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花靖蓉很早之前陪郭林來過這裏,順便享受到了辦會員卡的權利,今天他們都進不去。
這裏采取會員製,辦會員卡的條件非常苛克,一般的人可夠不著。
花靖蓉倒也夠得著,隻是高額的費用會讓她感到肉疼。
進去之後,一個球童,一輛球車,又花了不少錢。
他們原本就沒打算玩球,所以也就沒有換衣服,坐著球車,緩緩地往裏麵行駛。不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身穿藍白條紋T恤、白色西褲的中年男子,在那裏揮杆。
他戴著棒球帽,洪三看不清他的麵容,可是花靖蓉卻看得出來,他就是許儒緣。
不遠處站著一個一身橄欖綠軍衣軍褲的漢子,時不時地掃向四周,目光之中充滿了戒備。
他的身份再明顯不過,是名保鏢。
球車停好,兩人下車。
花靖蓉和洪三朝著他們走去,那保鏢見有人過來,便迎了過來——其實是攔住他們。
花靖蓉叫道:“許董,好巧啊,在這裏遇見您。”
許道緣回頭,跟洪三在雜誌上看到的差不多,隻是精氣神更為犀利一些。神情略顯詫異,不過隨即便恍然。
他有點意想不到,花靖蓉也會來這種地方。
許儒緣拄著球杆,說:“第一次來吧,也好,進來見識一下。”
對方淡淡地一句話,花靖蓉便感到一股傲氣撲麵而來,說得他們好像不應該來這裏,因為他們不配來這裏。
用洪三的話說就是:這話我不就愛聽了。
當然,她不可能像洪三一樣說話這句口頭禪,必有還擊,她說:“是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漲姿勢了。”
許道緣雙目微眯,看著洪三,說:“這個木頭一樣杵著不說話的家夥,是哪裏來的人類?”
花靖蓉暴汗,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準備著接受他的毒舌,可是沒想到,他會毒到這種程度。她現在有點擔心洪三會忍不住,跟他撕起來那就大事不妙了。畢竟,洪三也有咆哮帝的一麵。
花靖蓉說:“他……是我的助理洪三。”
洪三說:“許董您好。”聲音裏沒有一丟丟的火氣,這份涵養,倒也讓花靖蓉意外。
許儒緣沒有看他,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他對花靖蓉說:“你是故意來找我的吧?”
花靖蓉麵色不改,說:“不是。”
許儒緣說:“說假話,可不像‘花總’的風格啊,沒換球衣,你還穿著高跟,總不能說是來打球的吧。”
花靖蓉說:“我不會打,我們進來看看風景,接觸一下大自然。”
許儒緣說:“不會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啊,來來來,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教。”
花靖蓉聽他這樣說,不好拒絕,隻好隨他去。
洪三無比地聽話,真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
許儒緣的保鏢鄭煌打量著他,說:“小夥子,不錯嘛。”
洪三說:“謝謝誇獎。”
鄭煌說:“你當過兵吧?”
要是別人,聽到有人一眼看出自己過去的一些經曆,可能還會驚訝,可是洪三一點都不會,他自己也有這個本事,他隻是覺得這個保鏢比以前碰到過的那些保鏢要強一些,至少這份觀察力要強很多。
洪三也不否認:“在部隊裏混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