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東西帶了嗎?”
“嗯。”雲淺漾拍拍座位旁的大紙袋,“你確定要這麼幹嗎?”
“嗯。”這是雲淺漓為迎接徐塵楓回國特意準備的“好東西”,一定讓徐塵楓驚喜,嗯,驚喜不是驚嚇。因為不便寄去墨宅和學校,雲淺漓就寄去了雲淺漾那裏。
“什麼好東西?”後麵沈燁和言涵的攻勢也弱了下來,漸漸收了手,冷芮則躺在兩人的腿上喘大氣,但一絲八卦都不漏。
“你很有勁兒?”冷芮的頭枕在沈燁的腿上,沈燁一低頭,冷芮一抬頭,四目相對,冷芮不覺打了個寒噤。
“沒,沒。”冷芮縮縮脖子,但轉頭又向雲淺漓八卦去了。沈燁很無奈地扶了一下額。
“好東西。”雲淺漓說著奸詐地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語畢,車廂內一陣寂寞。
“你這是在找死。”楚墨發表完自己的意見,換了檔,跟上車流。
“明天頭條:影帝沈燁在帝都機場被徐氏跨國企業總裁暴打。”沈燁答。
“四哥會急救。但,醫者不能自醫,所以,危險。”言涵說得很慎重。
“……”雲淺漾依舊無言,在考慮泥菩薩過河怎麼救泥猴子的問題。
“好,好計劃!可,你還是現在把眼睛閉上吧。”聽到冷芮的“好”的時候,冷芮明顯覺得脖子上一涼。現在是白天,雲淺漓現在閉眼睡覺,也就是白日做夢。
“嘖,怕什麼,我擔著。”雲淺漓對他們的膽小表示十分不屑。
“到時候挨打的還是我們。”楚墨又停了下來。
“那有難同當嘛,多好。”雲淺漓特別不要臉地說道。
眾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她認罪,他們挨打,這算是有難同當嘛?這和她請客,他們買單有區別嗎?
“哎呀!別那麼喪嘛!機場人多,大哥不會怎麼樣的。”
“然後回去就是一頓‘嚴刑拷打’。”沈燁非常好的補充。
“我們六個人還壓不住他?”
“我們七個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言涵的言下之意就是:這麼些年來,我們壓的住他過?
“冷芮,你說話。”小時候,母親回娘家,他們就廝混在一起,冷芮和雲淺漓絕對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主兒。
“唉喲。”冷芮捂著肚子轉了個身,背對著雲淺漓,“我肚子笑得好痛啊。”
“痛死你丫得了。”冷芮剛剛被沈燁和言涵“教訓”一頓,哪還敢造作啊。
車走了一個小時十分鍾終於到了機場,他們於17:45等在出口處。六人排成一排站在線外,清一色的黑帽黑口罩,有點紮眼,手裏拿著什麼牌牌。嗯,就是雲淺漓訂購的迎接徐塵楓的牌牌。
五分鍾前,六人到達飛機場的停車場。
“你們,真的不拿嗎?”雲淺漓看著車外的五人,試探性地一問,然後故意說道,“唉,算了算了,我自己拎吧,到時候我也自己舉吧。唉喲!”
“去。”沈燁踢了冷芮一腳,並把他往雲淺漓的方向推,意思很明顯:你幫小七拎袋子。
“你!”冷芮恨恨地看了沈燁一眼,隻得認命,悶聲道,“給我吧。”
“欸,這才對嘛!革命友誼。”雲淺漓一臉“哥倆好”地攬過冷芮的肩。
“嗬——嗬!”冷芮不領情。
於是,就有了這六人手上都拿著東西站在出口旁的一幕。雲淺漓出於人道主義和領導作用,拿了最長的那塊:熱烈歡迎徐塵楓回國!它的字沒別的那麼大,還是會亮的。
其餘人看了看手上被隨機分到的牌牌,不覺眼角抽了抽:
楚墨:在下恭迎大哥回國。楚墨內心:什麼鬼?
沈燁:徐塵楓。“塵”的兩點和“楓”中間的“x”都被愛心代替。沈燁:還好戴著口罩,不然被記者或者迷妹看到……
言涵:歡迎歡迎!言涵內心:沒兩側跟鞭炮爆炸一樣的圖案就好了。
雲淺漾:迎接徐塵楓。雲淺漾內心:這話被做成應援牌怎麼看怎麼怪。
冷芮:老大!老大!冷芮內心:雖然我很皮,但這個,做成應援牌不合適吧?
五人互相看了看對方的應援牌,頓時起了一場爭奪戰:
“老五,小七偏心你吧!”
“你咋不看看老四的。”
“其實我覺得那倆炮仗不好。”
“這你還不知足!不要給我!”
“誰要你的愛心啊!”
“那我呢!那我呢!”
“你那句那麼中二,誰要!”
“私了失敗,那麼我就硬搶了!”“私了”都出來了,一看就是律師楚墨。
“嗯哼!”雲淺漓發現已經有些人看過來了,就仿著徐塵楓的樣子咳了一聲。
果不其然,五人一下子停了手,規規矩矩地站回原位。
“小七,演藝圈需要你。”沈燁開口。
“這不是看人家都看過來了嗎!我們大影帝差一點不露臉就上熱搜了。”雲淺漓說得義正言辭,好像不知道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
“嗬,那我該謝謝你還是埋怨你阻礙了我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