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人莫非是說有人要殺我麼?”宋義的確沒有想到會有人對他下手,不過既然張朝陽說了,他不由得不信,畢竟張朝陽的確有幾分神跡。
“還記得我昨兒晚上,說你不會參加巨鹿之戰的話嗎?”張朝陽緩緩地問道。
“記得,記得!”宋義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般。
“想想昨兒晚上的情景,宋將軍是聰明人……”張朝陽故意把話說到一半,頓了頓然後才接著說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都要犯到我的頭上了。”
宋義彎下腰,把頭低到張朝陽的身邊,儼然一個身邊小卒的身份,低聲下氣地問道:“那麼張神人的意思是說項羽和那個範增老東西是要對我們兩個人不利麼?”
張朝陽點點頭,故意裝逼地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宋義一聽張朝陽確定了項羽要對自己不利,心裏一下就緊張起來,臉色瞬間就暗淡了許多。張朝陽假裝閉眼,其實偷偷地觀察到宋義的臉色,知道宋義已經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話,那麼就再也不用擔心宋義背叛了。
“可是……既然項羽豎子和範增老匹夫要對你我不利,為何張神人卻還如此的淡定,雅量啊?”宋義不明白已經命懸一線的張朝陽為何可以如此的安若泰山。
其實不是張朝陽心裏安若泰山,不過是表麵上裝出來的而已,心裏早已經著急的火急火燎起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宋將軍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聽張朝陽這麼一說,宋義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然後點著頭笑著說:“哎,哎,明白,明白,小的明白怎麼做?”
聽到宋義這麼說話,張朝陽心裏才算是安定下來了,想想以宋義的聰明,應該知道會怎麼去做,如果宋義成功了,那麼張朝陽也可以逃過一劫,算起來宋義和張朝陽都應該是救人救己。
一大早,就聽到項羽在外麵納悶了,張朝陽走過去,才看到項羽正低頭思索著,自言自語:奇了怪了,怎麼老能聞到一股尿騷味呢?
張朝陽憋住笑,趕緊跑的遠遠的了。想想也難怪,誰敢在項羽的大帳周圍隨意小便呢,也就除了他張朝陽敢這麼做。
這整個一天,張朝陽見到項羽,發現項羽對他笑的特別的殷勤。這要放在昨天,張朝陽肯定心裏是受用的很,不過現在他表麵上雖然對項羽的熱情一一回敬,但在心裏卻明白項羽的用心所在,不過是讓自己放鬆警惕而已。
還有範增,一看範增那個雞巴樣,他心裏就惡心的要死,問題是範增還真他媽的不知好歹的整天一直在張朝陽麵前獻殷勤,弄的他一天都吃不好飯。
就這麼一連著幾天,張朝陽都是在戰戰兢兢中度過的,可是他還沒有想到對付的辦法。
算了算時間,大概也快要到項羽誅殺宋義的時間段了,可是一切都風平浪靜,絲毫沒有一丁點兒要動武的消息。尤其是宋義,按理說早應該做好防範,隨便下個命令,把項羽和範增一綁,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可是如今卻絲毫不見有所動向。
越是平靜,張朝陽的心裏卻越是不安寧,最近那個項莊像是吃了實心丸一樣,鐵了心的跟守著他,名義上說是保護,但在張朝陽看來,其實就是監督。
上午,張朝陽實在無聊,決定還是到處跑跑。
操練場上,項羽依舊在和士兵們一起操練,張朝陽算了下時間,斷定項羽一定會在今天殺宋義。因為項羽曾問過他什麼時候出兵最合適,他回答是明天,出兵以前殺宋義,這是指定了的事情。
問題就是會不會到時候也讓自己做一個陪葬的,而且是什麼樣的方式陪葬,這才是張朝陽最最關心的事情。
“張神人,過來和兵士們一起操練一把!”項羽看到張朝陽從操練場上經過,便停下手中的長槍,大聲喊道。
“啊,不,不,不了!我隻是隨便走走!”張朝陽趕緊擺擺手,語氣極其恭敬。
項羽突然一個跳躍,從大台上跳到張朝陽的身邊,猶如一隻巨鳥落在地上一般。項羽上前拉住張朝陽的長衣袖:“張神人不用客氣,來和我一起檢閱一下我們大楚軍隊!”
無奈,張朝陽隻得跟著項羽走到了指揮台上。指揮台下麵,士兵們都看著這個傳說中的神人,鴉雀無聲。
項羽戰在指揮台上,清了清嗓子,環視了一圈,才說道:“這位張神人料事如神,能夠知過去未來,能夠通上天先賢,如今做了我們的軍師,大家就給張神人好好的表現一下!盡展我大楚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