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到病房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睡覺,而是進行了一次深入且言不由衷的談話。
顧三焱說自己是去找杜海濤主任探討一下聽力恢複後需要注意的問題。
宋文星對此表示理解,畢竟嘛,一個年輕的正常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或者女人,有這方麵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是跑去聽人家的牆根這是不對的。她心裏在想,“也許自己是真的老了,天天睡在這小子旁邊他都不動心,專門去聽人家小護士”。
當然這些話都被顧三焱毫無保留的聽去了,可是要他對一個暗戀自己老爸的女人動手,他真的還沒有那份膽量,雖然他極其向往能有一個宋文星這樣知冷知熱的熟女照顧自己,但是世俗的眼光會把他們殺死,這種事情是見不得光的,況且這個女人對自己老爸還念念不忘,自己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日子過得很快,一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顧三焱基本已經完全康複了,現在拉出去跑個一千都不成問題,所以,選了個日子,他就和前來接他的同事一起出院了。
曹雯記大過一次,留職查看,還好沒有一擼到底,很顯然,這裏麵文慶祥出了不少力,想想也是,五年多的時間好容易培養起一個能幹的幹部,不容易,本來文慶祥是打算過幾年將張文康調開,讓曹雯接手的,現在看來真的要等幾年了。
沒有想到的是,在醫院的門口遇到了明嘉懿,雖然平時明嘉懿為了不引人矚目,很少白天到醫院來,但是明嘉懿是以顧三焱的姐姐在手術告知書上簽的字,雖然顧三焱的腦袋裏至今還嵌著一顆子彈,但是總算是把命保住了,這雖然是文慶祥下的決心,但是字卻是明嘉懿簽的,她承受的壓力一點也不比曹雯輕。
“明姐,你怎麼來了?”顧三焱很甜的叫了聲姐,因為自從知道明嘉懿以自己姐姐的名義簽的字,從他能說話時就自動的叫起了姐姐,明嘉懿對此很滿意。
“今天你不是出院嗎,我怎麼能不來呢,走吧,車都準備好了,有些事我要和你談談”。
於是曹雯他們走自覺的上了另一輛車,而顧三焱則和明嘉懿上了她的車。
“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我同事來接我,不和他們一塊不好吧”。顧三焱有點擔心的說。
“沒關係,曹雯會和他們解釋的,我想告訴你的是趁出院這段時間有空,你也不要急著上班了,雖然你已經是事實上的貓頭鷹協會成員,但是還要走個程序,有個簡單的儀式,你不要拒絕,也不能拒絕”。
“我就知道,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經過醫院一段時間的適應,顧三焱發現這種幻聽也是可以收放自如的,雖然聽的不是太遠,對於複雜的心理活動還不能完全掌握,尤其是對方心理活動劇烈,想法多而繁雜時,自己就跟不上了。
“嗬嗬,哪有你這樣說的,這都是為了你好,除了這個儀式外,還有作為一個檢察官的一係列培訓,幫助你盡快成為一個成熟檢察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完全是一個愣頭青”。
“我怎麼愣頭青了,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全是巧合嘛”。顧三焱強詞奪理的說道。
“你就不要狡辯了,曹雯都已經對我說了,在錢進強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你像個檢察官嗎,那不是土匪頭子嗎?即便有那樣的想法也不行,我們是法治社會,你說的那些都是什麼話啊?”
“我那隻是想嚇唬他而已,誰知道曹雯突然開槍了,更倒黴的是錢進強居然也開槍了,這不都是巧了嘛”。
“行了,你就不要狡辯了,我是送你回家呢還是跟我去?”
“跟你去?跟你幹麼去?你不會是現在就要我去吧?”
“明天吧,明天我送你去,去省城,記著,帶上那個貓頭鷹,那是你的信物,不然的話就在身上刺青吧,哦,記得想想刺在哪裏,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