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生在窗口邊來回走動,不時向屋內窺探,兩眼像星星,寒光閃閃,麵目猙獰,令人毛骨悚然,陳運福夫妻嚇得躲進被窩裏不敢偷看。
這時傳來劇烈的撞門聲和葉一生的狂怒聲,符紙發出的沙沙作響聲也不斷傳來,約十分鍾後,門口又恢複了平靜。
早上,夫妻起床後打開門一看,見紙還原封不動貼在門戶上,不過門上卻留下許多深深的指印,顯然是葉一生抓門留下的。夫妻怕葉一生晚上再來,商量要請張公到家住一晚,看能不能抓住葉一生,以除後患。兩人來到旅館肯求張公到家捉葉一生,張公答應了。
晚上,我和張公同床,因為今晚張公要捉葉一生,我想看看張公怎樣捉鬼,緊張和好奇心令我無法入睡,張公卻顯得平心靜氣,若無其事的樣子,他說;“小鍾,睡覺吧,別胡思亂想,葉一生傷害不了我們,我有保護神對付他。”
深夜2點時,一陣狂風過後,外麵傳來由遠至近的腳步聲,我閉聲斂氣,兩眼緊盯著門外動靜。我見張公早已熟睡,不好意思打醒他。這時一個黑影飄然而至,站在窗口徘徊片刻,就推窗進屋。
這時,突然有樣東西從張公枕下飛出,像流星似的閃過一道白光,朝黑影飛去,接著傳來一聲慘叫聲,黑影稍縱即逝,白光再次飛回張公枕下,周圍很快恢了平靜。
張公被慘叫聲驚醒,迅速爬起來,從枕下拿起一件東西觀看,我半閉眼偷看了一眼,原來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約二寸長左右。匕首上沾有血跡,我猜測葉一生已被匕首刺傷。
張公沒出聲,悄悄把匕首放回枕下,又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張公告訴陳運福:“昨晚我的寶劍刺傷了葉一生,這幾個月內他不敢再來傷害你,我想回家一趟,以後有情況再聯係我。”
陳運福心裏不踏實,苦苦哀求張公不要離開。
我也勸張公別走,張公把我叫到一邊悄聲說:“昨晚神仙托夢於我,要我不能幫這個人渣,應讓他受點懲罰。”
這時,陳運福走過來對張公說:“張大師,隻要你能鎮住葉一生不傷害我家,我給你一筆錢,數目包你滿意。”
張公說:“我幹這行,不完全是為了錢,更多的是為了正義,像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幫助你我有違天條,要折我的壽。”
陳運福說:“我早年確實做了不少壞事,現在我知錯了,今後我一定改過自新,修善積德,多做好事,彌補我的過錯。”
張公說:我希望你真正痛改前非。以後也許我會考慮幫助你。”
我和張公離開陳家,途中張公說:“我對不起葉一生,昨晚我不應該刺傷他,我們現在去找葉一生,向他討歉。”
張公拿出羅盤朝四周轉動了一圈。
然後對我說:“葉生正在趕集,我們去找他。”我聽後暗暗發笑:“鬼也能來世上趕集?”
張公見我不信,就說:“葉生的屍體被煤埋著,因密不透風,加上煤含有一種礦物質,能阻止屍體腐化,他的屍體還完整無缺,因體內存有大量的陽氣,所以他魂魄還能再現生前模樣,但白天不能呆太久,以免失去陰氣,加快靈魂消失的危險。”
我說:“那我們就快去找他吧。”
我和張公匆忙來到一個叫天山集市,集市並不大,但很繁榮,街道兩邊擺著的商品琳琅滿目,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來趕集的人不少,男女老少,熙來攘往,十分擁擠。
張公突然對我說:“小鍾,你看,那位就是葉一生。”我順著張公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個賣中藥的郎中檔輔邊,正與郎中不知談什麼,他的脖頸上貼膏藥,顯然是張公的匕首所刺。
我想他應該是葉一生吧,他雖然是鬼,但我想他的家境,我一點也不怕他,反覺同情他,我和張公悄悄走向他身邊,葉一生一見張公,拔腿就跑,很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問張公:“葉一生為什麼這麼怕你?”張公說:“因為我身上有一股俠氣,葉一生可能看出我是道上人。”
回到旅館。
張公說:“明天你去找他。”我說:“我怎麼知道葉一生在哪裏?”
張公說:“明天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