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大戰七相使(1 / 2)

溫子岩此時麵色已改,滿麵溫和的走近張暮,將左手長劍換至右手,此舉在江湖中被視為友善,意為解除動武的念頭。

“五仙莊是江湖中的名門大派,莊中弟子也不至於和歹人為奸,嗬,剛才是我等冒犯貴莊才是啊。”溫子岩拱手向張暮賠禮。

此七人中,雖名號上沒有首領,但是久時相處下來,相互間在行事上竟然都偏向於溫子岩,這也並非他背景有多深厚。就連張暮首次見到溫子岩便也覺的此人處事沉穩,做事胸有成竹,如若與他共事,以他為主也是心服。

而此時溫子岩虛懷若穀,竟主動上前與張暮修好。張暮畢竟身為晚輩,隻覺受不起此舉。

“應是晚輩之過,溫前輩無需多禮,晚輩實在承受不起。”張暮近身溫子岩,匆忙回禮。

“哎,想來徐宗師已有十年都未現身江湖了,不知尊師最近身體可好啊。”一旁的崇伲見雙方關係已變融洽,問到張暮。

“家師一切安好,多謝大師掛念。”

“是啊,上次見到徐宗師還是十年前的百年壽宴上。自那次過後,他便匆匆隱於江湖,這數年來,讓各派人士也是掛念至深啊。”溫子岩順口說道,張暮還未回話,便又開口道:“對了,不知尊師這數年在莊內都做些什麼啊?”

“家師年事已高,每天都在修心養性。嗯……其他的也沒有做什麼。”張暮突然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遲鈍了一下,傻笑著回道。

“哦,既然如此,我等也到了蒼山,不如一同上山去拜見徐宗師,如何啊。”溫子岩回身對其餘六人喝道。

“莊中近幾日突發急事,幾位前輩此時上山,恐怕多有不便啊。”張暮看溫子岩及眾人欲有登門之意,慌忙插言道。

“哦……看來張少俠是不太歡迎我們幾位啊。”遠在一旁一直靜默不語的慕素卿忽然開口冷言道。

“晚輩絕無此意,隻是莊內近來雜事不斷,又都是些私事,實在煩亂的很……”張暮對著慕素卿,竟被他冰冷而略帶不屑的眼神盯的有些無奈。

“嗬嗬,既然有事我等也就此作罷,張少俠也不必過於緊張。”溫子岩拍了拍張暮的肩膀。

“我說大哥啊,我們還要在這浪費多長時間,在這麼下去,那姓狄的不知道要跑哪去了!”那鴕家三兄弟的老二實在按耐不住,叫喊了出來。

溫子岩被他這一聲驚得忽然如夢大醒,禁不住叫了聲:“差點誤了大事!”又向張暮問道:“少俠既然下山與那人遇見過,可知他的去向。”

“我與他離別之時,他正要打算要入莊。不過此時,他應該是在下山的後路上。”

“那我們還等什麼,老溫啊,那我們就在山中設下埋伏,攔住他!”鴕家兄弟老大對溫子岩說道。

“我看此地也不宜再設埋伏,我等這就上山,擒住那賊!”溫子岩呼聲高亢,其餘幾人皆作響應,正欲上山。人群卻有一人依然不動聲色。

那人正是龔老太,隻見她從容鎮定,竟絲毫不因周圍聲響而顫動。鴕家兄弟見她站立不動,便沒好氣的跑到她身邊亂叫一通。

少時,隻見她唇齒微起,開口說道:“溫師哥,何必走的這麼急,我們要找的人恐怕就在眼前。”那龔老太聲音沉穩,死死的盯著張暮。

那鴕家兄弟又是一肚亂氣,瞪著大眼對龔老太罵道:“你,你就看上人家了是吧,我跟你說啊,你就別白費心思了,你都能當人家奶奶了!而且你,你也,你也打不過人家。”

“師妹,我們今日還有正事,你的事情私下再做。”溫子岩雖然不過半百歲數,卻是那老婦人的師哥。既是如此,麵色依然略顯難堪,晃著眼神對龔老太說道。

那老婦人隻是看了一眼溫子岩,卻毫不動怒。隻是又轉眼看著張暮。緩緩說道:“小少年,你跟奶奶說說,你背後的刀,是從哪來的啊。”

溫子岩聽到她這一句話,才恍然大悟。其實自從看到張暮第一眼,自己也已經注意到他背後的彎刀,隻是一直沒有過多在意。方聽師妹說到,才越發覺得怪異。

其餘幾人看到溫子岩停下了腳步,便也跟著停了下來。

又將張暮團團圍住。

“這刀是家師多年摯友隨身之物,隻因來莊內探望家師,臨走時不慎將刀遺忘。所以晚輩才奉家師之命,前去送刀。”

張暮此時心中依舊穩定,隻覺這七人畢竟是江湖中聲名顯赫的前輩,隻要自己謹慎回話,便也不會生出什麼麻煩。

溫子岩原本對此刀並無多少興趣,隻是張暮這句話讓他覺得好似有欲蓋彌彰之意,興趣愈發濃烈。

“我聽聞,徐宗師的多年摯友顧玉王早已南下隱居,莫非尊師還有其他摯友?”溫子岩問道。

“這……此乃師父私事,家師不說,晚輩也不便多問。”

“哦,張少俠入莊也達十年之久,竟也不知尊師這位摯友是哪路人物?”

“晚輩不知。”

“既然不知,那你這刀要送往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