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煌說:“在哪裏當兵?”
洪三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說:“你猜。”
鄭煌說:“應該是特種兵吧,而且是海外特種兵。”
這一下子,洪三心裏奇了,能猜到這份上,連他都有點自愧不如。他說:“憑什麼這麼說?”
鄭煌說:“你身上有股氣,這說明你的功夫非同小可,就算把你丟在猛人紮堆的部隊裏麵,你也能很快脫穎而出,所以你極有可能成為一名特種兵;另外你這張糙臉,一看就是在熱帶地區極為惡劣的環境之中呆過相當長一段時間,我猜想你在那裏執行任務。”
說得一絲不差,不過洪三可不願意承認,他說:“老兄,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啊,我這張臉,天生就是這樣。”
青少年時期的洪三,比現在要“秀氣”很多,都說一白遮百醜,女人是這樣,男人也是這樣。那時候洪三多白啊,標準的小白臉,可是在國外三年多,他的臉被熱帶的太陽、風沙給荼毒成這樣,說多了都是淚。
鄭煌見他不肯承認,也就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洪三反過來認真打量他,說:“你也不簡單啊,吳隊長。”
這回輪到鄭煌吃驚了,“吳隊長”這三個字,在他看來,無論如何不是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就能猜得到的。
就算能猜得到他在部隊裏當過隊長,也猜不到他姓“吳”吧,天下姓氏何其之多,隨隨便便就能脫口而出,不符合概率學啊。
鄭煌說:“你怎麼猜到的?”
洪三說:“你猜。”
鄭煌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其實說穿了,一點也不稀奇,洪三早就看過資料了,了解過許儒緣這個人身邊的一切,知道他有三個保鏢,其中一個名叫鄭煌,而這個鄭煌在部隊裏呆過三年,曾當過隊長。
當然,這當中也有猜測的成分,他沒有看過許儒緣三個保鏢的照片,他是憑借著自己的觀察力,猜出眼前這個精壯的男人,跟資料裏那個名叫“鄭煌”的家夥更為相符。
兩人暗自較量著,就在這時候,花靖蓉一聲低呼,從許儒緣身邊掙脫開來,一臉慍怒地看著他。
許儒緣笑道:“你怎麼啦,花總?”
花靖蓉滿腹委屈,剛才許儒緣借著教球的名義對她毛手毛腳,把她給嚇了一跳,她實在想不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司董事,居然會跟她來這一招。
洪三急忙衝了過去,鄭煌跟著衝過去。
他們的速度都很快,洪三快,是因為他緊張小姨;鄭煌快,是因為洪三太快,怕他對許儒緣不利。
洪三說:“怎麼啦?花總。”
花靖蓉說:“沒沒……沒什麼?”
洪三看著許儒緣,態度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謙卑。
鄭煌擋在許儒緣前麵,不得不說他很專業,他所站的位置,可以說是最佳的防禦點,隻要洪三亂來的話,他便馬上製止——假如他真有這個能力的話。
許儒緣卻喝道:“你幹嘛,站後麵去!”
鄭煌想了想,還是慢慢地退下去。
許儒緣看著洪三,說:“看你一臉的不服氣,你想幹嘛?替你的花總出氣嗎?”
洪三還沒說話,花靖蓉說:“請你自重!”
許儒緣說:“花總,你難道沒發現嗎,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資深‘球’迷!”說到後麵兩個字,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花靖蓉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