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張大嘴巴想要吸進去更多的空氣,這時耳朵裏隱約的聽到他們都在緊張的叫著我,就在我以為自己快不行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手掌猛地一下按在了胸口上,心跳也奇跡般的瞬間就停止了加速,身體也在逐漸恢複知覺。這時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在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這果然有點效果,心裏也有些平靜了,心跳也在繼續放緩我試著睜開眼睛,這時視力已經恢複正常了,但我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好像才剛剛接回去一樣。我費力的轉了一下頭這時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老排長的右手還緊緊的按著我的胸口,他的行李包已經打開了,一口老式的木頭箱子就放在我的身邊。一看見這箱子我就想起了剛到草原上那晚發生過的事,這好像就是那天清晨老排長背的那口箱子,老排長見我已經蘇醒,於是就減輕了右手的力道。很快我就恢複了正常,感覺剛才就像做夢一樣,這時大家都緊張的問我有沒有事,博物館原來的排長正掏出手機要叫救護車,於是我立刻強打精神站了起來連忙對他說:“首長,不需要進醫院,我沒事了,剛才隻是從高原突然下來,一時沒適應環境而已,加上趕了一天的路又沒吃東西,血糖有點低所以才會暈倒,現在我已經沒事了。”說完我就努力的讓自己表現得很精神的樣子,老排長也給我打著圓場,他們見我沒事也就信以為真了。這時我見到老排長正在收拾他的這口箱子,就在他合上蓋子的那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一件黃色的衣服,還有一些東西用黑布裹著。老排長剛收拾好他的東西就給大家解釋,他以前跟著草原上的牧民學過一些治療高原病的偏方,剛才他一下就看出了我隻是高原反應引起的急性心肌梗塞,隻要用牧民配製的草藥粉按住胸口就會沒事的。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的襯衣扣子已經被解開了,我用右手伸進去摸了一下,還真的就有一層粗糙的粉末,但是手碰到上麵就如同摸在冰塊上一樣。我心裏立刻就是一驚,為何我胸口卻一點也不覺得冷溫度還剛剛合適,此時我雖然滿腦子是疑問,但是這種場合下也不能問什麼隻能強打笑臉說自己沒事了。
此時我集中精神想要明白的體會出這感覺是怎麼來的,細細一體會好像就是從我右邊傳過來的,我不自覺的往右邊看了看,東廂房大門緊閉什麼也沒有,可我越來越確定這感覺就是從那邊來的。難道這裏麵有什麼古怪?我不停地思考著這問題腦子也轉得飛快,深呼吸一陣之後我就覺得這好像是我的靈魂在遠處對我的召喚,它似乎很想回到我的身體裏,而我的每根神經似乎都能被東廂房給綁住了,此時我就確定這哪裏是感覺分明就是感應啊!一想到還要在這裏住上三年,心中就忍不住感到一陣恐懼,本來以為離開那個鬼地方就沒事了,誰料到這個地方卻更加邪門。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營房前,這感應也隨著遠離東廂房而逐漸消失了,走在路上我把手伸進胸口抹了一點粉末,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黑漆漆的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屍臭味,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可這麼陰寒的東西抹在胸口怎麼我就感覺不出來呢?而且老排長好像早就料到我會倒下似的,竟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怎麼讓我心跳緩和,可是以我們的關係他是不會騙我的,而且剛才也確實是他救的我。這一夜我都沒合眼一直在回想之前的經曆,可心裏是越想越害怕這地方也未免太恐怖了點吧,差就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