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湘琴大聲的答應。
純美喊著“痛痛痛“的聲音一直傳過來,她又叫住了湘琴:“湘琴。”
“什麼?”湘琴著急的回答,聽候純美的吩咐。
“謝謝你。”純美大聲的對湘琴說,這一聲感謝讓湘琴的心裏甜蜜又感動。
“加油!加油!純美!”湘琴朝著純美被推進去的方向一直大聲的喊著,“加……”
“你這大笨蛋!”直樹很生氣的責罵聲從湘琴身後傳來,打斷了湘琴的話。
“直樹……”湘琴不解的回頭看著直樹,不明白直樹為什麼這麼生氣,自己不是明明是幹了一件正確的事嗎?
直樹很生氣,少有的生氣,對著湘琴怒吼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這個沒駕照的人,竟然開車送一個馬上就要生產的孕婦!”
湘琴懺悔的低下了頭,聽著直樹生氣的聲音在頭頂上盤旋著:“搞不好一屍兩命!就算再不得已,也有其他的辦法吧!”
湘琴低著頭,聲音也是低低的,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我想一定有的,可是……那時候,我想不出其他方法,隻好那麼做。”湘琴的眼淚隨著話語流下來,自己總是做不好,總是惹直樹生氣。
直樹臉上的怒色漸漸的消失了,凝神的看著淚流滿麵的湘琴許久,淡淡的歎了口氣:“……真是的,你這個人……”他伸手把湘琴摟進自己的懷裏,愛惜的撫摩著湘琴的頭,如釋重負的語氣輕輕說了一句:“幸好沒出事。”
這一句,指的是純美和寶寶,更是指湘琴,當看到湘琴開著車直衝過來的時候,心裏的擔心和焦慮是那麼的深刻,灼燒著自己,那麼強烈的感覺衝擊著自己,以至於自己竟然也會驚慌失措了,也知道了自己當時的心:湘琴絕對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隨著分娩室裏一聲聲的嬰兒的啼哭聲傳出來,守侯在外麵的湘琴,阿良,阿良媽媽都興奮不已,一個個都“哇、哇、哇啊!”的叫起來。
“生了!”做了爸爸的阿良激動的衝了分娩室的門口,焦急的等待著醫生和純美的出來。
“砰!”,分娩室的門打開了,護士抱著寶寶笑著走了出來,阿良第一個衝了上去,把寶寶接過來抱在雙手上。
寶寶閉著眼睛發出“嗚哇——嗚哇——”的哭上,阿良看著孩子,心裏百感交集的說不話來。
“哇,好健康,好健康!”湘琴在旁邊激動不已。
阿良媽媽也興奮極了的看著阿良手上的孩子:“看呀,那小小的手!跟阿良真是一模一樣!”
湘琴高興的對阿良說:“恭喜你了,爸爸。”
“啊!哪裏……謝謝。”阿良欣喜的不好意思起來。
阿良媽媽也跟著對阿良說:“恭喜了,要加油哦,爸爸。”
“啊!恩……恩!啊!”阿良興奮激動的答著。
阿良看著孩子,激動得流著眼淚,咽著說:“謝謝。謝……”
“哎呀,你這孩子真是,哭什麼呀!”阿良媽媽笑著抱怨阿良。
“內山醫師。”直樹叫住了從分娩室裏走出來的醫師,迎了上去:“沒有進行帝王切開術吧。”看時間這麼短就從裏麵出來,直樹這麼推斷。
“哦,直樹啊!”內山醫師摘下了口罩,“是呀,這位媽媽運氣真好。昨天來檢查的時候,胎位還是不正的。一般來說嬰兒會對母親所受到的驚嚇產生反應,轉成正常胎位,這個嬰兒大概是受到了非比尋常的驚嚇吧?結果反而順利生產了。哈哈哈!”內山醫師哈哈的大笑起來。
直樹聽了內山醫師的話,心裏既感到驚訝,又覺得幸運得好笑,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正在逗孩子的湘琴:“……你這個人真是……”,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讓人擔心,但是卻有那麼好的運氣,能逢凶化吉。
湘琴似乎聽到了直樹嘟噥的聲音,興奮的叫直樹:“直樹!快看快看!好可愛哦!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真的。”直樹喏喏的應著,心裏卻還在為湘琴之前幹的那件事唏噓不已。
“一個新生命的誕生是多麼偉大!能讓這麼多人感到幸福,寶寶和媽媽的力量真是無與倫比!”湘琴懷著感動的心情,跑進病房和純美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凝望著育兒室裏正酣睡的寶寶,湘琴緊貼著玻璃,嘴上忍不住念著:“……好可愛。”
“就是呀。”
“啊!秋子!”湘琴轉過頭,發現秋子拄著拐杖站在自己的旁邊。
見到從輪椅上走下來的秋子,湘琴高興的稱讚道:“好厲害哦,你已經這麼會走了。”
秋子笑著對湘琴說:“明天我就可以上學了,托湘琴的福。”
湘琴有些得意的笑起來:“嘿嘿嘿,好說啦!我開車其實也沒那麼糟嘛!還可以治胎位不正。”
正在得意中的湘琴被啟太狠狠的打了一拳腦袋:“少得意忘形了!迷糊蟲!你這麼罪犯!我要報警!”
湘琴被啟太打得嗷嗷的叫起來。
“鴨狩。”秋子看著火暴中的啟太,和往常的溫柔不太一樣呢。
教訓完湘琴的啟太走到秋子的旁邊,高興又欣慰的看著站了起來的秋子:“太好了,秋子。”
秋子有些落寞的低下了頭,小聲的說著:“是的。”說著,秋子的眼淚流了出來:“……可是,一想到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鴨狩……我……”秋子的聲音越來越哽咽起來,哽咽得連啟太都不安起來。
湘琴在一旁陰笑著添油加醋:“喲——!啊——!好耶!帥哥!害女生掉眼淚了哦!”
“啊!”啟太不好意思又心虛的瞪了湘琴一眼,急忙安慰起秋子來:“別、別、別說傻話了!……隨時都可以見麵的!所以你別哭了!真是敗給你了!”
湘琴笑著把目光從秋子和啟太的身上又移回到了育兒室裏的寶寶身上,臉上帶著滿意而幸福的微笑,心裏默默的對那些寶寶們說著:……寶寶們,等到你們長大以後,也會有段美好的戀情吧,就像我們一樣。
每年一到貼出這種海報的時候,就表示秋天真的來了。鬥南大學固有的大學祭也即將開始了。
湘琴無語的站在動畫社貼出來的宣傳海報——俏護士戰士克多琳&瑪娜琳前,海報上的以她和真裏奈為原型的人物穿著性感的服裝,拿著針頭,連“看針”那兩個字都覺得特別的刺眼。
“喲,多克琳今年也很出風頭嘛。”
“一看到這張海報被貼出來,就覺得‘啊,大學祭要到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看到這張海報,都議論紛紛起來,湘琴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氣憤的回過頭,看著議論著的幾個男生,又轉回頭,痛苦的看著誇張的海報:“別開玩笑了,每年每年每年!”
“不想開玩笑的是我!”真裏奈生氣的聲音在湘琴的身後響起。
“啊!瑪娜琳!”湘琴驚訝的叫著轉過頭,看這種海報看久了,她都快傻了。
真裏奈很生氣的瞪著湘琴:“連我被你拖累,落到這種地步!”
湘琴不好意思的開導真裏奈:“你就當作是運氣不好,被動畫部盯上了嘛。會很受動畫狂愛戴哦!”
真裏奈的怒氣一點也沒有消下來,生氣的叉著腰站在湘琴的麵前:“拜托!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正在說著時候,湘琴和真裏奈都聽到自己的旁邊傳來“啪嚓!啪嚓”的聲音,兩個人立刻精神緊張的把頭轉了過去,果然,動畫社的幾個人出現在旁邊,青木又拿著相機在她們的旁邊拍個不停了,一邊拍還一邊說:“克多琳和瑪娜琳的特寫!”動畫社的另一個人甚至拿著三點式,過分的要求說:“能不能請兩位穿上戰鬥裝呢?預售票銷售一空呢!瑪娜琳波濤洶湧,克多琳卻沒什麼聊哪。”
湘琴和真裏奈沒好氣的看著這幾個人,湘琴的心裏更是鬱悶至極。
“開玩笑的……”動畫社的那個人急忙嗬嗬的笑著掩飾過去。
看護實驗室裏……
幹幹神采飛揚的站在講台上:“大家知道,今年的鬥南校慶就快到了。在此,我認為我們護理科也應該推出一個攤位。”
講台下麵議論起來:“我們護理科每年都有照慣例演出南丁格爾的生平呀。”“就是呀。”
“不可以!”幹幹的上麵大聲的反對道,“不行不行!怎麼可以每年都那麼遜!這是花樣的大學校慶!花樣的青春呀!我們一定要更華麗、更勁爆才行!”幹幹停下來,“呼呼呼”的喘了喘氣,“而且呀,從今年開始,要舉行來賓票選人氣攤位的活動!獲得第一名的攤位,可以得到獎金50萬元!”
幹幹的這個消息下麵引起一片嘩然:“嗚哇——”
“所以我們要打破護理科呆板的形象!大家一起努力!”
“喔——”幹幹的話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讚成。
一陣動員過後,大家開始商量。
“那麼,要辦什麼呢?”幹幹問道。
“我!我!”湘琴興奮的舉起手:“和醫學部一起辦!”
沒想到幹幹馬上就反對了:“不行!這樣分到的錢會變少。”
“嘁!”湘琴失望起來。
智子站了起來,微笑著說:“我提議,像驚悚凶殺片的鬼屋,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可以用福馬林泡的標本和動物的內髒裝飾,這樣就可以把在解剖室裏的——”
智子的話還沒有說,剛才還熱鬧紛紛的教室馬上就變得死一樣的沉寂了。
討論了半天之後,黑板上有了好幾個可選擇的項目:
舉辦項目
與醫學部合辦
鬼屋
烤章魚丸
心靈占卜屋
烤糯米丸子
白衣天使咖啡屋
幹幹宣布道:“……那麼,今年我們護理科就決定辦‘白衣天使咖啡屋’,當天大家穿著白衣,敲開各位先生少爺的荷包。”幹幹燦爛如花的笑著說,穿白衣是她最感興趣的了。
湘琴雙手拄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大學祭啊,算一算今年都已經是第6次了。我已經是個中老手了!”
“天哪……好慘!”真裏奈看著湘琴發呆的表情說。
另一個男生也不敢苟同的回頭看著湘琴:“這可不能拿來現!”
湘琴得意的笑著對身邊的人說:“嗬嗬嗬嗬!可別小看我哦!人家我一年級的時候可是被選為鬥南小姐的呢!”
身邊的同學驚訝的看著湘琴:“咦……真的假的?水準太低了!”
幹幹聽了湘琴的話,接著說:“說到鬥南小姐,今年也要選鬥南先生哦!聽說要封鬥南先生小姐為鬥南佳偶,在後夜祭公開接吻!”
“咦、咦……”湘琴緊張的叫起來:“怎麼辦?那我今年也一定要非選上鬥南小姐不可了!因為、因為!鬥南先生一定是直樹呀!這麼一來,我一定要當選鬥南小姐,一定要成為鬥南佳偶!”湘琴激動萬分的說,緊握著充滿戰鬥力的拳頭,“不得了了!全護理科的票加上我的親朋好友的票還有……”湘琴在認真又擔憂的數著手指頭。
全班同學都無語的看著湘琴一個人忙上忙下的樣子:“……你呀!拜托你不要一頭熱好不好?”
擔心過後的湘琴甜蜜的回想起以前大學祭的情形:對呀!1年級的時候,和直樹一起成為搶答王冠軍,和直樹一起在保健室度過美妙的時光(其實是湘琴因為自己的毛躁受了傷,直樹幫她上藥),然後,成為鬥南小姐,和直樹兩個人光輝的舞台,真是回憶深深的鬥南大學祭呀!不過,都已經是第6次了,早就不新鮮了。但是!今年對直樹來說,是最後一次的大學祭!直樹明年春天就要從醫學部畢業,成為實習醫生,而我卻必須再念一年護理科,所以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成為鬥南佳偶!
湘琴一個人在心裏想著,下了決心的對自己說。
“大學祭?”和直樹一起走在路上,湘琴對直樹說了這件事後,直樹很不屑的問。
“恩!醫學部要做什麼?”湘琴好奇的問直樹。
直樹依舊冷漠,對這樣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我怎麼曉得。大家都在忙國家考試,哪有空管這個。船津被拱出來當執行委員。”
湘琴猶豫再三,鼓起勇氣對直樹說:“其……其實,直……直樹,我下了一大決心。今年的大學祭,我……我們分頭行動吧!雖然對彼此來說都很痛苦,但是、但是!這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湘琴痛苦萬分的說著,其實是要想辦法得到鬥南小姐的稱號。
“那真是太好了。”直樹想也沒想,很痛快的答應了。
“呃?”湘琴對直樹這麼快的答應有些失望。
直樹眼睛轉也不轉的盯著前方,繼續不停的走著說:“我本來就不想去,就隨你吧。”
“什麼!”湘琴站在後麵大叫起來。
直樹停下來,微笑的轉過頭:“第6年的大學祭,我想你也膩了吧。即使是你(也已經沒興趣了吧)。”
“不、不是……”湘琴結巴著,想要把真相告訴直樹,但是又實在說不出來,一定會被直樹笑話的。
“我要到醫院去實習了。”直樹匆匆的說完,加快了腳步離開了。
看著直樹漸遠的身影,湘琴欲哭無淚:“不、不是的——!”
“這家夥還是一樣無情啊。快點跟他離婚啦!”
“啊!阿金!”湘琴轉過身,發現阿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身邊,用著他一貫的看不慣直樹的語氣對湘琴說。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湘琴和阿金彼此都知道,各自的生活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阿金這麼說,隻不過是改不過來的習慣罷了。
“哪!大學祭你們那裏要做什麼?”阿金好奇的問湘琴。
湘琴笑笑的說:“我們護理科要辦‘白衣天使咖啡屋’。”
“哇噻——亂炫的!我要開‘阿金黑論攤’哦!”阿金激動興奮的說,“湘琴對不起,第1名我拿定了!拿到第1……然後……”阿金說著說著,好象在想什麼的停了許久。
“……我說啊,湘琴,那個……”阿金猶豫著,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個……呃……”
湘琴奇怪的看著阿金:“?你怎麼了?阿金。”
阿金的臉馬上漲的通紅起來,匆忙的說著:“沒、沒什麼!什麼都沒有!”然後就“啊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把湘琴弄得更糊塗了。
“大學祭真叫人期待啊!”阿金帶著期待的聲音走開了,隻有湘琴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
夜晚江家……
江媽媽提到鬥南大學祭,似乎比湘琴還要激動:“哎呀!湘琴!下周就是鬥南大學祭了呀!”
“是呀,如果有空的話,讓大家一起來。”湘琴笑著說。
江媽媽激動的握著雙拳:“我們當然要去!其實呢,媽媽剛買了新的錄影機哦!內藤剛誌的那個哦!省電,可長時間錄影的那個!剛誌廣告的!”江媽媽手拿著新錄影機炫耀的說道。
“媽媽,你興致好高啊。”湘琴看著手舞足蹈的江媽媽說。
“啊,對了,爸爸。”湘琴叫著正在看報紙的爸爸。
“恩?”湘琴爸爸回頭看著湘琴。
湘琴走到爸爸的身邊,詢問道:“阿金最近怎麼了嗎?”
“阿金?”湘琴爸爸有些疑惑,“沒有啊,跟平常一模一樣。”
“我總覺得阿金今天怪怪的。”湘琴想起今天阿金的舉動和說的話。
“今天他又對師弟羅嗦個沒完沒了。他到我那也已經第6年了啊。連師弟都有了,已經是我們店裏的中堅了。還是一樣吵就是了。”湘琴爸爸笑著說,透露著對阿金的喜愛。
“阿金手藝很不錯吧!”湘琴問爸爸。
“他現在缺的是自信。”
湘琴驚訝起來:“耶……那個自信專家的阿金?”
湘琴爸爸深長的語氣說:“他雖然那副德性,對自己的手藝卻很沒自信。不突破這一關,他永遠無法獨當一麵。”
“這樣啊,廚師的世界還真嚴苛。”湘琴似乎有些了解的說。
“沒錯!”湘琴肯定的說,“這才是男子漢。”
湘琴想起了努力學廚藝的阿金,難得他也會對一件事這麼的上心和有毅力,心裏想著:其實阿金是很努力的,和克莉絲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明媚的陽光,將鬥南大學祭帶如了美好的一天的開始中,校園裏漸漸的開始熱鬧非凡起來。
護理科攤位的的前麵,穿著白衣的智子帶著迷人的微笑,對路過的同學,來賓招呼道:“歡迎來到護理科!‘白衣天使咖啡屋’請大家多多捧場!”
漂亮的智子吸引了很多男生的注意力,大家都笑著看著智子:“好可愛!”“好象製服俱樂部哦!”“我們有三個人!”
“三位客人!”智子笑著把客人迎了進來。
“歡迎光臨——”幹幹穿著白衣,笑著迎了上去,“請問要點什麼?”
“嗚、嗚哇!好粗的聲音!”“好寬的肩膀!”“人妖!”剛進來的幾個人看見了幹幹,驚恐的慌叫著。
“什麼!太沒禮貌了!”笑著幹幹來了個180度的態度大轉彎,厲聲的對三個人說:“趕快給我坐好!”
“是!是!”幾個人被嚇得隻有嘴上應著,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看著興隆的生意,湘琴和真裏奈滿帶著微笑。
“咦,人蠻多的嘛。”湘琴帶著燦爛的笑容。
“因為智子受男生歡迎呀,站在門口招攬客人剛好。”真裏奈說。
“啊!都已經這麼晚了。喏,陪我一下吧,真裏奈。”湘琴對真裏奈乞求的說。
真裏奈不解的問:“幹嘛啊!你想翹班啊?”
“我必須到各處去拜會拜會才行,好啦好啦!”湘琴不停的哀求著真裏奈,其實是要去拉選票。
湘琴在大學祭的各個攤位間來回的穿梭,帶著微笑,嘴上大聲的招呼著:“大家好!今年的鬥南小姐,請務必將您神聖的一票投給袁湘琴!”
“你別鬧了好不好!”真裏奈滿臉羞愧的要攔住湘琴,但是一點作用也沒有。
湘琴不僅大聲的喊著,而且更過分的拉著路過的人,纏著人家要投袁湘琴的票,隻見她這下又拉住了一個男生:“啊!這位帥哥!你投票了了嗎?請惠賜護理科的袁湘琴一票!”
“你給我住手!丟臉丟到姥姥家了!”一個生氣的聲音在湘琴的旁邊響起。
“幹嘛!不要你管……”湘琴原本有些生氣的轉過身,但是看見站在前麵的子瑜後,湘琴馬上微笑起來:“咦——!這不是子瑜嗎!真叫人懷念!你好嗎?”
子瑜沒有回答湘琴的話,生氣的對湘琴吼道:“你怎麼墮落到這種地步!實在太難看了!這種人竟然會是我以前的情敵!”
湘琴無奈的攤了攤手,用百般無奈的語氣說:“這個社會光靠邊麵光鮮是活不下去的呀,要在最後歡笑收場,一開始就必須辛苦耕耘。”
看著裝模做樣的長篇大論的湘琴,子瑜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了:“又在胡扯了!你的愚蠢真是一點都沒變!”
“總之今年的我,顧不了顏麵了。已經不是過去消極的我了!”湘琴堅定的說著。
“你什麼時候消極過了。”子瑜不滿的說。
湘琴鬥誌滿滿的說:“為了和直樹成為鬥南先生和鬥南小姐,我下定決心要不擇手段!”
子瑜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哦,那麼,我可以和直樹一起逛大學祭了。誰叫你那麼忙呢。你就好好努力吧,鬥南小姐。”子瑜帶著刺耳的笑聲走開了,留下了鬱悶的湘琴,氣憤的看著子瑜的背影:我、我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還在生氣的想著,船津的叫聲就傳了過來了:“啊!真裏奈!湘琴!”
湘琴和真裏奈都不太高興的看著興奮的船津:“啊!船津!”
船津招著手對湘琴和真裏奈大喊著:“啊啊!真裏奈!湘琴!請務必到醫學部走一趟!”
湘琴一點也不放過拉選票的機會:“船津,關於鬥南小姐……”
船津臉上興奮的表情有增無減:“是!我當然是選真裏奈!”
“……果然不能指望他。”湘琴跌著臉小聲的說。
“我們醫學部今年是牛雜燒烤屋。”船津指著醫學部的攤位向湘琴和真裏奈介紹說。
“不是普通的烤串?”看著烤爐上的烤串,湘琴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很好吃的哦!請進!請進!”船津得意的推薦說。
湘琴和真裏奈環顧著醫學部的攤位,奇怪的問:“可是,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連醫學生都沒有。”
船津“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因為大家不知道這裏有什麼服務吧!可以學到很多哦!”
“學、學習?”湘琴和真裏奈納悶的問。
船津已經給她們端上了一盤烤串:“來,請用!這是我最引以為傲的烤牛雜。”
“那我就不客氣了。”湘琴拿起一串就吃了起來。
“那個是直腸!”船津指著湘琴嘴邊的串說,湘琴吃到一半的嘴停了下來,動作完全僵硬在了那一個動作上。
船津指著牆上一幅牛的身體各個部位的指示圖,對湘琴和真裏奈講解道:“剛剛湘琴吃進去的,是牛的這個部分。在營養方麵,含豐富的鐵質。”
“這、這個……”真裏奈手裏拿著串,青著臉看著船津。
船津繼續講了下去:“喔喔!真裏奈現在拿在手上的是膀胱!果然有眼光!那是位於這個部位……”船津對著圖講起來,但是湘琴和真裏奈已經扔下手裏的串,飛快的跑了,船津一路喊著“為什麼……”追了出來。
“請問……江直樹在嗎?”專程為直樹而來的同學在醫學部的攤位前問船津,但是船津隻顧著叫真裏奈了,完全沒聽見。
拉著真裏奈從醫學部跑了出來的湘琴笑著對喘著大氣的真裏奈說:“好,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真裏奈。”
“幹嘛啦!你還要叫我陪你?”真裏奈不高興的對湘琴說。
湘琴神秘的對真裏奈說:“現在才要披掛上陣呀。還有很多男生哦!”
“你到底要去哪裏?”被湘琴強拉著的真裏奈很不放心的追問湘琴。
“有很多男人的地方。”湘琴依然神神秘秘的不肯說出來。
動畫社的攤位裏,熱鬧繽紛,人頭攢動……
青木拿著話筒,高興的宣布:“各位久等了!這是我們動畫部今秋的自信之作!‘俏護士戰士克多琳&瑪娜琳’!在此為各位獻上超級好禮!”
“什麼!什麼!下麵的動畫狂興奮激動的問。
“克多琳與瑪娜琳親自現身上台……”青木大聲的宣布完,下麵立刻響起了一陣陣的“喔喔喔喔”歡呼聲。
“啪嗒啪嗒”,伴隨著熱烈的鼓掌聲,真裏奈被湘琴拉上了台,“——我不要——!我幹嗎要做這種事!別這樣嘛!不要!”真裏奈流著淚掙紮著,但是還是被湘琴硬拉了上去,湘琴和真裏奈一現身,下麵的照相機就閃個不停。
“讓大家久等了!”湘琴笑容燦爛的對大家說:“我們是俏護士戰士克多琳與瑪娜琳!”
真裏奈被湘琴野蠻的拉著,“喔喔!”的痛痛的叫著。
“瑪娜琳好像不錯!”下麵的動畫狂們眼睛直直的盯著真裏奈。
“放開我!我不要——!”被拉上了台的真裏奈仍然使勁的要掙脫湘琴的手,但是湘琴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青木急忙對把話筒放到了湘琴的麵前,湘琴笑著說:“看到現場這麼多動畫狂……這麼多帥哥,克多琳真是太高興了……!要選鬥南小姐時,請大家不要忘了投袁‘克多琳’湘琴一票!瑪娜琳就不用了。克多琳和‘白衣天使咖啡屋’請大家多多捧場!”
真裏奈恨恨的看著湘琴:“你這女人!”
“那麼,最後我們請兩位擺出招牌姿勢!”青木隆重的介紹完,燈光就聚焦在了湘琴和真裏奈的身上,湘琴擺出了海報上的俏麗的姿勢,但是真裏奈卻一直跌青著臉的站在旁邊。
“克多琳——瑪娜琳——”下麵的動畫狂激動的歡呼的叫著。
從台上一下來,真裏奈就氣鼓鼓的甩下湘琴走了,湘琴有些擔憂抱歉的看著氣憤離去的真裏奈,心裏既有些歉意,又擔心起自己的選票起來:“啊——真理奈生氣了。這樣也不能指望舞台秀了。”
湘琴一個人在校園裏胡亂的逛起來,走著走著,看見一條排得像長龍一樣的隊伍,湘琴奇怪起來:“喔!這家店排的隊好長呀。是什麼呢?”湘琴叫住了隊伍中的一位同學,詢問道:“請問這是在排什麼店呢?”
“聽說是賣黑輪的,很好吃的樣子。”
“咦,黑輪,我記得……”湘琴在記憶中苦苦搜尋著,好象是在哪裏聽過的樣子,但是是在哪裏呢?
“湘琴!這不是湘琴嗎!這邊這邊!湘琴!”克莉絲熱情洋溢的聲音傳了過來,湘琴循聲望過去,看見克莉絲正燦爛的笑著朝自己揮手,旁邊的阿金也很高興:“喔!湘琴!”
湘琴高興的走到阿金和克莉絲的麵前,稱讚道:“啊——克莉絲!阿金!風評很棒嘛!阿金!這是阿金的實力哦!”
“好好啊,護士小姐!”被湘琴稱讚的阿金不好意思的說。
克莉絲則熱情的招呼湘琴:“喔!湘琴也吃嘛!”
“啊——!下一個應該是我吧!阿金!”排在最前麵的顧客不高興的問。
“你這笨蛋!當然是湘琴優先!”阿金一點也不客氣的對客人吼道。
湘琴急忙攔住了阿金:“阿金……”
接過阿金遞上來的黑輪,湘琴端詳了許久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好好吃!”湘琴剛吃了一口,就激動的誇獎道,確實是很好吃啊。
聽了湘琴的誇獎,阿金更加的高興了,不停的問湘琴,不敢相信的問:“是嗎!是嗎!好吃嗎!”
湘琴確定的點點頭:“嗯!太棒了!不愧是阿金!”
阿金流出了激動的眼淚:“能夠被湘琴這麼一誇,我真是死而無憾。”
湘琴大口大口的吃著,嘴裏含糊的說:“你在說什麼啊,當然是被克莉絲稱讚才好啊。”說完一口接一口,一口接一口的大吃起來。
聽了湘琴的話的阿金停下了激動的哭,看著身旁笑著的克莉絲,克莉絲似乎在等待阿金的話似的,阿金看了克莉絲幾眼後,冷冰冰的說:“……誰、誰要她誇啊……為、為為為什麼要她!”
“什麼嘛!請別人幫忙還這樣。”忍受不了阿金對克莉絲的冷淡,湘琴大聲的對阿金嗬斥道。
“就是說嘛,就是說嘛!”克莉絲見到有湘琴的支持,也為自己鳴不平了。
阿金指著克莉絲,用更大聲的語氣說:“是她自己跑來的!”
“你就別逞強了,老實一點嘛,阿金。”湘琴對阿金嚴厲的說。
“嗚!…………傻……傻瓜!”,被說中了心意的阿金立刻手足無措起來,把臉迅速的轉了過去,不再搭理湘琴了:“做生意做生意!好吃的黑輪哦!快來呀!”
克莉絲微笑的看著湘琴,輕聲溫柔的說:“沒關係的,湘琴。我隻要能夠和他在一起,就很開心了。總有一天,阿金一定會說喜歡我的。我會慢慢等的。”
“克莉絲……”湘琴看著委屈的克莉絲,但是卻能夠深深的體會到克莉絲此時的心情,自己的心裏又何嚐不是這麼想的呢,從見到直樹的第一天起,自己就默默的喜歡他,也一直的努力著,期望直樹能夠有一天能夠喜歡自己,即使是現在,也是如此的心情:我也是,對直樹的心意,即使結了婚,也沒有絲毫改變。永遠都想和直樹在一起……
時間到了大學祭的最後一天
在天使咖啡屋裏,護理科的學生們邊收拾東西邊聊天
“大家辛苦了!”
“辛苦了!”
“這三天真是海撈了一票。”
“‘白衣天使咖啡屋’真是太成功了!”
“說不定真的可以拿到第一呢!”
“我們趕快收拾收拾,到後夜祭去吧!”大家滿懷著期待的心情。
“我這3天也都忍著沒和直樹見麵,還跑到動畫部去做舞台秀,多麼屈辱的3天呀!然後總算能當上鬥南小姐,和直樹、和直樹……”湘琴一個人神經質的想著,竟然有些感動的流起淚來。
“湘琴。”阿金叫著湘琴打斷了湘琴美好的想象。
湘琴驚奇的看著阿金:“咦!阿金,店呢?”
“已經賣完收攤了。可以耽誤你一下嗎?”阿金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嗯,好呀。那我去換一下衣服!”
換好了衣服的湘琴和阿金在校園裏慢慢的走著,阿金似乎有什麼心事想要和湘琴說,但是一直走了好久了,阿金始終一句話也沒說,校園裏的廣播開始大聲的廣播了:“各位來賓,後夜祭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所有的學生們到中庭舞台前來。”
湘琴終於忍不住了問阿金:“怎麼了,阿金?你上次就有點怪怪的了。”
阿金吞吞吐吐的說:“嗯……我啊,的確對那個……對克莉絲……這、這怎麼說呢,就是那個……”
“你喜歡她吧?”湘琴果斷的打斷了阿金的話,一針見血的說。
“哇——!你、你……”阿金每次被猜中了心事的時候,都會驚慌失措到不能想象的地步,但是不久,阿金就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承認說:“……對……對啦。”
“太好了,阿金。”湘琴衷心的為阿金和克莉絲感到高興。
啊金低著頭,自卑的說:“可是!我現在隻是個沒出師的廚師,也沒有錢,我沒有自信!我……我還不能……”
“阿金,你很珍惜克莉絲吧。”湘琴笑著對阿金說,阿金的臉馬上紅的像初升的太陽一樣。湘琴繼續笑著說:“可是呢,克莉絲現在最希望的,不是獨當一麵的廚師阿金,而是阿金對她說‘我愛你’這句話呀。”
“這、這種事,我……我……”阿金結結巴巴的說著,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
雖然對已經過了6年的大學祭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熱鬧的氣氛還是感染到了直樹,或許,直樹真正關心的,是那個鬥南小姐的結果吧。
“後夜祭即將邁入最後的高潮!現在,就讓我們揭開最受歡迎攤位的投票結果!”伴隨著主持人激動人心的聲音,江媽媽帶著她新買的錄象機朝著湘琴奔了過來:“啊!湘琴——”旁邊是同樣也很興奮的江爸爸。
主持人的話很有煽動性的,讓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究竟是哪一個攤位,是96鬥南祭的終極攤位呢!獎金50萬又將獎落誰家!第三名,56票,護理科‘白衣天使咖啡屋’!她們實在不錯!”
“太棒了”護理科的所以人都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
“接下來第二名是動畫部的‘俏護士戰士克多琳&瑪娜琳’。”
與護理科的激動不同,動畫社的青木等人顯得很失望:“什麼?不是第一?”
最後的結果就要揭曉了:“我們光榮的第一位是!來自餐廳的阿金黑輪攤,金元豐先生!”
阿金簡直呆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身後的克莉絲也驚訝的張大了嘴。
阿金緩過了之後,走上舞台,高舉著獎金。
“恭喜你,阿金!阿金黑輪攤真的好受歡迎呢!”主持人對阿金祝賀道,但是激動異常的阿金根本顧不上理會,隻是一個勁的高呼著:“我贏了~~”
“太好了!阿金~~~~”
主持人笑著把話筒伸到了阿金的麵前,采訪道:“請問阿金,這筆獎金你打算怎麼用?50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呢。”
“呃!…………這……這個嘛……啊!當作結婚資金如何?笨蛋!別說出來!我我我……”阿金果然不愧是F班的,腦袋裏麵隻有一根筋,想著事就脫口而出來,說出來就馬上後悔了。
“那麼,讓我們恭喜阿金先生!接下來,就是96鬥南祭的重頭戲,鬥南先生、小姐選票發表!”隨著主持人的話,氣氛又再度的緊張起來,“今年選出來的兩位,將有現場‘強製kiss’規定!”
“哥哥!湘琴!”江媽媽抓著湘琴的肩,激動的高聲喊著,湘琴也期待著看著舞台上,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準備好了!湘琴!”江媽媽緊張的扶著湘琴,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比湘琴還要緊張。
“是!”湘琴緊握著雙手,手心裏都出汗了,想都不用想,她有多緊張了,自己一定要得到鬥南小姐!
“請看,96年的鬥南先生是……喔喔!得票數高達197票!遙遙領先群雄的第一名是,醫學部江直樹!”
聚光燈一下子全部都打到了直樹的身上,站在下麵的直樹冷漠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自己明明都沒有在今年的大學祭上出現。
“呀——!直樹——!”“太好了,湘琴!”湘琴和江媽媽激動的抱在了一起,和直樹成為鬥南佳偶的計劃已經實現了一半了。
“請直樹同學上台!啊!請不要逃走!”主持人的聲音大叫起來,原來是直樹轉身要走,結果是直樹被周圍的同學圍了起來,被架上了舞台,直樹黑著臉大叫著“住手!”,但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看著被“請”上了台的直樹,湘琴心裏美美的想著:好!等著我吧!直樹!我馬上就到你身邊去!
主持人隆重的介紹著直樹:“鬥南先生,江直樹同學!”直樹頭上被戴上了皇冠,皺著眉頭,跌著臉的站在舞台上,臉上處處都顯露著他心中的不滿。
“現在揭曉今年的鬥南小姐!”主持人的話一講完,江媽媽就激動的閉上了眼睛,緊緊抓著湘琴的手:“湘琴!”
“是!”湘琴也閉上了眼睛,緊張得不敢睜開。
“是哪一位美女能來到江直樹的身邊呢?能和江直樹接吻的會是哪一位幸運的美女呢?”主持人還在舞台上極力的渲染著緊張的氣氛。
“神啊!”湘琴的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現在揭曉……餐廳的克莉絲小姐!”聚光燈這下子全都打在了克莉絲的身上,克莉絲驚呆了,湘琴也呆了,阿金也呆了。
直樹看著下麵這三個人的反應,臉上不滿的表情漸漸消失,好象想到了什麼似的。
江媽媽也驚訝的說著:“哎呀呀,是克莉絲耶。啊!湘琴!”江媽媽急忙扶住了要暈倒的湘琴
“另外,非常可惜的,袁克多琳湘琴以些微之差屈居第二。再怎麼說,都已經是‘太太’了。”主持人惋惜的說,但是湘琴已經混倒了,聽不見這些話了。
“那麼,我們請96年的鬥南小姐,克莉絲蒂娜.羅賓森小姐上台!”
“克莉絲~~~~”舞台下一片的擁護聲。
“‘穿起和服非常可愛’、‘大阪腔好Q’、‘克莉絲是餐廳的天使’等等得票。”主持人大聲的念著克莉絲得到的選票內容,把話筒放到了克莉絲的麵前:“克莉絲小姐,請發表一下得獎感言。”
被披上了鬥篷,戴上了皇冠的克莉絲顯得更加的可愛美麗:“非常感謝大家的愛戴。”
“嗨!直樹。”克莉絲朝同站在舞台上的直樹開心的打招呼。
“嗨。”雖然很不喜歡被放在這裏,萬眾矚目的感覺,但是直樹還是禮貌的回了克莉絲。
“現在,”主持人隆重的介紹道:“我們就請兩位來賓當場來個熱吻!”
剛蘇醒過來的湘琴正好就目睹了這一幕,深受打擊。
克莉絲沉著冷靜,又不解的指著直樹對主持人說:“你再說什麼啊,直樹是湘琴的先生呀。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主持人有些尷尬,但是仍然堅決的要求:“那是眾所皆知的事實,但規定就是規定。”
舞台下的阿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也說話啊,直樹。”克莉絲求救似的推了推旁邊的直樹。
直樹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似乎思考了片刻後,直樹淡淡的說:“我無所謂。”
主持人欣喜的笑起來,而克莉絲則睜著大大的眼睛,詫異的看著直樹。
“咦?”站在下麵的湘琴更是呆住了:直樹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說出一反常態的話來,難道……
惟恐氣氛不到高潮的主持人得意的宣布著:“喔——直樹出乎意料的積極!天才直樹原來也是血肉之軀嗎——?”
克莉絲慌張的對直樹說:“直樹!你頭殼沒燒壞吧?湘琴在看耶!”
“這是規定。”直樹冷冷的說,一如往常,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除了他今天的態度……
“騙人!不要!”湘琴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呼喊,希望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直樹雙手抓住了克莉絲,一點一點的把臉靠了過去:“難得的機會,何樂不為。”
眼看著直樹的嘴裏克莉絲已經那麼近了,“不要——!”湘琴緊閉雙眼,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喂!”不過,似乎已經有人先一步行動了。阿金一拳向直樹打去:“直樹,你這混蛋!”
直樹似乎早有準備的輕輕往後一退,拳頭被輕鬆閃過,阿金避閃不及,打了個空,倒在了直樹和克莉絲的中間,發出了“咚!”的聲音。
“好痛!”阿金倒在地上痛苦的喊著。
“阿金!”克莉絲急忙衝了上去,蹲在阿金的旁邊關心的看著阿金。
阿金憤怒的騰的又站了起來,憤怒極了的對直樹大聲的吼著:“開什麼玩笑!直樹!搶了湘琴還不夠!連克莉絲都不放過!克莉絲、克莉絲、絕對不讓給你!”
“帥啊——阿金!”舞台下熱烈的加油聲響了起來,大家都對阿金勇敢的行為報以鼓勵,而舞台上的阿金被下麵這麼激烈的擁護聲嚇得措手不及。
“好極了,這不是說出來了嗎?”直樹走到阿金的旁邊,把自己頭上的皇冠取了下來,戴在了阿金的頭上。
“~~~~~~”阿金被直樹的行為弄迷糊了,呆呆的看著直樹:他剛剛不是還要吻克莉絲嗎?
“阿……阿金,你是說你喜歡我嗎?”克莉絲的聲音把阿金喚了回來,克莉絲眼睛裏含著眼淚看著阿金,怯怯的問,看上去美麗動人。
阿金緊閉著雙眼,大聲的,終於喊出了心裏的話,但是還是死要麵子:“對……對啦!你又意見嗎?”
克莉絲沒等阿金說完,就衝上去,撲到阿金的身上,緊緊摟著阿金,吻上了阿金的唇,驚恐中的阿金睜開了眼睛,看著流著淚的克莉絲,眼睛一眨也不眨了。
直樹脫下了披在身上的鬥篷,微笑著對主持人說:“沒我的事了吧。”
看著舞台上這完全出乎意料,但是似乎更精彩的一幕,主持人尷尬的笑著說:“似乎是如此……”
而舞台上的阿金已經被克莉絲吻得失去意識了……
逃離開了喧鬧的人群,湘琴躲在小樹林裏,鼎沸的人聲似乎很遠,又似乎很近,剛才一陣陣的喧嘩,是直樹吻了克莉絲了嗎?湘琴伏在一棵小樹上,大聲的哭著:“我、我真沒用,沒當上鬥南小姐,而且,仔細想想,根本就忘了自己已經是‘太太’了。早、早知如此……到不如一直和直樹待在一起,然、然後,好好玩一場。”
“然後呢?”直樹站在湘琴的身後,心裏覺得好笑的歎了一口氣,好奇的問湘琴,在心裏又生起了逗湘琴的樂趣,他變化著姿勢來回看著湘琴。
傷心至極的湘琴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樹的到來,邊哽咽的哭著,邊回答:“然後,和直樹在最後的大學祭裏留下美好的回憶,然後……”
直樹突然從湘琴的身後抱住了湘琴,把臉靠過去,搭在湘琴的肩上,離湘琴滿是淚水的臉那麼那麼近,湘琴可以感覺得到直樹呼吸的氣息,帶著一抹微笑,直樹在湘琴耳邊輕聲的問:“然後呢?”
直到此刻,湘琴才意識到直樹就在自己身邊,她驚訝的睜著流著淚的雙眼,在直樹的懷裏,享受著直樹的溫暖。
“那時候,要是阿金沒上去的話,你真的會親克莉絲嗎?”
“我早算好了,如果阿金沒上台,你就會衝上來了。”
“原來如此。”
舞台上的克莉絲和阿金的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裏,湘琴和直樹同樣深情的相吻著,沒有聚光燈,也沒有掌聲,但是幸福的感覺卻一點也不亞於阿金和克莉絲,幸福不需要別人來說,隻要彼此心裏能夠感受得到。
我知道,我和克莉絲都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