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她(1 / 3)

四方林南下二十多裏的孤僻山角處,有一個村落,名為河西村。原本是周圍一代門戶最多的一個村莊,卻因為多年前的一場災難而變得人煙罕至,年輕人也早已帶著全家老小逃亡它處,如今隻剩下一些無依無靠的老人留守著村莊。

從外麵放眼看去,可以看到遠處的一條河流幹枯的露出了河床,再加深秋,整個村莊變得死氣沉沉,如一個暮年的老人。而村莊的一些地方已生出了細長的雜草,在深秋的陽光下,葉子上泛著金黃色,又似乎為灰色的村莊添上了一道色彩。雜草的附近幾乎是一些破舊的房院,院牆也因為沒有及時修補而倒塌了下去。這種院屋內,有的已經沒有人住,有的還住著人。

這天陽光溫和,村莊的路上還有幾個年邁的身影行走著,看他們步伐悠哉,像是四處閑蕩也或者是相互串門。突然一位老人停下腳步,迷瞪著眼睛看著村口。

村口一個腳步聲傳來,老人年齡雖大,聽覺卻依舊靈敏。

細細看去,那人長身玉立,麵目俊氣,頭發束中散在腦後,兩側鬢發隨風而動。再看他手中,提著一柄華彩寶劍甚是奪目,背上又裹著一柄彎刀。又見他神采奕奕,步履輕快,向村中行來。

那人正是張暮。

河西村是張暮的老家。十年前,徐太清便是從此處將張暮帶上蒼山。記得當時這一片山賊肆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張暮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慘死在山賊手中,於是怒衝心頭,匆忙中提起一個東西便向山賊衝了過去,但是被對方一腳揣在了地上,那些山賊舉起手中大刀正要砍向張暮,突然山賊背後出現一片白色的光芒,那些山賊慌忙看去,白光漸漸散去,隻見徐太清帶著十幾名弟子出現。那一刻,張暮好似覺得他們猶如天神降臨一樣那般威嚴。

“你師父出現的到是及時啊。”張暮對程太說起這件往事時,程太便會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一路下來,張暮已習慣了程太總是對他說一些關於家師尖酸刻薄的話語。

“程兄,你是因何故對我家師心生不滿?”張暮停下腳步,對著程太說道。

“若不是你,我對你師父可沒什麼興趣。”程太沒有看到張暮停下,還是一直向前爬行,無奈便跟了上去。

張暮走入村莊,發現村中的人都怪異的看著自己。有的人急急匆匆的回到屋中,關好了門窗。

“看來外人在這個村子不太受歡迎。”程太四處遙望了下說道。

“不過十年,村子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遷,就連剛才的老人我也一個都不認識。”張暮心中有些難過,原本以為回到村中,或許還能找到以往年少時要好的夥伴。

“這個村子的人隻怕是活不到下一代了。”程太看張暮情緒低落,卻並無安慰之意,隻是四下看著那些老人說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周圍的山賊早已被江湖中的名門正派消滅,為什麼村子還是變成了這樣。”張暮心中越發難受,不忍看著自己的家鄉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山賊?你難道以為是山賊讓這個村子變成如今這樣?”程太發覺張暮竟然不知事實真情。

“你乃雲中之仙,又怎能體會到山賊給村民帶去的痛苦呢,若非山賊還能有誰。”張暮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我便說那徐太清有許多事情瞞著你,果真如此!”

張暮不想再做辯解,生怕如此下去,兩人之間擦出矛盾,畢竟往後路途遙遠,若是小事定當能忍則忍。

程太看出張暮心思,向張暮賠了不是。張暮也知程太心善是為自己,所以並不在意,隻是看著眼前的家鄉如此荒涼,痛苦不已。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馬的嘶鳴聲,聲音中透著淒涼。

“此處竟然有馬?”張暮驚歎道。

兩人跟著馬叫的聲音跑了過去,隻是跑的離馬叫聲越近,張暮的腳步變得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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