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建設時。廠裏總工劉和春和市委張書記、建材局馬局長都為此產生了矛盾,劉總工認為沒有必要。馬局長和張書記堅持要做成江北的地標。這事是江北市的在一定範圍流傳,劉總工大鬧“拍腦袋工程”成為了一個故事,後來要不是曆廠長做工作,差點捅到省裏。
看到蓮花塔,軍哥心情複雜起來。早晨要錢的夢又浮在眼前,他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總覺得,每每夢境裏的心情,都會在夢後出現。有一次講給秀秀聽,秀秀怎麼說來:“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信則靈,不信則不靈。隨他去吧。”想到溫柔賢惠的秀秀,軍哥內心蕩漾出一種幸福。
軍哥也是老幹部的孩子,老爸在部隊轉業到地方後離休的,對軍哥要求還是很嚴的。軍哥自覺地在廠子大門外下了出租車,他知道從市裏到廠裏一是有廠裏免費的職工通勤車的,另外還有公交車兩塊五毛錢,坐出租貴且不說,還不在上班時間到廠,怕被人看到不好。
似乎廠部行政辦公樓有什麼活動,很多工人在、穿工作服的、倒班沒有穿工作服的、黑壓壓一大堆人。保衛科人全副武裝、太陽山派出所、市聯防隊110指揮車也在、公安局9901的桑塔納也在?什麼情況?
在思考的同時,軍哥摸出20元錢,司機小妹在找錢:
“老板,等會你回不回市裏?要是回市裏我等你一會,你再加10元可好?”
看著廠部亂糟糟的情況,軍哥有點擔心。就說:
“你等1個小時可照?”
“好的,1個小時不來我就走。”
“好吧。”
軍哥加快了步伐。廠部是個“日”子型的結構,曆廠長就在中間的辦公樓二樓上辦公,大部分職工都堵在廠部對生產區的大門,朝廠外的小門和廠醫院連著的沒有什麼人。軍哥經過醫務室見到他一起招工進來的塗醫生:
“頭大,怎麼了?”
“塗大夫!好不好!”
塗醫生也是高中畢業招工進來的,後來廠裏派他去了醫學院脫產學習,成了在職的大學生,畢業後就主導了醫務所的工作。可是大家都喜歡喊他“頭大”不喊“大夫。”可是,他每次都認真糾正別人的叫法。
“你們跑供銷的不知道,廠裏拖了了幾個月工資、窯上和礦山的大師傅們帶一幫小青工鬧事呢?把曆廠長堵在辦公室,保衛處把公安局都叫來了,還有一些材料供應商催款也在鬧呢?”
軍哥腦子一嗡:壞了。連忙小跑著穿過醫務所,剛準備上樓,隻見平時不怎麼開的消防通道開了,曆廠長和任秘書匆促地出來了,小任見到軍哥,大喊:
“軍老板,可有車?立即找個車去市裏。”
軍哥想到外麵的黃麵的還等著呢:
“有,在外麵。”
任秘書示意軍哥帶路,他們幾乎是架著曆廠長,飛似地從小門向廠外跑去。
說起水泥廠職工,是江北市著名的“三多”廠:黨員多、文盲多、退伍軍人多。但是這些人很老實的,他們也是在前門堵著,看見廠辦的人在和他們周旋,他們要見廠長,要說法,並沒有怎麼為難廠長,不過這一圍加上保衛處的做法過激,連供應商也鬧起來了。廠外黃麵的還在,上車後,曆廠長擦了擦汗,連聲說道:
“小軍科長救駕有功!有功啊!“
軍哥主動做到前排:
“小妹,開車”
“不行,你這三人,說好帶一人10元的,算是回頭客,每人10元,不然就下來兩個。”任秘書看到這架勢,很急連忙說:
“好、好、好!快開!”
軍哥這時才認真地看了看這開車的小妹,感覺這妹子很會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