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師,馬先生怎麼說?”王燕章看我掛了電話,急忙湊上來詢問道。
我揉著眉心,說了一番算是安慰的話。然後又讓王燕章準備一下,今天晚上恐怕就會有問題發生。
王燕章不愧是茹家村的村長,吩咐下去的事情,在兩個小時內全部完成。
王曉蘭帶著醫生進了屋子裏,裏麵傳來了一陣啼哭聲,誰也不知道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那年輕醫生出來的時候,我急忙的迎了上去。
這醫生的臉色很難看,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病情太重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病情這麼嚴重的人!”
我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醫生隻是搖頭,說:“我現在也無法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身上都是潰爛和傷口,我沒有太大的辦法,還是早點送去大醫院吧,否則早晚要出事!”
我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點頭,孫盈花恐怕不是病,這是陰煞入體。
一般的陰煞入體,用糯米水洗去就好,就好像當初我在冥河裏麵,也是用的這種辦法,但是像孫盈花這麼重的,誰都沒有太大的辦法。
“準備點糯米水,讓王曉蘭幫她清理一下身子!”我歎了口氣。
王燕章急忙吩咐了下去,用了不到十分鍾,糯米水就已經端了上來。
我試了一下水溫,然後送進了裏屋。
“許大師,你說這孫盈花,不是詐屍了麼?”王燕章猶豫了一下,看著我說道。
我說:“現在還不敢肯定,但如果交給孫老光棍的話,就不是詐屍那麼簡單了!”
“怎麼?還有比詐屍還要可怕的事情?”王燕章驚呼。
我心底一笑,恐怕詐屍在他看來,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但詐屍在我看來,恐怕還容易解決一下。就怕她不是詐屍,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在暗地裏作怪。
孫盈花洗幹淨了身子,便在王曉蘭的嗬護下,陷入了沉睡。
我也沒有打擾,以孫盈花現在的狀態,的確不適合詢問些什麼。如果問的多了,恐怕對她的身體,也會造成一定的負擔。
我讓人在院牆下,多準備了一些硫磺,然後掛起了風鈴。
風鈴飄蕩的聲音,讓我心神安定了不少。
臨近傍晚的時候,茹家村裏吹起了陰風。這風不大不小,正從院子的上空吹過,發出一陣呼呼的聲響。那聲音,說不出的滲人。
茹家村的男女老少,都被集中在了這個園子裏,老人和小孩都已經到了後院,算是嚴密的保護了起來。一些青壯年,在王燕章的帶領下,站在了我的身後,如狼似虎的盯著院門。
一直臨近午夜,門外終於有了異動。
先是一陣陰風,吹動著院門,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然後是水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人在門外擰幹衣服,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我皺了皺眉頭,目光盯著院門,終於傳來了咚的一聲。這聲音不大,但院子裏的狗,卻狂叫了起來。
風鈴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我立即提了一把硫磺,向著門外就撒了出去。
這些硫磺撒出去的瞬間,就能夠感覺到陰風都弱了幾分。
王燕章一看有效果,臉上立即露出了振奮之色。
隔了大概二十分鍾,陰風才再一次的加劇,那風聲漸漸的加大,然後在院子的上空,打著旋的落下。
我將目光望向了院門,看到兩扇院門在陰風的吹動下,緩緩的拉開了一道縫隙,然後被鎖鏈拉住,沒有將縫隙加大。
嘩啦啦的水流聲更大了一些,而簷角的風鈴,驟然間響起。
我一把硫磺就甩了出去,那聲音也逐漸的減弱。
十幾分鍾之後,陰風再一次的加大,門扇在開合之間,仿佛有一種摩擦。
嘩啦一聲,那門扇上的鐵鏈,頓時被拉緊,好像要掙開一樣。
我的心底猛的一跳,再次抓了一把硫磺,順著門扇的縫隙甩了出去。
兩個門扇登時關閉,那鐵鏈嘩啦一聲,又落了下來。
這一次,周圍的人臉色都變了,變得凝重了許多。
王燕章開口說:“外麵的動靜,間隔的時間已經短了很多啊!”
我點了點頭,外麵的動靜,間隔的時間的確在縮短,就是不知道等下回縮短到什麼地步。
“大家別慌!”我嚐試著安慰了一句,然後說道:“如果真的有江神的話,那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
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嘩啦一聲,那聲音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