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燕穀來回答吧!”魏閑雲指了指燕穀道。
燕穀起身道:“無稽哥,按照魏先生的要求,我去查過了,以前白宗遠大概十天半個月才會去安桂府上一趟,而最近七八天,白宗遠至少去了安桂府上不下十次。我懷疑,這事與白宗遠脫不了幹係!”
“啪!”鍾無稽一拍桌子道,“什麼脫不了幹係,這肯定就是白宗遠的主意!”
聽燕穀這麼一說,鍾無稽心中便徹底明白了。
白宗遠的貨物出了潞州城屢屢被燒,本來就讓他窩了一肚子火。
楊珂又出麵以上乘胭脂為餌,將以前與白宗遠合作的客商都拉了過去,白宗遠就更是懷恨在心。
為了一改頹勢,白宗遠與安桂勾結在一起,想出了這麼個歪點子,讓秦賀誣告楊珂,於是楊珂便有了無妄之災。
白宗遠用計將楊珂打入了大牢,可謂是一箭雙雕。
既打擊了鍾無稽,又告誡了外人:這潞州的生意場上,還是白宗遠說了算,誰若與白宗遠做對,楊珂便是下場。
鍾無稽定了定神,向岑少白問道:“楊珂被抓之後,那些外地客商有什麼動靜?”
“那些客商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倒是薑皎……”岑少白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薑皎怎麼了?”鍾無稽不動聲色地問道。
“本來我們都談好了,薑皎將薑家產業交給我們來經營,按理說這幾天就該簽訂契約了。可楊珂被抓的第二天,薑皎派他的外甥李林甫前來知會,說簽約的事情他還要再考慮考慮!”說到這裏,岑少白忿忿道:“說穿了,薑皎是被白宗遠此舉唬住了,所以才會出爾反爾的!”
岑少白本以為鍾無稽聽了這個消息會更加生氣,誰知鍾無稽卻淡淡道,“既然是合作,那就要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如果一方認為合作不安全,他完全可以拒絕,這也是人之常情,不用理會他。”
岑少白還要說什麼,鍾無稽卻擺擺手道:“岑大哥你放心,當我們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是我們去找別人合作,而是別人主動來與我們合作了!”
魏閑雲微微點頭:鍾無稽的頭腦越來越清醒,人也是越來越成熟。
“先生!楊珂在牢中還好吧?”鍾無稽問道。
“剛進大牢的時候,被打了五十大板……”
“什麼?被打了五十大板?”鍾無稽霍地站起身來,“誰幹的?”
“無稽,你別急,我已經派人打點過了,以後應該不會……”
“到底是誰幹的?”鍾無稽麵色猙獰,惡狠狠地問道。
一股戾氣從鍾無稽身上散發出來。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鍾無稽如此模樣,心中都不由咯噔一下。
鍾無稽的目光,讓向來處事不驚的魏閑雲也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他遲疑了一下道:“是安桂!”
“哼哼!”鍾無稽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安桂,白宗遠,你們的死期到了!”
說罷,鍾無稽起身,開始踱起步來。
眾人也不敢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終於,鍾無稽停了下來,他看向魏閑雲,直截了當道:“先生,我想同時除掉白宗遠與安桂,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