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劫祭壇 第一章 參軍(1 / 3)

我出生在一個西部山區的小村莊裏,從小父母就對我寄予厚望,希望我長大後能夠為我們上官家光宗耀祖。父母本身算得上是老知識分子,怪隻怪出生的年代不好正好趕上特殊時期,那個時代能夠念完高中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大學在當時還很少,十裏八鄉也難找到一個大學生,所以我一直都很敬佩我得父母。雖然在改革開放之後,他們沒有抓住時機而是一直在家裏幹著種地的老本行,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父母這輩子算是栽到地裏去了,而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那麼上代人的希望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他們就給我取名“禹”,也就是用的三王五帝之中最後一位因治水而被後人萬世傳頌的大禹的名字,上官禹這名字就這麼來了。可誰想到我天生就不喜歡讀書,或者說我不喜歡老師教的那些死硬的東西,就這樣我也和村裏其他同齡人的命運一樣,中學畢業要麼去當兵要麼就出門打工。我的情況稍微好一點還把高中給混過去了,十八歲那年高中畢業後在父母的鼓動下我也報名參了軍,征兵的軍官看見我的檔案上填著高中學曆,竟出乎意料的對我格外在意起來。也許是在這個偏僻落後的大山裏麵別說高中畢業,就連順利讀完初中的都不多,基本上初中讀兩年十四五歲後就和大人一起出去打工賺錢,在這一點上倒是男女平等了,不分兒女都差不多。他在這裏征了這麼久的兵估計也沒看見幾個讀完高中的,這軍官胖胖的皮膚微黑五十幾歲的樣子,右手拿著我的檔案坐在沙發上正仔細的看著。這沙發已經是我們這個村子最高檔的家具了,隻有上麵的領導下來視察村長才舍得搬出來給客人坐,征兵是在村長家裏麵試的所以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別扭。我站在屋裏很自然地看著這個軍官,村長早就給客人備好了茶,這時老爸突然在我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我這才想起出門前老媽特地買了包香煙給我,囑咐我見了首長首先要給人家遞煙,這些都是當過兵的人傳下來的經驗。還好老爸在我身旁,不然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我趕忙掏出香煙打開煙蓋取出一支遞過去,胖軍官見煙來了也很隨和的伸手接過了香煙,同時嘴裏還很客氣的說著:“哎、哎......小夥子太客氣了......坐、坐”,說著就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前麵的木頭椅子。胖軍官發話了我不敢不聽急忙坐到了他麵前,“嘿,小夥子,你叫上官禹高中剛畢業,對嗎?”我急忙回答“對、對”。接著他又問我“你體檢過沒有,身體有沒有什麼問題?”我一聽這話還以為他要為難我,可是胖軍官一看我的表情立馬就麵帶笑容語氣和藹的給我解釋:“哎,小夥子,別誤會我的意思,這麼給你說吧,不管你這次體檢過不過得了關,我都保證你如願以償的進到部隊裏麵。”聽到這句話我立馬就安心了,看來我這次遇到一個貴人竟然這麼看得起我,這時胖軍官又問我:“願不願意到我的部隊,不過我駐紮在荒郊野外,有點偏僻。”我當時心想反正就是當兩年兵在哪還不都一樣,這俗話說得好啊鐵打的飯碗流水的兵時間一到就得換人,正好你又這麼瞧得起我那自然求之不得,於是我很嚴肅的回答:“願意”。就這樣我順利的到了武警部隊,三個月新兵集訓結束後我被胖軍官要到了他的排裏,經過幾個時的長途顛簸當我再次見到他時才知道他叫陳田厚是安徽人,軍銜不高還是最小的少尉排長。陳排長見到我很輕切的問寒問暖,在這寒冬裏尤其是在這甘孜阿壩靠近青海的草原上,那還是覺得格外暖和的。因為時間還早陳排長給其他幾個士兵交代了兩句就親自帶著我到四處逛了一圈,一邊走一邊給我介紹這裏的情況,我們的職責是守衛一個油庫,說是油庫其實也就是幾個大油罐還是露天的那種,這油庫是為了給部隊在野外集訓的時候提供備用燃料而設的,平時很少有人來。我們住的營房就是一層簡單的小平房,裏麵刷了石灰漿屬於那種老式的裝修,這裏隻駐紮了一個不滿員的排,準確點說就是一個加強班,連同陳排長在內隻有十三個人,我是第一批到的新兵這幾天還會陸續再到幾批。我們在附近轉了一圈後本以為陳排長要帶我回營房,可誰知他又帶著我一直往草原深處走去,邊走還邊給我介紹草原上的氣候,大約走了一小時後我已經見不到營房的影子了,在這茫茫大草原上要不是有陳排長帶著我肯定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心裏正感到奇怪呢,你帶我熟悉情況也未免熟悉得太遠了點吧!突然陳排長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對我說:“你看那座山坡像什麼?”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丘,隻不過在這平坦的草原上格外顯眼而已,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於是我看著陳排長搖了搖頭表示不懂他的意思。陳排長掏出香煙遞給我一支,然後他自己就不停地抽起煙來,而他的雙眼卻一直盯著那座山坡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眉頭緊皺臉上的愁容也溢於言表,那感覺就像外出的遊子思念家鄉一般。兩支煙抽完後陳排長想對我說什麼但幾次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最後才輕聲對我說了一句:“你在這裏待久了,也許以後會知道的,有的事那就是天意。”說完又開始抽上了煙,陳排長的這些舉動一下就把我給搞懵了,我一個初來駕到的新兵娃子你給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怎麼感覺像是老朋友之間的談話一樣,可我們之前僅有一麵之緣,而且從我們在村裏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他好像從來沒有把我當外人對我是特別親切,感覺好像他在這裏等了我很久似的。他的這些舉動讓我心裏覺得特別奇怪,可我畢竟隻是一個小兵今天才來報道也不敢多問什麼,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也許是我們天生就投緣吧,反正對我來說有個排長關照著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一大圈轉完之後陳排長就帶著我回到了營房,由於有六個老兵已經退伍,而我又是第一個到的新兵所以大家見到我都很熱情,不但幫我鋪好了床被還給我詳細地說了這裏的情況。這裏地處高原的邊緣是草原與山區的交界處海拔三千多米,再往西邊走是大草原,往東則是阿壩山區,人跡罕至有時一個月都見不到一個人,就連最近的中隊離我們也有四十多公裏的山路,可以說已經偏僻得沒法再偏僻了。不過這裏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自由,山高皇帝遠沒人管著,老排長在這裏已經待了二十幾年現在早已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在他手上走的老兵那也有二十幾批了。他經常教導大家要如何如何的修身養性,甚至還把道教始祖“老子”給搬了出來,說什麼以無為而無不為乃宇宙大道,這些東西很少有人能聽得進去的,不過他好像對道教很了解。平時他也不怎麼約束我們,隻要不睡到太陽曬屁股,那早起一小時晚起一小時都是無所謂的,但每個禮拜五公裏的拉練還是照常進行,老排長為人和善從來不在我們麵前擺架子,在這裏他就像一位長輩一樣。由於現在是冬天外麵的氣溫已經低至零下五度,五點多鍾天就黑了,吃過晚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陣天,然後幾個老兵又從外麵端進來一個燒的火紅的炭盆。因為天氣冷加上沒有暖氣所以晚上就隻能靠炭盆取暖,我雖然躺在床上可是翻來複去都睡不著,閉著眼睛腦子裏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可就在我輾轉難眠的時候突然從外麵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聲,一開始這聲音很小我還以為是外麵的風刮在草地上的聲音,但是沒多久這隱隱約約的哭聲就變生了哀嚎聲,而且這聲音時遠時近聽上去異常淒慘,簡直就不像是人發出來的。聽到這動靜我的神經立刻就緊張起來,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女人啊!再說這方圓百裏可就隻有我們幾個人,那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在心裏不停地琢磨著這事,注意力也集中在了外麵的聲音上,還好我們七個人住的一個大房間,要不然還真會嚇死人的。就在我為這聲音害怕的時候,突然伴隨著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吼聲,“啪”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撞在了窗戶上,一瞬間所有人都被嚇醒了。幾個老兵先是抬起頭看向外麵接著就陸續穿上軍裝下了床,我見他們都起來了也就知道剛才不是我的錯覺,於是我也迅速穿上衣服站在了床前。七個人先後聚到了一起,大家麵麵相覷一陣之後班長就提議一起到窗戶前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今天正好是農曆十五月光把外麵的草地照成了銀白色,淺淺的細草上披了一層白霜一眼望去就如同白晝一般,我們慢慢的靠近窗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裏也很是緊張,可是我們幾個人往窗戶外麵看了幾分鍾也沒看見任何東西,大家都覺得很奇怪這麼重的撞擊這玻璃怎麼就沒碎呢?而且那聲音也突然間就完全消失了,這時有個老兵緊張兮兮的說:“剛才是不是有鬼啊!你們都聽見了吧?”他剛說完另一個老兵立刻就接過了話頭:“我剛來的時候聽以前的那些老兵說過,這裏以前鬧過鬼,還有人在這附近中過邪,剛才那聲音說不定就是一個冤魂孤鬼。”我今天剛到這裏也不知道以前的情況,隻好在一邊聽他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著這裏以前發生的事,可是聽他們說了這麼多怪事,好像都是從以前的老兵那裏聽來的,誰都沒真正的親眼見過,他們在這裏待了一年也是今晚才聽見這個聲音的。光聽他們道聽途說的這些我就知道這地方很不幹淨了,就在我們為外麵的事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房間的燈一下就亮了,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幾乎是同時側過了頭看向房間後麵。原來是陳排長進來開的燈,一見到是他大家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是陳排長的舉動很是奇怪,隻見他左手拿著一塊黑布和右手提著一把榔頭,表情異常嚴肅雙眉緊鎖,一進來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來得好快呀!”。然後轉身關上房門讓我們站到一邊去,隻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