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早晨的清涼,顧三焱將自己前後左右洗刷三遍之後,終於滿意的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白色的短袖襯衫,藏青色的西褲,黑色的皮鞋是父親留下的,上海牌手表也是,自從母親去世,父親被抓,他都是每晚聽著機械表特有的清脆跳動聲入睡的,現在他就要正式繼承父親的事業,雖然父親不在身邊,但是他還是想讓父親見證一下自己的成長,哪怕隻是他用過的東西也好。
桌子上擺著那方小木盒,敞開著,泛著青銅獨有光芒的貓頭鷹靜靜的躺在裏麵,麵目猙獰而又銳利無比的目光仿佛觀察著這個世界的每一處可能隱藏腐敗的黑暗角落,但是顧三焱看著卻是無比的親切。自從從明嘉懿那裏拿到這個東西以後,每晚必做的功課就是用細密的眼鏡布進行一遍一遍的擦拭,他不願意這個承載著父親夢想的東西再次蒙塵。
在顧三焱剛剛吃完早飯的時候,樓下想起了汽車的喇叭聲,顧三焱從窗戶裏向下看去,隻見明嘉懿站在打開的車門外,一邊抬頭看顧三焱的窗戶一邊按喇叭。
顧三焱擺擺手後就關上窗戶開始收拾東西,他不知道今天要見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但是跟著明嘉懿,他放心,雖然可能不經意間就會被她給騙了,說道被騙,顧三焱突然想起,不知道文蕭蕭這個小丫頭去不去,好長時間沒見過她了。
兩輛車,顧三焱坐明嘉懿的奧迪,宋文星和嘉琳開著出租車跟在後麵,麵對路邊不停的招手打車的人宋文星視而不見,估計又會被投訴拒載了,可是顧三焱就沒見過宋文星拉過別人。
這次顧三焱沒有坐副駕駛,而是選擇了坐後座,因為一下樓他就發現今天明嘉懿和曹雯那天一樣,也是穿的筒裙和絲襪,明嘉懿更要命,還是黑色的絲襪,坐在前麵,近在咫尺,顧三焱覺得自己肯定受不了,就算自己的定力好,但是不敢保證身體的某些部位也聽自己的命令,所以還是坐在後麵比較好,既能偷看,還能不被發現自己可能的醜態。
“三焱,你穿這麼正式幹麼,又不是去相親”。明嘉懿看到顧三焱坐在了後座,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他說道。
“怎麼不是去相親,說不定還要見老丈人呢”。
“老丈人?誰是你老丈人?”
“文慶祥檢察長啊,他女兒不是我女朋友嘛,這可都是你介紹的,你不會忘這麼快吧?”
“哈哈,我說你還當真了,人家文蕭蕭能看上你?做夢吧你”。
“好好開你的車吧,明姐,我告訴你,我還就當真了,今天見到文檢時我就告訴他這件事,我先探探路,要是文檢不反對,那麼就有八成了,要是文蕭蕭也願意,那就事成了”。
“我說顧三焱,你給我聽好了,不許胡來啊,今天的事情可是很嚴肅的,你不要亂來”。明嘉懿有點著急的說,心裏想,這小子怎麼這樣不著調啊,稀泥不上牆,上次開會說在年輕人裏麵培養接班人,這小子這樣吊兒郎當的怎麼能領導未來的貓頭鷹協會呢,咳,真是拿他沒辦法。
原來是這樣,明嘉懿心裏所想都被顧三焱聽到了,他心裏想這倒是個好機會,隻有自己掌握更多的權力才能為自己的父親洗去冤屈,還他一個公道。
想到這裏,他趕緊說:“明姐,給你開玩笑呢,我哪能那麼不懂事,況且我就是再笨也看得出那天你是和文蕭蕭聯手使我就範,我哪敢當真呢,放心吧明姐,我不會給你丟臉的,更不會給我老爹丟臉,我們顧家沒有孬種”。顧三焱越說越嚴肅,到後來在明嘉懿眼中就完全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形象了。
“嗬嗬嗬,我就說嘛,三焱不是那樣不顧大局的人,女人不有的是嗎,說你想要什麼類型的,回頭姐給你介紹幾個,隨你挑,而且培訓中也有這樣的內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真的,明姐,培訓時還教怎麼泡妞啊?”
“看你那熊樣,哈喇子都流下來了,曹雯說你小子色真的是一點沒說錯”。
“曹局,我又沒得罪她,幹麼栽贓我啊,我可是清白的,從沒敢對她有半點非分之想啊,不行,回去我得去找她,幹麼到處敗壞我的名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