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甲一揮手,他手觸碰到那個樹幹之上,仿佛被拉近的彈簧被鬆了開來,樹幹在一瞬間以更加恐怖的速度運動,隻不過這次的目標是巨熊本身。
巨熊咆哮著想要控製樹幹,可是那力量不是他能反抗的了得,重壓之下他的手臂伸直都彎曲了過去,在轟隆的聲音當中樹幹打在了他的皮毛之上。
堪比精鐵的皮膚在這次的攻擊下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反而是樹木在一瞬間化為了碎片,破碎的枝葉一瞬移以炸裂的形式擴散開來,端是天花亂墜。
但是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巨熊的內髒幾乎移位,巨熊發出痛苦的哀嚎之聲,就在此時,仁甲來到了他的表麵。
他發出顫抖,深刻明白了麵前的人不是自己能抵抗的敵人,所以他想逃跑,但是此時,已經晚了。
仁甲右手碰到了他,下一刻,方向被改動,血液以完全相反的方向開始逆行。不可逆轉的傷勢出現在巨熊的體內,無數的傷痕突然炸裂開來,血液如同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短短數秒當中,巨熊的生命力瞬間消失,咚的一聲巨響,巨熊笨重的身子猛然倒在地下,雙臂無力的傾倒。
“呼”仁甲呼出一口氣,轉身看向被留下來的那個年輕人。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比他看上去還要打上許多,雖然麵容清秀,但麵孔之中依然多了一絲成熟,在看到仁甲的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滿是警惕。
那不是仁甲認識的人物,既然如此,也就意味著此人不是什麼威名遠揚的人物,恐怕僅僅是個末世中的普通人而已,或者說,倘若不是仁甲出現的及時,對方恐怕早就死在這裏了,不過這也意味著對方恐怕能給仁甲提供的情報極少,想到這裏,仁甲不由得有了一分失望。
“你是誰”仁甲這樣問道。
“你,你你,你又是誰”男人的聲音中明顯有了絲慌張,在大晚上遇見這種來路不明且實力強大的人,怎麼看怎麼詭異,而且對方看起來比他還小,下手卻要比他狠得多。
“我隻知道你這樣下去絕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仁甲的聲音喚醒了男人的思考,傷口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使得他幾欲發狂,失血過多更是使得他拿到一片空白,仿佛要暈厥過去。
“我先幫你止住傷口吧”仁甲低語,不管對方處於何等原因,放棄自己選擇讓同伴逃走這一點還是很值得仁甲欣賞的,所以仁甲不希望對方死在這裏。
哪怕對方是個惡人,審判那也是個在這之後的事情了。
他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之中走到身邊,男人很是恐懼的看著仁甲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剛才仁甲也是這麼幹掉巨熊的,現在該輪到他了?
他下意識的懷著陰謀論猜忌仁甲,而不是認為仁甲要就他,畢竟,雙方非親非故,對方沒有把他身上能拿走的東西拿走然後幹掉他都算不錯了,救他?憑什麼?
但令他驚訝的是,被仁甲拍過的地方,傷口被強心的拚接了起來,皮膚在這一刻仿佛被針線縫合,斷掉的血管也重新連接起來。
雖然這治療很不到位,但起碼使得他的傷勢不會再劇烈的惡化下去。
就在此時,一旁的草叢一陣湧動,從草叢之中突然蹦出一個身影。
倘若這要在某個瓦羅蘭大陸估計就該伴隨著一聲德瑪西亞,可惜這裏是地球,草叢之中一陣湧動,一個瘦小無比的身影從其中翻了出來。
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剛剛翻滾出來的時候男人的臉上充滿了異樣的色彩,那是混雜著絕望與希望的,拚出一切與害怕到極點的不同情感混合在一起的猙獰表情。那樣子讓仁甲不由想起了兔子,決心拚出一切去從敵人去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塊肉的兔子。
下一刻,他看見了躺在地下的男人。
那張猙獰的臉上充滿了豁出一切的表情,帶著巨大的勇氣朝著仁甲跑來,他的速度在仁甲的眼中慢到極點,但像一發瘋了跑起來的野豬,獠牙所向之處,便是豁出性命也要前進之路。
仁甲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離開了哪裏,他沒有必要在這裏阻攔對方,而且從樣子來看,對方也不像是要殺了這個男人的樣子。
果不其然,幹瘦男子猛地撲到男人的麵前,瞬間淚流滿麵,他用他那幹瘦的手臂努力將男人抱起,邁著不穩定到極點的步伐把男人努力向後拖去,滿是哭喪的聲音響徹在夜空之中。
“走,大哥,我們趕快走”