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這番前來,何以教我。”那個祭司的聲音還是不溫不火,異常平靜。
“在下特來救將軍性命。”
“......”
“君以為我不讀三國否。”王磊並不知道他的賢弟曾經在西天門關的城樓之上就用過結果被一個不學無術的將領識破了,要知道的話他一定不會在這裏獻醜。
“竟不知道有三國。”他暗暗歎息,拿出十七剛剛給他的書卷,心想自己這趟真是丟臉丟到西夏去了。
“受人所托,在下來送此書冊。”他認命地說道。
那個祭司拿起書冊之後翻了兩頁頓時眼睛發亮。大聲叫喚著‘天助西夏,天助西夏’,一邊扯住王磊的手就不鬆開了。
“君真是吾族的貴人啊。且等我把此書冊獻給大祭司正是大功一件呐。”果然同那個十七預測的一樣,這個祭司一看書冊果然有放過他的意思。顯然那個人的計劃正在通往成功,隻是自己卻更加的不安,因為畢竟那是自己的故國,那裏有他的記憶。隻是有一點,他沒有弄明白,此人上麵竟然還有大祭司。
“大祭司?”他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喔,君不知,我西夏此次出征有祭司二十一,之上還有大祭司一位。隻是這兩萬人歸我負責而已。”說著還似乎羞怯地笑了笑。
二十一個?兩萬人。那加起來就差不多有四十萬人的兵力,如果一西夏的人口來算也算是傾國之兵了。想到這裏他暗暗凜然。看起來似乎這西天門關注定要保不住了的樣子。
說著他就叫來了剛剛的那個將領,讓他帶著書信去中軍大營一趟。
“今來到西夏就安心住著,以君之才幹一定會得以重用的,君不必掛心。”親眼看著那個將領離去之後他似乎才放心下來與王磊談笑。
“在下哪裏有什麼才幹,不過是...”他也咧了咧嘴,權作一笑。“隻希望大人能夠饒得性命,另外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在下的以為朋友被人做成‘藥人’,而這‘藥人’本來就是從西夏流傳過來的,在下隻是想求得一份解藥。”這是他能夠答應那個十七號的關鍵。而看起來這個祭司大人位高權重想必能夠弄來那份解藥。
那人笑了笑,王磊心想果然如此。正要說話,正巧這個時候剛剛送信的那個將軍推開簾子進來,在祭司的耳朵邊上說了些什麼。
而後者聽完之後,一臉莫名地看著王磊。
王磊被他看得發毛。“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這個,吩咐是不敢當的,不過君是想要‘藥人’的解藥本也容易,隻是,這解藥珍貴,不知道君準備拿什麼來換。”
這句話還真給王磊問住了,他自己身無長物又拿什麼東西換呢。
似乎是看出他的窘迫,那個祭司接著說道:“既然君沒有什麼能夠交換的物品,不如在我西夏效力三年如何,三年之後,在下一定把解藥雙手奉上。”
三年!王磊幾乎忍不住拔劍出鞘,三年之後不知道他的那個師姐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他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而那個祭司似乎看出來了他的顧慮,說道:“‘藥人’三年也罷,三十年也好都無妨,隻是這解藥也要有特別的服用方法,隻怕君不知吧。”
威脅,這就是赤裸裸地威脅了。隻是王磊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西夏人要處心積慮地把自己留在這裏。
可是他知道與否都沒有辦法。沉默著不說話。
“君既無言,就當你答應了。”
是啊,不答應又能如何呢?反正解藥在人家的手裏,自己就先虛與委蛇,然後伺機偷到解藥吧。想到這裏他再無意見。
鼓聲響起。
王磊一怔。
那個祭司也一怔。
“該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