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湘琴端著茶敲響了裕樹的房門。
“請進。”裕樹輕聲的說道,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書本,一動也沒動。
“有在用功嗎?”湘琴推開門,眉飛色舞的笑著大聲問道。
一聽到湘琴的聲音,裕樹立刻習慣性的繃起了神經,轉頭生氣的對湘琴吼道:“幹嘛啦!一天到晚跑進來!”
湘琴就當沒有聽到裕樹的抱怨一樣,保持著臉上的微笑,關切的說:“辛苦你了,喝個茶休息一下吧!”
見湘琴還在站著不肯走,裕樹更大聲的回頭對湘琴吼道:“把茶放下就滾出去!”再看了湘琴拿來的茶盤一眼,詫異的問:“為什麼有3杯!”
湘琴笑著湊到裕樹的旁邊,慰問的說:“被這樣嘛。你在念什麼?”湘琴的眼光越過裕樹,看到書桌上的書本:“啊——數學呀,很好嘛很好嘛。”
湘琴拿起裕樹正在看的書本,卻一臉詫異起來:“怪、怪了,國中有教這種的嗎?”
裕樹看著木訥的湘琴,冷冷的說:“那是高中數學。國中的已經沒什麼好學的了。”
湘琴立刻像拍馬屁一樣的朝著裕樹“啪啪,啪啪”的拍起手來:“哦——好厲害!不愧是裕樹!真了不起!裕樹遊刃有餘嘛。”
裕樹“哼”的轉過身,一臉不屑湘琴的崇拜和誇獎。
“那麼,再教一個人,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羅。”湘琴突然湊到裕樹的耳邊,一臉陰險的對裕樹說道。
裕樹愣了一下,因為湘琴態度的急劇轉變,因為湘琴突然提到的這個,憑裕樹的聰明,又怎麼能想不到湘琴說的是誰呢。
“你……你想幹嗎?”裕樹大聲的對湘琴吼道,但是臉上卻帶著驚慌的神色。
湘琴根本就不理會裕樹的憤怒,對著門外喊道:“可以了,進來吧!”
“你、你好。”好美帶著羞澀的表情怯怯的站站門口,對著房間裏小聲的說。
雖然從湘琴剛才的話裏能知道湘琴要趕什麼,但是見到好美立即就出現在家裏,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裕樹仍然驚訝得不行,甚至是有點氣急敗壞了,指著好美大聲的置疑道:“為、為、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湘琴笑著站在好美的身後,扶著好美的雙肩,就好象自己是好美的守護者一樣,笑著說:“是我叫她來的。你來教好美準備考試吧,這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什……什麼——!”裕樹大聲的,驚訝的叫了起來,“為、為什麼我要早這麼重要的時候為這種F班的笨蛋浪費時間!”
“哎呀,裕樹是天才的弟弟嘛,要是不會教別人就不是真的了。就算是要考同一所學校的對手……”湘琴對著裕樹勸說起來。
“誰、誰會把這種人當對手!”裕樹更大聲的吼叫起來。
“人家我以前也曾經在直樹細心入微的教導在、下考進前100名呀。”湘琴幸福的說著,想要以此來證明F班的人也是很有實力的,但是知道實情的裕樹馬上就拆穿湘琴的麵目,大聲的說:“那是你強迫哥哥的!哥哥是無可奈何!”裕樹使勁的一捶桌子,斬釘截鐵的說:“反正你少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沒有義務、也沒有任何理由教她!”
“可是、裕樹!”見裕樹軟硬不吃,湘琴著急的說。
好美急忙攔住了激動起來的湘琴:“湘琴老師,算了!”好美失望沮喪的淡淡的說:“我訥訥感理解裕樹所說的話,我自己也抱著‘或許……’這種貪圖僥幸的想法,明明是自己的事,卻想依靠別人……是我不好……對不起。”
“好美!”湘琴激動的的叫起來,“沒這回事!一個人獨占過多的才能不和別人分享,這才是錯的!太狡猾了!”
裕樹吃驚的看著湘琴,她這是什麼理論啊,好象這反而是自己的不對了。
湘琴激動的抓著好美的雙肩,緊緊的捏著,對好美說:“好美不是不想被刷下去嗎?你很想和裕樹上同一個高中對不對!那現在就必須把羞恥丟到一邊,不可以有所顧忌!”
“湘……湘琴,你……”裕樹吃驚的看著氣勢旺盛的湘琴,不禁也被湘琴的氣勢折倒了,她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好象理所當然一樣。
“有夠厲害。”是直樹的聲音,直樹在胸前交叉著雙手,倚在門口,微笑著看著房間裏發生的事情,“我大概也是輸給這種力量吧。”
見到突然出現的直樹,幾個人的陣腳馬上就亂了。
裕樹跑到直樹的身邊,投訴似的指著湘琴生氣的說:“哥哥!你快教訓教訓她啦!”
而湘琴一見到直樹,剛才盛氣淩人的氣勢馬上就泄掉了,在直樹看來,自己一定又胡來了,她驚慌的看著直樹:“直樹,你回來了啊。”
直樹什麼也沒有多說,看著好美,淡淡的笑著說:“好久不見了,好美。”
“你好!”好美甜甜的微笑,禮貌的對直樹說。
裕樹依然在氣憤的向直樹指責湘琴:“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
“你就教教她吧。”直樹平淡的話打破了裕樹的氣憤,房間裏一下子安靜起來了。
“呃”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直樹。
“不是正好嗎?可以當做考試的複習。”直樹平靜的對裕樹說。
“可、可是哥哥!”裕樹還是很不樂意的對直樹說,臉上是不服氣和氣憤。
湘琴倒是一下子很高興起來,開心的看著直樹:“就是嘛!就是嘛!直樹,我也是這麼想的!不愧是天才!”
看到裕樹老大不情願的樣子,直樹折中的說:“要不然我來教也可以。”
直樹的話讓裕樹的心裏又是一驚,驚訝直樹為什麼會和湘琴的想法非要教好美不可,雖然裕樹一百個不情願,但是如果要讓直樹來教,裕樹卻又不悅起來,在短暫的沉默後,裕樹對著好美大聲的說:“隻有寒假這段期間而已!每天3點,到這裏來!”
“咦!”好美驚訝萬分的看著裕樹,沒有想到裕樹會答應,感覺自己好沒反應過來。
“不準遲到!知道了吧!”裕樹繼續對著好美大聲的吼道。
“恩、恩!”好美興奮激動的連連點頭回答,幸福的好美轉身感激的看著同樣興奮不已的湘琴,和湘琴擁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湘琴嘴上喊著:“成功了——!成功了——!好美!真是太好了!”
直樹無言的看著這兩個人,她們好象完全忘記了這個幫了大忙的人了,搞不好她們已經忘記了是誰讓裕樹改變主意的了,但是已經沒有關係了,自己就是喜歡看到湘琴這樣容易滿足的幸福樣。
湘琴專神的看著好美:“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再來就是戀愛與考試一石二鳥大作戰!”
“是的!”被剛才的勝利鼓舞的好美很有信心的點頭。
直樹看著湘琴的模樣,低語道:“……你越來越像老媽了。”看樣子,裕樹要走上和自己一樣的老路了。
“咦!什麼?”湘琴納悶的看著直樹。
“……沒什麼。”直樹隨口的把湘琴糊弄了過去。
“總覺得,好久沒有這種火熱的鬥誌了!”成功的讓裕樹幫好美複習後的湘琴心裏充滿了成就感,這樣的樣子,才像是要考試的樣子啊。
於是,在寒假的每個下午,裕樹超大嗓門的吼叫聲總是不斷的從江家,從他的房間裏傳出來……
“不對!”裕樹又大聲的對好美吼道,“不對!完全不對!這個問題為什麼會用這個公式!要用這個才對!真是的!”
“啊!原來如此!”好美恍然大悟的點頭說著。
門外,透過門縫伸進了一點的相機“喀嚓,喀嚓”的猛拍著。拿著相機的江媽媽熱淚盈眶的感觸的說:“總……總覺得……好懷念哦,湘琴。”
身邊的湘琴也流下了熱淚:“是呀!”
“那是湘琴剛到這個家不久的事了。對對對,也是像這樣相親相愛的(?有嗎?明明是湘琴一相情願的,直樹是火冒三丈並且很不情願的)由哥哥教你念書呢,湘琴。”江媽媽眼睛盯著門縫裏,懷念的說。
“是的!”湘琴也很懷念那時呢。
“那時候我就知道,湘琴和哥哥一定會像今天這樣。”江媽媽很有成就的說著,言語間透著幸福感。
“媽媽!”湘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兩個人不知道會不會一樣?”江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抓起相機猛拍起來。
“好!我們也得幫好美做個考試的護身符才行!”湘琴從狹小的門縫裏擠過半個腦袋說著。(考試的護身符,就是江媽媽做的那個,直樹和湘琴的合照,最後被F班的人發現,弄得全校皆知)
“啊!”江媽媽透過相機的鏡頭,突然見到一隻猙獰的眼瞪著自己,發出了一聲慌叫。
“哎、哎呀,裕樹,還順利嗎?”江媽媽僵硬的笑著,裕樹直愣愣的一雙眼睛盯著江媽媽手中的相機:“你在拍什麼?”
“別在意別在意,去念書吧。”湘琴陪著笑怯怯的勸裕樹。
“你們兩個給我走開!”裕樹像爆發的火山一樣,大聲的吼道。
被裕樹逼回到客廳裏的湘琴和江媽媽還不死心,湘琴被裕樹大吼了一聲後反而顯得很興奮:“啊——聽到裕樹的怒吼,真叫人懷念呀。簡直就像時光倒流。”
而江媽媽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恩——不過他們兩個現在還不是很親密,我得想個辦法。聖誕節已經過了——”江媽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
遠遠的坐在客廳裏正在看書的直樹很無奈的看著神經質的兩個人,冷冷的說:“你們別多事了。”裕樹還真是可憐啊,以前好歹還隻有老媽一個,現在再加上了一個有過之無不及的湘琴。
“對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江媽媽興奮的大叫起來。
江爸爸和直樹都臉頰流汗的看著江媽媽,直樹心裏擔憂的想: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江媽媽很得意的對大家宣布道:“12月31日的除夕呀!那天我們來開忘年派對吧!”
江爸爸首先提出了異議:“喂喂,除夕平平常常過就好。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就好。”
“哎呀,爸爸,太落伍了。”江媽媽不滿的說,“現在的人除夕都去聽演唱會,和小室家族一起倒數啦,情侶們一起去神社拜拜啦,到夏威夷去過年啦。所以呢,我們也要開個忘年派對,把好美請來,在倒數之後的黑暗中,情侶們熱吻。太美了。”江媽媽說著說著就陶醉起來了。
後麵的幾個人都看著江媽媽,湘琴帶著驚訝的表情,直樹和江爸爸則是氣憤而無奈的神情,又要受江媽媽的奇思怪想的摧殘了。
“什麼節骨眼了還請考生參加派對!”直樹終於忍不住了,對江媽媽大聲的吼道。
江媽媽無視直樹的憤怒,一臉得意和喜氣的對湘琴說:“多少要有一點刺激才好呀。喏,湘琴,多請些朋友來哦!這樣那兩個才不會緊張。”
“好,好的。”湘琴也充滿了興趣的笑起來,但是看到在江媽媽後麵生氣的叫著江媽媽的直樹,湘琴又有點心虛起來了。
“好啦,我這就向好美家征求同意。”江媽媽根本沒有聽取大家的意見就自己決定了下來,而且超快的行動,就如當初籌備直樹和湘琴的婚禮一樣。
湘琴看著江媽媽興衝衝的背影,無言了,說到行動派,這個媽媽比自己要強得多啊。
晚上睡覺前,坐在床上,直樹的旁邊,湘琴輕聲的對直樹說著自己心裏的想法:“其實我呀,最想要的除夕,是和直樹一起坐在被爐裏,邊吃橘子邊看著紅白大賽,看完了再吃長年麵,聽者除夕鍾聲,莊嚴的迎接新年。然後兩個人互道‘新年快樂’,交換熱情的吻。”
直樹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手裏的書,但是已經在心裏感慨湘琴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湘琴很大方的轉向直樹,笑著哀求直樹:“不過,這次為了裕樹和好美,我就忍痛放棄吧。隻要和直樹在一起就夠了。你也要幫他們哦,直樹!”
“真是的,你也是,老媽也是,你們這些力量是從哪裏來的啊。裕樹真可憐。”直樹往後仰,靠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同情的說。
湘琴坐在一旁,興致很高的掰著手指算著:“嗯——說到情侶的話,有留農和阿布,阿金和克莉絲,純美要帶寶寶,不知道能不能來?”
就這樣,裕樹和好美沒有甜蜜的聖誕節,每天過著和公式與英文格鬥的日子,裕樹的怒吼總是響徹家裏的每個角落,而這段期間湘琴和江媽媽則是一步步為派對做準備。
時間終於到了12月31日……
“太慢了!遲到10分鍾!”裕樹搶著衝過去打開了大門,一打開門就大聲的吼了起來。
“你好。”好美穿著一身漂亮的和服,帶著可愛的笑臉站在門口對裕樹說。
看到一身和服打扮的好美,裕樹愣了一會,但是馬上又恢複了火暴的麵孔:“你……你這是什麼打扮!這是念書的樣子嗎?”
“因為今天……”好美的笑臉馬上就收了起來,怯怯的要解釋的時候,湘琴從樓上衝了下來,高興的說著向好美奔過去:“歡迎歡迎,好美!”
“什麼!”有些吃驚的裕樹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口就出現了一大堆的人了,克莉絲,阿金,幹幹,啟太,留農和阿布,穿著盛裝,拿著各式各樣的禮物湧在了門口。
“HAPPY除夕夜!我們來了!湘琴,謝謝你的邀請!哎呀!裕樹——!越來越像直樹,真是個好男人呀!啊——好可愛,裕樹的女朋友?”齊聲說著的人潮蜂擁而入,幾乎每一個人在經過裕樹的身邊的時候都要摸一摸裕樹的臉,再看看裕樹旁邊站著好美,發出讚歎的聲音。
“真是不敢相信!竟然在除夕夜開派對!不愧是江家呀!”人群如洪水般的從裕樹的身邊湧過,留下了驚愕中的裕樹傻傻的呆站在門口——他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小可愛站在裕樹的旁邊,跟裕樹一樣的驚訝的眼光轉身望著湧如的人群。
“大家好——!”湘琴手握著話筒高興的說起來,臉上是燦爛的笑容:“謝謝大家在年底百忙之中來到江家的熱情有勁忘年會!今晚,就讓我們忘掉這一年的不愉快,暢快痛飲熱鬧一番!”
江媽媽看這湘琴熱烈的鼓著掌,江爸爸是驚訝的看著湘琴和家裏的裝飾——這一切簡直是太誇張了。直樹不悅的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無聲的抗議著江媽媽的安排,卻又無奈的任江媽媽和湘琴擺布。
裕樹的心情一點也不比直樹要來得好,緊皺著眉,閉著眼,一個人生著悶氣,好美擔心又抱歉的看著不高興的裕樹,什麼也不敢說。
“那麼,宣布今晚派對的主題。”湘琴還在激動的說著:“主題就是,‘和最喜歡的人一起過年’!”
“什麼!”啟太吃驚的看著湘琴,而身邊喜歡熱鬧的克莉絲跟著湘琴激動了起來:“真是太美妙了!”
“湘、湘琴!你!”知道了湘琴的用心的裕樹恨恨的瞪著湘琴。
“來吧!大家一起來熱情有勁!”湘琴越來越開心的宣布,“那麼,我們開始相親相愛對對碰貧民遊戲!男女兩人一組比賽!優勝的隊伍可以得到豪華獎品——!”
“第1組,江爸爸&江媽媽隊!”江媽媽和江爸爸都做出了勝利的手勢。雖然覺得這樣的除夕有點誇張,但是江爸爸還是很願意如江媽媽設想的那樣輕鬆一下的。
“第2組,直樹&湘琴隊!”湘琴也興奮的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但是直樹卻是麵無表情的,現在的直樹已經認命的任人擺布了。
“第3組,阿金&克莉絲隊!”克莉絲和阿金也笑著擺了個POSE。
“第4組,阿布和留農隊!”留農和阿傑似乎也很高興。
“第5組,啟太&幹幹隊!”幹幹很高興的答道:“有——”,而啟太卻生氣的對幹幹大聲叫道:“為、為什麼我得很你一組……”
“因為,隻剩下你了嘛。”幹幹笑著說,一點也不介意啟太的怒吼,已經習慣了他的熱血了。
“第6組,裕樹&好美隊!”好美開心的笑著答道:“是!”但是裕樹卻憤怒的大叫:“什麼跟什麼!不要擅自決定!為什麼我要和這種人一組!”
“你怎麼這麼不幹脆!”湘琴心裏暗罵著裕樹的不合作,同情的看著被裕樹指著罵的好美。
“那麼裕樹和我一組吧?”幹幹笑著對裕樹說。
身邊的啟太也麵對著裕樹微笑起來:“就這麼辦!我覺得好美比較好。”
看著熱情的幹幹,裕樹生氣的臉馬上變了色,趕緊的往後退了幾步。
“不可以更換隊員!由最先獲得3勝的隊伍得到優勝!”湘琴強硬的命令道,繼續宣布比賽規則和獎品:“向大家介紹獎品,由江爸爸&江媽媽提供的‘豪華渡假勝地雙人住宿券’,以及神秘禮物!”
聽到湘琴的話,大家有了不一樣的反應,留農和幹幹都興奮異常,幹幹對著自己的隊友啟太激動的說:“哇噻,好棒哦!對不對,啟太。”
但是啟太卻一臉恐懼的表情,“雙人住宿?和你?”本來和幹幹一組就已經讓啟太很鬱悶了,更別說和幹幹雙人住宿了。
克莉絲和阿金則都顯得很開心,兩個人都很有信心的握緊了拳頭:“我們一定要贏,阿金!”
“好!”
反應最激烈的莫過於裕樹了,瞪大了眼睛,生氣的對湘琴怒吼道:“無聊!我才不參加!”
湘琴也一點不退讓的厲聲吼道:“什麼嘛!隻不過是玩個遊戲幹嘛這麼不合作!”
看著“電閃雷鳴”的湘琴和裕樹,一旁的好美又驚又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但是一會之後,好美微笑著對湘琴說:“湘琴老師,沒關係,我一個人玩。我還蠻厲害的。”看好美的樣子就知道她這句話是謊話,隻是不想讓湘琴和裕樹爭執而已,但是湘琴哪裏能夠想到這個,很遺憾的說著:“咦——!這樣就不熱情有勁了!”
好美一如之前的微笑著看著裕樹:“我會加油的,裕樹,看我的!”
裕樹很不屑的“哼!”的把頭轉了過去。
比賽開始了第一回合,雖然好美絞盡了腦汁(本來就沒有多少),但是她哪裏會是直樹的對手,馬上就輸了第一回合,湘琴激動的蹦了起來,根本就忘了勝利全是拜直樹所賜,她根本什麼也沒幹。
好美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抱歉又尷尬的笑著說:“嘿嘿嘿,輸了。下一場我會努力的。”
裕樹冷冰冰的看了好美一眼,然後冷冷的說:“哼!笨——蛋!”
第二回合的比賽過程和第一回合如出一轍,拜直樹所賜,湘琴這一隊又輕而易舉的贏了第二回,湘琴更加的興奮的朝著大家作揖,盡管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好美的臉色難看極了,但是仍然裝做很有信心的對裕樹說:“真、真奇怪,不過不要緊,下一場我一定會贏的。”
裕樹氣憤又不相信的掃了好美一眼,無奈的不發一語。
第三回合剛開始不久,就聽見了好美滿是疑惑的自說自語聲:“奇、奇怪了。”原本就焦躁不安的裕樹終於再也坐不下去了,衝了過去,對著正看著手裏的一把牌痛苦冥思的好美吼道:“笨死了!”
好美怯怯的回頭看著裕樹,擠出一個勉強的笑:“沒,沒問題的,裕樹,這次我一定……”
裕樹不等好美說完就生氣的打斷了好美的話:“你這樣哪贏得了!從剛才就看你一直把好牌丟出去!哥哥才不會因為同情就放水!”
直樹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卻在心裏對裕樹的話表示同意:那當然。果然是個了解自己的弟弟啊,從他能看出自己對湘琴的心意就能夠看出來了。
“夠了!給我!”裕樹氣憤的一把奪過好美手裏的牌,“我來玩!”
“啊!”好美驚訝的看著激動異常的裕樹。
對麵的湘琴一臉得意的陰笑著:“嘻嘻!你來得太晚了!裕樹,這場我們也贏定了。”操刀戰鬥的直樹麵無表情的看著氣憤得齜牙咧嘴的裕樹。
玩得興起的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電話聲響的聲音,江媽媽一邊看著盡興的大家,一邊走過去接起電話:“呼呼,玩得真開心。喂,這裏是江家。啊,好的,請稍等。哥哥,船津打電話找你。”
“哦。”直樹好奇的轉過頭回答著,船津找自己做什麼呢?
“咦!”見到直樹要離開,湘琴馬上緊張起來了,朝著直樹喊道:“直、直樹,快點回來哦。”
直樹慢慢的朝電話走過去,頭也不回的說著:“那小子發起牢騷來沒完沒了的。”
裕樹看著直樹的背影和無措的湘琴,露出了奸笑的麵容,幸災樂禍的朝著湘琴催促道:“喂!快點出牌啊。你的好運也到此為止了!”
湘琴不服氣的轉過身,心裏想著:哼!我隻要贏一場就夠了!就算直樹不在也行!優勢是屬於我們的!
“——真是的,沒事幹嘛特地打電話來聲明他明年的抱負。”直樹揉著發酸的肩膀,抱怨著走了回來,看來船津的這個電話接的時間不短啊。
剛走回來的直樹就看到了比賽的結果:優勝的是裕樹&好美隊!
裕樹一臉得意的站在湘琴的麵前,周圍是“啪啪,啪啪”的鼓掌聲和議論聲:“哇!好狂妄的小子!”“不愧是直樹的弟弟……”
好美站在裕樹的旁邊,崇拜的看著裕樹:“好厲害!裕樹!”
湘琴流著淚轉身委屈的看著回來的直樹,直樹隻有無語了,就知道,憑她的水平,和裕樹比賽,就會是這個結果。
在掌聲當中,江爸爸把獎品遞到了好美和裕樹的麵前:“來,恭喜你們。”
好美小著感謝的說:“謝謝您!”
而江媽媽在一旁,顧做羨慕的對著好美和裕樹說:“豪華渡假勝地的雙人住宿券哦!”
一聽到這個,裕樹怔了一下,完了,剛才完全是一時的氣憤才接過比賽的,根本就忘記了,獎品是這個——雙人住宿券。“雙、雙人住宿!”裕樹結巴著看著江媽媽。
江媽媽激動興奮,又故意很神秘的對裕樹說:“討厭啦,裕樹真是的,為了贏那麼拚命,春風少年兄。來!還有哦!優勝的隊伍要——”江媽媽拿出了神秘獎品,一張大紙上寫著:當場交換火熱的KISS。
“KISS——!”裕樹和好美同時的驚叫道。
“對!”江媽媽肯定的說,“裕樹和好美還是國中生,親臉頰就可以了!”
裕樹一臉恐懼的看著滿心歡喜的江媽媽,真是敗給這個老媽了。
直樹在一旁,直冒著冷汗,心有餘悸的想著:真是,還好沒贏。
“……開……開什麼玩笑!”裕樹的怒吼聲以N百分貝呐喊了出來,“我可是考生耶!你們要我幫這種笨蛋補習還不夠,還要我陪你們玩大人的蠢遊戲!我、我又不是你們玩的玩具!我實在受夠了!”
裕樹的話讓整個熱鬧的客廳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呆呆的看著裕樹,湘琴驚訝的捂著嘴,似乎覺得自己好象是有點過分了,好美更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裕樹,雖然裕樹平常也常常對自己大吼大叫,但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也許大家對裕樹的要求真的太過分了,包括給自己這個笨蛋補習。
江媽媽生氣的看著裕樹,他太沒有禮貌了,怎麼能對長輩這麼說話呢!但是江媽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好美就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裕……裕樹!……對不……對不起!”好美努力想把眼淚流出來的眼淚忍回去,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我……對不起裕樹……對不起!”好美哭著轉身跑了出去,讓大家猝不及防。
“好美!”湘琴叫著好美的名字,但是好美頭也不回的跑了。
好美的傷心和離去,讓生氣的裕樹漸漸恢複的平靜,但是平靜的隻是他的表情,他的心裏卻比剛才更加的激動,翻滾的更加厲害了,他癡癡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除夕的夜晚,街道上果然很熱鬧,流著淚的好美在路上慢慢的走著,不時的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吸引了路人的無數注意力,大家都同情的看著雖然穿著漂亮的和服,但是卻和周圍的氣氛不符的好美。
“嗚嗚!嗚嗚!”好美孤單的走著,拖著和服長長的下擺,突然被和服的下擺絆到,好美叫著“啊!”撲倒了在地上,“呀啊!好痛……”傷心難過的好美繼續的趴在了地上,抽泣起來。
忽然間,感覺前麵傳了熱呼呼的呼吸出來的熱氣,好美抬起伏在地上的臉:“呃!”是小可愛,小可愛的大臉龐正在好美的眼前,呼著氣舔著好美擦傷了的手。
“你在搞什麼?”裕樹冷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過來,好美抬起含著眼淚的雙眼往上看,裕樹正站在小可愛的餓旁邊,低頭看著自己。
好美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裕樹:“裕……樹……”
裕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伸手把一件衣服遞給了好美:“好一副狼狽相。拿去,你的披肩。”
好美哪裏還管得上什麼披肩,繼續驚訝的問裕樹:“你、你怎麼會……”
裕樹故做生氣的把頭轉了過去:“你知道你跑出來以後我被大家罵得多慘嗎?被當成窮凶極惡的大壞蛋。”
好美把裕樹遞上的披肩披在身上,一邊滿懷歉意的看著裕樹冰冷冷的後背,帶著楚楚可憐的聲音說:“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會再給裕樹……”
“——你啊,”裕樹慢慢的把頭轉了回去,望著狼狽不堪又極為可憐的好美:“真的那麼想和我上同一所高中嗎?”
對於裕樹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好美有些驚訝,怔怔望了裕樹好一會,然後很確定的,響亮的回答說:“恩!非常想!”
裕樹仍然沒有顯露出更多的表情,隻是若有所想的看著好美:“哦——那,去拜拜吧。”
好美更加驚訝的看了裕樹好一會,半天才緩過來,確定這是真的,她很高興的點頭答應著:“恩!”快步的追上了裕樹。
在後麵不遠的地方,湘琴拿著江媽媽的錄象機“滋滋……”的拍著。
旁邊的直樹無奈的看著拍得興起的湘琴,嘴上抱怨著:“真是的!你也差不多一點。”
湘琴緊緊的握著錄象機,不肯放過一個鏡頭的盯著裕樹和好美的動靜:“可是這是媽媽交代的呀。喂!好象要到神社去了!”
直樹仰頭歎道:“也許裕樹也會走上和我一樣的路。真可憐!”
專注的湘琴沒有聽到直樹的話,一邊拍著,一邊叮囑直樹:“喏,直樹,快12點的時候要告訴我哦,雖然沒辦法兩個人一起坐在爐前看紅白,不過還是可以2個人一起倒數,在熱吻中迎接新年的到來。跨越新舊兩人的熱吻——”湘琴說著說著就陶醉了起來,手裏的錄象機也忘得一幹二淨了。
“喂。”直樹冷冷的叫了湘琴一聲,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說著:“已經12點03分了。”
湘琴不禁心裏一驚,自己的新年計劃……
接受了江媽媽的跟蹤任務的湘琴沒有辦法感受的到此刻的江家,已經沸騰起來的氣氛,身邊的直樹曖昧的抱住了湘琴,把臉湊到了湘琴的麵前:“新年快樂。來吧,你不是要熱吻嗎?”
湘琴被直樹的動作嚇得驚慌的說著:“這、這個不一樣啦……!”湘琴想要的熱吻當然不能在這裏。
“雖然事實的情況和預期的有點不同,可是能夠和直樹一起渡過新年的我,還是很幸福的。今年也請你多多指教,直樹。”
遠處的神社裏,裕樹和好美虔誠的許下了自己的心願,但是許的是什麼願望,也許隻有他們自己的心裏最清楚了。
放榜的日子終於來臨,好美急衝衝的衝到榜單前,“有了!”好美在胸前緊握著雙拳,激動的說:“有了!有了!我的名字在上麵!”
“那還用說。我教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落榜。”裕樹突然出現在好美的旁邊,得意的說。也許裕樹早就在那裏了,隻是好美一心想著榜單,以至於沒有發現吧。
“裕樹!”好美驚訝的看著裕樹,然後就激動感恩的抓著裕樹的手:“裕樹!謝謝你!我真是太高興了!這樣未來的3年又可以和裕樹一起度過了!”
裕樹微笑著看著好美,沒有說話。
好美抓著裕樹的手還不肯放:“雖然不可能同班,可是我會努力進步到E班的!”
“那麼,我也放鬆一點,到E班吧!”裕樹笑著對好美說。
“多美妙!那我們就可以同班了!”
“是啊,我們2人的E班!”
“裕樹!”
“好美!”
兩個人深情的對視著……
“裕樹……”湘琴沉醉的想著,越來越陶醉的表情和越來越花癡的笑容。
裕樹的怒吼聲把湘琴的美夢打碎了:“你從剛才就在那邊演獨角戲!”
湘琴驚訝的看著極度氣憤的裕樹:“啊——裕樹!人家演得正精彩說!因為,下個禮拜就要考試了呀,我是想如果能這樣就好了。”
裕樹更加氣憤的吼道:“我、我怎麼會去E班?什麼叫我們2個人的E班!哥哥!這女人有精神分裂症!”裕樹指著湘琴對前麵的直樹說。
“什麼嘛——!”湘琴不服氣的瞪著裕樹。
“她從以前就這樣了。”直樹很不以為然的說,他早就習慣了。
裕樹心裏窩火的看著湘琴,顯然,現在的哥哥已經站到了湘琴的一邊了,正在鬱悶的時候,門鈴聲“叮當”響了起來。
“啊!有客人有客人。來了——!”湘琴得意的笑著應著跑去開門了。
“午安!”好美微笑著站在門口。
“啊——說曹操曹操到,好美?考試準備得怎麼樣?”
湘琴正在開心的說著時候,好美的臉上突然顯出了懼怕的神色,因為小可愛正從湘琴的背後撲過來,而湘琴卻渾然不知。
“哇!”隨著湘琴的一聲慘叫,小可愛碩大的身軀從湘琴的身上跨了出去,很興奮的叫著“汪汪!”跑了出去。
“小、小可愛!”好美左顧右盼的,一邊是小可愛,一邊是蹲在地上的湘琴,湘琴的背上還有小可愛留下的兩個腳印,“湘、湘琴老師,你沒事吧?”
湘琴“嗚嗚”的扶著自己的腰子,生氣的對小可愛吼道:“小可愛——!你體重比我重耶!”但是小可愛一點也沒有聽湘琴的吼叫聲,一直快跑著越跑越遠。
“咦!小可愛——!小可愛——!等一下!”湘琴從地上爬起來,追到了門口。
“已經跑出去了哦。”好美無奈的看著小可愛跑開的方向。
“又跑出去了,真拿它沒辦法。”
“它經常出去嗎?”
“恩,最近常常。”湘琴回答著好美的話,心裏卻擔心的想:那麼大的狗跑出去,路上的人一定都嚇壞了。“該不是交女朋友了吧。”湘琴想了想說道,她的腦子裏就盡是這些東西。
好美笑了笑:“耶,小小年紀也到啦。”
湘琴立刻陰笑的湊到好美的旁邊:“裕樹和好美還不是!”
好美害羞的遮住了臉:“討厭啦——人家隻是處於小小狀態而已啦!”
湘琴更加開心的對著好美的耳邊細語道:“不久裕樹也會處於小小狀態的。”
還在開心中的兩人被裕樹氣憤的吼叫聲喚了過去:“喂!”裕樹跌著一張臉看著好美。
“啊、啊,裕樹午安。”好美一見到裕樹就開始緊張起來了。
“你來幹嘛?”裕樹的問題帶著冰冷的腔調。
“啊,那個,對不起哦,因為有個地方怎麼都不懂……”好美抱著書對著裕樹開心的笑著,能看見裕樹,就已經讓她感到很高興了。
裕樹很生氣的大聲對好美說:“當初約好我教你隻教到寒假吧!”
“恩,對,可是隻有這題而已……拜托你。”好美一邊說著,一邊把習題本遞了上前。
裕樹雙手收在衣兜裏,冷冷的對好美說:“……你開學以來已經是第幾次了!一天到晚跑來!真是的,我隻講一遍。”裕樹說著轉過身就要上樓,頭也不回。
好美匆忙收好習題本跟了上去,嘴上開心的應著“恩、恩!”,走的時候還不忘轉身和湘琴互相做了個勝利的姿勢。
可憐的裕樹,終於也和當初的直樹一樣——妥協了。
“建立室町幕府是?”裕樹問道。
“1336年。”
“第一呆將軍的名字?”
“足利尊氏。”
“第3呆足利義滿建了哪座寺廟?”
“呃,呃,好象是法隆寺……”好美冥思苦想了半天後,不確定的回答。
“不對!”裕樹火暴的脾氣開始起來了,“是金閣寺吧!笨蛋!”
“對、對喔。”好美笑著恍然大悟的樣子。
湘琴透過裕樹房間的門縫,眼睛盯著房間裏的一舉一動,露出了滿意而開心的笑容:“念了一大堆,結果寒假過後裕樹還是幫好美念書嘛。”
直樹經過湘琴的身邊,看了一眼正在偷窺的湘琴,勸道:“別偷看了。”
“他們的感覺真的好好哦。”湘琴雖然跟著直樹從裕樹的房門前走開了,但是依然不舍的說,開始跟在直樹的後麵喋喋不休的說起來:“明年我國家考試的時候,直樹也要幫我看哦。”
“我才不要。”直樹不樂意的說著,伸手去開書房的門。
湘琴有些失望,但是決不放棄的跟在直樹的後麵:“真是的,直樹也希望我能早日成為護士吧!就算一切順利也要再等一年。”
直樹終於對湘琴的羅嗦和賴皮不耐煩起來了,轉頭大聲的對湘琴說道:“要是不能靠自己的實力通過國家考試,就別當護士!”
“咦——那要花上10年哦。”湘琴略帶著恐嚇的語氣對直樹說。
直樹一點也不吃她的這一套,“咣”的使勁帶上了書房的門,甩給湘琴一句:“要是10年還考不上,幹脆放棄算了!”
委屈的湘琴看著被關牢的房門,心裏責罵著直樹:好過分!但是直樹對她向來就是這樣啊,直樹從來就不會寵自己的,看來還是要靠自己,那真的要10年才能當上護士嗎?搞不好10年都難呢。
天色已經晚了,湘琴在送好美離開的路上和好美開心的說著。
“太好了,裕樹肯教你。”
“是呀!”好美顯得很高興的樣子,“湘琴老師,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感到腦筋如此充實。我覺得好有自信哦。”
見到好美這麼的有信心,湘琴也感到很開心:“喔喔!了不起!這樣考試也沒問題……”
剛說到這裏,就聽見了小可愛“汪汪”的叫聲。
“啊——!小可愛!你跑到哪裏去了!”湘琴低頭看著跑到自己跟前的小可愛,喘著粗氣,滿身的泥濘。湘琴蹲下去,一邊幫小可愛擦著身上的泥,一邊說:“啊——啊,有弄得滿身是泥。回家要洗澡了。”
小可愛看著湘琴,“汪汪”的叫著,仿佛是知道湘琴的關心一樣。
好美笑著彎身看在和小可愛:“大概是去見心愛的女朋友了,一副開心的樣子。”好美說完也蹲了下來,抱著小可愛的大頭,像是跟小可愛說著知心話一樣,輕聲的說著:“小可愛,我也很明白這種心情。我們一起加油吧!”
小可愛發出了“嗚”的聲音,像是在答應一樣。
看著好美和小可愛,湘琴不禁微笑起來,心裏甜甜的想:“是呀,加油吧!好美!”
湘琴的護理課上,老師在講台上講著:“那麼,大家試著把紗布從消毒器裏拿出來替換。”
大家開始動手操作了,身邊的真裏奈問道:“哦,明天就是高中入學考啊。”
湘琴一邊手忙腳亂的從消毒器裏夾著紗布,一邊對真裏奈說:“就是啊,明天將會決定好美未來3年,太可怕了。”
真裏奈也在一邊幹著,一邊和湘琴說:“那麼能不能直升就看明天了。”
“我隻要明年,我要是不能繼直樹之後當上護士……”
湘琴的話還沒有講完,啟太就對著她吼起來了:“快點拿過來!”
本來就心不在焉的湘琴被啟太的這一聲一吼,馬上就慌了神,手裏的鑷子夾著紗布脫落開來,輕飄飄的,飄啊飄的,湘琴伸出鑷子去夾,但是連夾了好幾次都落了空。
湘琴叫著“嗚哇!嗚哇!嗚哇!”不停的去夾,處於火焰挑戰狀態,啟太流汗的看著湘琴的高難度動作,不禁“喂、喂!”的叫道。
隨著湘琴的一聲“呀啊!”,紗布終於在要落到地上的前一瞬間被湘琴夾到了,而湘琴也已經臥倒在了地上,高聲得意的叫著“100萬!”
湘琴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啟太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雖然驚險,還是平安撿到了。我當然是不會浪費任何一塊紗布的。”一邊說著,一邊把用鑷子夾上的紗布放回到了消毒器裏。
啟太目瞪口呆的看著湘琴:“哇——放、放回去了!”啟太指著湘琴更大聲的吼了起來:“你!從消毒器裏拿出來的東西再放回去的話,其他的撒謊部全部都要報廢!你到底有沒有在上課!”
湘琴吃驚的看著啟太:“是、是這樣嗎……”她的腦子裏當時全是高中考和護士全國考試。
啟太帶著失望和生氣的眼光看著湘琴:“不要說明年,你還是不要急,慢……慢成為護士就好。”其實心裏是想說,像湘琴這樣,恐怕一輩子也當不了護士。
幹幹也跟著啟太說道:“在這段期間,希望你能領悟人總有適不適合做的事。”
湘琴疑惑的看著啟太和幹幹,以她的智力,一下子似乎還反應不過來,隻有“咦?咦?”的看看啟太,又看看幹幹。
終於到了晚上,高中考前夕的夜晚。
“就是明天了啊。裕樹,準備得怎麼樣?”江爸爸端著飯碗問裕樹。
“哦,裕樹要考高中了啊。”湘琴爸爸也關心的看著裕樹。
裕樹不慌不忙的往嘴裏扒了一口飯,冷淡的說:“反正是直升,和我們A班的沒什麼關係。也許比其中考還輕鬆。”
看著裕樹不屑的態度,湘琴的心裏不禁不高興起來:討厭!她不高興的想到,想當初自己在高中考前有多緊張,才不是像他這樣呢。
湘琴爸爸笑著說:“對嘛,裕樹是不需要擔心的。跟裕樹比起來,這丫頭當初從F班升大學的時候真是不得了啊。好象也受到了直樹不少照顧。”
雖然湘琴滿臉的不服氣:“什麼嘛!”,直樹還是歎了一口氣的說道:“的確,累死我了。”,充分說明了湘琴當初糟糕的情況。
“太過——分了——!那是F班全班——”湘琴愈加不服氣起來,想要表達出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讓直樹感到累的思想。
“一點也沒錯……問題就出在F班……”裕樹拄著筷子喃喃自語。
“啊!對對對呀,那時候F班的同學都來了,哥哥還當老師呢,真叫人懷念!”江媽媽興奮的說著,直樹卻皺起了眉頭,這對他來說,是一段很麻煩,很不痛快的經曆。
第二天早上的F班教室門口,來往的F班同學臉上全掛著憂愁。
“早啊!準備得怎麼樣?”
“啊……完全不行!”
“啊!”
沮喪的氣氛濃濃的籠罩著F班。
一個腳步聲逐漸的走近了F班。
“請問,”裕樹叫住了在一起忐忑不安的F班的同學,“佐川同學來了沒?”
F班的一群女生驚訝的轉身看著裕樹:“不會吧——!咦……A班的浙江裕樹耶!”幾個女生像是完全沒有聽到裕樹的問題一樣驚訝的激動起來,幾個人興奮的說了好久才轉身對裕樹說:“好、好美她好、好像還沒來。請、請問有什麼事……”
“哦,那就算了。沒什麼大不了。”裕樹說著轉身離開了。後麵的幾個女生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起來:“呀——!他會有什麼事呢——好美那傻瓜竟然還沒來!
轉身離開的裕樹皺著眉頭,心裏莫名的不高興起來:真的是個笨蛋,在著麼重大的日子,對我來說倒不算什麼。我還特地來叮嚀她的說!裕樹一邊走,一邊很不高興的想,自己為什麼要來叮嚀她啊?
“那麼,開始作答。”監考老師宣布完,高中考就開始了。
裕樹看著試卷上的題目,心裏默默的想著:“恩——這麼簡單,隨便考都行。隻是對F班來說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一題和這一題我寒假都教過了。裕樹看著試卷,竟然開始走神了。
再接著看下去,“啊——這個,她前天才哭著來問的嘛。她應該有真的弄懂吧!這樣一來,就算是她也可以拿到70分以上。”裕樹心裏想到,腦子裏浮現出了好美看到試卷後興奮的表情,他仿佛看到了好美激動的笑容,對著卷子說:“啊!這一題!啊!這個也是!全都是裕樹教過的。”
“哼哼!”裕樹心裏越想越高興起來,似乎能感覺到一股愉悅的氣息包圍著自己。
“江裕樹。”監考老師不滿的看著裕樹,“對你來說可能很簡單,但是考試中還是不要哼歌。”
“呃!”裕樹驚訝的看著老師,羞愧起來,“我、我有嗎?”
周圍的A班同學發出“嘻嘻,嘻嘻”的笑聲,讓裕樹無地自容起來了,苦惱的撐著腦袋:“……真是太不小心了。我在高興什麼啊。真是的……”
“那麼,第三節的‘社會’考試開始。”監考老師宣布道。
看著試卷的裕樹又不禁的開心起來:“恩——重點果然是在室町時代,這裏的年號她應該不會搞錯……”
正在想著的時候,裕樹仿佛感覺到樓下一個熟悉的身影跑過,裕樹有些吃驚,透過座位旁的窗戶玻璃,裕樹往下麵看去,當裕樹看清楚那個背影的時候,不禁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表情完全是呆滯住了的看著窗外——好美拿著書包,飛也似的從學校的大門往裏跑著……
“喔!”看到裕樹越來越誇張的舉動,監考老師也不悅了,“你、你怎麼了,江裕樹同學?考試才開始1分鍾而已,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做完吧。趕快坐好。”
裕樹仍然站著,呆呆的看著窗外好美的身影,他被眼前的這不幕驚呆了。
“江裕樹!”監考老師又叫了一聲,才把裕樹的思緒拉了回來,裕樹帶著歉意坐了下來:“對、對不起。”
“繼續考試。”監考老師宣布道。
但是裕樹的心裏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他迫切的想知道好美是怎麼回事,並且充滿了氣憤:那小子……那小子……竟然現在才來!她以為現在幾點了!已經在考第3科了耶!5科裏麵有2科零分……你以為F班的你,這樣還考得上嗎——
想考上這所學校的高中部,好可以跟裕樹再同上三年的高中明明是好美的願望和夢想,但是現在,裕樹已經比好美本人還要擔心這個問題了。
湘琴忐忑不安的出現在F班的教室外,在外麵張望著教室裏。
“啊——湘琴老師,好久不見了哦!”F班的幾個女生走出來的時候發現了湘琴。
“耶——!真的耶!”
湘琴在F班還是蠻有聲望餓嘛。
湘琴笑著看著這幾個女生:“啊——1F的……喔,現在是3F的大家。今……今天是升級考試喔,那、那大家考的怎麼樣?”湘琴試探性的問道,但是心裏卻充滿了不安,F班的考生考試後的心情,她是深有體會的。
幾個女生很難看的表情顯露出來,哀求著湘琴:“啊——求求你別問了。隻有靠上天保佑了。”
“說得也是,我也來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