省的有事沒事就出來作妖鬧騰著大家都不安寧。
羅阿暖掐自己掐的是真狠,疼的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淚嘩啦啦的落。“大伯娘你害了我娘還不夠,自己虧心事做多了,心虛害怕,還往我娘身上潑髒水,你想奪我們家的菜園子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連死人都不放過?還借機往我娘身上潑髒水,她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害的她難產而死,讓我們哥幾個都成了沒娘的孩子,如今你為了讓自己心安些,見我佬佬和佬爺來了,竟想著讓借倆老的手來撫平你的心虛害怕,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喊你一聲大伯娘,你怎麼就這麼歹毒心狠啊。”
這邊,葉趙葉邊哭邊拉著一個老婆婆的手,把羅順安說的話,都陸陸續續的說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好幾回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是周邊的媳婦子幫著拍背順氣的。
“我這心呐,真跟刀割似的,我是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反正也活到了這年歲,一腳都踩棺材裏了,就讓大夥都看看這羅薑氏有多歹毒。才剛進屋呢,茶都沒有來的及喝,她就過來說了一通話,說女婿家裏日子紅火,都是我閨女的鬼魂在幫忙,說家裏發的是死人財,還說我閨女命不好,難產死了連地府都不收,這才變成孤魂野鬼在陽間飄蕩著。”
“你們聽聽這話,說的多挨千萬啊,世上哪有這樣惡毒個女人啊,怎麼會難產呢,我那可憐的閨女分明就是被她害死的,要不是她在中間攛掇著,我閨女怎麼可能難產死?多好的年歲,平日裏身子骨也強壯著,怎麼說沒了就沒了。她就是自己心虛,被阿暖說的話嚇著了,夜裏做夢自己嚇自己了,想著借我們老倆口的手來鎮鎮神,這心腸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啊,想來她也是做娘的人了,怎麼……”葉趙氏說不下去了,真是太難過了,一口氣沒喘上來昏過去了,幸好身那老婆婆還有點手勁給托住了。
眾人聽到了這會,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來,看向被羅阿暖拉住的羅薑氏,一個個恨不得上去撓她兩爪扇幾個巴掌。
“太不是人了,平日裏真沒有看出來了,這羅薑氏太不是人了,這心腸可真不是一般黑啊,可真會算計。”
“我當進還訥悶呢,順平他娘身子骨向來好,都生了好幾個了,一直都順順暢暢的,怎麼偏偏就遇上難產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真可憐,嘖嘖,碰上這麼個妯娌,可真要命啊。”
“我以前就覺的這羅薑氏一張嘴也忒會說話了點,一雙眼睛骨碌碌的轉的厲害,一瞧就是個會算計了,就不樂意跟她打交道,現在看來,我的直覺可真準,可不就是個歹毒心狠的,也太不是東西了。”
……
有幾個實在太憤怒了,衝著羅薑氏呸了兩口痰,羅薑氏掙紮的更厲害了,阿暖見勢差不多,便悄悄的鬆了點力道,讓她掙脫了,狼狽的從屋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