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縣來安客棧的一個房間內,李義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麵前站著掌櫃李時慶和店小二於三兒。
“說吧少東家,你今日是幹什麼來了?”李時慶一腳踩在椅子的一個角上,一隻胳膊架在膝蓋上問道。
“李時慶,你難道不知道以下犯上,以仆弑主是什麼罪名嗎?”李義很震驚,更加氣憤。
“你還是乖乖的聽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吧。要不然換了人來問你,你可是要吃苦頭的。”李時慶冷笑著說。
“李時慶,我自問李家沒有虧待過下人們,你為什麼這麼做?”李義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被李時慶綁了。
“少東家,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鬆綁,但是你不能跑,要不然你會被打的。”李時慶換了一種方式。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李義忽然發現事情很奇怪,自己家所有產業的店主都應該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兩年前李耀祖就專門給這些店家通知過的。
“你還有完沒完,現在是我問你,老老實實回答,老子的耐心有限,快點兒說。”李時慶忽然變得暴躁起來,伸手在李義的頭上打了一巴掌。
李義明白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先保住命,剩下的等自己脫困了再說。便說道:“我是李家長子,叫李義,是你們的少東家。”說著看了看李時慶,又說道:“你們還是把我給放了吧,就算你們抓了我也沒用的,我來的時候還有兩個下人跟來的,他們看到我被抓了,一定會去官府報案的,到時候你們誰也跑不了的。”李義試圖嚇唬李時慶。
沒想到李時慶聽完李義說的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我都知道的,是不是一個叫柴平,一個叫蔣季的下人啊,哈哈哈。”李時慶肆無忌憚的笑著,看著李義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又說:“其實他們兩個是我故意放走的。”
李義更是不知道麵前這兩個人到底要幹什麼。抓了自己放掉了兩個下人,那不等於說告訴了官府和家裏人自己被他綁了嗎?這對他有什麼好處。李義不明白,李時慶也不和他說,對著於三兒說:“去給他弄點兒吃的喝的,別餓死了,等當家的來了,咱們交給他也算完事了。”說著過去給李義解開繩子說道:“你可聽好了,別尋思著想跑,這整個龍門縣都是我們的地盤兒,你沒跑出去就會被抓回來,那時候可別怪爺們手下無情了。”
李義揉揉發酸的胳膊和手腕兒,看了看自己待的這間屋子,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客棧房間。要說特殊的就是門口站著那個店小二於三兒。
李義隻能坐在那裏迅速思考著自己的處境和要應對的辦法。剛才從李時慶的口中聽出來的消息不多,但也很有用。首先自己的兩個下人都走了,那肯定會回去報信,其次李時慶不是自己一個人綁的他,而是要交給一個當家的,那就說他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後整個龍門縣都是他們的地盤兒,這是什麼意思?李義暫時想不明白,但他不傻,現在就是要盡量的保存自己的體力,等需要的時候便能逃跑。
李向把自己想要辦的事情讓魏征寫好了奏折呈給了楊廣。李向自己寫不了毛筆字,寫出來也沒法看的,所以魏征成了他的代筆。李向又把張方洛叫了來,問他這幾天還習慣嗎。
張方洛嗬嗬笑著說:“在公子家裏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渾身都是勁兒可沒處使的。”
李向笑笑說:“那待會兒有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去辦,不知道你們能不能辦成。”
張方洛拍著胸口說道:“公子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一定辦好。”
李向便在張方洛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張方洛開始還是笑容滿麵,慢慢的便凝重起來,到最後幹脆長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了。
李向看著他道:“要是不行就算了,不過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張方洛看看李向,再想想剛才自己答應的痛快,撓撓頭說:“公子這是下好了套兒給老張鑽啊,也罷,都答應了,便一定要做到的。”
李向搖頭說道:“張大哥,不是小弟要瞞你,這件事我要是一開始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答應的,可這件事又比較急,一時之間我又找不到像張大哥這樣信任的人,隻好這樣了,還望張大哥不要生氣啊。”
張方洛本來就是豪爽之人,看李向這樣說便道:“公子把俺張方洛當朋友,俺老張也不含糊,這件事我們做了,隻是公子以後還是少答應這些事的好。”
李向點點頭說:“聽張大哥的就是了,張大哥手下的兄弟們一定要選一些可靠的人去做,這件事可非同小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