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緊盯直樹(2 / 3)

原本想要拒絕的直樹也不好意思再反對了,但是仍然是冷冷的表情:“我無所謂。”

“那就這麼說定了!”見到直樹點頭了的理加更加的得意開心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起來。

“和我卯上了是嗎?”湘琴看著理加和直樹,遠遠的站在角落裏,心裏恨得癢癢的,但是嘴上卻倔強的什麼也不說。

見到直樹被理加拉了出去,而湘琴卻沒有反應,江媽媽顯得比湘琴還要著急,擔憂的看著湘琴:“可是,湘琴……”

“不用了,媽媽!我和裕樹來準備火爐!”湘琴使勁的用胳膊掄上了身邊的裕樹,使出的勁把裕樹勒得直喊“痛痛痛”,被湘琴生拉硬拽走的裕樹一路上痛苦的喊著:“你幹什麼!你這女人!”

理加一點也不理會湘琴的劇烈反應,在為自己的勝利而得意不已,笑著對直樹說:“那我們走吧,直樹!”

雖然拿裕樹做幌子,逃離開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但是湘琴仍然忍不住遠遠的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眼睛的失望和落寞讓湘琴顯得尤其的楚楚可憐。

烤爐上的烤肉發出了“滋滋”的聲音,香味也陣陣的散發出來,但是氣氛卻一點不像烤肉的味道那麼美好。

“來——烤好了哦!大家快過來!”湘琴爸爸手上拿著烤好的肉熱情的招呼道,旁邊的江媽媽也開心的笑著。

“好——!”理加和湘琴忙進忙出的招呼著直樹父子三人,兩個人在暗中叫著勁。每次看到理加笑得像花一樣的拿著烤好的肉,蔬菜到直樹的麵前,湘琴的眼睛總是忍不住的盯著那個方向,心裏怎麼也不能釋懷的放下。

湘琴爸爸一邊烤著肉,一邊對湘琴說:“喔,湘琴,你到廚房去拿一下啤酒。”

“啊,好。”湘琴把目光收回來,唯唯的應著。

“啊!湘琴,我也來幫忙。”理加笑著追了過去。

拿了啤酒,走在路上的釋懷,理加突然問湘琴:“湘琴,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直樹的?”

湘琴有些不太高興與理加的獨處,讓湘琴覺得自己相形見絀:“……高一的時候。”

“哦,那已經7年了啊。很久了嘛。”理加有些感歎的說,然後馬上話鋒一轉:“不過我是從2歲的時候開始。”

湘琴不爽的轉頭看著理加,難道這樣的比較,自己也要輸給理加嗎?

湘琴停了下來,小聲的對理加說:“……理加,上一次你說過,要我把直樹還給你。這件事,打死我也做不到。”

“喂!你們還沒……”裕樹追過來催促湘琴和理加,但是話還沒說完的裕樹躲在牆角,看見了表麵平靜,但是卻已經箭在弦上的湘琴和理加。

湘琴用很認真的表情看著理加,語氣也很嚴肅:“不管理加和直樹多親熱,就算你以前和直樹接過吻,我也絕對不會讓給你的。”

“哦,我明白了。”理加冷冷的回答著,用不服氣的眼神看著有些激動的湘琴。

“天哪~~不得了了!”看到這裏的裕樹急忙轉身跑開了——感覺要發生大事了。

理加沒有被湘琴認真的話,認真的表情嚇到,依然很有自信的說:“但是,那是湘琴你的意見吧。直樹怎麼想就不知道了。”

“呃!”湘琴呆住了,是啊,自己從來就不知道直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自己和直樹之間,似乎從來就隻有自己的不斷的付出,自己直到現在仍然不能確認——直樹是不是真的愛自己,而且照現在這樣的情形看來,直樹大概喜歡理加要更多一點吧。

理加的話一針見血的插到了湘琴最弱的一點,也刺入了她最擔心的心裏一處。

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的理加見到這樣的湘琴,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優勢了:“萬一,直樹認為,我比你好的話,我就要把直樹要回來。”

湘琴被理加的話逼急了,心裏也害怕起來,她選擇了用怒氣來掩飾自己心裏的擔憂和恐懼,她對著理加大聲的吼道:“好……好啊!你去問啊!既然你這麼喜歡直樹的話!”但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湘琴心裏的害怕是從未有過的。

理加依舊是一副冷俊的臉,一絲其他的表情都沒有,眼睛看著湘琴的背後:“我會的。直樹,你都聽到了吧。”

“咦?”湘琴驚訝的轉過頭,看見直樹正嚴肅的繃著那張帥氣的臉看著自己和理加,他是什麼來的,湘琴一點也覺察不出來。

“天哪——!直樹!”湘琴心裏驚詫萬分的在心裏念著,自己剛才是說讓直樹來說嗎?現在卻如此的害怕看到直樹,因為害怕聽到直樹的答案。

“大致上。”

理加就顯得比湘琴要冷靜得多,或者說她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影響,直直的看著湘琴:“我不明白,直樹為什麼喜歡湘琴。我認為比起湘琴,我和直樹匹配多了。”理加從湘琴的身邊走過去,深情的看著直樹:“我喜歡直樹,比湘琴更早以前就喜歡直樹。在美國,聽到直樹結婚的消息,你知道我受到多大的打擊嗎?”

湘琴看著理加,她現在的話擺明了就是要在這裏決勝負了,而關鍵的是,現在的湘琴對自己沒有一點的信心,自己就要失去直樹了嗎?湘琴痛苦的緊緊的攥緊了拳頭:“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到美國去呀!為什麼你可以和喜歡的人分開好幾年呢!”

理加終於也激動了起來,對湘琴反駁道:“什麼嘛!我有什麼辦法!我那時候才國1,不能離開爸爸媽媽呀!”

“借口!既然那麼喜歡,怎麼可能舍得分開!要是我就不會到美國去!就算隻能看著直樹,我也不願意離開他!也許我喜歡直樹的時間比不上理加,但是我喜歡的份量你絕對比不上的!”湘琴越說越激動,眼淚說著說著就從眼角流了下來。

沉著的理加也有些驚訝於這樣的湘琴了,她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湘琴,也許是在心裏認同了湘琴說的話,也許是更加的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不堅持留下來。

“呼!呼!我……我不知道直樹是怎麼樣,但……但是,我……我就是這樣!再見!”湘琴一股腦的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也不管理加有什麼反應,也不管直樹有什麼反應,總之是都說了出來,然後湘琴就大聲的哭著轉身跑掉了,她沒有勇氣聽到直樹說一句話,也許那一句話就可以把她徹底的打入地獄。

“湘琴!……”理加錯愕的看著湘琴跑遠,來不及叫住她。

“……這一點,”直樹終於開口說話了。

理加轉身看著直樹,他的眼睛看著前方,湘琴跑去的方向,眼光很鎮定,理加驚訝的看著直樹:“咦?”

直樹的眼睛裏透露出無限的溫柔,一直看著前方:“她的這一點,就是關鍵所在吧。她真的什麼都不會,和你大不相同,但是,我就是喜歡她這股幹勁。”

理加的表情由驚訝漸漸變得不自信,看著直樹,理加小聲的問:“……比喜歡理加還喜歡?”

直樹輕輕的微笑著,點了點頭:“嗯,比喜歡理加還喜歡。”

“……是嗎。”理加抬頭用落寞的眼神看著直樹,心情一下子陰霾了起來,聲音也淡淡的輕了下來,然後理加低著頭,仿佛在對自己說的一樣喃喃的說:“的確,如果換作湘琴,那時候也許就不會到美國去了。”

“也許吧。”直樹微笑著摸了摸理加低垂的頭,像是哥哥對妹妹一樣的愛撫,從矗立著不動的理加身邊走開去了。

“嗚嗚嗚嗚”湘琴伏在牆角,肆意的哭著,心裏的苦和委屈現在肆無忌憚的發泄著。

直樹輕輕的走到湘琴的身後,手指輕輕的叩了叩湘琴的腦袋。

“嗚!”哭泣的湘琴帶著滿臉的淚水轉過頭來,看見是直樹站在自己的身後。

“好醜的臉。”直樹英俊的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湘琴看著直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喜歡直樹,喜歡到言語不能描述的程度,怎麼能夠忍受失去直樹的痛苦啊。

直樹雙手交叉在胸前,心裏頭好笑的看著哭的臉上麵目全非的湘琴,但是臉上卻忍著不笑出來,這種逗她的樂趣,直樹沉溺在其中無法自拔,他看著湘琴,很平靜的問:“你在哭什麼啊。”雖然直樹看到湘琴哭的樣子心裏也覺得很心疼,但是去忍不住惡搞的念頭想聽一聽這個天才小白癡心裏又在想些什麼。

湘琴低著頭,不敢去看直樹的眼睛,直樹的臉:“……因、因為,說不定我和直樹,會因此而分手。想起和直樹在一起快樂的日子……我……我的眼淚就不聽話的掉下來。嗚!嗚!嗚!我現在正要下定決心,從今以後一個人,堅強的活下去……嗚!”說著說著,湘琴就又哭了起來,忍不住,眼淚怎麼也忍不住。

直樹眼見湘琴越說越離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終於無法抑製自己心中的憐憫與疼愛,在湘琴布滿淚痕的臉上親了下去,給了湘琴自己無言的答案。

……許久之後,直樹看著湘琴驚訝的臉,帶著迷人的微笑,溫柔的問“下定決心了嗎?”

湘琴撲入直樹的懷裏,低頭小聲回答:“沒……還沒……”

不等湘琴說完,直樹用手捋起湘琴額前的發,看著仍在流淚的湘琴,安撫又略帶責備的對湘琴說:“我什麼時候有過讓你懷疑的態度?我可連一次都不記得有過哦。我選擇的是你,你要更有自信。”

直樹實際上就是被湘琴這種明知自己沒有希望,卻不怕頭破血流還往前衝的勇氣慢慢吸引的,或許,他自己也忘了呢。直樹畢竟還是有血有肉的人,此時他的心中與每一個深愛對方的戀人沒有任何區別,一顆心滿滿的隻剩下對湘琴的愛憐。

“嗚……嗯。嗯!……”湘琴含著眼淚,使勁的回答著直樹,但是嘴上還是很委屈的說著:“可是,比起直樹的喜歡,我喜歡的份量,重得多了。”

“那到也是。”直樹認同的說,“……不過呢……”或許直樹想再對湘琴說些什麼,想把自己對湘琴的愛意全說出來。

“咦?”湘琴好奇的抬頭看著直樹,等待著他的答案。

“沒什麼。”直樹突然改變了主義,什麼也沒有說的摟著湘琴往回走。直樹果然還是不喜歡用語言表達自己感情的,希望湘琴能夠理解直樹對她默默的愛,其實一點也不比湘琴少。直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這個笨笨的老婆。

裕樹一個人走到正在孤單的和小可愛玩耍的理加身旁,想勸理加些什麼:“理加。其實,一開始哥哥是很討厭湘琴的。自從她來了之後,家裏一直雞犬不寧,可是,不知何時開始,哥哥對湘琴……”

“叛徒……”理加站起身來,背對著裕樹冷冷的,硬硬的對裕樹說。

“咦?”裕樹站在那裏,有些驚訝,理加從沒這麼對自己說過話,也從沒見過這樣的理加。

理加仍然沒有轉過身來:“你這個叛徒。我們不是約好了嗎?”

理加的聲音竟然帶著哭腔,這更讓裕樹感到驚訝,裕樹想起了自己和理加年幼時的約定:“理加……”

“你說你要幫我的!”理加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轉身流著眼淚看著裕樹,臉上的怨氣那麼的強烈:“為了讓我成為裕樹的姐姐,你說你要幫我的!那時候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明明說好讓我和直樹結婚的!全都是裕樹的錯!”

第一次看到這樣無助的理加,裕樹一句話也不說的站在那裏,帶著內心的愧疚,任理加哭著。

“裕樹是笨蛋!笨蛋!”理加哭著緊緊的抱住了裕樹,趴在裕樹的肩上,大聲的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理加。”裕樹站在那裏,任理加在自己肩膀上哭著,在心裏默默的對理加說著無數遍的對不起。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一個月了,理加終於也要離開江家了。

“這1個月來,理加多虧你們照顧,姐姐,姐夫。”理加的爸爸媽媽站在江家大門口,要來把理加接走,理加的媽媽(一個有點胖,但是仍然很有風韻,也很有氣質的女人)笑著對江家全家說,旁邊的理加的爸爸(一個很高很瘦的男子,帶著剛毅的感覺,很有精神)笑著站著,什麼也不說。

理加背著收拾好的行李,笑著禮貌的對江爸爸和江媽媽說:“阿姨,姨丈,各位,真的很謝謝大家。”

“我們家又要冷清了。”“隨時都來玩哦。”大家都站在門口給理加送行。

“當然!下次我會帶比直樹更帥的男朋友來玩的!”理加顧作開心的對湘琴說,也許是真的這麼希望,也許隻是對湘琴的不服氣,賭氣說的話。

“世界上沒有那種人。”笨蛋的湘琴一點也不懂得體諒別人的心,傻傻的,又得意驕傲的說。

站在江家的大門口,理加和湘琴的眼光又對峙了起來。

“理加!你這孩子,怎麼可以對直樹嫂嫂這樣!”理加的媽媽馬上嚴厲的對理加說。

江媽媽急忙笑著說:“啊,沒關係,她們總是這樣,因為這樣才好起來的。”

“理加,”直樹叫住了理加,微笑的說:“再來玩。”

“恩。”理加燦爛的笑著點點頭,“像這樣和直樹站在這裏,就讓我想起了那時候。”

“什麼時候?”直樹問道。

“我出發到美國的那一天。也就是直樹和我第一次接吻的那一天。”理加昂著小臉看著直樹。

聽到理加和直樹的話,湘琴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在、在、在這裏!這、這、”湘琴瞠目結舌的指著大門口,這樣的地方,怎麼能是個接吻的地方呢。

直樹有些抱怨的看著理加,小聲的嘀咕:“你又多嘴了……”天知道湘琴聽到這個又會做出什麼誇張的事。

理加倒是很高興和得意的笑著說:“沒錯!”

湘琴的腦海裏像倒帶一樣的重現著她無以倫比的想象中的當時的情形,伴著理加當初對湘琴說的那些話:“我們的吻多麼熱烈呀,直樹很會接吻哦。直樹緊緊擁抱著我,氣氛好得不得了!”

“我看不如我們再一次依次好了。”理加笑著對直樹(和湘琴)說。

還沒等直樹有所反應,湘琴就“咚!”的站到了直樹的麵前,伸出了雙手攔在直樹和理加的中間,大聲的反對道:“咿咿咿咿咿!不行!”

理加笑著捧過湘琴的臉,輕輕的親上了湘琴的嘴。周圍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的看著理加的舉動,連湘琴後麵的直樹也有些驚訝。

理加放開了呆滯掉了的湘琴,笑著說:“這就是5年前那一幕的重演。”

湘琴開始搖搖晃晃起來,被理加那麼一親,再加上理加的話,讓湘琴有點失去意識的感覺。

“對不起,跟湘琴講的多少加了點油,添了點醋。”理加笑著,眼睛透出的卻已是和善了,“其實是我強吻直樹的。不過呢,接了吻是事實嘛!”

聽完理加的話,湘琴搖晃得更厲害了。

理加轉身向自己的父母的方向走去,朝大家揮著手:“拜拜,再見了,湘琴!沒辦法,我就承認你是直樹嫂嫂吧!”

“理加!你這孩子!”理加的媽媽生氣的責怪理加說。

“還有,”理加朝已經走上樓的湘琴大聲的喊:“車票夾的事,對不起喔。”

看著要走的理加,還有她臉上燦爛天真的笑容,湘琴的鼻子一下子酸酸的,心裏更是翻攪著各種各樣的滋味。

“理加……”湘琴叫著理加的名字衝到陽台上,朝著理加大聲的喊:“理加——你要再來哦——!一定哦——!”

“真是的!好丟臉的家夥!”理加無奈的皺著眉頭。

轉身看了站在門口的裕樹和直樹最後一眼,理加笑著流下了眼淚:“拜拜,直樹。”這一次是真的跟你說拜拜了。

“理加,動作快。”理加的媽媽已經在車上催促起來。

“好——!”理加答應著上了車,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就這樣,像一陣旋風般的辣妹甜心理加回去了。真心喜歡直樹的理加,其實,最了解你的心情的,應該是我呀。”湘琴朝著理加離去的方向一直揮著手,直到看不見理加他們的車子的揚塵,湘琴才停了下來,但是在她的心裏,這個理加留下了很多東西,也讓她了解了很多東西。

“好,**口全開,開始腹式呼吸法和用力。嬰兒的頭出來了。切開會蠅,停止用力,采短促呼吸法。嬰兒出生!”

護理科的課堂上,在老師的指導下,湘琴他們終於順利的完成了嬰兒的生產操作,一群人都興奮和激動不已,就仿佛真的迎接了一個生命的到來一樣。

“啊啊,出生了,我的寶貝……”幹幹看著湘琴手裏的道具娃娃,竟然感動的哭了起來。

護士長很不可理解的叫道:“桔梗同學!你在哭什麼!胎盤還沒有出來!”

“我知道啦!什麼嘛!人家正在感動說!”幹幹不悅的護士長說。

真裏奈也有些不可理解的對幹幹說:“拜托,虧你看著人偶也哭得出來。湘琴,剪臍帶。”真裏奈對旁邊的湘琴命令的說。

可是半天,湘琴都沒有反應,真裏奈轉頭看著湘琴,卻發現湘琴也正熱淚盈眶的看著懷裏的人偶。

“湘……”真裏奈喊到嘴邊的話咽住沒喊出來,生氣的看著湘琴:“怎麼連你也這樣!”

湘琴正陶醉的看著手上的人偶:“可是人家想到如果這是我和直樹的寶寶……乖乖……你看,這人偶是桃花眼,跟直樹有點像……”

“夠了!”真裏奈受不了的猛的轉過頭,“啟太,你來剪!”可是當真裏奈轉頭看著啟太時,卻發現啟太也在默默的流著激動的眼淚。

真裏奈簡直要忍受不了了:“這一組是在搞什麼啊!”

智子笑著走了上來:“真裏奈,讓我來吧。”智子接著就興趣盎然的講了起來:“大家有沒有看過真正的胎盤?蠻大的哦,暗紅色,感覺上像肝一樣。”

大家的臉上立刻陰雲密布了起來,但是智子像沒有看到一樣,講在興頭上停不下來:“動物是由母親吃掉,不知道人的可不可以吃?”

在智子的一段插曲之後,幹幹又沉浸在了感動之中:“小寶寶呀,真好!能夠為心愛的人生孩子,啊——這就是女人的喜悅呀!”

“還女人的喜悅咧……”“幹幹明明是男的!”湘琴和真裏奈在後麵小聲的議論。

幹幹大發感慨著:“啊——人家我也好想懷孕哦!”

旁邊的啟太突然問湘琴道:“湘琴,你朋友預產期是不是快到了?”

“啊,純美?恩,對呀。我記得再過3周吧。”湘琴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是嗎,那現在是最辛苦的時候了。”

“叮當”,下課的鈴聲響起,護士長在講台上宣布下課,但是湘琴一群人根本就沒有在聽,湘琴和啟太繼續說著純美的事。

“純美要在鬥南醫院生哦,今天她要來做定期檢查,等一下我要去找她。”湘琴對大家說。

馬上就引來了大家的興趣,追著湘琴問:“可不可以讓我們旁觀?一定可以學到很多的,湘琴,你幫我們講講看嘛。”

湘琴為難的看著大家:“我想是不可能的。”

“哎呀,啟太,你要回去啦?”幹幹驚訝的聲音引起了湘琴的注意,才發現啟太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走了,他回頭笑著對大家說著:“恩,有點事,我先走了。”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湘琴有些好奇的問幹幹:“啟太最近都一下課就飛奔回家呢。”

“就是呀,要找他出去都沒空。”幹幹看著啟太的背影,也覺得很奇怪。

真裏奈詭異的笑著說:“是不是有那個了?女朋友。”

“咦——”“不會吧——!那個熱血男子!”湘琴和幹幹都同時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看著窗外啟太匆忙又輕快的腳步,湘琴他們又都覺得還是很可疑。

“純美——”湘琴朝著正在等她的純美大聲的打著招呼。

“呀嗬——!湘琴!”純美頂著大肚子朝湘琴揮手。

湘琴跑到純美的身邊,笑著盯著純美的大肚子看了半天:“嗚哇!肚子變得好大哦!你也變胖了!”

聽到說自己變胖了的話,愛美的純美還是有些不高興:“是呀。要站體重計上真可怕極了。”

湘琴探過頭去看純美的大肚子:“辛苦你了。很重嗎?”

“當然,連上個廁所都是大工程。睡覺連翻身都翻不過來。我在想相撲力士會不會就是這種感覺。”純美說著,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知道是男是女了嗎?”湘琴對純美的孩子很感興趣。

說到這裏,純美的臉上立刻就投射出了母親的慈愛和幸福的微笑:“沒有,我沒問,這樣才驚喜呀。隻不過,這樣就隻能買白色或黃色的東西了。”

湘琴帶著無限期待的表情:“哦,不知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呢?阿良雖然沒有直樹那麼帥,也挺不賴的,純美又是個美人。”湘琴興奮的蹲在純美的前麵,跟純美肚子裏的小寶寶說起話來:“小貝比,應得見嗎?我是湘琴阿姨哦!”

看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純美尷尬的叫著湘琴:“湘……湘琴!”

但是湘琴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還在專心致致的跟小寶寶說著:“快點出來吧!阿姨來給你做教胎!”湘琴這樣的舉動,隻有引來越來越的人的注意,讓純美更加的不好意思起來。

“你的笨腦袋會傳染給他的,還是免了吧。”那熟悉又冷漠的聲音在湘琴後麵響起,直樹微笑著向純美走過來,“挺順利的嘛。”

“直樹!”不管什麼時候看見直樹,湘琴總能很興奮,很激動。

直樹站在坐在了長椅上的湘琴和純美前:“聽說你要在這裏生?”

“恩,大家都在附近,總覺得比較安心。”純美看著直樹,臉色一轉,有些擔心的說:“隻是,有一件事叫我很擔心,正想和直樹商量看看。”

直樹認真仔細的聽著純美的擔憂,用一個醫生的強烈責任感。

“胎位不正?”直樹和湘琴在聽完純美的話後,都強調的問道。

“就是呀。上個月的定期檢查發現的。我的主治大夫說有時候也會自然轉過來的。可是預產期就要到了,實在讓人著急。”純美擔憂的對直樹說。

一旁的湘琴顯得比純美還要著急:“那要是這樣下去,寶寶就會從腳先生出來?”

直樹看著湘琴和純美,很冷靜的說:“第一胎的話,可能要做帝王切開術。”

“咦——純美,你的肚子會被剖開耶!”湘琴驚恐的對著純美喊道,眼睛因為驚恐睜得特大特大的。

純美也跌青著臉:“我、我想自然分娩!”

直樹的表情沒有因為湘琴和純美的驚慌而有絲毫的改變:“因為有很多風險,所以有時候不能不那麼做。”

湘琴和純美對直樹的話驚恐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兩個人都臉色極其難看的看著直樹。

“不、不能想辦法嗎?直樹!”純美緊張的追問直樹。

“大概有一半的幾率可以自然分娩,不必那麼擔心,做一點拉梅茲生產法加上輕微的運動,運氣好的話,也許可以回複正常胎位。”

直樹一大串專業的詞彙,和一大堆“如果,可以,也許”的概率詞,讓純美的心情和臉色一點也沒有好起來。

晚上,湘琴和江媽媽正在包著餃子,江媽媽一邊捏著餃子,一邊問湘琴:“純美一定很擔心吧。”

湘琴替純美擔心的點點頭:“就是呀,她怕得不得了呢。”

江媽媽靈光一閃的說:“我們鄉下那邊有個治胎位不正的偏方,說是把豆子撒在坐墊上,再撿起來就會好了。”

湘琴和驚喜的問:“咦!真的嗎?”

但是江媽媽馬上就接著說:“我想多半是迷信。”,讓湘琴原本還很有希望的臉上有暗淡了下來。

江媽媽急忙安慰道:“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說到了生孩子的事,江媽媽又繼續高興的說了起來:“我生直樹的時候才19歲呢。”

“咦——!好年輕哦!”湘琴驚訝的看著江媽媽。

江媽媽帶著遺憾的說:“那時候真的好想好想早點生個女孩喔!”話音一落,江媽媽就把目光投到了湘琴的身上,帶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湘琴:“再來就隻有靠湘琴你了。湘琴,和哥哥該做的事都有做吧?”

江媽媽的話好眼神把湘琴搞得很不好意思,隻有“啊哈哈哈!”的笑著蒙混過去。

“——就照剛才所說的,各組以組為單位,星期一交出一篇報告。”下課時,護士長給大家留下作業後宣布下課了。

走在走廊裏,幹幹開始發牢騷起來:“真是受不了!怎麼辦?現在就開始嗎?”

“好呀,我們到圖書館去吧!”湘琴痛快的說著。

啟太笑著抱歉的對湘琴和幹幹等人說:“啊……抱歉,我今天不行,已經有約了,你們先做。”

幾個人看著啟太,都有些驚訝,啟太匆忙的說著:“明天我一定會把我的部分整理好的。我先走了。”說完,就匆忙的離去了,大家都對啟太最近的行蹤越來越好奇起來。

“……啟太這家夥,背後一定有鬼。”大家都用質問的眼光看著啟太遠去的背影,然後默契的發出陣陣的奸笑。

一群人尾隨著啟太來到了鬥南大學的醫院門前,大家都有些驚訝。

“什麼嘛!到鬥南醫院去了!”湘琴有點失望的躲在醫院門口的角落裏說。

幹幹也有點不太理解:“下次實習又還沒開始!”

真裏奈懷疑的說:“該不會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譬如說痔瘡什麼的。”

充滿著疑惑的一群人跟著啟太走進了醫院……

“久等了,秋子!醫生你好!”啟太笑著走向了正在坐恢複練習的秋子和她的主治醫生。

見到啟太的秋子顯得很高興,睜著水靈的大眼睛轉過身來:“鴨狩。”

連秋子的主治醫生看見了鴨狩也一點也不顯得驚訝,笑著跟鴨狩打招呼:“喔,你又來了啊,鴨狩。”主治醫生笑著鼓勵秋子說:“好!今天也要加油!”

秋子在鴨狩麵前有些害羞,又有些慚愧的低著頭,小聲的說:“你不用每天都來呀。我完全沒有進步。”

“你在說什麼啊。”啟太對秋子的不自信顯得有些生氣,“複健本來就是每天一點一滴慢慢努力的呀。我說過,在你能夠站起來走路之前,我都會來的。我每天都期待能夠看到努力的秋子。要是你很快就會走路,我也會覺得寂寞的。”

啟太的話讓秋子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心裏充滿了內疚,她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啟太:“……真的?”

“是啊,我們耐著性子慢慢來。”啟太耐心又溫柔的說。

主治醫生抓緊了機會,對秋子說:“好,開始今天的進度吧。”

“好的。”秋子回答著,帶著淡淡的微笑。

“首先,從腿部伸直的運動開始。”

啟太蹲在秋子的麵前,幫秋子按摩著腿部,秋子的臉上因為疼痛有些變形,汗水也滲了出來,但是秋子強忍著,一聲也不吭。

許久了之後,啟太哼著歌,愉快的和秋子告別:“我走了,我明天會再來的。”

“好的,麻煩你了。”

心情很不錯的啟太剛走出複健室的門,就被湘琴一群人截住了,幾個人帶著詭異又陰險的笑叫住了啟太:“這位小哥,真是巧呀!”

聽到熟悉的聲音,啟太帶著驚訝的表情轉過頭,看著湘琴一群人衝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笑著,啟太的臉上既有心虛,也有尷尬。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寫報告呀?”真裏奈帶著怪笑對啟太說。

“歡迎光臨!”咖啡店的服務員熱情的聲音響起。啟太和湘琴一群人到了咖啡廳裏,啟太開始給湘琴他們交代:“——秋子她啊,車禍的傷已經治療完畢了,但是,還完全站不起來。複健醫師也說,可能是基於精神層麵的原因。大概是她認為自己再也站不起來,再也不會走,對自己加以暗示的結果。所以,才硬拜托複健科讓我加入複健療程的。她是我第一個患者,我也可以學習到很多。”說到這裏,啟太變得昂頭挺胸起來,自認為把事情解釋得很清楚了,而且帶著作為護士的榮耀感。

湘琴一邊嘬著飲料,一邊很懷疑的問:“真的隻有這樣?”

沒想帶湘琴這淡淡的一句話,讓本來就有些心虛的啟太急了起來,他握著拳頭站了起來:“那你說我還有什麼意思?我要盡全力讓秋子走路!”

啟太劇烈的反應讓湘琴趕緊退避三舍:“媽呀,熱血——這下不行了!”

周末,江家的對講門鈴聲“叮當”的響起,湘琴笑著抓起對講門鈴:“喂,請問是哪位?”

“湘琴?是我。”

湘琴迷惑的握著電話,聽不出那頭的是誰。

“純美啦!”電話的那頭終於忍受不了湘琴的木訥,自報了家門。

“咦——!你怎麼會來?”湘琴急忙跑出去打開了門。

純美頂著大肚子站了門口,笑著對湘琴招手:“不好意思,突然跑來。你今天沒課吧?”

湘琴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純美,她現在不是應該靜靜的呆著等著小寶寶的出生嗎:“是沒課,可是你怎麼會來?啊!你現在就要住院了嗎?”湘琴看了一眼停在門口的,純美開來的車,更是緊張了:“呃!你自己開車?”

純美滿不在乎的笑了笑:“還有3周嘛。陪我一下吧。”

湘琴雖然不太情願,但是拗不過純美的坐上了純美的車,純美開著車一邊往目的地駛去,一邊對湘琴解釋這次找她的原因。

“安胎的護身符?”湘琴在車上驚訝的問。

“恩,沒想到這附近就有安胎的神社。”

湘琴對純美的這個想法很不滿意:“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亂來!你已經要臨盆了耶!”

純美露出無奈的表情:“……後來我一直努力想矯正胎位,可是昨天去檢查,還是沒轉過來。這下隻好求神問卜了。”

“純美……”看著純美擔心的神情,湘琴也不再說什麼了,原來要當媽媽這麼的不容易啊,“好!那我也來拜拜!”湘琴笑著說,算是對純美的鼓勵。

純美感激的對湘琴說:“拜托你了!”

拿著護身符從神社出來,純美緊緊的,愛惜的握著手中的護身符。

“好,拜也拜夠了,護身符也求到了,香油錢也狠狠捐了一筆,純美,神一定會保佑你生產順利的。”湘琴很有信心的對純美說。

“恩!”純美終於能夠安些心下來了,充滿感激的看著湘琴:“……湘琴,真的很謝謝你。這一陣子一直麻煩你。”

湘琴很義氣的拍拍純美的肩:“討厭,你在說什麼嘛!我們是朋友呀!”

“恩。”純美笑著接受了湘琴的朋友義氣。

兩個人從神社出來後來到了神社旁的一家麵店裏。

“喏!在這裏吃了麵再走吧!”

“不會吧!還有‘安產麵’耶!”湘琴看著麵店裏擺設的菜單,驚訝的說。

純美也發現了新大陸的叫湘琴:“湘琴——!還有‘求子’麵呢!”純美指著麵前的一碗麵笑起來。

終於走上了回家的路,但是開著車的純美漸漸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眉頭也皺了起來。

湘琴也發現了純美的不對勁,急忙問:“純美,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純美微微點了點頭:“恩……有點。肚子脹脹的。”

聽到純美的話,湘琴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咦——!那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再走吧!”

純美笑了笑,讓湘琴能夠安心下來:“恩。可是,再一點點就到了,不要緊。”

但是這樣的過程沒有持續多久,湘琴就能隱隱的聽到純美發出的“痛……”的呻吟聲,湘琴擔心的轉頭看著純美,純美朝著湘琴越來越痛苦的斷斷續續的小聲的說著:“……湘、湘琴!我……我好象破水了。”

此時,純美的臉色因為害怕和疼痛完全變了,湘琴的腦子裏則已經處於空白狀態了。

半天,湘琴才驚叫著反應過來,大聲的叫起來:“咦……咦……咦……不、不、不、不得了了!你、你、你、你是說你要生了?”

“應該吧。”純美虛弱的說著。

湘琴睜著恐懼的眼睛看著純美,腦子裏完全失去了控製,一片的空白和混沌中。

“冷靜!冷靜下來!我可是護士呀!”湘琴對著自己囑咐著,似乎有點用,沒有剛才那麼緊張了,湘琴漸漸的有了想法了,對嘛!上次不是才實習過嗎!”想到這裏,湘琴終於能夠稍稍冷靜下來,想辦法了。

“總、總之,純美,先靠邊停車!我們搭計程車到鬥南醫院去!”湘琴對緊握著方向盤的純美說。

純美頭上滲出了汗珠,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不、不要緊,我還可以開車。”

“你在說什麼啊!”湘琴擔心的對純美說。

純美雖然疼痛得臉上都滲出了滿頭的汗水,但是依然眼睛盯著前方,緊握著方向盤,很冷靜的說:“可是,鬥南醫院就快要到了啊!……直接過去比較快。”

“可,可是……”湘琴的腦子又一度的緊張起來:我不行了!腦海中一片空白!

純美頂著滿頭的汗,轉頭望著湘琴輕輕的笑了一笑,能夠讓湘琴寬心下來,汗水順著純美的臉流下來,襯托著此時的純美美麗動人:“我不要緊的!這邊也攔不到計程車,而且我也有安產的護身符。”

“純美……”湘琴在心裏輕輕的喚著純美的名字,心裏百感交集的。

純美溫柔的低頭,輕柔的撫摩著自己的肚子,輕聲的對肚子裏的小寶寶說:“再等一下下哦,寶寶,媽媽會加油的。”

湘琴的心裏由羞愧而迸發出動力來,思緒在腦子裏飛快的閃過:純美這麼沉著,我怎麼可以慌!她望著純美認真緊張的要求純美:“我知道了!那萬一要是撐不住,你一定要告訴我!”

啊——!為什麼我不早點拿到駕照呢!湘琴現在的心裏充滿了懊悔,禁不著邊際的對純美說:“純美!我很會開碰碰車。”

“……那又怎麼樣?”純美一點也沒覺得湘琴會開碰碰車有什麼幫助。

“沒事。”湘琴懨懨的退到自己的座位上,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隻有一路上盯著車窗外,祈禱著趕快到鬥南醫院。

“啊,就在那裏了,純美。你看!已經可以看到了。”緊貼在車窗玻璃上的湘琴激動的叫起來,似乎看見了一絲曙光。

但是純美一句話也沒有回答湘琴,紅綠燈由紅變綠了,車子也沒有啟動起來。

湘琴心裏不安的轉過頭看著車裏的純美:“……純美,綠燈了哦?純、純美!”湘琴看見純美已經因為疼痛伏在了方向盤上,緊緊的皺著眉頭,緊緊的抓著方向盤,許久才從嘴裏喃喃的呻吟一句:“……好痛……”

湘琴看著痛苦萬分的純美,既是心疼,又是擔憂,驚訝的看著純美,腦子裏想盡一切辦法,最後一狠心對純美說:“我來開!”

“呃……湘、湘琴……”純美不信任的看著湘琴。

還在猶豫的時候,後麵堵的一大堆車已經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一時間,路上喇叭聲震耳欲聾。

湘琴生氣的從車上走下來,對著後麵的車龍大吼到:“知道啦!叭什麼叭!沒叭過啊!我們這車上可是有開始陣痛的產婦!也許大家都在趕路,可是等一下會死啊!”

後麵煩躁的司機都被湘琴嚇人的氣勢嚇住了,都停止了按喇叭,恐懼的看著湘琴:“好可怕!”

湘琴嚴厲的對坐在駕駛位上純美說:“坐到隔壁去!純美!”

“湘、湘琴!”純美坐著不肯讓出來,出於對湘琴的擔心。

“絕對沒問題的!”湘琴的語氣強硬而堅定。

“你、你要無照駕……”純美依然猶豫著不肯動的看著湘琴。

“我已經有犯法的覺悟了!”湘琴的態度堅決得沒有讓人反對的餘地,“我絕對——會保護純美和寶寶的!我說過了,我很會開碰碰車和電動賽車的!從這裏過去隻要5分鍾,我一定會平安開到的!”

湘琴的語氣和態度讓純美有些驚訝,但是湘琴的這些話又讓純美相當的感動,她強擠著笑把駕駛座讓給了湘琴:“……恩,知道了,拜托你了。”

“好!要走了!”湘琴坐在駕駛座上很有威嚴的說,但是第二句話就讓純美馬上擔心起來了,連湘琴自己都尷尬不已,湘琴顫顫的問:“油門是右邊吧?”

湘琴抓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集中著所有的注意力,嘴裏默默的祈禱著:直樹!保佑我們!過了這個紅綠燈,這個十字路口左轉,鬥南大學的對麵就是醫院了!

“等……等……湘琴!”純美打斷了湘琴的話,擔憂的對湘琴說:“醫院在後麵……痛痛……不轉彎的話……”

“……這樣比較快!”湘琴果斷的說著。

“咦?什麼!痛痛痛痛!”純美說著就隻剩下了喊痛的聲音了。

“穿過大學的門!醫院就在眼前了!”湘琴說著的時候,已經把車開進了鬥南大學,大學裏的學生們尖叫著“有車子開進來了!”在校園裏四處閃躲著。

湘琴一邊大聲的叫著:“閃開!閃開——!閃開啊!”,一邊開著車在校園裏經過一陣左右搖擺後,終於能夠徑直的從鬥南大學裏開了出去,直奔向了醫院。

大學裏驚慌的學生議論紛紛的看著駛過的汽車:“哇——怎麼回事?”

緊接著醫院裏開始有人尖叫起來:“哇——有人飆車!”“危險!往這裏來了!”

走在路上的直樹立刻有不安的感覺了,看著從身邊駛過的車子,緊張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湘琴?!”直樹又驚訝,又擔心的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湘琴,沒有駕駛照的她怎麼能開車呢,而且開進了醫院,她會刹車嗎?

更讓直樹擔心的是,湘琴的車朝著前麵開了過去,速度一點也沒有減下來,眼開就要撞到正推著秋子在散步的啟太。

“鴨狩!危險!停!”直樹朝著啟太大聲的叫起來。

“咦?”和秋子正在一邊聊著,一邊愜意的散步的啟太猛的抬起頭,卻已經看見車子朝著自己開過來,已經就要到麵前了。

“到、到了!要停車……哪一隻腳才對?”湘琴看著站找前麵的啟太和秋子,卻因為不知道怎麼停車慌亂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撞上前麵的啟太和秋子了。

“湘琴!踩左腳!”直樹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很遠,但是卻很清晰的進了湘琴的耳裏。

“直……直樹!”湘琴聽著直樹的聲音,立刻就清醒了起來,“左腳!”湘琴幾乎是下意識的踩了下去……

“呀!”坐在輪椅上的秋子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雙耳,閉上了眼睛,車禍的噩夢似乎又在眼前浮現出來,她騰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啟太站在她的麵前,伏著已經嚇得掉了魂的秋子,車子在啟太和秋子的麵前停了下來,車頭離啟太的腿不到5厘米了。

車子剛一停下來,直樹就擔心的衝到了車子旁,焦急的看著駕駛座上的湘琴,帥氣的臉因為擔心害怕,都有些走形了,聲音是那麼的大,掩飾不住的關心:“你沒事吧?湘琴!”

湘琴還緊緊的抓著方向盤,但是臉上盡是慌張失色的表情,看見了直樹,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一雙眼睛求助的看著直樹:“直……直樹……快、快點,純美破水了……”

“破水……”,直樹用一個醫生的冷靜語氣,轉身對身後的啟太命令道:“鴨狩,那輛輪椅借一下!”

“咦?可是……”鴨狩有些猶豫,沒有輪椅,那秋子怎麼辦。

“快點!已經不用了吧!”直樹大聲的對啟太說。

“……呃?”啟太有些不明白的轉過身看著身邊的秋子,才反應過來——秋子已經站了起來了。同時發現這件事的啟太和秋子驚訝的互相望著,秋子更是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喔喔、喔喔喔喔!站、站、站起來了!”啟太看著站起來的秋子,興奮的大叫起來,而秋子仍然在一片驚訝和懵懂中。

直樹顧不上啟太和秋子的驚訝和錯愕,匆忙的推過秋子的車:“我借走了!”

純美坐上了秋子,要被趕來的船津推走,湘琴激動的看著臉色蒼白的純美:“純、純美!還好吧?”

“痛痛痛!”坐在輪椅上的純美還在呻吟著,“好痛!恩……不過我不想再坐你的車了。”

“胎兒好象已經快出來了。船津,直接到分娩室去!”直樹對船津吩咐道。

“沒問題!”船津推著純美飛奔而去。

純美喊著對湘琴交代道:“湘琴,打電話給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