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樹!”湘琴吃驚於直樹會講出這樣的話。
“克莉絲媽媽的怪癖真是救了你一命。”直樹依舊一副笑笑,輕鬆的語氣。
“江直樹!你這混蛋!皮在癢是不是!”阿金火冒三丈起來。
湘琴也氣憤的叫了起來?:“就、就是嘛!直樹實在說得太過分了!人家我就很了解阿金的心情!”
直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變化,小聲的說道:“那當然了,因為你們兩個是同類。”
阿金全身的力氣和火氣都爆發了出來,他蹦起來,對著直樹怒吼道:“你們這種人哪裏懂得我們這些雜草的心情!我的體內流的是火——熱的血!我們的愛情潛力,你們是絕對比不上的!”阿金無比憤怒的怒瞪著直樹。
“把這點告訴她不就得了。”直樹淡定自若的說道。
“呃?”阿金漲紅著,流著汗珠吃驚的看著直樹,沒有反應過來。
“把你的那部分潛力秀給她媽媽看啊。”直樹坐在沙發上,看著阿金,言語間透著自信和洞察一切的敏銳,“你們唯一的驚人之處就是那份力量。以我們所無法想象的本能行動不是跟好嗎?從你的嘴裏聽到‘逃脫’這個字眼,實在太不適合了。”說到這裏,直樹的嘴角露出優美的淡淡的微笑。
“江、江直樹……”阿金臉上的怒氣消失了,怔怔的看著直樹,直樹在微笑。
“一味的沮喪害怕,就看不出你的優點了。”
“什、什麼嘛,”阿金難為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尷尬的笑起來:“雖然搞不懂你是在損我還是在誇我,不過,你說的對,我也這麼覺得了。”
湘琴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沒錯!最難得的就是這份單純。”
直樹也微笑起來,和身邊的湘琴一樣的真誠,雖然那個嘴角的弧度很小,但是在心裏笑得和湘琴一樣燦爛。
隻有阿金,慢慢的,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坐在克莉絲的床前,床上克莉絲睡得很甜,阿金的心裏卻激昂澎湃,他在反複的問著自己:我的風格……我的優點……我的力量……
這些是什麼呢?
“等、等等!阿金!”克莉絲急促的呼喚聲劃過江家的清晨,克莉絲身上穿著湘琴的外衣,急著追上前麵的阿金,臉頰上流下了兩滴汗珠,“我們要去哪裏去?這麼一大早。”
阿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穿著鞋子,在他的心裏,現在充滿鬥誌。
江媽媽把一個行李包遞到阿金和克莉絲的麵前:“你們兩位終於要踏上旅程了。這是兩位的行李和火車票。真的是最後一班的哦。裏麵還有一點小錢。”
阿金和克莉絲一臉茫然的看著奇怪的江媽媽,阿金的臉上還多了一分驚訝。
江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把行李往阿金和克莉絲的懷裏塞:“收下吧,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安頓好之後,要寫信回來哦。”江媽媽滿懷感情的說著。
阿金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江伯母,我們不會逃走的,我決定要戰鬥!”
“咦——”驚訝的聲音同時從江媽媽,克莉絲和湘琴的嘴裏發出來。
“克莉絲,我們到你爸爸媽媽那裏去!”阿金信心滿滿的拉起了克莉絲。
“阿、阿金!”克莉絲猶豫,害怕,擔憂著。
站在克莉絲爸爸媽媽住的飯店前,阿金覺得自己雙腿已經軟了。高聳入雲的飯店,昂起高高的頭才能看見頂,氣派果然不同凡響。
“這、你爸爸媽媽就住在這裏啊?”阿金帶著微顫的語氣問道。
“對,最頂樓的總統套房。”克莉絲一邊說,一邊抬起頭看著最頂層。
阿金的心裏越來越沒有底氣:“喔、哦,原來有錢人喜歡高的地方啊。”
聽出阿金的語氣有一絲的異樣,克莉絲轉身擔心的問道:“你不要緊吧?阿金。”
“當、當然。”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阿金的心裏已經汗如雨下了。
走進最頂層的總統套房,金碧輝煌的房間裝飾,高檔的沙發,牆壁上掛滿了高雅的油畫,克莉絲的媽媽穿著華貴的禮服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咖啡,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阿金,她身邊的名貴純種狗也微微抬頭。
“哎呀!媽、媽媽。”克莉絲站在阿金的旁邊,心裏惴惴不安。
“為、為什麼連狗都有?”阿金的心裏想著,臉色陰黑了半張臉,支吾著說著:“您、您好。”
“真令人感通呀,阿金。”克莉絲的媽媽輕笑著,把手中的咖啡杯湊到嘴邊,微微的抿了一口,“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逃,反而到遮裏來。”
“阿金。”克莉絲的爸爸有些擔心的看著阿金,往嘴裏塞進去一口點心。
“遮麼說,你是下定決心要和窩們一起到應該去了?”克莉絲的媽媽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從高處看向阿金。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阿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能從中感覺得到他的真心,“我昨天想了一整晚。然後,”阿金突然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我們還是不能到英國去,請你放過我們。”
“阿、阿金!你這是在幹什麼!”克莉絲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驚訝的看著阿金,他怎麼能在媽媽的麵前表現得這麼沒有骨氣,克莉絲大聲的衝阿金叫起來:“把頭抬起來!阿金是為了這種事才來見媽媽的嗎?這樣根本不是男子漢!不是阿金!你認輸了嗎?”克莉絲氣憤激動的說著,眼角間的淚水呼之欲出。
“不是的,克莉絲。”阿金說道,克莉絲激動的表情停滯下來,看著阿金,淚水懸掛在眼角。
“爸爸,媽媽,今天起,可以給我三年的時間嗎?”阿金的話讓克莉絲的爸爸,媽媽都愣住了,不知道阿金的意思。
“媽媽,我就隻有做菜這個優點。我的廚藝馬上就要實現我的夢想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雙手所賺的錢來養克莉絲。”阿金緊緊的攥緊了拳頭,臉上的神情堅定又複雜,“當然,我還沒有能力開很大的店,就像媽媽所說的,像火柴盒般的小店。八成是。”阿金的臉上掠過一絲的窘態,但是馬上,堅定的眼神又重現在他的眼裏,“但是,我希望……我們兩個開的小店能夠讓很多人填飽肚子。請給我們時間,來實現我和克莉絲……”說到這裏,阿金頓了頓,身邊的克莉絲含淚看著他,阿金一雙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前方,“我們兩個人的夢。如果,這三年之內店經營得不順利,那我們就到英國去。”
“阿金??”克莉絲緊張的叫住了阿金,他怎麼能這麼說呢,要是真的經營不順利的話,那他豈不是要放棄自己的夢想。
但是阿金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然後,那座很大很大的城堡和很多很多的錢我都會繼承。我絕對不會逃避的。所以!”阿金的聲音突然變得高聲,明亮起來,他猛的一聲拍手站起身來,拉起身邊的克莉絲:“既然決定好了,就連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什、什麼——”克莉絲被阿金突然的動作和話語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克莉絲,我們現在馬上去找店麵!”阿金風火火的說著,拉著克莉絲就要邁開步子,“我們是要頂‘幸福小館’這個招牌的,絕不能開一家讓師父丟臉的店!”
“阿、阿金!”克莉絲被阿金拉著手,幸福的感覺在心裏洋溢。
“不過,想想我的存款,期望也不能太高啦。”阿金“嘿嘿”的笑起來,輕鬆的笑聲卻讓克莉絲有流淚的衝動,鼻子發起酸了。
“阿金……”克莉絲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不是鹹的,是甜的。
“阿金——”被阿金摟著肩走出飯店的克莉絲,眼淚終於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阿金笑著摸摸克莉絲的腦袋:“你在哭什麼呢?我們現在正要出發呀!要走進幸福之門呢!”
克莉絲使勁的抹著眼角的淚水:“可、可是!”
開心釋懷的摟著克莉絲的肩,阿金一路走,一路笑著揚著頭:“對了,結婚典禮嘛,不知道請不請得動你爸媽。我們要請直樹和湘琴來,辦一個屬於我們的小小的婚禮!去神社之類的。”阿金興奮激動的滿懷憧憬的說著。
“嗯。”克莉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回答著。
“我們一起加油吧,克莉絲。”
“嗯。”
“我們一定要把店開得有聲有色,生意好到讓你爸媽嚇一跳。”
“嗯。”
開懷大笑的阿金和一路抽泣的克莉絲,形成了街道上一道奇怪又亮麗的風景線。
而此時的飯店裏,克莉絲的媽媽站在窗前,凝神的看著窗外,身邊的名犬乖乖的一動也不動的守在一邊。
“媽媽。”克莉絲的爸爸慢慢的走到克莉絲的媽媽身邊,小聲的叫道,沒有回應。
“媽媽,”克莉絲的爸爸又叫了一聲,“你就答應阿金吧。我們不能不讓他們留在台灣奮鬥啊。就、就算媽媽不肯答應他們,我也要答應了!”克莉絲的爸爸擠出了眼淚。
一陣的沉寂。
“……我……”克莉絲的媽媽開了口,“想起了過去。”
克莉絲的爸爸抬起頭看著克莉絲的媽媽,她一隻手扶著窗戶上,望向遠方的眼神黯淡,落寞。
“身為羅賓斯家獨生女的我,畢竟還是對外麵的世界好向往、好向往,和克莉絲離開家時一樣是19歲的時候,以我最愛的好萊塢明星為目標,離家出走。回想起來,當時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試鏡,都一直落選。後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小小的角色,那時候我好高興。接下來,很順利的接到演出的機會,甚至可以當上女主角。金元豐的夢想和克莉絲想離開家的心情……其實我應該是最了解的。達令,我好像是有點寂寞,克莉絲和達令都跑到台灣來。”
充滿了歉意和關隘,克莉絲的爸爸抱住了克莉絲的媽媽,“是啊,是啊,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達令也是入贅到羅賓斯家,你也一直很難受嗎?”見到阿金的狀況,克莉絲的媽媽第一次從克莉絲爸爸的立場來考慮他的感受,心裏愧疚不已,自己對他的關懷真的是太少了。
“No,No我對媽媽一見鍾情,一直一直好幸福。”克莉絲的爸爸微笑著搖著頭,緊緊的摟住著她。
“達令。”克莉絲的媽媽哭著靠到了克莉絲爸爸的懷裏。
“所以,就讓我們在遙遠的國度祝福他們兩人吧,媽媽。”
“……嗯。”
身邊的名犬靜靜的守在一邊,感受著濃濃的感動。
“真、真的嗎?”克莉絲的阿金都睜大了眼睛,驚訝得不能再驚訝的看著克莉絲的媽媽。
克莉絲的媽媽身穿著名貴的白色貂皮大衣,戴著墨鏡,身後還是那幾個威嚴的黑衣保鏢。
“Yes糾讓你們在台灣奮鬥,窩和達令現在糾要回英國去了。窩們會等你們三年。”
而阿金已經忍不住熱淚盈眶的擁到克莉絲媽媽的麵前,淚流滿麵的懷著感激的心情對克莉絲的媽媽說道:“媽、媽媽!謝謝你!謝謝你!我、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對窩們來說,你們的店失敗才是求之不得的。”克莉絲的媽媽微笑著,托起克莉絲的臉,眼睛裏是不舍和愛憐。
“媽媽,我決不會讓事情變成那樣的。”克莉絲淡淡的笑著,但是心裏陽光燦爛。
“呼呼,祝你幸福,克莉絲。那麼,媽媽有最後一個請求,你們能答應這唯一的請求嗎?阿金,克莉絲?”克莉絲的媽媽欣慰的笑著說道。
“當然!不管媽媽說什麼我們都答應!呐!克莉絲!”
“當然OK!媽媽!”
阿金和克莉絲欣喜的笑著,眼角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克莉絲的媽媽眼睛裏透出不可預測的笑容:“尼可拉,烏拉密爾,準備呢?”
“Yes,夫人!全部就緒。”兩個黑衣人站到了阿金的身後,不容分說的架起了阿金。
“等、等一下!你們想幹什麼?”阿金被兩個黑衣人弄糊塗了,毫無反抗力氣的被拖了出去,嘴上驚慌失措的叫起來。
“馬上出發到機場去。”克莉絲的媽媽帶著詭異的笑,對那兩個黑衣人命令道。
“Yes,夫人。”
“你們想幹什麼~~還不放開我——混蛋——”阿金拖長了音,加大了聲音的反抗掙紮著,但是已經被兩個黑衣人拖出了老遠。
“阿金~~~~~~~”克莉絲驚慌的叫著阿金,轉身不解又帶著慍色的質問自己的媽媽道:“喂!喂!媽媽,你說的請求到底是什麼?”
克莉絲的媽媽調皮的笑了起來:“哎呀,很簡單呀!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要你們兩個人去英國舉行結婚典禮!”
“你、你說什麼——!”阿金扭過頭,衝著身後的克莉絲的媽媽大聲的怒吼道,但是克莉絲的爸爸,媽媽卻一直微笑著看著他。
“我已經請金元豐的爸爸和媽媽上飛機了。”(事實上,阿金的爸爸媽媽也是被這兩個黑衣人架上的飛機,在飛機上,阿金的父母還在手足無措。
“還、還不放開我!你們想把我們帶到哪裏去——!”阿金的爸爸無效的呐喊著。
而阿金的媽媽則是一臉的憂慮和擔心:“孩子的爸,我們要到國外去,卻什麼都沒帶耶!怎麼辦?”)
“請、請等一下!”阿金尖叫著問克莉絲的媽媽,“我怎麼沒聽說……”
“NOO!”克莉絲的媽媽嚴厲的打斷了阿金的話,“阿金,中國男兒會食言而肥嗎?你剛剛才答應的。”
克莉絲媽媽嚴厲的眼神,尖銳的聲音讓阿金嚇得說不出話來,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不得不節節後退。
克莉絲的爸爸憨憨的笑著勸阿金:“死心吧,阿金,克莉絲,你們是敵不過媽媽的。”
“媽、媽媽!你是故意陷害我們的吧!可惡——!竟然還一副誠懇的樣子來騙我!”被黑衣人牢牢抓住的阿金恍然大悟的叫道,無用的掙紮著。
嘴裏的煙輕輕的吐出一圈煙暈,克莉絲的媽媽嘴角掠過一抹陰笑:“哼,那麼一點小事算什麼。”對於她這個好萊塢明星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好了!在英國,已經請了幾千位貴賓了哦!這將是個舉國歡騰的盛大婚禮!”
“不要……!”阿金掙紮的叫喊聲,直到飛機起飛的那一刻,仍然痛苦的回蕩在台灣的天空,而隨後的就是克莉絲媽媽冷笑的“喔——嗬嗬嗬”聲音,伴隨著飛機的轟鳴聲,一直到英國。
一個月後……
“直、直樹!”湘琴驚慌的叫著衝進家裏,手裏拿著一封信,“克莉絲寄來了不得了的照片!”
親愛的湘琴&直樹:
雖然很突然,但我的阿金在英國舉行了結婚典禮。
嚇了你們一跳吧。
(我們自己也是)
我們坐著馬車,和遊行隊伍一起到倫敦的教堂。一開始阿金說什麼也不願意,不過後來好象上了癮,表演的很起勁。
我們還會在英國多呆一陣子,算是蜜月旅行,我們一定不會輸給直樹和湘琴夫婦的。我們現在真是幸福得不得了。
BY克莉絲
隨信寄來的照片也誇張得不得了,有阿金對著氣勢宏大的遊行隊伍,在馬車上猛擺POSE的照片,有阿金穿上英格蘭的民族服飾尷尬的照片,有阿金一家和克莉絲一家在教堂前的合照,更好笑的一張是阿金和克莉絲在教堂的誓約之吻的一張,阿金竟然哭得淚流滿麵。
看著這樣的信和照片,湘琴和直樹都一副無奈的笑著的表情,這樣的婚禮還真是讓人印象深刻,終生難忘啊。
“咳咳,咳咳,咳咳,我回來了。”裕樹劇烈的咳嗽著回到家裏。
“哎呀,裕樹,你感冒了嗎?咳得好厲害。”江媽媽有些擔心的問道,“今年流行性感冒好象也大流行哦。電視新聞有報道。”
“對喔,之前好美那家夥也咳得好厲害。嘁,大概是被她傳染了。咳咳,咳咳。”裕樹一邊咳嗽著,一邊費力的說道。
湘琴一臉陰笑的看著裕樹:“是因為做了什麼事才被傳染的呀!好色哦!”說完,湘琴用詭異的眼神看著裕樹。
“臭、臭湘琴!你說什麼!”聽了湘琴的話,裕樹立刻緊張的對著湘琴吼起來,激動的說完,裕樹又忍不住的咳起來。
“別激動別激動。”湘琴笑著朝裕樹擺著手。
“可惡——!”生病了的事實讓裕樹好不鬱悶,因為咳嗽了,連和湘琴爭吵都占不到一點便宜。
“人家說今年的流行感冒相當毒呢。”江媽媽擔心的說道。
“每年都這麼說。”直樹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又繼續的看手裏拿著的報紙。
湘琴馬上的接過直樹的話:“醫院現在可不得了,因為流行性感冒肆虐,患者多到都要溢出來了。對不對,直樹。”
江媽媽馬上又開始擔心起湘琴來了:“可是,處在這麼多病人之中,湘琴不要緊吧?要好好注意身體哦!”江媽媽隻顧著關心湘琴,完全把直樹撂在了一邊。
“嗯,”湘琴感動的看著充滿擔憂的江媽媽,“現在健康得不得了。我會的,媽媽。”
裕樹又不失時機的施展他的毒舌功,斜著眼望著湘琴:“哼!原來笨蛋不會感冒這句話是真的啊。真是令人羨慕呀!”
“你說什麼!”湘琴又激動起來,和裕樹新的一輪的爭吵又開始了,湘琴生氣的警告裕樹道:“要是敢傳染給直樹,我絕不饒你!”
正在爭吵得激烈的時候,門鈴聲“叮咚”的響了起來,江爸爸一身疲憊的走了進來。
“哎呀,爸爸!今天怎麼這麼早。”裕樹詫異的看著江爸爸問道。
“我早退了。”江爸爸的聲音很小,聽起來很疲憊。
湘琴也驚訝的轉過身看著江爸爸:“咦,爸爸?”
果然,江爸爸看起來情況不太妙,雙手緊緊的摟著瑟瑟發抖自己的身體,雖然穿了很多的衣服,但是身體都依然在抖,鼻子裏也流出了鼻涕。臉上慘白的沒有血色。
“總覺得全身發熱,可是背上卻發冷。”江爸爸緊抱著自己的雙手似乎更緊了。
“討厭,爸爸也感冒了嗎?”江媽媽把自己的額頭湊上去,貼住了江爸爸的額頭,大叫起來:“哎呀,真的發燒了呢!可不是,果然。”
江媽媽正在關心江爸爸的時候,湘琴突然拍起了手,“啪!啪!”的兩聲,清脆響亮。
“好了好了,裕樹和爸爸!”湘琴把江媽媽和江爸爸拉開來,把感冒藥杵到了江爸爸和裕樹的麵前,“先去漱口!最好用溫水!早點吃藥!把身體包得暖暖的,睡覺!感冒隻有這個方法可治!”湘琴拿著藥,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幹嘛,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裕樹很不服氣的反駁道,但是剛講完這句話,就又不停的咳嗽起來了。
湘琴用一種不能違抗命令的眼神瞪著裕樹:“請照護士小姐的吩咐去做。你們兩個今天晚上要隔離起來。(為了避免傳染給直樹)”
“媽媽。”江爸爸無奈又無助的眼神看向江媽媽。
而江媽媽則隻是關心江爸爸的身體,關切的問著“不要緊吧。”對於湘琴的舉動,才顧不上了呢。
“隻要照我的話去做,包你們明天感冒全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呢——直樹家有高明的醫生和護士真是太幸運了!”湘琴誇張的大笑起來,身後正在看報紙的直樹一臉無奈的歎著氣,這樣讓人不放心而又自我感覺良好的護士,還真是麻煩呢。
按照湘琴的交代,好象很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的早上來臨。
“大家早安——!有沒有全都治好了呀——?”湘琴燦爛得笑著,如初升的太陽般,一定沒有問題的,在自己完美的治療計劃下,大家一定會生龍活虎起來的,湘琴的心裏充滿了信心。
但是事實好象並非如此……
“早……湘琴……”江媽媽有氣無力的聲音叫了湘琴一聲,湘琴回過頭,隻見江媽媽一臉黯淡無光,似乎臉色因為發熱而顯得特別的紅,眼神也空洞無比,額頭上滲出幾滴的汗珠,總總的跡象表明——江媽媽感冒了。
江媽媽:39.1C,江爸爸:38.5C,裕樹:38.9C,三個人全都躺倒在了床上,額頭上被蓋上了濕毛巾,痛苦的緊閉著眼,裕樹更是不斷的“咳咳”的猛烈的咳嗽著。
見到這樣的情景,直樹驚呆了,“……真是的,全部一起倒下了。”直樹不得不一個一個的給大家診斷,嘴上的語氣既擔心又有些埋怨:“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種感冒。把嘴巴張開。”直樹對裕樹說著,這下子裕樹老老實實的“嗚呃”的張開了嘴,直樹仔細的替他檢查著:“啊——喉嚨整個都紅腫了。好了,下一個,老爸。”直樹對著裕樹身後的江爸爸說道,而江爸爸則一個勁的“咳咳咳咳”的猛咳著。
一一的檢查完畢後,直樹收起了聽診器,交代道:“我會把藥方開好,等一下叫湘琴從醫院把藥帶回來。”
雖然被感冒發燒折騰得已經沒有了力氣,但是江媽媽仍然不忘得意的,有氣無力的說著:“呼——哈——這種時候,家裏有個醫生真方便。要開最有效的哦,哥哥。”
直樹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房門被推開了,伴隨著“咳咳咳咳咳咳”的聲音,湘琴爸爸東倒西歪的搖晃著走了進來,“直樹,我總覺得頭重腳輕的,你幫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一邊說著,一邊咳著,虛弱的倚在房門柱子上。
全部都病倒了。
直樹這下子完全的無語了,這次的流行性感冒真的有那麼嚴重嗎?
床上整整齊齊的躺著四個人,全部都麵紅耳赤,有氣沒力的,湘琴開始了忙內忙外的家務活,江媽媽見到湘琴這麼的忙碌,心裏過意不去的說道:“呼!呼!真不好意思呀,湘琴。你都已經這麼忙了,還要你做家裏的事。”剛說完這句話,就又開始“呼!哈!”的喘了起來。
“媽媽說這是哪兒的話!”湘琴激動起來,一副大義凜然,理所當然的大氣,拍著自己的胸脯:“患難見真情才是真正的家人!有什麼事盡管交給我!俗話不是說,遠鄰不如近親嗎!”
盡管一點力氣也沒有的躺在床上,聽到湘琴的話的裕樹仍然是一臉的不屑,哪有這麼一句話啊,裕樹的心裏氣呼呼的想著,嘴上小聲的說著:“呼!呼!白癡!”
湘琴似乎相當的珍惜這一次照顧大家的機會,這不正是一個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好妻子,好媳婦的機會嗎?
“來來來,各位!湘琴特製的活力複原粥煮好了哦!”手捧著一大鍋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湘琴喜笑顏開的,帶著滿臉的自信走進了房間,嘴上招呼著。
見到湘琴端上來吃的,江媽媽顯得很是欣慰,激動的說:“哇,湘琴,媽媽好高興哦!”
裕樹的嘴上雖然說著“你總算有點主婦的樣子了。”,但是對於那個鍋裏的東西還是相當的,懷有恐懼感,
“我要雞蛋粥。”江爸爸憧憬的看著湘琴手裏的一大鍋。
“我想吃梅子粥。”湘琴爸爸說著似乎要流出口水了。
“盡量吃!”湘琴得意的掀開了鍋蓋,把自己精心烹製的“美食”呈現在大家的麵前,頓時間,房間裏馬上異味撲鼻,臭氣熏天起來。
裕樹迅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退得遠遠的看著湘琴端上來的東西,眼睛裏是恐懼不已的眼神:“好,好臭——連鼻塞都會被熏到,這究竟是什麼?”
“粥裏放了蔥、薑、大蒜、酸梅、辣椒還有高麗人參,凡是可以治愈感冒的我全部都加進去了。”湘琴笑著拿勺盛出了一勺,擺到了大家的麵前,得意驕傲的介紹道:“啊!最別出心裁的地方是我還加了蛋酒哦!”
剛剛的欣慰變成了猶豫不定,江媽媽捂著鼻子,為難的看著自己麵前盛好的一碗食物,麵露難色的又看向江爸爸:“看、看樣子好想很難下咽呢,爸爸。”
同樣恐懼的臉色,江爸爸安慰道:“反正我們的鼻子和舌頭都不管用了,應該吞得下去的,加油,媽媽!”
而身後的湘琴不停的說著“吃吧!吃吧!”,這可是自己特地為了大家的感冒而製作的,裏麵包含著自己的心意和濃濃的愛啊,“對付感冒最重要的就是體力!大家要多吃一點哦!還有很多!”
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裕樹盛出了一勺,捏著鼻子吞進了嘴裏,但是馬上一股難受的感覺就從胃裏湧了上來,強烈的要嘔吐的感覺向他襲來,裕樹扔下手裏的勺就往外跑去:“嗚噗!嘔惡!不、不行了,我要去廁所。”
“裕、裕樹!這、這麼糟?”看到裕樹的反應,江爸爸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的恐懼起來,趕緊的放下了手裏剛拿起的勺。
湘琴不明原由的叫道:“啊——裕樹的感冒已經發作到腸胃了。好毒的流行性感冒哦!”
“直樹要不要也來一碗,預防一下?”湘琴轉身對正準備要出門的直樹說道,笑嘻嘻的把手裏的一鍋東西在直樹的麵前舞了舞。
直樹尷尬的笑著急忙拒絕:“免了。我先到醫院去了。”雖然以前就領教過湘琴恐怖的廚藝,雖然自己也早就已經習慣了她難以下咽的手藝,但是這次,前車之鑒已經有了,真是不敢嚐試了,再說,那一鍋東西把整個家弄得都是臭味,還是趕快逃離開這個地方吧。
“啊!直樹!要戴口罩預防感冒!”湘琴手裏抓著口罩,興衝衝的從後麵叫著直樹追上來,直樹剛一轉身的瞬間,正好湘琴腳下不穩的向著直樹的方向摔倒下去。
“喔啊!”湘琴驚慌的叫起來,正好倒在了直樹的身上,好險。
直樹扶住了要摔倒的湘琴,臉上既擔心又責備,擔心湘琴有沒有摔傷,責備她怎麼這麼不知道小心保護自己,直樹緊張的臉頰流下了幾滴汗,低頭薄嗔的責備湘琴:“!!真是的,幹嗎慌慌張張的!”
“嘿嘿嘿,抱歉。”湘琴不好意思的笑著,站起身,繼續“努力”的承擔起照顧大家早餐的工作,她用命令的口氣對大家說道:“大家吃得那麼少,還是令人擔心。我今天幹脆向醫院請假好了。”
“不、不必了!你不用擔心我們!”裕樹,江爸爸和江媽媽異口同聲的笑著擺手拒絕,讓湘琴在家裏照顧,那真不知道會有多慘呢。
“那麼,一定要好好躺著休息哦!粥還剩很多,不必擔心吃的!”湘琴很不放心的交代著。
“好、好的。”四個人齊聲的答應著,希望湘琴趕快去上班。
走出房門的刹那,直樹停下了腳步,望向房間裏,也許她的手藝真的很差,也許她的治療感冒的那些方法真的很沒有效果,但是那一顆真誠的心,那一份全心全意照顧大家的心意,別人也許都做不到吧,想到這裏,直樹的心裏淡淡一笑。
“對不起——!我來晚了!哇——真是不得了!聽我說,我們家有4個得流行性感冒……”湘琴一邊忙著戴上護士帽,一邊說著衝進護士站,但是忽然間發現了護士站裏的不對勁:“啊、奇怪?”隻見平常熱鬧的護士站裏冷冷清清的,隻有幹幹和另外一個護士在。
“其他人呢?”湘琴驚訝的問幹幹。
“請假啦。”幹幹冷冷的回答著。
“咦?咦……那、那真理奈呢?”
“重感冒死在家裏。”
“不、不會吧!那、那雅子呢?”
“清水主任也一樣,用爬的爬到這裏,結果剛才發燒到40度,現在倒在那邊的床上。”
順著幹幹指向的方向,隻見清水主任沒有意識的昏迷在病床上。
“對、對不起……”幹幹戴著口罩湊到湘琴的身邊,這時候才發現幹幹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幹幹的聲音很低沉,小聲的對湘琴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也在昏倒邊緣,你要有心理準備……”說完,幹幹就開始“呼——呼——哈——哈——”的喘著氣。
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湘琴驚詫的反複的問道:“幹幹!大、大家,真的都得了流行性感冒了——?那麼,今天外科病房的護士,就隻有我們這幾個?小貓三兩隻”
“並不隻有我們是這樣而已,”幹幹神情嚴肅的看著湘琴:“聽說內科也有很多醫生陣亡了。對了,大蛇森醫師也是。”
“哎呦喂!”湘琴再次驚訝的叫起來,大蛇森醫生,平常還老把“醫生會得感冒,代表不懂得自我管理。”這句話掛在嘴裏,現在估計也得意不起來了吧,想到這裏,湘琴哼哼的想笑,但是再一想到醫院裏冷冷清清的護士站和外科門診,湘琴還是不禁擔心起來。
“是的,各位,”終於聽到一個似乎還很有力的聲音,“現在是緊急狀況。”
“護士長!”湘琴三個人同時的叫道,雖然很害怕見到護士長,但是第一次看到護士長,讓湘琴有了親切的感覺,太好了,人又多了一個。
護士長的神情很嚴肅,微皺起了眉毛:“我在鬥南醫院服務了20年,這種事還是頭一次遇到。分擔到每一個人身上的責任都會加重,請大家要特別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是、是的!”湘琴和另一個護士滿臉流汗的回答著,身後的幹幹臉色更加的慘白起來,仿佛下一秒鍾就會倒下去。
“另外!”護士長突然換了語氣,讓三個人又是一驚,“雖然對現在這種狀況來說是雪上加霜,”
三個人都驚愕的看著護士長,想不到已經慘到極至的情況了,還能有什麼雪上加霜的情況。
“但是,內科請求我們調派一位同仁到門診去支援。”
“我的天哪!”聽完護士長的話,三個人同時驚訝的大叫了起來,臉色集體的蒼白到底,湘琴緊張的,顫顫的問:“那、那個,護士長,現在內科已經應該化為戰場了吧……”
“你真的要叫我們到那裏去?”幹幹楚楚可憐的看著護士長。
“一點也沒錯。”護士長很堅定的回答道。
護士站裏開始了死一般的寂靜。
幹幹劇烈的咳嗽聲劃破了護士站裏的安靜,而另一個護士也臉色黯淡下來,兩個人用異樣的眼神齊齊看向湘琴。
湘琴不由得驚退了幾步,不解的看著那兩個人:“你、你們為什麼看我?”知道了他們的心意的湘琴不服氣的大叫起來。
“因為你看起來最健康呀。”幹幹的理由看起來非常的充分,讓湘琴沒有反對的機會。
另一個人護士淡淡的笑著看著湘琴:“拜托你了,湘琴。這份工作做起來很有成就感哦,去嘛!”
湘琴僵僵的笑著,摸摸自己的腦袋,轉著眼珠子:“被你們這麼一說,我好象也有一點發燒……”
“你說什麼?”幹幹一臉威脅的笑著湊上去自己燒到38度的額頭。
被幹幹的眼神擊退,湘琴隻好無奈的笑著:“啊,沒什麼。”
護士長的臉上雖然寫滿了不放心,但是也隻能無奈的說道:“的確,派湘琴過去實在不能放心,但是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體力是先決條件。就麻煩你了,湘琴”護士長的話也不知是褒是貶,好象湘琴除了體力之外,沒有別的優點了。
“是、是的。”湘琴百般不情願的答應著,為什麼這種不討好的事情總是落到自己的頭上呢。
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上的準備,但是當湘琴到了第一內科的時候,還是驚訝的傻了眼。
整個的內科都坐滿了患者,一直排到了候診室外的長廊上,而且患者們似乎都還很嚴重,呻吟的,發著燒迷糊的比比皆是,充斥著湘琴的視線。
心懷著懼怕,湘琴驚恐的看著呻吟著的患者,心裏顫顫的想著:“好可怕!這裏彌漫著的苦悶氣氛,跟外科比起來完全是另一種境界!”眼前的護士小姐正吃力的維護著走廊裏的秩序,手拿著名單走出來叫號的時候,走廊上的患者都齊齊的向她衝上去,已經見慣不怪的護士小姐繼續麵不改色的叫道:“重森先生,請進。”
這時候,不知道是哪個患者看見了湘琴,於是一幫的患者就急切的衝向了湘琴,抓著湘琴的衣角不肯放開,哀求的說著:“啊!啊啊!護士小姐!”“我好痛苦啊!”
湘琴猝不及防的臉色驟變:“你、你好好吧?”湘琴顫顫的笑著問道。
另一個患者衝上來抓住湘琴的一袖不放的叫著:“就因為不好才來的!能不能快點幫我看啊?”
“這、這個嘛。”湘琴為難的笑著。
“我發燒發到39度耶!”那個患者叫道。
馬上,周圍的患者就紛紛叫嚷著群體蜂擁而上,把湘琴緊緊的圍在了中間動彈不得。
“慢著!我40度耶!你照規矩排隊好不好!”
“就是啊!我都已經等了2個小時了!”
“護士小姐!還要等多少人才輪到我?”
“啊!”
“我好想吐!我是最痛苦的!”
所以的患者把湘琴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的訴苦著,湘琴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在中間“啊”的叫起來,但是圍上來的患者隻見多不見少。
聽到外麵的動靜,裏麵的護士探出已經累得不成人形的一張臉,嚴厲的吼道:“你就外科來支援的?總算來了!”
湘琴終於從人群中得救出來,笑著自己我介紹道:“我是外科的袁湘琴!請多多指教!”
一聽到這個名字,剛才還興奮激動的內科護士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了。
“你聽到沒?是袁湘琴耶!那個迷糊出名的護士?”一個護士小姐小聲的說著,不時的瞥過頭看幾眼湘琴。
她身邊的另一個護士小姐也充滿擔心的看了湘琴幾眼,小聲的說:“誰不派幹嘛偏偏派那種人?到底幫不幫得上忙啊?”
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麵的湘琴信心滿滿的一拍胸脯,笑著說道:“好了!各位,既然我已經來了,大家就像上了順風船,盡管放心吧!”
“順風賊船?”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湘琴的身後傳過來。
湘琴生氣的吼著“什麼!誰這麼沒禮貌……”的回過頭,但是當她看到身後的那個人,那張英俊的臉龐時,嘴裏的話含在了嘴裏,臉上憤怒的表情被驚喜取代。
“直、直樹!”湘琴激動不已的抓著直樹的手,那麼的使勁,“你怎麼會來內科?”
臉上是平常也平常不過的表情,直樹冷冷的說著:“和你一樣的原因。”
直樹的話讓湘琴再一次的激動起來,臉上滿溢著幸福的笑:“嗚哇——!多、多麼偶然的巧合!我們真是眾所仰賴的夫婦呀——”湘琴美滋滋的陶醉起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哭喪個臉來內科的。
直樹用不敢苟同的眼神看著閉眼陶醉的湘琴:“我們?”,也不知道會有誰會有膽量仰賴她呢?
有了直樹的內科,仿佛一切都開始陽光起來,湘琴又恢複了滿滿的鬥誌和燦爛的陽光,她鬥誌昂揚的握緊了拳頭,信心百倍的說道:“但是,隻要有直樹在,這有如十八層地獄的內科也可以得道升天了!一起加油吧!”湘琴又擺出了她打不滅的頑強意誌,喜笑顏開的向著眾多的患者宣傳起來:“各位——!這位醫生非常優秀哦!大家真的是非常幸運!他跟怪醫黑傑克一樣厲害哦!同時也是我的老公。”
周圍的患者發出陣陣的“哦——”“那真是太好了——”聲音,直樹無奈的歎氣趕緊走開了,這樣的丟人的話,難道她以為這些患者都是像奈美那樣的小孩嗎?為什麼還要加上那最後麵的一句,這都是哪門子的介紹啊。趕在患者把自己圍住之前,直樹快步的進了門診室。
在內科的工作就這樣的開始了,“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是怎麼都做不完的工作,才把門診的患者看完,緊接著是門診時間之外絡繹不絕的急診。”
湘琴整個人都快要忙瘋了。
“湘琴!快拿針筒來!”喚來喚去的聲音弄的本來就笨手笨腳的湘琴更加的手忙腳亂了,嘩啦嘩啦的掉了滿地的東西。
湘琴笨拙的打針技術又把排成長隊打針的患者弄得“痛痛痛”的大叫起來,雖然嘴上笑著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湘琴也覺得自己的底氣越來越不足,笑容也越來越勉強起來,而後麵還那麼長的一隊人。
直樹的工作似乎也不輕鬆,絡繹不絕的病人一個一個的都要經過直樹的診斷。
“幫你開退燒藥和胃藥。”直樹笑著送出一個病人,湘琴就要拿著厚厚的一疊掛號單到外麵叫號:“山田真紀子小姐,請進。”
除此之外,湘琴還要把病得很重的病人推到病房裏,掛著點滴的輪椅在湘琴的推裏下飛弛在醫院的走廊裏,“前麵的人請讓開!”湘琴一邊叫著一邊向前衝去,嚇得輪椅上的病人臉色更加的青白青白的。
等終於忙完了之後,湘琴已經累得要站不住了,吃力的扶著欄杆,湘琴的心裏想著:“真是是給他累得像豬頭。總算可以換班了。交接之後就可以回家了。”想到這裏,湘琴感覺到了一絲的曙光。
“咦——”接著電話的護士小姐發出一聲絕望的叫喊聲,“山村小姐不能來上夜班?等一下!這樣我們很為難的!現在患者多得要命!”但是那邊電話掛下了。
手足無措的護士小姐放下電話,絕望的眼神正好對上了走回護士站的湘琴的眼神,頓時間,一股電流般的感覺躥過湘琴的後背,世界好象一下子陰暗了下來,不祥的預感湧上了湘琴的心頭。
護士小姐像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牢牢的抓著湘琴的手不放:“求求你啦——!湘琴——!我現在隻能靠你了——!”
“可、可是我家也有四個病人……”湘琴為難的叫著,不自覺的往後推去。
護士小姐一步步的逼近到湘琴的麵前:“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回去啦!”
於是……
“回不了家。”湘琴小聲又愧疚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江媽媽說道:“是的,媽,不要緊嗎?我要天亮才能回去,是的,對不起。”
“你也回不去啦?”直樹手裏握著一罐咖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湘琴的身後。
湘琴充滿奇怪的問道:“直樹也要留下來嗎?”
“這樣情況也隻好留了。”直樹輕輕的搖搖頭,小聲的說道,說完舉起了手裏的咖啡,留下來的原因,也許是醫院的情況,也許是因為湘琴要留下來,也許隻有直樹才知道的原因吧。
但是這個消息讓湘琴激動不已,笑得合不攏嘴起來,原本的陰霾一下子一掃而光了,反而有一種值得慶祝的感覺在心裏生長:“啊——!好高興喔!我們兩個人一起值夜班耶——宵夜也買什麼好呢——”湘琴美滋滋的邊笑邊說起來。
無奈的斜眼看著興奮中的湘琴一眼,直樹小聲的嘀咕道:“虧你還高興得起來。”
“喂!”直樹轉頭看著湘琴,突然叫到了湘琴,關切著打量了湘琴片刻,問道:“你的身體有沒有哪裏不太對?”
驚直樹這麼一說,湘琴才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呃?嗯,累是很累啦。對喔,好象有點發燒的樣子。”
“你有吃飯嗎?”直樹繼續的問道,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我沒什麼食欲,又忙。不過我不要緊的。”湘琴說著,轉念像想到了什麼,像撿到寶一樣的笑起來:“討厭!直樹真是的!討厭啦——!這麼為我擔心嗎?怕心愛的妻子得到流行性感冒!這一定是——愛呀——!”湘琴陶醉著,感動的在眼角擠出了眼淚。
“你很健康,我知道了。”直樹淡淡的說著,扭頭走開,從湘琴那樣的激動興奮的反應看起來,湘琴的身體狀況很好,好得不得了,還和平常一樣的精力旺盛,這樣就夠了。
笑嘻嘻的看著直樹冷漠的背影,湘琴卻開心得不得了,心裏馬上陽光普照般的燦爛起來:“嘿嘿嘿——疲勞好象不下子就全被吹走了!”
“啊!找到了!江醫師!湘琴!”護士小姐急衝衝的叫著往這邊跑過來,臉上是驚慌不已的表情:“有急診!5歲的小孩!已經陷入意識迷糊的狀態了!”
一走進急診室,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自己的孩子著急的在急診室裏來回的走著。
“怎麼了?”直樹關切的語氣問道,沉著的語氣讓人有了安心的感覺。
一見到醫生和護士,年輕的媽媽就著急的說起來,但是卻因為太心急了,嘴裏卻分不清輕重,不知道該先說什麼了,怎麼會一個勁的說著:“醫、醫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直樹穩重的走到年輕的媽媽麵前,戴好了聽診器。
年輕的媽媽終於稍稍的冷靜了下來,帶著哽咽的語氣說道:“這、這孩從傍晚就吐了好幾次,他發燒燒到39度,我急急忙忙騎腳踏車把他載來,一下車就發現他不對勁,怎麼叫都沒反應!”她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說話的聲音就更加的哽咽起來,眼睛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下來。
“冷靜一點,這位媽媽,請先讓孩子躺下來。”護士小姐急忙安慰年輕的媽媽道。
那位媽媽終於很不放心的輕輕的把孩子放到了急診室裏的床上,直樹開始給孩子診斷,但是著急的媽媽仍然驚慌失措的直樹的旁邊心神不寧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嘴上急迫的詢問著:“醫生,青史他!青史他!”
直樹沉著冷靜的診斷著已經昏迷中的孩子:“糟糕,可能被嘔吐物塞住了。湘琴,準備吸引管。”直樹命令道。
“是。”湘琴答應著,急忙開始準備起來。
直樹取下了聽診器,轉頭看向身邊著急的年輕媽媽,麵帶著自信的微笑:“這位媽媽,我現在要從他嘴裏把管子塞進去,把食道裏塞住的東西吸出來。”
“咦、咦咦?從嘴巴?”年輕的媽媽原本就緊張的臉上又顯現出了驚訝和害怕。
“我想你兒子可能會因為痛苦而亂動,請你一起幫忙壓住他。”直樹的話語不緊不慢,但是言語間的威嚴已經讓那個媽媽對他充滿了信任。
“好、好、好的!”盡管語氣間帶著顫抖,年輕的媽媽還是點了頭,轉身看著昏迷中的兒子痛哭起來:“哇啊……青、青史!你好可憐!媽媽好想代替你受苦!青史!你不要死!”說著說著,年輕的媽媽害怕的顫抖起來。
“這位媽媽!鎮定一點!”趕回來的湘琴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連你都不能振作,青史小弟弟會很不安的。你要鼓勵他,好不好!”湘琴用肯定的目光看著淚流滿麵的媽媽,使勁的點了點頭。
年輕的媽媽抬起了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湘琴。
湘琴露出了美麗的一個笑容,指著直樹說道:“放心吧,江醫師是全台灣最會吸引的醫生。”
“好、好的。”緊張的媽媽終於止住了淚,點頭說道。
長長的抒了一口氣,雖然很糊塗,雖然經常笨手笨腳,但是能夠讓這樣的情況安定下來,湘琴的本事還真是讓人驚訝,不管過程怎麼樣,至少結果是好的。
“好,青史,把嘴巴張開,馬上就好了哦。”直樹溫柔的對病床上的青史說道。
病床上的孩子一陣的痛苦表情,讓年輕的媽媽又不禁緊張了起來,大叫著“青史”準備衝上去阻止直樹讓她的孩子痛苦的診治。
“好,已經沒事了,這樣你就會舒服多了。做得非常好,青史。”直樹微笑著。
昏迷中的孩子睜開了眼睛,疑惑又複雜的眼神看著眼前笑得很帥氣的醫生,嘴裏喃喃的說著:“嗚,嗯。”
年輕的媽媽衝上去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眼淚肆意起來:“青史——!你做得好好哦——!很了不起哦——!”
“媽媽!”青史也哭著抱著自己的媽媽,“嗚嗚”的哭起來。
“醫、醫生!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你了!”
“他有一點脫水的現象,我們幫他打個點滴。”
看著眼前充滿感激的病人家屬,看著漸漸恢複健康的病人,再看看一臉自信的微笑的直樹,湘琴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比幸福的笑容,自己的直樹是全世界最棒的。
“那麼,請到夜間櫃台去領止吐劑和退燒藥,另外請媽媽一次一點點慢慢喂青史喝水。”湘琴微笑著把年輕的媽媽和青史領出了急診室,有條不紊的笑著交代著。
“好的!我知道了。”年輕的媽媽臉上的著急和緊張終於慢慢的褪去。
低下頭,湘琴微笑著對青史說道:“你已經好多了呢,青史。”
“嗯,我很好。”青史笑著,用稚嫩的童聲回答道,聲音聽起來,他的精神已經恢複了不少了,小孩子的恢複力還真是快啊。
“明天來的時候讓你看看‘遊戲王’吧!”湘琴笑著對青史說道。
沒想到青史的臉上卻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哦——!我知道哦!是冥界決鬥者對不對!”
青史的話讓他的媽媽尷尬的一驚,急忙製止了青史的話:“好,好了,青史!”
“那個,護士小姐。”年輕的媽媽突然很不好意思起來,“剛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竟然那麼失控,真是丟臉。”
湘琴臉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那是難免的呀!你一定嚇了一跳吧。不過,青史的病情能夠穩定下來真是太好了。小孩子就是好得很快。”
湘琴陽光般的笑容讓年輕的媽媽也微笑了起來:“是的。”
已經轉身準備離去的年輕媽媽突然間又轉回了頭,讚許的目光微笑著對湘琴說:“急診的醫生和護士小姐著的和親切,真是令人安心。這些都是全台灣最會吸引的醫生和護士小姐的功勞。真的非常謝謝你們。”
簡簡單單的一句讚揚的話卻湘琴一愣,直到年輕的媽媽笑著告別了之後,湘琴仍然怔怔的站在原地,那些讚揚直樹的話她聽過了無數遍,但是這一次,她第一次聽到有人稱讚她是優秀的護士,揚起頭,湘琴仿佛感覺得到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如同她一樣高興的心情,閃爍閃爍著,像在笑一樣,湘琴微笑的嘴角輕輕上揚開了,真是太好了。
“直樹!”湘琴再回到現實的時候,直樹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靠在牆邊上抽起了煙,直樹是不常抽煙的,一定是很累了吧。
“這是你有生以來當護士第一次被稱讚吧。”直樹輕輕的說著,他總是能輕易的知道湘琴的全部心意。
湘琴的臉上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什、什麼嘛!才沒有這回事呢!真、真沒禮貌!”雖然講的是事實,但是一定要講出來了,這麼說不就等於說自己說個很失敗的護士嗎?
直樹輕輕的吹出了一縷煙,歎笑著:“我竟然是全台灣最會吸引的。真是榮幸。”也許直樹已經習慣了湘琴把各種各樣的“最”都加都自己的身上,但是這次的這個,真的是太亂來了。
沒有反駁直樹的話,因為湘琴沉浸在另一份的感動裏,眼角開始濕潤了起來:“不過,我好高興,直樹!”湘琴笑著,流著淚撲到直樹的懷裏,直樹淡淡的微笑著。
滿懷著感慨,湘琴看著直樹:“母親真的好偉大!你不覺得保護自己的力量真的很了不起嗎?”
直樹淡淡的一笑:“是啊。”要是湘琴做了母親,這個母親的力量又會大到怎麼樣的程度呢,想到這裏,直樹嘴角上揚開來,充滿好奇。
“江醫師,不好意思。”護士小姐叫著又跑了過來:“又有患者進來了。”
“真是,今晚真是有夠看的。”長歎了一口氣,直樹整理好精神,準備往急診室走去,走之前轉身對湘琴交代道:“喂,你先回去吧!好象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來支援了。”
“咦!”湘琴詫異的叫起來,“咦——!我沒問題的!既然你留在這裏繼續努力,那我也要加油……”湘琴大聲的說道,卻突然,一股無力的感覺迅速的向腦袋裏襲來,湘琴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腦袋裏一片空白,好奇怪,剛剛之前自己明明還精力充沛的,怎麼現在感覺這麼奇怪呢,怎麼覺得整個醫院都的眩暈呢,呃!怎麼……還沒來得及想到下麵,湘琴就失去了意識,昏倒了下去。
“湘琴!”驚慌緊張的神色出現在直樹的臉上,直樹叫著朝湘琴倒下的方向衝過去,“湘琴!”
“湘琴!湘琴!”感覺自己能聽到直樹的自己的身邊呼喚自己的聲音,但是卻沒有辦法睜開沉重的眼皮,睜開眼睛。
“我聽得到直樹的聲音。啊——完了,大概是被傳染到流行性感冒了吧。總覺得全身無力。糟糕了,明天一定要帶‘遊戲王’卡片去給青史看才行。直樹的聲音越來越遠了。”昏迷中的湘琴胡亂的想著,漸漸的沉睡了下去……
湘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麵前是好多雙充滿關切的眼睛,那麼近的注視著自己,江媽媽,江爸爸,自己的爸爸,甚至是裕樹。
眼前的情景讓湘琴一驚,猛的睜大了原本還朦朧的雙眼。
“啊!!他醒了!!”裕樹誇張的大喊起來。
“真的耶,真的耶!哥哥,湘琴醒了哦!”江媽媽扯著嗓門,帶著咳嗽聲朝著門外大喊著,眼角流下了激動不已的眼淚。
江爸爸在一旁急忙拉著江媽媽,“媽媽,你冷靜一點。”
湘琴驚訝的騰的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家人,不解地問到:“奇,奇怪,這裏是哪?”
“這是家裏啊,湘琴。”江媽媽的眼睛裏眼淚流得更加的誇張了。
“我……”湘琴微微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努力的回想著之前的記憶“咦,我明明是在醫院裏的啊?”
江媽媽充滿擔憂的眼神迎了過來:“是啊,湘琴,你今天早上在醫院裏昏到了。是哥哥把你從醫院帶回來的,你一直睡到現在,媽媽好擔心哦,湘琴,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對,對不起,討厭!我真是的,讓大家擔心了。”湘琴滿心愧疚的連連給大家道歉。
媽媽一臉快樂的淚水:“別這麼說,別這麼說呀,湘琴。”
湘琴爸爸又氣又喜的看著湘琴,微微責怪的語氣:“對!你這丫頭就是讓人操心!”
裕樹一句話也沒說的看著江媽媽誇張的表情,但是不可否認的,湘琴被哥哥抱回來的時候,哥哥臉上那麼緊張的表情,自己也有那麼一點擔心了。
江媽媽痛哭流涕的撲到湘琴的身上,大聲的痛哭起來:“對不起啊湘琴,都是我們把感冒傳染給你,加上你工作那麼辛苦,好要來照顧我們,對不起哦,害你這麼勉強自己。”媽媽抱著湘琴哭得好不傷心。
“才沒有這回事呢!而且我睡一覺醒來清爽多了。”湘琴輕鬆愉快的微笑著把哭得傷心的江媽媽從自己的懷裏扶起來,“不過,沒想到連我都好象真的被傳染了,有一點點發燒。”湘琴微笑著安慰媽媽,“不過,這麼一點小感冒完全不會有問題的。”
“湘琴……”媽媽感動地看著湘琴,臉頰上滿是淚痕給湘琴遞上一盒感冒藥:“吃點感冒要就會去好了。”
“好的,謝謝媽媽。”感激的笑著,湘琴接過了江媽媽遞上的感冒藥。
“那媽媽去倒水來。”江媽媽說著正要轉身去倒水。
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直樹抓住了湘琴手上的藥,仍是一貫淡淡語氣說:“別吃。”
湘琴的手還抓著感冒藥,抬頭不解的看著直樹,滿眼的疑惑。
“現在別吃。”直樹低頭看著湘琴,眼神裏是湘琴不理解的深情和愛撫。
怔怔的看著直樹異常嚴肅認真的臉,湘琴的心裏有一絲的震撼,為什麼直樹要拿走自己的感冒藥,不讓自己吃呢,對了,一定是身為醫生的直樹想要再詳細的為自己診斷一下,直樹就是這樣的嚴謹。
想到這裏,湘琴開心的笑了起來:“啊~!植樹對不起哦,麻煩你了。不過我已經完全沒事了。對了對了,那時候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後來的事就不記得……”湘琴故意很輕鬆的說著,想讓直樹放下心來。
“你上一次生理期是什麼時候。”直樹語出驚人的打斷了湘琴的話,雖是一貫平淡的語氣,但是卻在場的大家都驚訝萬分。
湘琴羞紅了臉,口齒結巴地無地自容的環顧著周圍大家同樣緋紅的臉:“什,什麼!?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還在大家麵前)”
江媽媽也很不好意思的叫住了直樹:“你,這,這個…哥哥!”
“你,”沒有理會周圍異樣的眼光,直樹隻是凝視著湘琴,淡淡的質問語氣:“是不是懷孕了?”
比剛才更加劇烈的反應,江媽媽張到了嘴半天也沒合上,江爸爸也完全失去的思維的抬頭看著直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裕樹則被嚇得倒退了幾步。
“呃?”室內一片寧靜,所有人都驚訝地盯著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