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婚蜜月(2 / 3)

江媽媽笑著擺手:“有什麼關係呢?你們結了婚就立刻去渡蜜月,疲倦是一定的,對不對呀!”江媽媽一副不懷好意的笑。

“直樹呢?”湘琴不見直樹的身影,於是問道。

“哦,哥哥可能要出門了,我看他都準備好了。”江媽媽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湘琴聽到以後,立刻轉身飛奔走了。

湘琴一直跑到玄關處,已經穿戴整齊的直樹正在低頭穿鞋。

“直……直樹!”湘琴驚慌不安的叫道。

“哦,早呀!”直樹轉頭輕輕的和她打招呼,嘴角是常有的那一抹輕笑。

“對不起,我……”湘琴站在直樹的後麵結結巴巴的說,“其實……我很早就起床了……”

“會有什麼樣的早餐呢?我有點兒期待,啊,結婚真好。”直樹回過頭繼續穿鞋,用他對湘琴特有的挑逗和曖昧語氣說著,“我真是娶了個好太太!我走了。”直樹站起身離開了。

“直樹!”被直樹剛才的話以及自己今天糟糕表現所打擊的湘琴呆站著,“我明天一定會這樣做的,直樹……”

“失敗的新娘子!”裕樹冷冷的一句話在湘琴身後響起,再次沉重打擊了湘琴。“哥哥好可憐唷,娶了個糊塗蟲當老婆。我看他現在一定在後悔中。”

“裕樹!”湘琴瞪著眼睛看著裕樹。一場戰爭眼看就要爆發了。

“我走了!”裕樹留下一句話,完全不理會湘琴,酷酷的背著書包去上學了。

湘琴來到了學校,開始新的一天的學習。

“新娘子!”“你來啦!”留農和純美一臉壞笑的跑過來和湘琴打招呼,但是湘琴的心情卻因為早上沒有能夠給直樹做早餐,做個好太太而糟透了,耷拉著腦袋,沒精打彩。

“咦?”留農和純美好奇的打量她,“怎麼了?是不是要離婚了?”

一聽到“離婚”這個詞,湘琴立刻就火冒三長了:“討厭!不要將這麼不吉利的話!我隻是小小的失敗了一下而已。因為睡太晚沒做早飯啦!”

原本以為會安慰自己,或者至少給點建議的留農和純美卻很不屑的說著,“這對你來說是理所當然的呀。”“對呀,直樹一定有這樣的覺悟才會跟你結婚的呀。”“別把這種事放在心上了,沒事的!”“所以呀,沒說我有多佩服直樹的勇氣了!”

看到好朋友這樣的反應,湘琴更生氣了:“太過分了!虧我還特地從夏威夷帶禮物回來給你們!”一聽到有禮物,留農很純美也馬上改變了態度,抱著湘琴討好她:“實在太謝謝你了,江夫人!”

它們這麼一叫,立刻引來了校園裏很多的注意力,要知道,湘琴和直樹都是學校裏常引起轟動的人,再加上直樹和湘琴結婚的消息傳到學校,他們現在更是焦點人物了。

“哦,是袁湘琴!”“不對,她現在是江湘琴了!”“對哦,我都忘了。”“江太太,新婚生活怎麼樣?”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認識的人甚至都主動的跑過來和湘琴打招呼。

“湘琴現在心情不好,別來煩她!”留農和純美想幫湘琴攔住那些名義上打招呼,其實是想湊熱鬧,打探直樹的事情的一群好事的人。

但是湘琴卻一反剛才的沮喪心情,鬥誌昂揚起來:“對呀,我現在是江湘琴了!在人生漫長的旅途中,一次或兩次的失敗算不了什麼的!”

“一次或兩次?”留農在旁邊不敢苟同的念道。

看著再次精神飽滿的湘琴大叫著,留農和純美徹底的被她打敗了,“她怎麼恢複得這麼快?”“真不愧是湘琴!”

而此時,阿金正遠遠的躲在樹後,淚流滿麵的看著湘琴,嘴裏落寞的念著:“她看起來好幸福的樣子……”

“阿金!”留農和純美發現了跟在後麵的阿金,“你還沒死心呀?”

阿金就像沒有看到她們一樣,直直的看著湘琴遠去的背影獨自傷心的說著:“隻要湘琴幸福就好了!”

看到這樣的阿金,留農和純美不禁勸他:“阿金,快找個女朋友吧!”

痛哭流涕的阿金立刻轉身痛苦的對留農和純美說:“如果有比湘琴更好的女人,你們就介紹給我吧!”

“多得是呀!”聽到阿金這樣的要求純美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就接著和留農聊起來,“不知湘琴的初夜是怎麼過的?”

“哇!”又傳來阿金痛苦的叫喊聲,“你們不要說了!這個問題我想沒想到呀!”阿金抱頭痛苦的跑了。

“歡迎回家!老公——”湘琴站在門口笑容滿麵的對直樹說,還故意把最後兩個字拖了很長的音。

見到這樣的情景,直樹也不禁流汗,“我回來了!”料想到了後麵還會有更恐怖的事情。

湘琴趕快迎了上去,幫忙脫直樹的外套,“要先吃飯呢?還是要先洗澡?”

“吃飯。”直樹不太樂意的讓湘琴把外套扒了下來,冷冷的說,心想:以前似乎也有過同樣的畫麵。心裏還在想著的時候,就聽到了不遠的房間裏傳來辟哩啪啦的拍照聲,直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衝到房間裏吼起來:“不要拍!媽,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臥室布置成那個德性也就算了,還在家裏到處貼上我們的照片。你到底在搞什麼!”

看到這樣生氣的直樹,原本還有更誇張的舉動的湘琴也呆站住不敢動了。

直樹指著大廳裏一幅巨大的結婚照,繼續生氣的質問道:“一進門就是這幅雙人大合照!如果客人來了會怎麼想?”

江媽媽很不以為然,竟還有點得意的回答:“有什麼不好?表示你們是最恩愛的小倆口呀!”但是接下來,江媽媽便帶著慍色的說道:“別發牢騷了,我也有話要說!哥哥,你是不是把一件重要的事給忘了?”

“什麼事?”直樹還帶著剛才的怨氣,冷冷的說。

“哥哥和湘琴的大事呀!”江媽媽進一步的提醒說道。

“呃?大事?”湘琴也不禁緊張起來了,她也不明白江媽媽說的是什麼事。

“怎麼?你是真的忘記了嗎?戶籍登記!”最後,江媽媽指著直樹的鼻子質問他。

“看吧,你果然忘得一幹二淨了!如果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到公所去辦戶口了?”

麵對著江媽媽嚴厲的指責,直樹依然麵不改色的。

“呃……要登記什麼呀?我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呀……”湘琴瑟瑟的問道,“莫非我們到現在還不是……真正的夫妻?原來我們……我……還是袁湘琴!”想到這件事情,湘琴立刻覺得天變得黑暗起來,好象要塌下來一樣。湘琴匆忙的拉起直樹就走,“這……這怎麼得了呀!直樹,那我們快去吧!”

衝動派的湘琴把江媽媽都弄得好意思了:“湘琴,別這樣。區公所早下班了呀。”江媽媽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紙,“看,我已把戶口登記單拿來了……隻要簽上名字,蓋上印章就好了!”江媽媽得意的說著。

“不!”直樹打斷了江媽媽的話,“很抱歉。我現在還不打算去做什麼登記。”

湘琴和江媽媽都被直樹的話怔住了。

“嗬嗬……嗬嗬嗬……”江媽媽開始用誇張的笑來打破尷尬,“婚禮都舉行過了不是嗎?開這種玩笑也太沒水準了!”

“媽,當初我們結婚也是你一手安排的,這完全都是你個人的意思!”直樹對江媽媽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霹靂一樣震撼著江媽媽和湘琴,“當然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麼用了,我還有另外的考慮,入籍的事以後再說吧!”直樹說完轉身要走,江媽媽不停的在後麵哀求:“哥哥,別這樣啊!”

湘琴這時的腦袋裏一片空白,隻有一件事清清楚楚——“這麼說……在法律上,我還不是直樹的老婆?”

在經過了這件事後,湘琴的心裏一直充滿著不滿和沮喪,“太過分了!”

果然,網球社活動時,發呆的湘琴又被球砸到了腦袋。

“哎喲,湘琴,你在發什麼呆呀?新婚癡呆症?”學妹取笑說道。湘琴還沒有說話的機會,皓謙學長就從她的背後走了過來,在湘琴的背後大聲的招呼道:“喂——這不是我們的新娘子嗎?呼呼呼,新婚生活怎麼樣呀?”湘琴用一張臭臭的臉回頭看他,皓謙學長依然笑著接著說:“不行唷,不能太沉溺於那種事哦!”說著,皓謙學長就走到了湘琴的旁邊,好象很熟一樣的和湘琴說起來:“不過,湘琴,我實在太恭喜你了,你們的婚事就像奇跡一樣!看樣子我和子瑜還是有希望的。哦,我忘了,你現在不姓袁,應該叫你江……”皓謙學長看到湘琴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樣子,“怎麼了?叫你江太太,你似乎不太高興?”

“沒錯。”湘琴有氣沒力的過話。

“咦?什麼?”皓謙學長把耳朵湊過來聽湘琴接下來的解釋,“呃——你還沒有改姓?”皓謙學長大聲的問道,網球場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皓謙學長,你的聲音太大了!”湘琴立刻尷尬了起來。

“你……你們不是結婚了嗎?我還去參加婚禮呢!”

“我就是沒注意到,他還沒去做戶籍登記。”

“你一向什麼都不注意的。”

“主要還是因為直樹不想。我實在不了解他是怎麼想的,你是男人,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吧!”湘琴拉住皓謙學長,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這個嘛……我想……”皓謙學長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為什麼不去登記,可能是免得離婚時還要再去跑一趟吧?嗬嗬嗬,不愧是天才直樹。連著這種地方都想到了!”子瑜抿著嘴在旁邊開心的笑起來。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湘琴聽到子瑜的這些話,生氣的說道。

“我是說,現在正是他對你的考核期,如果一發現你不及格,就會打算和你分手!”子瑜依舊得意開心的說著。

“不,才不是——”湘琴的聲音越來越大。

“是嗎?反正呀,我還是有機會就是了!對吧?湘琴同學!”子瑜掩著笑走開了。

湘琴呆站在原地,她仔細回想著直樹說的話——“我還有些地方要考慮。我想慢一點再去登記。”還有剛才子瑜的話還得意的神情,“可能是免得離婚時還要再去跑一趟吧?”

“直樹,難道你真的不情願和我結婚?”湘琴傷心的想著。

潘達公司的辦公室。

江爸爸欣慰的拿著報告,麵露喜色:“哦,公司漸漸有了起色。”

“是的,一方麵是因為大泉先生的支援,一方麵是驚奇慢慢恢複的關係。”直樹認真的報告說道。

“這點是沒錯啦,不過,能把幾乎破產的公司救回來,你的功勞也夠大了!”江爸爸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現在公司已經恢複正常了,你可以回學校去念書了。”

“……恩,這樣也好。”直樹似乎也舒了一口氣似的說道,“我回房去了。”

就在直樹要開門的時候,江爸爸又叫住了直樹:“哦……啊,如果你想留下來也可以……”明知道直樹不會采納的。

直樹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仿佛若有所思的樣子,電話響了:“江先生,有幾個人自稱是你的朋友……”

“誰呀!”

“他們說,見了麵你就知道了……呃……我看看……”

“讓他們進來吧!”

電話那邊還在繼續:“一位自稱是就讀於鬥南大學的青木……”

“青木?誰呀?算了,進來再說吧!”

直樹見到眼前的兩個人時也不禁啞然,竟然是漫畫社那兩個神經怪怪的家夥。

“嗨!我就是青木!你好,你好!你知道我的姓名嗎?我看你是不記得了吧?”兩個人還是不太正常的樣子,頭發似乎好久沒有理了,也好久沒有打理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連直樹也覺得他們的到訪太突然了。

“我們也嚇了一大跳呢!沒想到你是潘達的下一任社長!說起來,自從那次校慶以後,我們就著手製作另一部軟件……花了一年半的時間,終於完成了。想看看嗎?”

他們的建議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直樹的拒絕:“不想。”直樹的拒絕幹淨利落。

“隻要你看過,一定會有意思買下來的!”兩個人依然不依不饒,“而且,聽說你和袁湘琴小姐結婚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呀?”直樹有點不耐煩了。

“呼呼呼,馬上讓你一探究竟。看……就是這個!”他們拿出一張軟盤。

“軟件的磁盤呀!”直樹有點不以為然的說。

“答對了,答對了!真不愧是個天才!”兩個人興奮起來,“這是我們以血淚交織所製作出來的遊戲,有了這個,說不定還可以因此找到工作。”

“你們來找我的目的,是希望我買你們的軟件?”直樹一針見血的問道。

“答對了,答對了!被貴公司看中,實在萬分榮幸呀!你要不要試試看?”

“好吧,我就看一看。”直樹被兩個人纏得不行,隻好答應看一看。

“很難得的唷,你可別嚇一跳!”

一打開遊戲,遊戲的名字就讓直樹渾身不自在——“網球美少女戰士”,還是湘琴做的原型。

“怎麼樣呢?嚇了一大跳吧?”“這位女主角就是尊夫人哪!”兩個人還在得意的介紹,而直樹已經儼然一張很臭的臉了。

“我們這個軟件是超困難的,你能克服一關就算不錯了。”

“我們也花了一年半的心血呀!”

“如果要販售的話,當然會有攻略本。”

在兩個人誇誇其談的時候,直樹已經輕鬆的過了一關,漫畫社的兩個吃驚的看著屏幕:“克……克服一關了……”

直樹在輕輕鬆鬆的玩通了遊戲後,轉身說:“現在的小孩,半天就可打過關了——”漫畫社的兩個人看著自己一年半的心血結晶,在20分鍾就通了,匆匆留下“那就告辭了……”,準備要失望的離開。

直樹思考了一下,“等一下!”,叫住了他們。

家裏,湘琴焦急的張望的直樹回家的動靜,夜已經很深了。

“哥哥怎麼還不回來?爸爸,怎麼辦呀?”江媽媽拉著江爸爸不停的問。

“我離開公司時他還在,也許和同時去喝一杯了。”江爸爸解釋道。

“真受不了,怎麼可以把新婚的老婆丟在一邊?”江媽媽又在埋怨直樹了。

“湘琴,你先去睡吧!我也該睡了!”江爸爸一邊說著,一邊往臥室走去。

“我還不想睡,再等一下吧!晚安!”

湘琴一個人在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道多久以後,電話響了。

“一定是直樹!”湘琴迅速的接起了電話:“喂?是直樹嗎?”

“湘琴?”直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哎呀,你在什麼地方喝酒呀?快回來吧!”湘琴焦急的說道。

“我今天不回去了。”

“呃?為什麼?”

“工作呀!而且最近這一陣子如果太忙,大概也都不會回去了。”

“哦。……啊,直樹!”湘琴想在問,但是沒有說出口,直樹“拜拜!”後就掛上了電話。

結果,不止是那天晚上。第二天晚上,也一樣沒有回家。

湘琴買來了一大堆的菜,在廚房開始摩拳擦掌:“好,看我的!”,江媽媽也看著奇怪:“唷,湘琴,你要做什麼呀?”

“哦,媽。我想幫直樹做消夜。”湘琴一邊洗菜一邊回答道,“最近這一陣子他都住在公司裏,吃也是吃外麵的。我想弄點有營養的東西給他吃……其實嘛,我也是找借口啦……”湘琴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起來了。

“哦……湘琴……哥哥娶了你,實在太幸福了。”

“媽,你太誇張了啦。”連臭屁的湘琴都受不了江媽媽了。

在廚房忙碌的湘琴心中強烈的信念——“直樹,等著我。我馬上就去找你了!”

夜裏,湘琴手捧著裝滿愛心的消夜到了潘達公司,公司裏很安靜,已經沒有人了,有夜盲症的湘琴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哪一位?”公司的保安叫住了湘琴。

“啊,我想找社長秘書代理,江直樹先生。”

“好的,請問你是……?”保安問道。

“他……是太太嗎”湘琴想著,但是她隻告訴保安:“哦,告訴他我叫湘琴他就知道了……”湘琴覺得,現在還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是他的太太。

“好的,湘琴小姐……”保安接著就撥通了直樹辦公室的電話,“你好,這裏是守衛室,江先生嗎?”

湘琴的腦袋中開始幻想:直樹激動的叫著“湘琴!我好想你!便當?太好了!”衝過來,緊緊的抱著湘琴,深情的對湘琴說:“謝謝你,湘琴。我們快去登記吧!”其實湘琴給直樹做便當消夜的最終目的是這個。

“喂……”保安的話打斷了湘琴美妙的幻想,“小姐!”

“呃?什麼?”湘琴恍恍惚惚的。

“江先生說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保安轉述說。

“呃?”湘琴顯然對這樣的結果始料不及。

“有什麼事請我轉告就好了。”保安微笑著對湘琴說。

“不好意思,有什麼東西要我幫你代轉嗎?”保安繼續的問道,但是被直樹這樣反應深深打擊的湘琴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學校熱熱鬧鬧的餐廳裏,有著重重的黑眼圈的湘琴失神的坐著發呆。

“湘琴呀,你有怎麼了?”對麵的留農和純美關心的問。

“哎,最近幾乎都沒睡嘛。”湘琴無力的回答。

“哎喲,晚上都不睡喲……”“看不出來直樹還那麼熱情哪!”留農和純美湊在一起壞笑著說。

“不但還沒做戶籍登記,幹脆連家也不回了!”當湘琴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們之後,留農和純美立刻變的臉色,大聲的叫起來,這下子又吸引了餐廳裏無數人的眼光。

“這太危險了吧?”“而……而且,你現在還沒有改姓哪!”留農和純美補救性的捂著嘴小聲又擔憂的說。

“直樹到底是什麼意思嘛?”“把剛剛新婚的嬌妻丟在一邊!”“哪有那麼多工作呀,這是借口!”留農和純美又拿出了朋友的義氣,兩人忿忿不平的說,湘琴卻感到越來越委屈了。

“他會不會有其他的女人?”留農不經意的說道。

“哎喲,不可能有這種事的,他一定是為了工作!”害怕湘琴有更恐怖的想法的純美趕緊補充道。

“對啊,都來往了這麼久,不可能現在才不要你……”留農也趕快改了口氣。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是阿金的聲音,“直樹那小子,敢讓湘琴這麼難過?”還沒有等她們反應過來,阿金就已經從學校餐廳衝了出去。

“阿金,你要到什麼地方去?”三個人都站了起來。

“還用問嗎?當然是去痛扁江直樹那個家夥一頓了!”阿金頭也不回的跑了。

“哇!阿金!等一下!”

“江直樹——江直樹!你在哪!”阿金在潘達公司裏大聲的叫,公司裏的員工都奇怪的看著他。

“喂!”阿金抓住了其中一個員工,“那個混蛋江直樹的房間在哪?”

“你……你們約好了嗎?”戴眼睛的那個員工怯怯的問。

“約什麼屁?”阿金怒吼著,“快把他叫出來!”

“吵什麼?”企畫科的房門打開了,直樹站在門口平靜的問道。

“你……”聽到直樹的聲音,阿金滿腔怒火的轉過身,一把抓住直樹的衣領,“好家夥,你終於現身了!你這個大騙子!”

“什麼事?”直樹依然平靜的問。

“你還裝!你為什麼不去做戶籍登記?如果你不要她,那就適時準備和她分手吧!”

就在阿金對著直樹怒吼的時候,匆匆追過來的湘琴聽到了他們的話。

阿金一口氣憤怒的對直樹說:“我本來是想,隻要你能讓湘琴幸福,我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結果,你卻讓湘琴如此的傷心!當然……你有什麼打算是我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任性卻害苦了湘琴!”

“……你要說的說完了沒?我還有事要做。”直樹拉開阿金的手,冷冷的說。

“江直樹,你這個……”阿金衝上去要再抓住直樹,卻被直樹輕鬆的抓住了衣領,直樹用驕傲得意和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對阿金說:“這是我和湘琴的家務事!你現在給我聽著!少在那兒講的冠冕堂皇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和湘琴分手!”

“不要吵了!”躲在一旁的湘琴衝了出來,“阿金沒什麼不對!不對的人是直樹!”

“湘琴……”直樹和阿金都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湘琴。

“反正你從來就沒把我當作你的老婆!”湘琴傷心又絕望的對直樹說,“而且,我做的事沒一件成功的,我心裏充滿了不安。像我們這樣,怎麼能算是結婚的夫妻?”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幸好,我還沒去做戶籍登記。”直樹淡淡的說,但是這些話卻給原本就傷心的湘琴又一次打擊。

“隨便你!反正我管不著!”湘琴哭著跑了,潘達的員工看到這樣的一幕後,開始議論紛紛。

“蠢女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直樹靜靜看著湘琴遠去的背影。

“神啊,為什麼直樹……就無法真正的喜歡上我呢?”湘琴一邊跑,一邊不停的抹去眼淚,阿金跟在後麵一直叫“湘琴,等一等!”

湘琴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的梳妝台前,江媽媽推開房門叫她:“晚飯已經好了,一起吃吧!不必等哥哥了,這一個星期他老是愛回來不回來的,這樣對待新婚老婆,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媽。我實在不覺得餓。”湘琴強打著笑容對江媽媽說。

“哇,湘琴,你哭的眼睛都紅了!怎麼了?有是哥哥欺負你嗎?”江媽媽看到兩眼通紅的湘琴,驚訝的叫道。

“不,不是啦,我隻是看了一本愛情文藝悲劇小說,哭一哭有點想睡了。”湘琴仍然強打笑容。

“是嗎?真的嗎?”江媽媽半信半疑的走了。

躺在床上的湘琴傷心到了及至,直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幸好,我還沒去做戶籍登記。”的話一直在耳邊。

“怎麼辦?怎麼辦?事情真的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嗎?”湘琴用手遮住了雙眼,“這麼早就發生了婚姻問題,會離婚也是遲早的事了!……沒錯,離婚也沒什麼,反正我們倆一開始就相敬如‘冰’,其實我們連離婚的資格也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有不想見他的念頭,因為我怕見了麵之後,必須作個決定。”——

客廳裏,江媽媽手裏握著熱氣騰騰的茶杯,擔憂的不時張望:“湘琴好可憐,一定在那邊偷偷哭泣。”

“媽媽,有沒有甜點?”

“爸爸!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在公司忙到一個禮拜都回不了家嗎?”江媽媽突然發狂的抓住江爸爸問道。

“沒有呀,他現在在做什麼沒人知道,我也沒特別交代他什麼事呀!”

“你這算什麼社長!”江媽媽更加的抓狂起來,“快點把哥哥給開除掉算了!”

“哎!我也搞不清楚直樹那個家夥在想什麼……我得去看看是什麼回事。”

湘琴爸爸隔著玻璃窗,聽著江爸爸和江媽媽的對話。

湘琴走在學校裏,好多雙的眼睛看著她,然後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也有同學走過來跟她說:“湘琴,我們又聽到大消息了。”

湘琴奇怪的看著這些同學,心裏納悶:“又是我的事嗎?”

“你可別沮喪呀,湘琴。”“我們都是支持你的。”“到這個地步,你不能原諒他了!”走過來的同學越來越多。

“你們在說什麼呀?”湘琴終於忍不住問。

“阿金告訴我們了,實在太過分了,居然還沒讓你入戶,而且,連家也不回了。“

“實在沒想到他是那麼陰險的人!”“一定是在外麵有了女人!”“我倒是聽說他是個同性戀呢?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和湘琴結婚,實在太過分了。”周圍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敢想象了。

“那就速戰速決吧!”湘琴在幸福小館坐著,右手撐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沒錯,沒錯,太差勁了!“阿金又在湘琴的耳邊說,“江直樹這個家夥!而且我早就知道他是那種人了,受不了,哪有像那樣子的男人!告訴你,快點離開他吧,不然可有你受了!”

“阿金!快工作吧!”湘琴爸爸嚴厲的叫道,阿金非常不情願的往廚房走去。

“湘琴……”湘琴爸爸走到湘琴的旁邊,“都要吃晚飯了,你怎麼還不回家?這個時間家庭主婦應該在廚房的。”

“沒關係,反正直樹也不會回去的。我回家去也沒什麼用。”湘琴不開心的說。

“湘琴……”湘琴爸爸的聲音有點變化,湘琴抬頭看著父親。

“其實我從你和阿金的談話也猜出一個大概了。當然,我也不會勸你們什麼,可是,你該知道工作是男人的生命,你在那邊四處抱怨,老公不回家,隻因為老公努力工作你就和他吵架,這象話嗎?”湘琴爸爸的語氣越來越重,“你這等於是在扯老公的後腿嘛!不要光是以自己的立場來想,也該為直樹想一想。”

爸爸的話讓湘琴有所觸動,開始覺得自己也不對了。

“等一下,師傅!你不應該責備湘琴的!”阿金叫著從廚房衝出來,“一不知道江直樹那個家夥有多過分。我都可以聽到湘琴內心的呼喚了!”

“阿金,你別多管閑事,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

“如果是夫妻的話,為什麼還不去報戶口?”阿金反問道。

“直樹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湘琴爸爸肯定的說,“湘琴,你應該更相信直樹才對,如果連你都不相信他,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湘琴被爸爸的一番話說得接不上話來,醞釀許久,“爸爸,你根本完全不了解我內心的想法!”湘琴衝出了幸福小館。

“湘琴!”阿金想要追出去,被湘琴爸爸叫住了。

“阿金,別理她。”

“師傅,都是你,說了那麼多!”

“她又不是傻瓜,應該會明白的。”

湘琴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為什麼隻怪我一個人?為什麼?好象他們很清楚這件事似的,什麼叫做扯後腿?什麼叫做應該相信他?”湘琴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學校同學議論的話“好陰險。”“跟他分手吧!”“太差勁了。”“好過分哦!”

“你們根本沒有人知道直樹是怎麼對我的!什麼嘛!其實……我又何嚐不知道父親所說的……”

“唷,你來了呀,湘琴?”子琪拿著球拍奇怪的看著湘琴。

“怎麼,我來有什麼不對嗎?”

“哦,我是聽說你被直樹老師給休了嘛。本來以為你會躲在家裏哭泣的,看樣子,你還挺堅強的嘛!”子琪大笑著走開了,留下了異常生氣的湘琴。

“啦啦啦啦!”皓謙學長哼著歌就過來了,“海,各位好!決定誰來打了嗎?”

“你心情不錯嘛,皓謙學長!”湘琴問道。

“唷,原來是我們的茱麗葉呀!”皓謙學長笑著對湘琴說,“嘿嘿嘿,我這個人嘛,有什麼好消息是藏不住的。呼呼呼,是這樣的,我已經找到工作了!”皓謙學長興奮的說。

轉眼間,皓謙學長又麵露傷心的難色:“隻是要離開你們,令我覺得痛苦。”

“太好了,他終於要走了。”“會錄取他的,一定是家奇怪的公司。”“萬一又失業,不是更慘?”網球社的人都小聲的議論紛紛,當然都沒有讓皓謙學長聽到。

“湘琴,整個學校都在說你的事,可憐呐,結婚才一個月。”皓謙學長湊到湘琴的旁邊惋惜的說。,“直樹這小子,不給你報戶口,還不回家,外麵有女人,欠了一堆賭債,還有也不拿錢回家……對了,還有人說他是同性戀。”

說來也奇怪,在聽了皓謙學長的話以後,湘琴卻突然有了很強烈的念頭:“我相信……是的,我完全相信直樹。而且,我好想他啊!雖然要把決定的事說出來還是很可怕的。但我仍然很想他——”

一聲汽車的停車聲響過——

一身整齊幹淨的西裝的直樹從車上走下來,直接走向鬥南大學網球場。

“湘琴——”直樹隔著網球場的鐵絲網叫道。

聽到直樹的聲音的湘琴一瞬間傻掉了,不知道回頭,也不知道回答,直直的,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半天才顫顫的回身,“直,直樹!”

周圍的同學的反應似乎都比湘琴強烈。“那就是江直樹!那個過分的江直樹!”

看見湘琴沒有移動,直樹又叫了一句:“湘琴,過來!”

“來,來什麼?”湘琴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心裏想著,他要在這和我親熱嗎?(真是服了湘琴了,腦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直樹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到2。

“去一個地方?那我這邊……”湘琴開始著急的說,“衣服要換……”

“不必了,沒時間了。”

“哦。”

直樹拉著湘琴離開了網球場,湘琴手裏還拿著網球拍。

看著他們遠去,皓謙學長不滿的說著:“可惡,直樹居然穿著西裝來亮相!”連子琪也不禁想:“直樹那家夥到底怎麼了?”而其他的人更是胡亂猜測起來了。直樹拉著湘琴經過的地方,都引起了騷動,“直樹和湘琴!”“終於要分手了嗎?”湘琴恐懼的看著周圍議論的人群,但是直樹卻隻眼看前方,拉著湘琴大步的往前走。

“我們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呀?”在上車之前,湘琴終於問了出來。

“旅館!”直樹沒有回頭的回答,“皇家大飯店的‘鳳凰廳’。”

一聽到旅館,湘琴的臉立馬就紅了起來。

“上去!”直樹命令道。

“哦。”湘琴喏喏的答著上了車。

校園裏的人群充滿了疑惑,“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一路上,湘琴疑惑極了,這……究竟……

湘琴被直樹拉進了大飯店,一身運動裝的湘琴與飯店裏的氣氛格格不入。

“直樹,這到底是……?我這身衣服不太對吧!”

“去了就知道。”直樹一直都是沒有表情的臉,讓湘琴捉摸不透他要幹什麼,有什麼關係呢,她從來就沒有捉摸透過。“雖然見到他是件很高興的事,但總覺得怪怪的。”湘琴的心裏想。

“江先生嗎?”飯店的工作人員。

“是的。”

“大家正等著呢!”

“各位久等了。江先生到了。”大喇叭的聲音響起,整個會場好多的人,他們都是整齊的穿戴,舉的酒杯的,熱烈交談的,現在都鼓起了掌,一齊看著直樹和湘琴。

“現在就請江先生為大家致辭。”廣播裏的聲音很大聲。

湘琴拉住要上台的直樹:“直樹,我……”

“等一下再說。”直樹回頭對湘琴說,嘴角輕輕笑了一下,那表情飽含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