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大人物才好進洪家門？秦小川心裏有數，問得不緊不慢，“什麼樣的貴客？沒瞧見我正同表少爺在商議要事麼？”
紫草兩眼直冒星星，“是誠王和大小姐。他們提了好貴重的禮品，一來是看望老太爺，二來是接小姐回去。”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談完正事就來。”
“不是吧？小姐。你不知道那誠王多有誠意，而且長得那個玉……什麼……對了，玉樹臨風，真的風度翩翩啊，包準小姐見了要流口水發花癡……”
秦小川哭笑不得。
洪詩程朝她暗擠眼，分明是在說誰叫她平時見了美男總一副讒涎欲滴的樣子，自己放的煙霧彈，跪著也要舔完。
秦小川直接把紫草轟了出去，兩人又接著之前的話題。
“表兄剛才的見地頗具道理，照你這麼看來，他們兩相爭鬥，我們倒是可坐收漁人之利。那麼我們暫且先不管外部因素，隻盡力在北庭發展，之後的事情，隻能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見機行事便是。”
“正是如此。所以現在杜掌櫃那邊正與人談供應藥材的事，我這邊馬上就開始聯係藥農。隻要他的數量一出來，我們立即就可以著手運送。”
秦小川搖頭，“這些事我希望你能交給大表哥去做。”
洪詩程一愣，“為什麼？你讓我跟著你學醫，不就是希望我幫你開辟北庭這塊的生意嗎？”
“是。如今北庭的生意幾乎已成定局，相信以大表哥的經商才能，他一定會經營得很好。而你，我希望你能考進太醫署。”秦小川再為他續上茶。
洪詩程怪叫一聲，“你想讓我入仕？二哥不是已經聽你爹的建議從文，今年已中了舉，明年就要參加春闈。之後幾乎就會成為官家的人，說不得會在朝廷混出個什麼名堂來。我們洪家有了他，還讓我入仕作甚？”
秦小川微笑，“考進太醫署並不是入仕。你要想想，我們既然要以醫謀生，將來少不得要與天醫館的人有所衝突。那天醫館現在不管是在聖上心裏，還是在百姓眼中，都被認為是醫術高超，無人能出其右。聽說，現今不論宮廷裏的貴人們患病，還是皇族大臣們患病，都隻讓太醫院的人走走過場，最後他們還是隻用天醫館開出來的藥方用藥。太醫院幾乎被天醫館徹底踩在腳底，讓你考進太醫署……”
洪詩程一拍手，“啊，我明白了。你讓我考進太醫署，就是希望我能在官方先占一席之地，以防日後與天醫館……那麼到時候說不定整個太醫院都會成為我們的底氣……”
“大致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太醫署隸屬太常寺，而現今的太常寺卿卻非一般人。”
“你是說楚九雲？”
秦小川微點頭，“楚九雲雖為太常寺卿，身後實力卻非一般。現在整個京城上空隻彌漫著燕王與誠王的氣息，就是因為楚九雲低調。而且楚家手握重兵，又極其忠於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