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威親王也敢攔,瞎了你們的狗眼!”威親王的隨從大喝一聲。
然而息親王府的護衛毫無懼意,麵不改色地回道:“息親王有令,除了皇上,誰也不見!”
“喲嗬!”洛子淮的隨從怒目一瞪,“好大的口氣,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大手一揮,身後的禦林軍立即向前,準備發起進攻。
親王府典軍也不敢失落,紛紛拔刀相向。
劍拔弩張之際,息親王府管家趙福海走了出來,他瞥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大皇子一幹人,不冷不淡地說道:“喲!威親王今兒怎麼有空來了?奴才要是沒記錯的話,威親王這是第一次來息親王府吧?奴才見過威親王!”說著,他快步走下台階,向威親王施大禮。
誰都知道趙福海在息親王府的地位,有時候他甚至可以代表息親王,盡管心裏對他十分厭惡,麵上卻也不敢太過囂張,他側轉身子不去看他,“少廢話!叫你們的人讓開,本王要麵見十一皇叔!”
趙福海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真是嚇死奴才了,奴才還以為您要直闖息親王府呢!”
洛子淮被他一通嘲諷,氣不打一出來,無奈息親王府麵前他也不敢太放肆,隻鐵青著一張臉。
趙福海見狀,暗自一笑,正了正臉色,掃一眼他身後的禦林軍,一本正經地說道:“您啊不用這麼緊張,我家王爺特地讓奴才來接您進府呢!”
“你——”洛子淮被一個小小的親王府總管接二連三的嘲弄,眼裏已是火光四射,他努力壓下想要殺人的衝動,怒視一眼趙福海,“哼”了一聲,徑自走進王府。
洛瞬息正在偏廳悠閑地喝茶,不覺聞到了一陣殺氣。
洛子淮一腳剛要踏進偏廳門檻,息親王冷眸微抬,手指一偏,手裏的茶杯口對向洛子淮,他暗運內力,茶水化作一道細細的水線直直地射向他。
洛子淮毫無防範,察覺之時已經遲了,結結實實地被茶水澆在身上。
這一次,他真真是被逼急了,一雙眼睛猩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他握緊雙拳,咬牙走了進去。
息親王淡定自若地將杯子放回桌上,重新為自己倒滿了杯子,風輕雲淡地說道:“這上好的菊花茶,能去火氣。”
洛子淮徑自站在廳中,並不行禮,咬著牙回道:“我看皇叔應該先去殺氣吧!”
息親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氣定神閑地問:“你說得對,要不要再來一杯?”
息親王從容不迫而又遊刃有餘的氣勢不禁讓洛子淮漸漸失了底氣,他努力掩下眼裏流露出的那一絲慌張,強裝淡定地問:“父皇病危,昏迷不醒,皇叔難道不應該去看看嗎?”
他來這裏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找借口讓自己進宮,然後借機軟禁起來,這點小心思豈能逃過息親王的法眼。
然而,息親王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他直截了當地回答:“不去。”
“你——”洛子淮急紅了眼。
他握緊腰間的佩刀,有一種要拔刀相逼的衝動,但息親王是他皇叔,不論輩分、級別都在他之上,他斷不能為了一時意氣做出落人口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