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泊雲山。”張暮輕聲回道。
“哈哈,張少俠,莫要誑語,你可知那泊雲山離這蒼山有多遠嗎?”溫子岩向南指去。
張暮說出泊雲山,竟招惹的其他幾人也跟著冷笑嘲弄。
“不知有多遠,但是晚輩早已做好行走數月的打算。”張暮無奈的回道。
溫子岩心中已泛出猜疑。
此刀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徐太清的愛徒親往送刀。十年之間,徐太清對其鍾愛如子,更是舍不得讓他離開半步,又怎麼會為了送一把刀,讓他行如此遙遠的路程。
莫不成真是和那狄生相通。這……也極不可能,堂堂的五仙莊怎麼能與這等賤賊為伍。
“我等空過一生,這世間的人脈到是還有些。張少俠不如將刀讓我們代送,不出半月便可送到。”溫子岩說道。
“這……,家師有令,此刀不便讓外人觸碰,還請各位前輩不要為難在下。”
同為江湖中人,最為記恨聽到“外人”之談,尤其是五仙莊近些年來好似一直孤立與其他派係,原本其他派係中人就心中懊惱,這下到好,張暮口中的“外人”就如火山迸發,徹底惹怒了溫子岩與眾人。
隻見溫子岩被氣的怒目圓睜,又暗自視圖止住這股怒火。
“阿彌陀佛,同為江湖中人,張施主何必如此見外。”崇伲此話似要盡力圓場,卻也掩蓋不住心中不滿。
張暮年時不過二十,可他言語身形卻都為徐太清所授,所以眾人自然從他身上看出徐太清的影子。
張暮也已發覺氛圍突變,也實在不知自己哪裏說錯,隻是心中憂慮,對溫子岩說道:“前輩,在下還要趕路,告辭了。”
“什麼不讓外人碰刀,我們奪來便是了!”那鴕家三兄弟不像他人那般能做忍耐,氣急敗壞的喊了出來。
那老大話音未落,縱身一躍,便跳到張暮身後,伸手想要拿刀。張暮早已察覺,欲要轉身躲避,誰知被那鴕家老大搶先一步,已從背中搶出彎刀。張暮心中一慌,竟然本能反應的向鴕家老大打出一掌。這掌威力不強,但是已將鴕家老大震出一丈開外。
刀又落回手中。
其他人見狀,都紛紛亮出兵器欲要開戰。
隻見溫子岩猛然拔出寶劍,隨著寶劍出鞘,一道劍氣飛過,張暮躲閃不及,便打在了左臂上。
溫子岩怒口大喊:“張暮小兒,我看在徐太清的麵上一再忍耐,而你竟敢出手傷人!”
張暮心中防線徹底崩亂,自己從始至終都言行拘謹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了什麼得罪了他們,但是終究還是躲不過。
張暮見對方紛紛亮出兵刃,已知再做忍耐也毫無用處,而且明明是對方先動手搶刀,那溫子岩卻又視若無睹,看來是心中早已盤算好要打鬥一場了。
“各位都是前輩,晚輩無意冒犯。隻是家師之命莫敢不從,今日還請高抬貴手,他日歸來,必定登門請罪。”張暮還在試圖解脫。
“你敢傷我大哥,看刀!”張暮話音未落,鴕家老二已提刀砍來。
張暮恍然回神,提劍擋住,這刀砍下來似有千斤之重,震得周圍塵土飛起。張暮暗自運氣,又用力反向推出,便將鴕家老二彈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竟然吐了血。
一旁靜觀不語的慕素卿突然拔出雙劍,衝了上去。身形如燕,忽左忽右,步伐之快好似一道閃電,待張暮看清來招,慕素卿已飛至眼前,左手中劍抵擋張暮攻擊,右手長劍已快速刺進張暮腰間。此招速度之快,隻在一瞬之間,張暮腰間又受一道劍傷。
此招過後,慕素卿又以極快速度退回原位。張暮隻覺腰間疼痛,痛苦的用手捂住。
“哼,還不出劍?”溫子岩見張暮已受兩傷,卻依舊不肯拔出長劍。
“張暮小兒!接招!”鴕家老大回過氣來,已聯合老三一同攻了過去。那老大攻其上盤,老三則攻其下盤。張暮身體已受兩處劍傷,隻得用劍吃力的抵擋著兩人的攻勢。
“這人年紀不過二十,劍法隻怕遠在你我之上啊。”一旁的龔老太看出張暮隱藏的身法對溫子岩說道。
“任憑他劍法再好,今日我等齊聚,還能戰不過他一個人嗎?不過這小子的劍法果真是名不虛傳,年紀尚淺,卻有此修為。”溫子岩也不得不感歎技不如人。
“此人早日鏟除為好,留著遲早也是禍患。”慕素卿眼觀戰局又似暗自呢喃。
不到五十回合,鴕家兩兄弟便敗下陣來,而此時張暮手中長劍依舊尚未出鞘。
“小小年紀,便有此修為,不愧是徐太清的得意弟子。”溫子岩一邊說著一邊提劍走來。
張暮隻覺無形之中一道道劍氣隨著溫子岩的腳步而緩緩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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