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和耿老漢正在臨時架起的火上燒粥給大家充饑,虎子和傅康在一旁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而病書生則是看著坐在門口的楊執柔發呆。
病書生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他大仇未報,為什麼會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呢,甚者想要永遠這樣下去。搖了搖頭,逼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這個時候,遠處的官道上有五個人騎著馬朝破廟這邊過來了。
最前麵兩個穿著青衣的男子率先下馬,走到坐在大門外石階上的楊執柔跟前,當前的一人開口問道:“姑娘,我們是過路的,現在天色已晚不便趕路,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楊執柔斜眼看了一下他,沒有回答,而是對著依舊坐在馬上的穿著天青色袍子的男子說:“我不是這兒的主人,這裏無主,你們隨意。”
那人看楊執柔對他說話,露出了藏在貂皮圍脖的半張臉,笑了一下對著楊執柔說:“多謝姑娘如實相告,打擾了。”
說完把馬交給前麵的兩個人,就率先走進了廟裏。
楊執柔在看見他的臉的時候愣住了,楊執柔覺得龍章風姿,天質自然形容的可能就是他這種人,不僅長的好看,氣質更是出眾。
楊執柔在他們進入寺廟以後也跟著進去了,進去後看見小荷他們全都自覺的跑到了佛堂的左側,看見楊執柔進來,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她。
楊執柔說:“他們也是趕路的,想在這裏休息,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大家聽了她的話才放心了。
楊執柔用幹稻草給自己鋪了個床,然後從離開宛城之前買的馬車裏拿出幾個用被子做的睡袋,
把其餘人的交給小荷,然後把自己的綿睡袋鋪到稻草上,像毛毛蟲一樣的鑽了進去。
這個時候,從後麵傳幾聲輕笑。
楊執柔轉身趴在睡袋裏,然後看向佛堂的另一側。
那幾個人進了寺廟以後才發現這裏是個沒有人居住的破廟,楊執柔和他們一樣也是趕路的。
楊執柔一行六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上去不像是一家人,卻又意外的和諧,更奇怪的是這些人好像都聽從剛在在門口那個像瓷娃娃一樣的女孩子的話。正暗自驚奇就看見楊執柔從院子裏的馬車裏取出六床像被子又像口袋的東西,正好奇這是幹什麼的,就看見楊執柔把被子放到稻草上,然後像蟲子一樣慢慢的蠕動進去,可愛異常。
明白這些東西的用處,然後又看見楊執柔可愛舉動的,包括穿天青色袍子的男子在內的幾個人都笑了。
那天青色衣服的男子,見楊執柔看他,笑著說:“姑娘不要介意,在下不是取笑姑娘,隻是覺得姑娘的東西很特別。”
楊執柔沒理他,翻過身臉朝房頂,開始去夢周公了。
剛要醞釀睡意,後麵的人又說話了:“在下姓蕭,名子良,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一直在一旁看著這邊情況的病書生走了過來,擋住那人看向楊執柔的視線,然後說:“在下耿介,我家小姐奔波了一天,有些累了,還請公子不要打擾。”
“就是就是,沒看見我們家丫頭都睡了麼,怎麼這麼沒有眼色。”剛才一直在角落和虎子討論問題的傅康也過來幫腔。雖然他不知道丫頭是什麼來曆,但是看她平時的行事風格,那是能低調就低調的人,這幾個人來曆不明,可不能讓他們太關注丫頭。
“你!”那穿天青色衣服的男子身邊的隨從聽見傅老頭這樣說,很是氣憤,剛想要反駁。卻被那男子抬手製止了。
那男子在看清楚傅康的長相後挑了下眉頭,聽完傅康的話更是麵色一閃,抱拳說道:“是在下唐突了。”然後低下頭沒有再說話了,像是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