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少白有些擔憂道:“無稽,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魏閑雲卻不以為然,他擺擺手,“岑掌櫃,先聽聽無稽怎麼想的!?”
鍾無稽也不客氣,將自己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
鍾無稽說完,眾人麵麵相覷。
見眾人這番模樣,鍾無稽不由皺起眉頭,看向魏閑雲問:“先生,不可行嗎?”
魏閑雲不由感慨道:“無稽,你的計劃真是天衣無縫,白宗遠想不死都難呀!”
岑少白也是一臉喜色:“像白宗遠這樣的人,不死簡直是沒天理了,他遇到你也隻能自認倒黴!”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按計劃實施!這段時間大家一定要沉住氣!”說到這裏,鍾無稽對江雨樵道:“嶽父大人,此次要您親自出馬了!”
江雨樵臉上泛著笑意:“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江雨樵便消失不見了。
……
當然,鍾無稽也沒閑著,他來到了李隆基的府上。
“鍾公子,你怎麼來了?”鍾無稽突然拜訪,讓李隆基很意外。
“臨淄王,今日拜訪是想與你商議一件事情!”鍾無稽開門見山道。
“不知是何事,請鍾公子明言!”
“我決定除去梁德全,助你徹底把控住潞州,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啊?”李隆基愣住了。
鍾無稽似乎並沒有在意李隆基的表情,直接建議道:“若臨淄王拿不定主意,不妨將姚閣老請來一同商議!”
李隆基雖然心中有些躊躇,但還是派人去請姚崇了。
姚崇很快便來了,三人在李隆基的書房坐定,鍾無稽反客為主,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姚崇不經意看了一眼李隆基,然後向鍾無稽詢問道:“鍾公子,你這由外及內,由小至大是何意?”
鍾無稽不答反問道:“姚閣老,請問這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是不是全憑一己之力?”
“自然不是!”
“那你可知梁德全的羽翼都有哪些?”鍾無稽又問道。
“不外乎施敬之、田中則和安桂三人。”姚崇一針見血道。
“我所說的由外及內,由小至大,便是按照安桂、田中則和施敬之的順序,先依次剪除其羽翼,最後再收拾梁德全!”鍾無稽道出了自己的本意。
“為何不直接除去梁德全,樹倒猢猻散,剩下三人便無妨大礙了!”姚崇不解鍾無稽的用意。
“姚閣老的意思我明白!”鍾無稽看了一眼姚崇道,“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讓他離奇死亡,否則會給我們添大麻煩的,所以得要慢慢來。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若是讓他察覺了,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對我們沒有任何益處!”
姚崇聽罷不禁暗自點頭。
鍾無稽接著說道:“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樣了,就算他覺察了想反戈一擊,也有心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