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展軍威!盡展軍威!盡展軍威!”士兵們的呐喊聲震天動地。
三聲以後,呐喊聲戛然而止,操練場上頓時靜寂如夜。
項羽轉過頭來看著張朝陽說道:“張神人既然來了,就先看看未將給張神人展示戰場殺敵之術!”
說完,項羽啪的一下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袍,卷了幾卷,仍到一邊,伸手抄起身邊的長槍,大喝一聲起。
長槍帶著風一般從張朝陽的臉前刷的一下滑過。張朝陽被項羽這一下給鎮了個半死,莫非項羽是要借練槍的時候,無意中枉殺自己嗎?他奶奶的,這一招好像在哪裏見過?
想了不夠一秒鍾,張朝陽就想到了鴻門宴。對,就是鴻門宴上,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看來項羽就隻會這麼一個套路,真他媽沒出息。
長槍刷刷刷舞了幾下,槍槍帶著風聲,疾、準、狠。贏得台下將士們陣陣掌聲,但是張朝陽卻笑不出來,因為在他看來槍槍都可以要自己的命,雖然項羽舞槍的時候,張朝陽早已經乖乖地跑到台下遠遠的站在兵士們身後去了。
一連幾天的雨水,操練場地上還有些泥濘,張朝陽故意找了一塊硬硬的地方站著,就為為了防止萬一發生緊急情況,可以有機會逃跑,而不至於陷在泥濘之中。
項羽的槍法的確精彩,若長蛇出洞,又如清音淩空,仿一鶴衝天,又像濤水橫虐。
項羽果然是名不虛傳,幾槍舞下來以後,一個輪動,長槍穩穩地扛在了肩膀上,好一幅英雄臨天下的形象,張朝陽躲在一個士兵的身後看到這裏,也忍不住的拍起手來。
“好,好,項將軍果然是神力過人,武功蓋絕啊!”
張朝陽說著話,一邊往台上走去,隻要項羽不舞槍,他就放心項羽找不大殺自己的借口,所以大了膽子往項羽身邊走去。
項羽放下槍朝著張朝陽一拱手:“謝張神人誇獎,隻是……”
“隻是怎麼了?”
“隻是張神人是不是對末將有什麼意見?若是,還請張神人當麵直說,末將立刻改之!”
說的是什麼話,他張朝陽哪敢對項羽有一件,張朝陽不知道項羽說這一句話的用意是什麼,隻好搖搖頭,笑著問項羽道“ 不知道將軍這一句話該怎麼講?”
項羽有些臉紅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才說:“適才末將在台上練武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將軍正好站在我的鎧甲上。對於戰士來說,鎧甲就是生命,剛才張神人站在鎧甲上,豈不是等於踩在了末將的身上了嗎?是以問之。”
靠,莫非項羽就以這樣的借口置他於死地了嗎?
看項羽的口氣,似乎沒有生氣的份兒,張朝陽剛剛稍微有點緊張的心態立刻就平息了下來,然後趕緊轉過身來,走到原來站過的地方,果然發現有一副鎧甲。靠,原來剛才自己站的那塊硬硬的地方,居然是把項羽的鎧甲墊在了下麵,隻怪自己剛才隻一心注意著項羽的槍,沒有注意到地上。
既然項羽沒有生氣,張朝陽也就壯了壯膽子,從地上撿起鎧甲來,沉甸甸的。張朝陽吃力的抓起鎧甲來送到項羽的眼前,然後說道:“項將軍的鎧甲好重啊,我在上麵踩了幾踩,其實就是在上麵蹭了一點泥水,不過不影響,這麼大的鎧甲,應該是用來護腹部的吧!”
張朝陽看到鎧甲又厚又重,而且很大,應該是護在腹部最合適,所以就自己發揮了一點,其實是想討好一下項羽。
可是項羽的臉卻一黑,當場的所有士兵也被張朝陽的這一句話給震住了,不過還有幾個反應快的士兵嘿嘿的笑出了聲。一聽到笑聲,張朝陽就在心裏罵了一句:他媽的,又說錯話了。
項羽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張朝陽遞過來的鎧甲,才緩緩地說道:“張神人這是怎麼了?這明明是末將的胸甲,為何要說是腹甲呢?”
都說項羽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看來這一次還真正是摸了一把。張朝陽正這麼想著,就聽到外麵傳來大笑聲。
“哈哈哈,張神人說話做事果然不同凡響,能把胸甲當成腹甲使用,全天下恐怕也隻有張神人一個人了吧!”一個人從士兵外麵走過來,看時卻是範增。
他奶奶的,本來張朝陽還想著說幾句瞎話糊弄過關的,可是範增卻來了,範增何等的聰明,說一個謊言,就需要在範增麵前用一百個謊言來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