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洞口便要被堵上了,秋華拽起水雲便要往外衝,可是看著亂石下被掩埋在冰冷的黑暗的石塊間的小威,水雲難以挪動一下,雙腿像是被凍僵了一般,情急之下,秋華吼道:“她沒救了,她死了……”
秋華無奈,隻好抱起水雲衝向陽光燦爛,雲霧彌漫的山頂,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可憐的小威卻隻能孤身一人躺在這偶爾路過,甚是生疏的小城枯山洞內。
老道揮揮拂塵,就在這時看到自己的徒兒靜書呆呆的望著天上的星空,望著一望無雲的蒼穹。自語說道:“海王星向著東北方向墜下,乃大凶之兆。東北方向的村民又要遭殃了。”
老道漫步走向前來,說道:“這孩子對五行八卦,形象等等天賦異稟,他可遇見常人無法遇見的東西。東北方向定是又生了異變。”
東北方向?恰巧是蜀道派和眾修真之人聚居之地。難不成魔界妖人要再起反攻?想想此時攻打時機絕好。大將紛紛受創,招募而來的新的聯盟成員雖在訓練之中,可是礙於時間過短,所學有限。攻擊力定會下降不少。
水雲當機立斷,轉身邊說道:“前輩,我二人誤入小城內,也為前輩填了不少麻煩,我二人還有要事未辦,就先行告辭了。”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之時,空中突然現出一個人來,渾身爬滿了蠱蟲,看著蠱蟲無處不鑽,惡心至極。老道背對著此人,不用說話也能猜的出是那幾位想要偷走五弦琴的大汗的師傅--厄元真人。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各個能惡心死人。
老道見有敵人來襲,非但不戒備,反而神情淡然,且多了幾分興致勃勃。這使得水雲和秋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厄元老道,又來了?也不通知老哥一聲,豈不是失了禮節。”老道說道。
厄元似是不苟言笑,撐著一副冰冷的麵,漂浮空中,低眉俯視老道,倒破有些不願。“你這死道士,小氣的很,借你的琴看兩天,都要本道親自跑一趟。給我一個麵子你能死嗎?”厄元真人一番話,聽得人差點撲哧噴漿出來。
這兩位看似都是年過百歲之齡,可言語間卻是如此可愛,充滿了童趣。這老道說話與之前更是大不相同,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兄弟一般。這讓旁人迷惑,他們是仇敵嗎?
靜書嘿嘿一笑,拱手道:“靜書參見厄元師叔。”
師叔?原來如此。都是近親呐!這就難怪了。如此即便是離開,也不會突生枝節了,於是水雲道:“前輩,我二人便先離去了。”
老道也不挽留,不過這種情況下也不好留住他們了。於是便吩咐靜書送他二人離開此地。隻是三人前來,二人離開。這座禿山之下埋藏著他們最最親戚的朋友。一時間感覺這座小城中充滿了小威的回憶。
禿山山頂之上,老道望著厄元那張討人厭的臉,恨道:“你的破琴有什麼好看的,我暫且幫你保存著,你該感謝我,怎會如此粗暴。”
厄元無語,一張本來冷漠的麵被漲的通紅,“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
“怎麼,你何時變的紳士了?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老道故意拉長了聲調,聽得厄元實在難忍。渾身的蠱蟲瞬間爬滿一地,可是在老道身外一米之內,卻不見半個蠱蟲。
厄元道:“看你的混元真氣能堅持多久。”
厄元話音剛剛落下,突然山頂震蕩,地動山搖。“怎麼回事?”
隻是隻見一個強烈的血紅色水柱衝天而起,水柱頂部卻靜立著一個長有雙翅的怪物。緊閉著雙目,似是養精蓄銳。
老道疑道:“她?”
疑惑還在心頭縈繞,這時一道紅光從地底冒出,老道目瞪口呆,那強大的山崩裂石竟沒有摧毀小威和血蓮。
突然異變突起,火龍獸周身光芒萬丈,像是一個饑渴的磁場一般,不斷得吸收著來自血蓮的精華之氣。眼見著小威有了生命的跡象,曾經損傷的肉體慢慢複原。麵上開始有了紅潤的光滑之色。一切都是天注定,人力無法阻撓。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厄元真人驚魂未定,問道:“血蓮已失,你預備如何解救城內村民?如何向他們解釋?”
老道看著天空中與血蓮合二為一的小威,那同樣是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