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恢複活力(2 / 3)

“直樹……”湘琴看著直樹,辦公室安靜了下來,仿佛隻有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

半夜的江家……

湘琴正在愣神的煮著咖啡,江媽媽打著嗬欠從樓上走了下來,“哎呀,湘琴。三更半夜的,你在做什麼呢?”

她的聲音讓湘琴回過了神,轉身微笑的看著江媽媽回答道:“啊!媽媽。我想幫直樹煮咖啡。”

“哥哥還沒睡呀?”江媽媽有些吃驚的問道。

“嗯,這陣子好象在做各種研究。”湘琴端起了咖啡盤子,準備上樓了。

江媽媽滿臉疑惑的自語著:“哎呀,那個從不努力的哥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端著咖啡小聲的走到了書房門前,湘琴從門縫裏望房間裏偷偷的看去,卻發現穿著睡衣的直樹已經伏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

“會感冒哦。”湘琴急忙的推開房門,向直樹走過去。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吧,湘琴的進入並沒有驚醒直樹,仍然那麼沉沉的睡著,湘琴小心翼翼的走到直樹的身邊,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幾眼直樹桌上的書,念著僅有的那麼幾個自己認識的詞:“靜脈性腎盂顯影,礦氨類藥劑,下行性感梁,絲球體,腎元。”

雖然自己的護理水平非常的有限,但是湘琴還是從這些詞語中了解得到,直樹在為了阿諾努力著,看著這些書,再看看直樹那張熟睡中的臉,湘琴的心裏莫名的沉甸甸的感覺湧上來:“直樹他,真的沒有忘記以前說過的話。要為阿諾好好加油哦,直樹。”

輕輕的在直樹的身上披上了毛毯,再深情看看了直樹的臉一眼,湘琴輕聲的掩門出了書房。

“不管再說多少次都是白費口舌。我是不會接受手術的。”阿諾坐在病床上,用一臉的冷漠應對著直樹。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較穩定,和過去相比,這種手術的風險也降低了很多。我想現在是總手術最好的時機。”直樹細細的分析著,但是阿諾的頭抬也不抬的看著手裏的故事書,始終不肯抬頭。

“我說啊,直樹醫生,”阿諾緩緩的抬起了頭,一臉不屑的看著直樹,“你就那麼想幫我動手術啊?是有什麼好處嗎?啊啊,我知道了,醫師現在還沒有什麼手術的經驗,所以想要多一點實際經驗,對不對!”阿諾自以為是的指著直樹說道。

“……等一下,阿諾……”湘琴忍不住的要上前製止住阿諾過分的話。

但是阿諾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看著直樹繼續的問道:“啊!或者是因為我的病還算有點稀奇,所以讓你那醫生的好奇蠢蠢欲動?”

直樹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阿諾,由得他說。

而阿諾則似乎越說越帶勁了,帶著一臉得意的笑看著沉默的直樹:“加上要是動手術治好的話,直樹醫生就可以在學會還是什麼鬼機關發表,打響你的知名度?”

“啪!”在阿諾和直樹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一個響亮的耳光打過了阿諾的臉。

半邊的臉紅著的阿諾吃驚的看著怒火衝天的湘琴,剛才煽過去耳光的那支手還高高的舉著。

“湘、湘琴!”直樹顯然也很吃驚湘琴會有這樣的舉動,大聲的叫著湘琴,但是現在的湘琴,誰也攔不住。

“你給我有點分寸!”湘琴瞪大著眼睛,大聲的對阿諾吼道:“再給我說兩句試試看!我就再多賞你幾巴掌!”湘琴的話語那麼的有魄力,聲音那麼的令人震撼。

阿諾從驚慌中緩過來,對著湘琴不甘示弱的吼道:“當護士的人可以對患者施暴嗎?”阿諾的話也正是直樹擔心的地方。

但是湘琴並沒有想到這樣的後果,想到了就要去做,這樣才是真正的湘琴,湘琴逼到阿諾的跟前,指著阿諾,用更加大聲,更加生氣的語氣說道:“吵死了!你你你你你!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直樹的苦心!直樹他、直樹他、他是為了阿諾才當醫生的!第一次見到阿諾的時候,看到小小的你那麼痛苦,感到於心不忍,所以我就拜托直樹,要是直樹當上醫生的話,一定可以救阿諾的!”

阿諾生氣的臉漸漸的消失了,臉上的表情被震驚取代了,臉上剛才被湘琴打過耳光的地方現在才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

激動的湘琴還在大聲的說著,但是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在直樹的心中,阿諾是特別的!直樹他很早以前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親自把阿諾的病治好!阿諾能夠恢複健康,是直樹最重要的目標!”

看著激動的說著的湘琴,連直樹都感到了驚訝和震撼。

“不要什麼事都隻知道放棄,不要在那邊耍脾氣說大家都忘了你!不管是直樹也好、裕樹也好!大家心裏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阿諾!不要鬧別扭,不要再害怕了!阿諾應該為等待著你的支持者們好好努力!”

一口氣把話都講完了,湘琴一下子沒有了底氣,張皇的左右看著一言不語的直樹和阿諾,自己反而窘了起來,“事……”湘琴呼呼的喘著氣,竟然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麼了,尷尬過後,湘琴突然又轉身指向了阿諾:“事情就是這樣!所……所以你一定要動手術!明白了嗎!”一陣的慷慨激昂過後,最後的這一句,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阿諾的心情剛剛有點緩和下來,被湘琴這麼一指,又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回想的時候,湘琴已經扭頭跑了出去:“那、那我走了!”

阿諾怔怔著愣著,看著湘琴跑遠了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剛才湘琴的舉動和那一番話顯然是把阿諾弄懵了,沒有說話,阿諾驚恐的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湘琴跑遠的病房門口。

仿佛許久,阿諾才慢慢的恢複了意識,“好勁爆的女人。”阿諾幽幽的小聲歎道,羞愧的掩麵說道:“這還是我有生以來第一西挨打……直樹醫生,你真是娶了個了不起的老婆。”阿諾身手遮著自己的臉龐說道。

直樹沒有說話,心裏卻尷尬的笑起來,了不起,這是誇獎還是貶低啊。

阿諾小聲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要是手術失敗,死了的話,我的人生究竟算什麼呢?我這輩子做過什麼能夠引以為傲的事嗎?”阿諾雙膝彎曲在胸前坐在床上,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膝裏,顯得那麼的孤單和無助,“不管做什麼都半途而廢,腦子裏隻想得到難過和痛苦的事。一想到這裏……”阿諾停了一下,把頭埋得更低了,“就覺得死好可怕,可怕得不得了。我心想既然如此,即使不動危險的手術,就算痛苦,也隻要像過去一樣忍耐就好了。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膽小鬼。”說到這裏,阿諾深埋在雙膝裏的頭始終不曾抬起,仿佛覺得,隻有呆在那裏,才是最安全的,才是最合適的。

“你不是膽小鬼。”直樹雙手交叉在胸前的看著阿諾,嘴角的淺淺微笑讓人充滿的希望,“換做任何人都會害怕的。裕樹之前也說了,阿諾本來就是個很有毅力的人。”

直樹的話讓阿諾緩緩的抬起了頭,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睛,眼角已經噙著淚珠,但是隱約的透露出了希望。

湘琴從阿諾的病房出來之後,獨自一人倚在醫院的天台上,低頭發著呆,她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對阿諾說的,會不會太嚴重,太過分了,雖然自己已經記不清那麼的激動的說了些什麼,但是很確定的一點,也許不應該打阿諾那一巴掌的,不管他說的話有多麼過分,不管他有多麼任性,阿諾是那麼可憐。

正在失神的想著,湘琴的膝蓋被人從後麵磕了一下,湘琴猝不及防的險些跪倒下去,不禁失聲的叫了起來:“呀啊!”湘琴驚慌的回過頭,阿諾正壞笑著看著自己。

“你、你、你幹什麼?”湘琴覺得自己一下子有一種脫力的感覺,伸出手扶住了欄杆,才讓自己站住了。

阿諾臉上的笑容讓湘琴的心裏不安起來‘

“你真是沉浸在思考中啊。”阿諾的笑依舊,故意學著湘琴的腔調,“‘我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呢’,‘很可能傷了阿諾的心’‘我真是的,怎麼可以一時衝動動手打了他’,——你”阿諾轉頭看著湘琴,臉上笑讓湘琴更加的心虛了,“是在想這些吧?”

湘琴驚訝的看著阿諾,自己的心事被他一點沒有保留的說了出來,湘琴有些尷尬起來,然後很快,湘琴把頭痛快的一扭,嘴上強硬的說著:“我、我才沒有那樣想呢!我是在想要是多打你幾下就好了。”

正說著,湘琴突然感覺什麼東西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是阿諾,阿諾疲憊的把頭靠在了弱小的湘琴的肩頭上,嘴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說著“我要動手術。”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深深的震撼到湘琴的心,沒有了生氣,沒有了之前所有的掩飾,湘琴的臉上隻剩下了震驚。

“我想動手術,恢複健康,好好工作。”阿諾靠在湘琴的後麵,繼續小聲的說著,淡淡的,但是帶著無比強烈的願望。

“……嗯,嗯!”湘琴的聲音哽咽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也想重新再上一次高中。”

不知不覺中,湘琴竟已經淚流滿麵了,“這些全部都會實現的,阿諾。你願意相信直樹,謝謝你。”湘琴的臉上浮現出了難得的,美麗的笑容,帶著眼角流下的眼淚。

“被湘琴說了這麼多,我隻好認了。”阿諾在湘琴的身後,“埋怨”的說道,但是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阿諾,馬上就要開始了,加油哦。”換上了手術服的直樹,微笑著鼓勵阿諾。

“嗯,”阿諾點了點頭,用信任和期待的目光看著直樹,“直樹醫生,我出院之後,想交個女朋友。”

“阿諾的話,一定馬上就會有的,用不著擔心。患者和護士們都哈成那樣。”直樹微笑著,輕快的說道。

“不知道還有沒有像湘琴那麼厲害的女人喔?”阿諾笑著說。

“……我想很難吧。”直樹說著,眼神卻望想了手術的另一邊,湘琴正被西垣醫生拉著,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著手術注意的地方,對她來說,不管說多少遍,依舊是沒有保證。

直樹和阿諾交換了眼神,都會心的笑了起來,對於直樹來說,湘琴的難能可貴,是他早就認識到了的,選擇了湘琴,這個正確的決定,現在終於被大家認知了。

“要加油哦,阿諾!”湘琴手握著拳頭奔到阿諾的手術床前,眼睛裏充滿了信心的眼神。

“湘琴,”阿諾叫住了湘琴,懇切的看著湘琴,“手術的期間,你可以握著我的手嗎?”

“嗯,好呀。”湘琴微笑著伸出了手,握住了阿諾那一支修長白皙,但是卻冰涼的左手。

“放心吧,阿諾!直樹一定會把你治好的。美好的人生正在等著你睜開眼睛哦!”看著被打了麻醉藥而緊閉著眼的阿諾,湘琴的心裏從未有過的堅信著,恍惚中,六年前,那個坦率,可愛天真的阿諾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燦爛的笑著,像陽光一樣的耀眼……

台北機場裏……

幾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外國男子的出現,引來了大家的目光,他們好高大,看上去威嚴得可怕。在他們的前麵,一個身穿著高貴裘皮大衣的女子搖曳的走著,那些大漢跟在她的身後,全部都必恭必敬的。

“夫人,請問您要往哪裏去?”走在她前麵的男子停了下來,轉身恭敬的問道。

“當然是……”那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貴,也很尖銳,“到幸福小館去。”

而此時的鬥南醫院裏……

湘琴擦著汗跑到阿諾的身邊,手術後的阿諾似乎心情很不錯,微笑著對湘琴說:“啊——天氣真好。在這種地方喝咖啡牛奶的話,一定很舒暢。喏,湘琴,快去買。”

“阿諾!”湘琴大口的喘著氣,生氣的叫道,“你嘛幫幫忙,任性也要適可而止吧!從一大早就叫我去這裏去那裏的,你自己早就已經會走了,根本就不需要坐輪椅!”

“人家我手術的傷口還在痛呀。”阿諾得意的看著湘琴,讓湘琴沒有辦法。

湘琴無奈的瞪了阿諾一眼,埋怨的說道:“阿諾雜直樹高超的醫術之下,手術圓滿成功,複原良好,下星期就要出院了不是嗎?不過,我在手術過程裏一直握著你的手,這一點也是居功不小。”說到這裏,湘琴開始自我得意起來了。

阿諾笑了笑:“那是我苦心想出來的作戰計劃,免得湘琴在手術中幫倒忙。我可不希望手術失敗。”

“你說什麼!”聽了阿諾的話,深受打擊的湘琴大聲吼了出來。

阿諾依舊笑笑:“果然奏效了。”

湘琴正要進一步的反駁,忽然間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笑聲,“嘻嘻,嘻嘻”的笑著走向這邊,湘琴有些驚訝的抬起頭,卻發現好美帶著笑容,手裏捧著鮮花走了過來。

“你氣色很好呢,阿諾。”好美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

見到好美,湘琴開心起來:“哇——!好美!你來探病了呀!咦,你一個人……”

“不是的。”

湘琴往好美的身後看去,裕樹正一臉複雜的神情跟在好美的後麵,那種表情,有責備,有關心。

“……嗨。”裕樹很小聲的跟阿諾打招呼,臉卻別扭的瞥到了一邊。

“……喲,你來了啊。”阿諾笑著看著裕樹,知道裕樹心裏的結,但是裕樹的到來意味著什麼,阿諾和裕樹的心裏都非常的清楚,正是因為這樣,阿諾臉上的笑容淡然卻是發自內心。

“情況怎麼樣?”裕樹慢慢的走上前,小聲的問道,臉上仍然有些不自然。

“雖然還不好,可是有人叫我出院。”阿諾故意滿腹委屈的說著。

推著輪椅的湘琴不服氣的衝著阿諾叫起來:“你手術後複原得非常良好!真是的!”

“人家是不想離開湘琴的一片心意呀。”阿諾閉眼說著,讓湘琴閉上了嘴巴,已經分不清阿諾說的是真的還是開玩笑了,不過,倒寧願相信這是真的呢。

好美捧著鮮花遞到阿諾的麵前:“這個是我們兩個送的花。祝你早日康複,回到工作崗位。你一定可以繼續拍電影的。”好美真誠的目光看著阿諾。

“謝謝,”阿諾臉上是淡淡的笑容,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眼前溫柔大方的好美,“我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肯原諒我嗎?”阿諾懇切的目光看著好美。

“阿諾。”好美的聲音也變小了,那件是確實是很過分,現在想起來仍然很氣憤,但是好美緊跟著燦爛的笑了起來,“當然啦!那件事我根本沒當真,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啊哈哈!”

“好美!”湘琴感動的看著好美。

而站在後麵的裕樹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意。

“原來你沒當真啊?”阿諾突然曖昧的笑著湊到好美的耳邊,輕聲的說:“我馬上就要出院了,等我出院以後,瞞著裕樹再來**吧!”

“什麼!”裕樹和好美同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裕樹,火氣馬上的又冒了上來,湘琴也衝著阿諾大聲的吼起來:“阿諾!”

但是阿諾什麼也不說的燦爛的笑了起來,那個笑容,久違了……

報紙上開始大篇幅的報道NOBU的康複以及電影不需要換角的消息,直樹欣慰的看著手裏的報紙,嘴角輕揚的笑了:“哦,阿諾也很拚嘛。”

而身邊的湘琴叉著腰還在抱怨:“真是的,我都不知道阿諾和裕樹感情算是好還是不好。又跟他吵了架才回去的。”

“哦。”直樹笑笑的合上了報紙,把報紙遞給了湘琴,“別管他們了。”

“不過,阿諾也康複得很順利,馬上就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阿諾的支持者一定很高興吧。”看著報紙上大篇大篇的報道和阿諾燦爛的笑容,湘琴的微笑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抱怨,“好厲害哦——不愧是個大明星。”

“這全都是直樹手術的功勞呢!直樹果然很厲害!”湘琴讚不絕口的誇著,臉上露出了比直樹還驕傲還得意的笑容,因為直樹就是她全部的驕傲了。

“那還用說。想也知道。”直樹理所當然的說著,喝著熱茶,但是真正要感激是那個人,那個糊裏糊塗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卻足以讓阿諾改變心意的那個人,是她的話讓阿諾接受了手術,才有了後麵的康複,不過,她好象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呢。夠了,自己知道就夠了吧,這樣的結果已經讓她樂得合不攏嘴了,這個可愛又迷糊的家夥,直樹側臉看了還沉浸在得意中的湘琴。

不去看醫院餐廳裏來來往往的人群,湘琴的全部目光都集中在直樹的身上,連他吃飯時的一舉一動,自己都那麼喜歡,直樹讓湘琴的心裏溢滿了幸福和驕傲,因為一個男孩子的人生就此改變了呀!醫生好厲害,(我的)直樹好厲害,真的是太偉大了。

“對了,直樹,你今晚有空嗎?”湘琴叫住了吃到一半的直樹,眼睛放射出亮麗的光。

“啊啊,要到幸福小館是吧。”直樹放下了吃到一半的飯,湘琴的心裏想什麼隻要稍稍想一下就能知道,“這次又是什麼事了?”

“今晚是阿金的慶祝會!阿金的爸媽也會過來哦。”湘琴笑著解釋道。

“出師了?”剛到幸福小館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湘琴和直樹都有點驚訝。

“嘿嘿——!”阿金突然間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害羞的摸著自己的後腦,臉上也緋紅起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啦!”

克莉絲似乎顯得比阿金還要高興:“阿金很了不起吧!平常這個年紀是很難有這種成就的哦!”

“阿金要開店啊?”直樹故意的顯露著臉上的平靜,轉過身不信任的問湘琴爸爸:“他真的沒問題嗎?爸爸。”

湘琴爸爸還笑嘻嘻的來不及回答,阿金憤怒的不滿聲已經吼了出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江直樹!你想討打嗎?好沒禮貌的家夥!”

湘琴的爸爸閉著冥想了一下,有些擔憂的說:“的確是擔心會不會早了一點。”

“師、師父!”阿金臉上的表情由怒轉驚。

湘琴爸爸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小子對料理的熱情和天分的確是蠻不錯的,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拉拔底下人,把店經營好了。”

“師父!”阿金感激的看著湘琴爸爸,沒想到能得到這麼高的誇獎。

湘琴喜笑顏開的看著阿金:“阿金,真是太好了!馬上就要獨當一麵了呢,真厲害!”

“湘琴!”阿金激動的緊緊的握住了湘琴的手,流下了激動的眼淚:“湘琴,謝謝你,謝謝你!其實當初的計劃是和湘琴一起走到今天的。都怪江直樹搗蛋。”雖然嘴上埋怨著,但是阿金的臉上卻露出了難得的喜悅,當初的計劃和今天的結果比起來,哪個好,大概現在的他已經不再計較了吧,雖然沒有實現當初的那個夢想,但是現在的阿金已經感覺到幸福的味道了。

“真的太謝謝大家了!”說話的是一對沒有見過的中年夫婦,兩個人都有著奇怪而特殊的長相,眼角都掛著誇張的淚水。那個女的圓圓的臉,臉上化著很不協調的濃妝,流下的眼淚已經弄花了妝,而那個男的則剛好相反的瘦得不得了,那張臉活脫脫的是阿金的再版。

見到這兩個人,直樹和湘琴這回都默契的捂住了嘴,想要忍住笑,但是眼淚水還是笑了出來,不禁發出“噗嗤”的笑聲。

拚命的忍住了笑,湘琴好不容易才能夠開口說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阿金的父母吧……”說到這裏,湘琴又忍不住要笑起來了,她趕緊的用手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阿金的父母痛快的異口同聲的回答,感動萬分的雙膝跪在地上,在大家的麵前深深的鞠躬,臉都快帖到了地上,恭敬的態度讓人適應不了:“我們那傻兒子阿金平時受到各位多方的照顧,真的很感謝大家不掀起這不成材的小子。讓他有今天。”

見到自己父母的舉動,阿金急忙難為情的衝了上去,準備把他的父母拉起來:“爸!媽!太難看了啦!不要這樣!”

但是阿金的父母不但沒有起來,反而轉身生氣的責備阿金:“你這是什麼話!你能夠有今天,還不全都是靠大家的幫忙!”

“這個笨蛋國中的時候說什麼不想繼承家業賣烤章魚丸,離家出走,所以我們也就隨他去了。”看到今天的阿金,阿金的父母不禁說起了以前的事情,想必當初的阿金一定是雄心勃勃的吧,可是想象出那個瘦瘦的男生滿懷著信心的呐喊著“我要到台北闖出一番天地”離開家的情景。

“隻是擔心他在台北會不會去學壞當流氓。沒想到當初那個渾小子會這麼有出息。是不是,猴子的爸。”阿金的媽媽喜出望外的說道,叫住了身邊的阿金爸爸。

阿金的爸爸也驕傲的接過了話:“他從小就是兄弟姊妹裏最會烤章魚丸的一個,隻不過沒想到他這麼有長進。哇!哈哈哈!”

“你們講夠了沒!閉嘴啦!”父母有一句沒一句的話讓阿金不好意思起來,大聲的衝著父母叫起來。

一旁的克莉絲的爸爸“啪啪”的鼓起掌來:“OH!!遮死猴子家族吧!全都是一個樣!”克莉絲的爸爸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在阿金的父母還驚訝的看著他的時候,克莉絲的爸爸卻走到湘琴和直樹的身後,熱情的一把抱住了湘琴和直樹,嘴上興奮的說著:“好久不見了呀!湘琴!直樹!”一邊說著,一邊把湘琴和直樹的臉拚命的往自己臉上靠去,把湘琴和直樹都嚇得臉色大變,湘琴驚慌的叫著“克莉絲爸爸”的讓往外掙脫。

“克莉絲爸爸!你怎麼還在台灣?我還以為你老早就回國去了!”從克莉絲爸爸的“魔爪”下掙脫出來的湘琴驚訝的看著他。

沒有理會湘琴的驚訝,克莉絲爸爸反而問起了湘琴:“呼呼!你堪到我,有沒有特別的感覺呀?湘琴。”

沒有細想,湘琴隨口的回答道:“沒有啊。你是不是胖了一點?”

“NOOOOO!”克莉絲爸爸大吼著反駁道:“相反才對吧!我收了那麼多!”說著,克莉絲爸爸故意的擠出了幾滴委屈的眼淚:“人家我遮3個月來都吃阿金味道淡淡量少少的料理,好痛苦好痛苦的減肥說!”

克莉絲爸爸的這番話馬上就遭到了克莉絲的反駁:“那是阿金為了爸爸苦心想出來的糖尿病菜單好不好!”

克莉絲爸爸的出場讓阿金的父母笑了起來,強忍著笑的兩個人疑惑著。

“誰呀誰呀,這個肥滋滋的外國人?”阿金的爸爸問他的媽媽,還忍不住的加上了“噗噗”的笑聲。

“就是說啊,肥成這樣,他裏麵是不是藏了另外一個人啊?”阿金的媽媽偷笑著看著克莉絲爸爸的肚子,撇過頭笑完之後又看起來,“把他的拉鏈拉開來看看吧?”

“真的全都是一個樣哪!”克莉絲爸爸陰著臉看著阿金的父母,一樣的長相,竟然連說的話也一樣,真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了。

看著聽到克莉絲爸爸講國語,阿金的父母臉上都露出詫異了神色,直樹低聲的對他們說道:“順便告訴兩位,這個人懂國語。”

聽了直樹的話,原本就驚訝的兩個人徹底的無語了。

阿金的爸爸把目光轉到了克莉絲的身上:“對了,阿金,這位水水的外國人是誰啊?哈嘍——”阿金爸爸笑著看著克莉絲。

“伯父。”克莉絲回了阿金爸爸一個很有禮貌的笑容。

她也會說國語,這下子,阿金的爸爸徹底的不說話了。

“師父!爸!媽!還有湘琴,江直樹!”阿金嚴肅認真的開始了自己的出師感言,“我雖然還是個經驗不足的生手,但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和自信,以後我就算喔了命也不敢有辱幸福小館的招牌,請大家多多指教!”雖然說話還帶著一絲的緊張,但是大家都能看到阿金那顆認真的心。

阿金爸爸沒等阿金說完就一個勁的拍起了手,熱淚盈眶起來:“說得好!阿金!說得好啊!”

湘琴爸爸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加油啊,阿金,奮鬥現在才要開始。”

“是!師父!”阿金滿懷信心的回答著。

“另外,還有一件事,想借著這個機會,向大家報告。”阿金把克莉絲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還沒有說話,臉卻開始微紅起來:“我和克莉絲要舉行婚禮了。”阿金一字一句的清楚的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堅定的決心。

“阿金。”克莉絲感動又幸福的抬起頭看著阿金,現在的她,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阿金滿懷憐愛的看著眼前的克莉絲,目光也變的異常的溫柔起來:“讓你久等了,克莉絲。盡管很久以前就決定要和你結婚,但是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等我對自己的工作有自信時才討老婆,這是我身為一個男人的誌氣。”

阿金轉過身,鄭重的眼神和堅定的決心:“克莉絲爸爸!照約定,我要娶克莉絲當老婆!”阿金的語氣帶著從來未有過的信心和魄力。

“阿金!”克莉絲已經等不及的撲到了阿金的懷抱裏,眼角流下的是幸福的眼淚。

在激動和興奮過後,克莉絲帶著淚花走到一臉錯愕的阿金父母麵前,激動的介紹自己道:“阿金爸爸,阿金媽媽!”

阿金的父母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接受這個漂亮的外國女孩,一邊驚訝的叫著“耶……雅斯啦!”,一邊往後退。

克莉絲邊哭邊笑著再湊到阿金父母的麵前:“我叫做克莉絲,是英國人!我很愛很愛阿金,請兩位放心把他交給我!阿金爸爸長得和阿金好像,超級英俊的!”在阿金的爸爸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克莉絲已經衝到他的麵前,微笑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啾”的一聲清脆響亮,伴隨著這一聲,阿金爸爸的臉立刻的通紅起來,嘴上支吾著:“嗬嗬——真、真的嗎?”

“孩子的爸,你臉紅個什麼勁兒!”阿金的媽媽在後麵皺著眉頭。

阿金的爸爸喜笑顏開的望向阿金:“真是個好女孩呀,阿金。憑你的長相,虧你能找到這麼一個大美人。”

一番話說得阿金不好意思的“嗬嗬”的傻笑不已。

見到這樣的情景,湘琴也不由得為之開心,笑著對阿金的父母說:“阿金的爸爸媽媽,克莉絲真的很愛阿金,為了阿金,她一直努力當一個地道的中國人,現在的她已經相當的地道了。”

“這樣啊,這樣啊!哦,你也是個大美人哦!是我喜歡的類型!”阿金的爸爸笑著看著湘琴。

“沒有啦!”這樣的誇獎還是把湘琴說得沾沾自喜起來。

“果然是父子。”直樹看著一切,心裏歎氣的想到。

而身邊的阿金媽媽已經對阿金的爸爸皺起了眉頭。

阿金媽媽懷著感動的心情走到克莉絲的麵前,拉起克莉絲的手,喜愛的看著噙著淚珠的克莉絲:“我是絕對讚成的。你願意跟我這個沒出息的不肖子一輩子,真是謝謝你了。”

“媽、媽媽!”克莉絲眼角裏的淚水更加泛濫了。

“阿金就拜托你了。”阿金的媽媽微笑著。

“那麼,已經沒有任何障礙,也沒有任何問題可!可以舉行婚禮了。”湘琴顯得格外的高興,“太好了,阿金,克莉絲。”湘琴真誠的祝福著他們。

“湘琴。”克莉絲滿懷著感激的看著笑得如此開心的湘琴,能夠來到這裏,認識湘琴,認識阿金,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我們來提前慶祝吧!今天真是太可喜可賀了!”克莉絲的爸爸帶頭的舉起了酒杯,笑著特別的開懷。阿金的父母,湘琴和克莉絲也笑著附和了上去。

“竟然想趁機會偷喝!”阿金不滿的瞪著克莉絲爸爸手中的酒杯,想要衝上去,無奈卻被興奮的大家擋在了外麵。

而直樹很不感興趣的看著這一群人的開心和興奮,聰明無比的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還有自己的媽媽,總是能有那麼多的借口慶祝啊,狂歡啊,不覺得這樣的很無聊嗎?盡管如此,眼前的這一片幸福的氣氛,他還是不忍去破壞。

正當大家舉杯慶祝的時候,幸福小館的門口傳來了巨大的敲門聲。

所有的人的舉動都停了下來,望向了幸福小館的門口。

“喔!不好意思,今晚我們店有人包起來了。”阿金一臉幸福的笑著朝門外喊去。

但是門外的人已經進來了,一個穿著時尚的貴婦人,身穿著雍容華貴的裘皮大衣,白皙的脖子上戴著名貴的項鏈,一頭金黃的卷發,不苟言笑的臉上盡顯出冰冷和高貴的感覺,她的身後是幾個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高大男子,替她掀開了幸福小館的門簾,臉上也和那個婦人一樣毫無表情般的冰冷。

見到這樣的一群人,尤其是那個婦人,湘琴和阿金都驚訝的合不上嘴,手裏拿著的酒杯灑了出來都沒有察覺。

那個婦人開口說話了,聲音如相貌一樣的冰冷:“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呀?達令,克莉絲。”

這回驚訝的換成了克莉絲和她的爸爸,表情甚至比阿金和湘琴更甚,克莉絲驚恐不安的睜大了雙眼,顫顫的聲音:“媽……媽媽!”

“媽……‘媽媽’!”阿金驚訝的嘴張得更大了,“這、這個珠光寶氣的外國人是……克、克莉絲的媽媽?”阿金不敢置信的指著那個夫人說道,這樣的結果是他被那幾個黑衣人緊緊的摁住了,阿金在那幾個黑衣人的麵前顯得毫無招架之力,驚慌的張望著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哇哇!”

“尼可拉,烏吉密爾,放開他。”克莉絲的媽媽命令道,頭也不回的盯著克莉絲和她的爸爸。

“問、問題可大了!”克莉絲的爸爸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看也不看周圍的人,克莉絲的媽媽徑直的走到克莉絲的爸爸麵前,一把的拉住克莉絲爸爸的衣領:“達令。我們好象亨久沒見麵了呢,差不多有三個月了哦。哎呀,你收了一點?”克莉絲的媽媽一邊說著,一邊逼到克莉絲爸爸的麵前,把克莉絲的爸爸逼到直往後靠,多虧了呢幾個黑衣人扶著才沒有倒在地上。

克莉絲的爸爸臉上帶著僵硬的笑,顫顫的說著:“糾始是啊,媽媽。你、你還是一樣梅豔通人啊。”

“好、好誇張的媽媽!”湘琴吃驚的扒著自己的嘴巴,“真是個大大大美人!”

一邊的直樹也顯出了驚訝,一直以為自己媽媽已經很誇張了,沒想到……

而阿金和他的爸爸早已經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媽在和爸爸結婚之前,是好萊塢的女明星。以前還小有名氣。”克莉絲站出來解釋道。

克莉絲的話讓湘琴爸爸激動了起來,發狂似的表情:“嗚喔——這不是瑪莉羅賓斯嗎——!嗚喔——‘再見家園’和‘深夜的旅人’我不知道看過幾百遍了!是、是真人嗎——”湘琴爸爸抓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克莉絲的媽媽。

“爸爸!”湘琴急忙叫著失常的爸爸,還從沒見過自己的爸爸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阿金漸漸的低下了頭,嘴上小聲的喃喃自語:“原來克莉絲的爸爸是有城堡的大富翁,媽媽是電影明星,這、這是什麼家庭啊……我家是賣烤章魚丸的。”想到這裏,阿金感覺自己的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無力的感覺包圍了全身,剛才的壯誌雄心蕩然無存了。

“媽、媽媽!”克莉絲叫住了自己的媽媽。

“哎呀,克莉絲。毫久不見啦,有幾年了呢?”克莉絲媽媽的目光從她爸爸的身上移開。

“請原諒爸爸,他得了糖尿病。”克莉絲歉意的對媽媽說道。

“糖尿病?哦——窩都不知道呢。克莉絲要結婚?喲喲喲,第一次聽說。”克莉絲媽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反正克莉絲和爸爸始一國的,媽媽始外任嘛。”

“對不起!媽媽!”克莉絲的心裏充滿的愧疚。

“對了,你不肯讓窩見的那個‘阿金’在哪裏呢?肯丁是個讓窩心跳加速的美男子吧。”克莉絲媽媽眼睛滿是期待的目光。

聽了克莉絲媽媽的話,見到她眼裏的期待,克莉絲的爸爸緊張起來,趕緊的擋在了阿金的麵前:“遮、遮下慘了!趕快把阿金藏起來!”

“幹嘛要這樣!”阿金一臉的不滿和不解。

“媽媽她、媽媽她……”克莉絲的爸爸滲出了汗珠,卻害怕緊張的說不出話。

“若阿金長得不夠帥,就不答應結婚,是吧?”直樹很了解的接過克莉絲爸爸的話。

“YES!!你說的一點都沒戳!”克莉絲爸爸非常讚同的伸出了手指指著直樹,直樹的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怎麼可以這麼絕對!”湘琴顯得特別的義憤填膺。

“天哪——”阿金的父母也吃驚的陰沉下了臉,剛剛還興奮的心情一下子覺得好遙遠了。

克莉絲心情有些沉重的樣子:“因為媽媽是超級注重外表的。從小就堅持我的達令一定要是美男子。”

克莉絲的話讓阿金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悄悄的走到快要麻木的阿金的身後,直樹在阿金的耳背後小聲的說道,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惡作劇:“一切都完了,阿金。”

“~~~~~~~”沒有像平常那樣跳起來,蹦起青筋的反駁直樹,阿金隻覺得現在的自己瑟瑟發抖起來。

看到這樣的阿金,直樹的心裏不禁暗暗的好笑。

“媽媽,阿金是世界第一的美男子!”克莉絲按捺不住的激動起來,大聲的衝著媽媽說道。

和湘琴一起在克莉絲的身後看著克莉絲衝動的舉動,湘琴驚訝的看著克莉絲,直樹則小聲的喃喃自語道:“對看慣好萊塢明星的人說這種話……”

克莉絲爸爸急忙的要拉住克莉絲,“NOOOO!!克莉絲!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這是自掘墳墓!”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哦——世界第一呀。”克莉絲媽媽嘴上重複著克莉絲的話,把目光望向了直樹,她直直的盯著直樹的目光讓直樹心裏不禁一驚,她該不會也把自己當成阿金了吧?

“NO媽媽!不是的!這個人不是阿金!”克莉絲爸爸蹭的躥到直樹和克莉絲媽媽的中間,把直樹擋在了身後,著急的解釋道,“窩明白!說是世界第一的美男子,也難怪媽媽會以為是他。對……窩也曾經遮樣。BUT!他是湘琴的老公江直樹,所以請你使心吧!金之助的確是隻猴子,長得又醜,這些窩都承認。”克莉絲爸爸一連串的說著。

聽到這樣的評價,阿金可不幹,心裏恨恨的不滿著:“這、這個臭老頭!”

直樹什麼也沒有說,站在阿金和克莉絲爸爸的中間,清楚的感受著阿金嘴上雖然氣氛,但是對這個未來嶽丈的關心,而克莉絲爸爸說著說著,竟然流下了兩行眼淚。

“但是……但是,這三個月來我和他和他朝夕相處,非常了解他是多麼體貼,多麼有男子氣概。男人靠的不是長相。”

聽到這裏,阿金的氣憤減弱了,但是心中的誌氣卻無比的強烈起來,不能一直縮在角落裏,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阿金鼓足了勇氣,從後麵站了出來,站到了克莉絲媽媽的麵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願意逃避現實!克莉絲的媽媽!我、我就是你聽說的金元豐!日、台灣第一的大廚師……雖然這麼晚才向你問候,但是,請你答應讓克莉絲和我結婚!”雖然站在高貴的克莉絲媽媽麵前,比她還要矮小的阿金顯得單薄,但是高昂的頭卻增加了阿金的氣勢,這樣的氣勢掩蓋了阿金內心的害怕。

克莉絲爸爸急忙的湊到了克莉絲媽媽的身邊,大費口舌的解釋著:“媽媽,不能期待他們兩個人的baby的長相的確是很可惜,but!!但遮也是沒辦法的,克莉絲幸福就好。”

什麼也不多說,克莉絲媽媽把克莉絲的爸爸使勁的推到了一邊,根本不願意再多聽他的解釋,那使勁的一碰,讓克莉絲的爸爸發出了“AHU“的呻吟聲,看起來,克莉絲的媽媽果然是很厲害。

“哦——你糾是阿金。”帶著審視的目光,克莉絲的媽媽緊緊的盯著阿金,漸漸的逼近到阿金的麵前。

雖然盡量的掩飾著緊張的情緒,但是阿金臉上還是不停的冒出冷汗,心也撲通撲通的直跳。

“克莉絲……”克莉絲媽媽表情嚴肅的轉頭看了克莉絲一眼,緊接著一把緊緊的抱住了阿金,激動而喜愛的說:“你是去哪裏找到遮麼好的男人的?真是太完美了!窩沒見過這麼性感的好男人。真不愧是我女兒。”克莉絲的媽媽一邊激動興奮的說著,一邊喜愛的在阿金的臉上猛親。

“什、什麼!”阿金被克莉絲媽媽弄得措手不及,一臉口紅印的臉上紅得不得了。

“我沒說錯吧,我就知道媽媽一定會這麼說的。”克莉絲得意而意氣風發的走到媽媽的身邊,臉上綻放出亮麗的笑容。

“說不定比爸爸年輕時更英俊。”克莉絲媽媽笑著,滿意的看著克莉絲。

“果然是母女。連國語也一樣奇怪。”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湘琴的臉上幹幹的笑著。直樹和湘琴相同的表情:“她……她們母女倆的審美觀還真的是與眾不同……”

“被說遮種話的媽媽選上的窩……”克莉絲爸爸一臉沮喪。

克莉絲媽媽欣慰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克莉絲,媽媽毫高興,你能找到遮麼毫的男人。”

“媽媽!”克莉絲感激的抬起頭,不確定的問道:“媽媽答應了嗎?讓我和阿金結婚?”

“當然呀,克莉絲。”克莉絲媽媽臉上的笑容高貴又親切,“窩呀,一眼糾可以看出一個男人是好是壞,阿金及格了。”

“謝謝你,媽媽!”克莉絲眼角帶淚的笑著撲進了媽媽的懷抱。

克莉絲的媽媽也緊緊的抱住了女兒:“讓你來台灣真是個正確的決定。恭喜你,克莉絲。”

阿金感動得痛哭流涕的抓著克莉絲媽媽的手:“您真是太有眼光了,伯母!”

帶著滿意的笑容,克莉絲的媽媽看著麵臉口紅印的阿金:“阿金,你要讓克莉絲幸福哦。”

“包在我身上!”阿金拍胸脯的回答著,聲音響亮如洪鍾。

幸福小館裏所有的人都感動,高興的流下了開心的眼淚,刹那間,幸福小館仿佛在燦爛的陽光沐浴中,放射著奪目的光彩。

“這次,我們真的非幹杯不可了!”

“是啊!一時之間還以為會怎樣呢!哇哈哈哈!”湘琴爸爸喜笑顏開起來。

“真是位好女士,比外表看起來明朗多了!”阿金爸爸臉上愁雲也消散開了。

“好,既然遮麼決定,糾必須麻上準備婚禮了。”克莉絲媽媽笑著宣布道。

“呃?準備?準備什麼?”湘琴沒有反應過來。

“OH!當然是結婚典禮嘍!”

“啊——原來如此。”阿金爸爸笑得很開心,“不用這麼急呀,我們慢慢來吧,夫人。”

直樹的心裏發出一聲冒冷汗的冷笑:“跟某人好像……”

“首先呢,要先決定會場才行。好日子可能很難訂到。”

“孩子的爸,我在龍宮殿裏有認識的人,我去拜托一下吧?”

“介紹人要請誰呢?”

“請鄉長就可以了吧?”

“還要決定送客人的禮物和要請的客人。”

阿金的爸爸媽媽兩個人旁若無人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起來。

一旁的阿金看不下去了,衝著自己的父母大聲的喊起來:“應該先準備我的店再談結婚典禮吧!”

“喔——說得也是。”阿金的父母笑起來。

“好象有得忙了。”湘琴也笑起來。

“NOO!!”很強烈的反對聲響起,“不必擔心那些。各位要做的是旅行的準備。”克莉絲的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從容的戴上了薄紗的手套。

“旅行……?是說蜜月旅行嗎?到熱海去就好了嘛!這年頭大家都嘛是去夏威夷。”大家都開始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感覺到好事近了的喜悅。

“當然是去英國。”克莉絲的媽媽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的語氣,轉身對身後候命的幾個黑衣人說道:“尼可拉,鳥吉密爾,把家裏的飛機安排好。還有,馬上和管家聯絡,要討論各項事宜。”

“Yes”幾個黑衣人恭敬的回答道。

“啊哈哈~請問……”阿金的媽媽笑著,不解的走到克莉絲媽媽的身邊,微彎著腰問道:“你說的英國是……?”

阿金的爸爸也笑著站到了阿金的媽媽身邊:“怎麼一回事呢?哈哈!”

“準備到英國去準備結婚典禮。”

“咦——?”

克莉絲媽媽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幸福小館裏的人都怔住了。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應該會是個規模相當龐大的婚禮,必須現在馬上通身,回英國去準備……”克莉絲的媽媽兀自一個人的說著計劃,好象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

“媽媽!”克莉絲的爸爸臉色有恙的看著克莉絲的媽媽,驚訝的表情滑過臉上。

克莉絲的媽媽轉身看著克莉絲的爸爸,嚴肅的說道:“達令也馬上跟窩一起回去準備。”

“請……請等一下!”阿金站了出來,疑惑不解,“伯母!你說的是怎麼一回事?我還以為結婚典禮應該是在台灣舉行的!”阿金說話時帶著吃驚萬分的表情,還很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克莉絲也不高興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就是啊!媽媽,你在說什麼呀?”

“在台灣?”克莉絲的媽媽發出一聲比大家更加驚訝的聲音,尖銳的高調把大家的心提了起來,“窩想遮是不可能的。”

黑暗一下子將阿金和克莉絲籠罩。

克莉絲的爸爸開口了:“阿金不知道羅賓斯家的事吧。窩們羅賓斯家是代代相傳,地位高貴的貴族世家。英國國內不必說,和世界各國的名人也是互有往來。要請可能不下幾千個人。要招待那些人,台北的‘龍宮殿’是絕對的No的。”

阿金的父母都瞠目結舌的張大了嘴,完全不能合上了。台灣最大的龍宮殿竟然會容不下他們婚宴的賓客,這個水靈靈的外國女孩真是讓他們越來越驚訝了,阿金究竟是找了個什麼家世的女孩啊。

克莉絲媽媽顯得高貴而不可接近,說話間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既然要和克麗絲結婚,糾必須借遮個機會把阿金介紹給大家。遮對將來要一直在英國生活是很重要的。”

“可、可是對我來說……………………呃?……對不起……請問,您剛剛說了什麼?”阿金顫顫的打斷了克莉絲媽媽的話,小聲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般的問道:“我的耳朵好像有聽到一件怪事,似乎是在英國生活還是什麼的。”

“你沒聽戳,”克莉絲的媽媽得意而驕傲的笑起來:“金元豐要入贅到我們羅賓斯家。”

“呃?”

阿金和克莉絲同時發出了那一聲巨大的驚叫聲,他們的周圍再次的陷入黑暗,比剛才更黑,更冷。那一夜,在‘幸福小館’裏,阿金的……克莉絲的……大家的驚叫聲一直持續到半夜。

“到英國去入贅——?”阿金的臉如暴風雨來臨前般的陰黑,嘴巴張的如要吃人般的大,驚恐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克莉絲的媽媽,那句話的尾音一直拖得很長很長。

“是的,和克莉絲結婚糾是遮麼一回事。”克莉絲媽媽笑得理所當然。

阿金如碰到了地雷般的蹦跳起來,額頭上的青筋爆出,他大吼道:“這麼一回事是哪一回事!告訴你!所謂的結婚是女方離開家裏,嫁到男方家,姓也要改成男方的,然後一起進男方家代代之墓!我金元豐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完全沒有入贅到女方那裏的打算!”

“沒錯!沒錯!”克莉絲也果敢的站著阿金的身邊,意誌堅決的和阿金一樣的態度。

“等一下!”阿金的爸爸也神情嚴肅的站了出來,“這小子雖然沒出息,可是對我們而言(好歹也算)是寶貝兒子!是我們金家的長男!”

見到阿金爸爸顯示出來的前所未有的氣勢阿金的媽媽也來了氣勢,堅決的鼓勵阿金的爸爸道:“沒錯!說下去!孩子的爸!”

阿金的爸爸越說越有氣勢起來:“不管太還是媳婦兒,將來都要進我家的祖墳的!隨便就說要到英國入贅,太太,這個道理在中國是行不通的!”

“NO!”克莉絲的媽媽一點也沒有被阿金父母的氣勢嚇到,態度也一點都沒有改變:“那是平凡中國人的胡說八道!如果要和克莉絲結婚的話,阿金糾要成為非凡的中國人!”克莉絲媽媽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的轉身看向克莉絲:“克莉絲,這件事你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吧。”

克莉絲神情暗淡的低下了頭,聲音很小,但是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我就是討厭這樣。爸爸媽媽總是擅自決定我的人生,甚至還幫我找了個醜八怪未婚夫,明明是我的事,我卻不能自己做主。我根本就沒有自由。所以才會跟爸爸媽媽說我要到憧憬已久的台灣來念書,從英國逃了出來。這段日子我好自由,好快樂。遇見了湘琴,還有,”

克莉絲的聲音停了一下,湘琴和直樹都有些吃驚的看著克莉絲,沒有想到嬌俏可愛的克莉絲,也有這麼不如意的感覺。

克莉絲的臉上漸漸的泛開了笑容:“阿金也在這裏……真的,在這裏,我命中注定的邂逅降臨了。”克莉絲說著,一雙明眸透出亮麗的光芒,認識阿金以來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現。

“克莉絲。”阿金充滿憐愛的站在克莉絲的背後,看著她。

克莉絲突然間激動了起來,緊握住了拳頭:“我的人生因此而改變了!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要一輩子跟著阿金留在台灣!我的骨灰將來要埋在中國!而且,阿金一直為了成為料理師傅努力修行,現在好不容易可以自己開店了,怎麼可以離開這裏呢!”

克莉絲慷慨激昂的一番話,講得阿金的父母熱淚盈眶起來,抽泣著一邊抹眼淚,一邊噎噎的說著:“真是個好女孩呀!”

“OH!原來是遮樣呀,窩明白了。”克莉絲的媽媽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如果無論如何都要當廚師的話,窩糾在應該幫阿金開家大餐廳吧。反正你在台灣也隻能開個火柴盒大的小店。遮樣你們糾沒有異議了吧。”

阿金憋了許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出來:“當然有!多得要命!”阿金如雷般的聲音把克莉絲的媽媽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我不管你們有多偉大,都和我們的結婚沒關係!什麼大餐廳蠢弊了!”阿金話如炮彈一樣的發射了出來,氣勢上排山倒海般的凶猛。

“阿金!”克莉絲驚慌的叫住了阿金。

阿金依舊很生氣的語氣,他轉過頭看著克莉絲:“和這種媽媽再怎麼講也有理說不清!克莉絲,過來!”阿金說話的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是從未有過的。

“阿、阿金!”克莉絲跟著阿金出來幸福小館。

“阿金!”

“阿金!”

湘琴和湘琴爸爸都大聲的叫著阿金,但是阿金和克莉絲都沒有回頭,徑直的走出了幸福小館。

見到這樣的場景,阿金的爸爸和媽媽也來了精神,氣勢也衝了上去。

“說得好啊!阿金!這才是男子漢!”阿金的媽媽驕傲的神情充滿了臉上。

“和克莉絲私奔去吧!”阿金的爸爸緊握著拳頭,流著淚的叫道。

克莉絲的媽媽臉上恢複了恐怖的平靜,、她麵不改色的對身邊的兩個黑衣人命令道:“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窩們回飯店去。烏吉密爾,開車。”

“YES!”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聲音響亮的回答著。

“尼可拉,你去跟蹤阿金和克莉絲。”

“YES!”又是一聲幹脆的回答聲。

克莉絲的媽媽轉身看向縮著一角的克莉絲的爸爸:“達令,窩們走吧。”

“遵、遵命!媽媽!”克莉絲的爸爸顫顫的急忙的跟了上去。

“你們是逃不掉的,阿金,克莉絲。”克莉絲的媽媽臉上很確定的神情,微微眯了眯眼。

“媽媽。”克莉絲的爸爸跟在她的身後,無奈的叫著,心裏卻為克莉絲和阿金擔心起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街道上開始冷冷清清了,隻有一輪圓月高掛著天上,映照著氣氛更加的淒冷起來。

阿金和克莉絲倚在橋欄杆上,阿金臉上顯露出沮喪的神情,但是克莉絲卻一直笑著看著阿金。

“你冷不冷?”阿金擔憂的問克莉絲,心裏卻開始後悔把克莉絲拉了出來,害得她要陪著自己在外麵受凍。

克莉絲依舊微笑,她搖搖頭:“嗯,不冷。阿金,你剛才真是太帥了。”

克莉絲的話讓阿金一驚。

克莉絲已經把目光收了回去,她低頭看著橋下潺潺流過的水流,微微上揚的嘴角,“我真的好高興哦。從小,我就從那座大城堡的家裏看著窗外,等待著王子來把我接走。而現在,王子終於來了。”

“我、我不是王子。”阿金羞紅了一張臉,自己不論是從長相上,還是從身家上,和克莉絲比起來,簡直就是入不了眼,克莉絲的話讓阿金低下了頭,聲音也不自信的低了起來。

“你是的!阿金就是我的王子。”克莉絲亮麗的眼睛看著阿金,臉上燦爛幸福的笑著,滿足的依偎到阿金的懷抱裏,“我不要家裏的財產,不要那座城堡,什麼都不要。我隻要阿金像現在這樣,一直牽著我的手就夠了。”

阿金的臉越來越紅了,他一動也不敢動的,任克莉絲躺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翼翼的,就像捧在手心的寶貝,生怕摔了,磕了,碰了。

克莉絲靠在阿金的懷裏,滿足的閉上了眼睛,臉上是恬靜而幸福的微笑:“隻要有阿金在我身邊,我也可以不要爸爸媽媽。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要跟著阿金……”

克莉絲說著,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進入了夢鄉,看著就這樣抱著懷裏的克莉絲,心裏卻萬分的沉重了起來。

天上的星星寥寥可數,閃爍著,街道上安靜得出奇。

“阿金!克莉絲!”

當湘琴看到背著熟睡中的克莉絲的阿金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驚訝的叫道。

阿金背著睡得很香的克莉絲,臉上顯出一絲沮喪和無奈:“抱歉,湘琴,這麼晚來打擾。”

“哎呀!哎呀!哎呀!”江媽媽誇張的叫起來,而且一聲比一聲大,江媽媽的火氣似乎很大:“原來發生了這種事!”她看著阿金和克莉絲,“所以那兩個彪形大漢就在阿金的公寓前站崗,害你們回不去!真有一套!克莉絲的媽媽也不是泛泛之輩!我們當然不能輸給她!”江媽媽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站在不遠處,直樹一言不語的看著江媽媽,心中無奈:一定要激動成那樣子嗎?

“既然如此,隻有私奔了!”江媽媽興奮的逼到阿金的麵前說道,把阿金嚇了一田。

“對!沒錯!”江媽媽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相當的滿意,“除了私奔沒有別的辦法了!阿金!不顧父母的反對,攜著她的小手,提著一個小小的皮相,搭上最後一班夜車,兩個人往天邊最遠的小鎮去。”江媽媽說著說著,腦海中就幻想起來了,臉上不禁露出了陰笑的笑容,“啊——要是哥哥和湘琴有這麼做就好了。”說完,江媽媽忍不住笑起來。

這下直樹終於看不下去了,怒吼著把江媽媽的思緒拉了回來:“不要拿別人的問題尋開心!有誰反對過我們了!你說啊!”

話音剛落,湘琴走進了客廳:“阿金,我已經讓克莉絲上床睡覺了。阿金伯伯、伯母也說在飯店裏安頓好了。”

“謝謝你,湘琴。”阿金顯得有些疲憊。

“克莉絲一定很累了。”湘琴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客廳。

聽到這樣的話,阿金的心情更加的沮喪陰霾起來,都是因為自己,才害克莉絲成這樣的,這樣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給克莉絲幸福,他聲音幽幽的說話了:“……我,”

直樹瞥頭看了阿金一眼,眼睛裏透露出異樣的光芒。

但是阿金低著頭:“當時丟下那種話衝了出來,到現在,才覺得自己說了要不得的話,現在才害怕。我想克莉絲家大概是我怎麼想也想象不出來的名門,而我竟然說什麼沒關係。和我一起待在台灣,真的能讓她幸福嗎?我豈不是害她成了不孝女?”阿金很難過的說著,眼神裏不見一絲光芒。

“……阿金……”湘琴擔心的看著這麼沮喪的阿金,他的全身仿佛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

直樹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雙膝上,他微抬起頭望向阿金,嘴角帶著淡淡的自信的微笑:“我說,她媽媽對你有多少了解呢?”

“對我的認識?”阿金疑惑不解的抬起沮喪的腦袋,看著直樹。

“對。譬如說,”直樹仍舊一臉淡淡的笑:“你這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是那種隻要腦袋一充血,就不顧前後埋頭亂闖的野獸派。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竟然會奇跡似的喜歡你的長相,真是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