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怪近幾日來,山下出現了一條巨蛇,那巨蛇整日盤窩在這山林中,又神出鬼沒,使得入這山中的行人都提心吊膽。”那人慌忙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隻是師門謹嚴,還一直未曾聽過這種傳聞。”這人怪異的很,想必來意不善,又編出這種謊話,實在昭然若揭。張暮收回長劍,提防的回道。
“哦?小兄弟是五仙莊中的弟子?”聽聞張暮話語之間透露出了自己的門派,那人又好似不太驚訝。說話間依然麵帶善笑。
“哦……在下是從五仙莊中而來。”還未分清敵我,便在這慌亂中透露出自己的師門,實在是忌諱。張暮隻得苦笑著附和。
“既是許太清的弟子,自然武藝高超了,適才所見小兄弟出劍的手法,也是非凡至極啊。”
“嗬,適才茫昧之舉,還望見諒。不過,閣下剛才可否聽到這山林中有呼救的聲音?”張暮突然問道對方。
“呼救聲?我從這山前一刻都未停歇,直到這山腰,還從未聽到有什麼呼救聲。”那人顯然沒有聽到剛才的聲音,隻是略有疑惑的望著張暮。看來確實與此人無關,而且細聽後察覺出音色也迥然不同。
“在下稍有心事煩悶,也可能是聽錯了聲音,仁兄莫怪。既然無事,便就此別過了。”張暮有師命在身,既然和此人沒有任何糾葛,也不再過多停留。行了禮節,欲要退身,卻又被那人叫住。
“對了,既然小兄弟是五仙莊的人,愚某想要請教,聽聞此路也可通往貴派?”
張暮停下腳步愣了下,轉身回道:“閣下是要進我山莊?欲為何事?”
這一問讓那人原本麵帶善笑的臉色竟多了一些不安,他麵色如灰,略顯無奈的說道:“還是因為此山中的巨蛇啊。”
“巨蛇?定是些傳聞罷了。”張暮並不以為然。
“絕非傳聞啊,聽說那條巨蛇已吃掉了十幾個武林好漢,嚇得各界路過的人士都遠遠的躲開此山。不過在下生平就好在這山林間與野獸打交道,聽聞此事便想來一探究竟。誰知,剛入這深林中還未片刻就遇到了那條傳說中的巨蛇。”話到此時突然停了下來,那人麵色大變,似乎口中所述的巨蛇正在眼前,隻見他的眼神直愣愣的望著深處的山林中,僵硬的麵部又微微的顫動著。
張暮看這人談吐裝扮爾雅溫文,實在想不到能和山野行獵相合到一塊,隻是看他眼神恐慌的直直發愣便也跟著望去。幽幽深林,隻留繁枝殘葉,除了不止的落葉更是看不到任何令人膽顫的野獸。
那人突然又開口說道:“那條巨蛇的顏色異乎尋常,似金非金似銀非銀,通體又泛著微弱的白光,身體上布滿了黑色的花紋。更讓人可怕的是,足足有三丈那麼長。我曾與它對視過一眼,那碳黑一般的眼睛仿佛能吞噬掉一切,當時就嚇得我整個身體都僵持的不能抖動!”原本顫動的聲音到了最後變得驚恐起來,聽得張暮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它見我分毫不動,便從我的腳邊爬過。也許是天意垂憐,竟讓我從那條妖魔的口中活了下來!隻是待我徹底清醒過來後才發現,遍地骸骨觸目驚心,那……實在是天大的罪孽啊!”那人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竟然激動著說了起來。
突然又看向張暮。“小兄弟,你說,這等殘害生靈的妖物該殺嗎!”斬釘截鐵的問向張暮。
張暮心中有些慌了神,但是依然保持著沉穩的神態。山中出現如此大事,莊中竟會一點都不知情?師父近幾日和幾位師兄修煉劍陣到是很少出門,可是後廚人員幾乎每兩天都要下山置辦莊中食用物品,他們竟也不知情?
“可惜隻有我一人之力絕非是那巨蛇的對手,而恰好五仙劍莊就在此山巔。徐太清,一代宗師,百年修為,又乃世間高人,如若他肯出手,再加你我之力,定將那條巨蛇斬於寶劍之下!”那人見張暮並未回話,又似催促著說道。
“若是平常,山中出現這等怪事,我派絕不縱容。隻是……”張暮欲言又止。
“怎麼,莫不成堂堂的五仙莊也被那條巨蛇嚇破了膽嗎!”那人見張暮半吞半吐的按耐不住,厲聲問道。
“這倒不是,隻是最近莊內……”張暮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忽覺此人蹊蹺至極,話語之間都像是要打聽山莊內況,果真是居心叵測。
“對了,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張暮突然轉問道。
“在下姓狄單名一個生。是無門無派,終日閑散,所以功夫淺薄……”
“狄兄的輕功到是高深的很啊。”張暮冷嘲了一句。
“嗬,小兄弟過譽了,說來也慚愧,都是跟隨一個女子所學,不成什麼氣候。還不知小兄弟尊姓。”狄生又麵露善色。
“在下姓張,也是單名,為暮。”
張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