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多星的天空下麵
挖一個墳墓讓我安眠
活時歡喜死了也不討厭
臨睡時還許下一個心願
請你為我把這首詩刻上
這是他最願意躺下的地方
像水手從海上回到家鄉
獵人從山上回到家鄉…。
——R。L。Stevenson《悲歌》
每個人對純的看法不同。你認為純的東西在我看來未必如此。不可否認的是:裝純其實很可恥。看到一個姑娘,可能會說,這姑娘挺純的。是看起來很純呢還是真的很純呢。這是個問題。看起來很純說的是外在,當然不一定真純。你看島國的妹子,看起來很純的往往是重口味兒。所以說,內心純才是真的純。
純也就是青澀的意思。在年少無知的歲月裏,其實我也曾純過。現在很多原來以為應該純的東西變得不純了,譬如說紅領巾,譬如說王XX。現在去網吧,大眼一看,要麼是玩遊戲的,要麼是看a片的。黃發垂髫,妙齡少女,烏煙瘴氣,稀裏嘩啦。偶爾看到一個戴眼鏡的騷年,一邊用中指慢吞吞地打字一邊記筆記。你不禁刮目相看,真特麼純。當時第一次去網吧,還有負罪感,心裏怪難受的。去的次數多了,也就無所謂了。QQ和郵箱都是懶羊羊幫我整的,寫個五百字的日誌花了倆小時,最後還忘了保存,你說當時純不純。
當時網吧可謂是風生水起,每個周末都是爆滿。害的哥們不吃飯都要去搶機子,生怕去晚了沒機子。所以西站大大小小的網吧咱都有會員。當時隻有16歲,真是如花似錦的年紀,瘋狂的不行。遇到有關部門檢查,網管總是扯開嗓子咆哮:媽的,檢查的來了,走後門,走後門,趕緊趕緊。檢查的總是一陣陣的,像風一樣。最近風聲比較緊,暫時不能上網,過一陣子,再上。你要跟網管磨嘰半天,他才給你開個機子。
有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空氣裏有一種特別美好的氣息,說不清楚。後來當我試圖回憶,總是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我向一個遠在天邊的姑娘告白了,真的是脫口而出,等待如此漫長,直到看到那邊說我也喜歡你。高興的不得了。
懶羊羊:大清早的,你吼毛啊?中午在太陽下走路的時候,一直冽著嘴傻笑。天藍藍的,我一躍而起,伸手去摸沾滿灰塵的梧桐樹葉。那時候喜歡一個人,就算是遠在天邊,也覺得近在眼前,滿大街的姑娘都是她的倩影。哪像現在的喜歡,即使近在眼前,也覺得遠在天邊。許巍唱:在每一次衝動背後,總有幾分淒涼。這話很有道理。誰都有一段年少輕狂的日子。
懶羊羊和我都喜歡許巍,張楚,還有達達樂隊。當時許巍也是16歲,在西安的大街上遊蕩呢,聽了崔健的一盤磁帶,立馬決定搞搖滾。達達樂隊的主唱也是彭坦也是因為崔健的一盤磁帶搞搖滾的。咱也弄個樂隊吧?到時候北漂,弄不好就火了,全國人民都認識咱了。懶羊羊講的不亦樂乎,描繪著如夢如癡如狂如歌的未來。聽得我天花亂墜心馳神往,美好光明的未來就能眼前。好,咱他麼也能像許巍一樣火。經過反複推敲,我們決定把樂隊名字定為火車頭。其實麥田守望者真心喜歡,可以有人捷足先得。之所以叫火車頭,因為我們都是酷愛火車,尤其是綠皮火車。不怕你笑話,長這麼大,還沒坐過火車。這小縣城黑漆漆的,裝滿煤炭的大卡車日夜兼程。每當看見火車呼嘯而過的時候,心裏老激動了。想起小時候看到的鐵道遊擊隊,黑黑的蒸汽機車,哢嚓哢嚓。其實最初的夢想是當一個火車司機。或者是成為火車司機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